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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那你就是没礼貌的妈妈。”江饮揣着本子甩大步走开。
其实不止是肩膀。
说到这里，白芙裳有意无意看了眼赵鸣雁。
其实昆妲也没打算干什么，江饮没胆她更没胆，泡泡冲完的时候，只在江饮左肩一块瘀青处亲了一下，还是以“祝你早日康复”的名义。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你会赚到很多很多钱的。而且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那我的智商还不是遗传你的。”昆妲站桌边拧衣服边，“反正你要帮我想办法，让我跟猕猴桃一个班。”
白芙裳揉揉眉心，“那我问你，你是要把她从三班弄到九班，还是把你从九班弄到三班。”
妃妃那样跟她说话，那样亲她，好喜欢好喜欢啊，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江饮当时太紧张太害怕了，手脚都僵僵的，半点反应都给不出来。但那种感觉还记得很清楚的，很软，很烫，还有点痒。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昆妲摸过来，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赵鸣雁忘了哪里听来的这句话，当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
想通，昆妲长长出了口气，回房间路上，琢磨得把事情经过详细告知江饮，让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和苦心，她昆妃妃才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顺便邀功，讨点小心心盖在脸蛋上。
你托着我的胳膊，我搂着你的腰，满身白泡泡，额头抵额头看着对方傻笑。
第 60 章 我愿意一辈子当跟班
回到房间，昆妲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坐在床上等，江饮反锁门关灯上床，说了刚才遇见妈妈的事，仍是惊魂未定。
江饮发现本子不见了找来, 料定妈妈看不懂, 也不催, 坐旁边等她自己合拢了本子递过来, 只临走时告诉她“翻别人东西特别没礼貌”！
八月二日：（小心心！）
“什么呀！”白芙裳猛地一拍桌，“我只是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推荐你去做事，他们搞连锁餐饮的，这行相对来说好入门。”
“哎呀！”江饮在阳台上蹦高高，跳大神，她好害羞啊！
七月二十三日：跳起来小心心。
开始只是记录隐藏任务，后来成了日常记录, 一律用红色柔绘笔, 前面写日期, 后面跟符号。
她身上好软，她好滑，她靠进怀里，还亲了一下脖子，声音软乎乎的：
窗帘没拉，今夜有月亮，外头一片白，她们肩并肩躺下去，都有点舍不得闭眼结束这一天。
有一些实在不好编符号的还是用文字，再后来发现文字和符号翻译更是双重保险, 本子里记录的东西就越发奇怪了。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肯定一直在。”江饮斩钉截铁，“我会努力赚钱的，给你买裙子，买冰淇淋，买所有。”
白芙裳在桌面伏下身子，双手抱头，狠揪了把头发，起身追出去。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赵鸣雁垂下眼帘不看，也不接受她的转移话题。
打印机“哗哗”响，赵鸣雁背对她们站着，伸手进机器，纸刚打出来还有点烫手，她拿出来放边上晾晾。
“三班和九班成绩可差了一大截，教资力量也完全不一样，送你去三班，人肯定不愿意，你成绩不好，拉低人家平均分。送江饮去九班，九班老师肯定愿意，可人家三班不愿意啊，更重要，你们九班肯定没有人家三班那个学习氛围，万一猕猴桃成绩下滑，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两人光溜溜面对面，她顶着满脑袋白泡泡撒娇，江饮忍不住笑。
七月二十八日：躺倒先小心心，再感叹号。
“那需要搬出去吗？”赵鸣雁还是那句话。
昆妲回家去找妈撒泼，让她想办法，白芙裳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赵鸣雁站旁边帮她打印文件。
江饮毫不犹豫，“当然。”
——“小水，我真喜欢你。”
“我知道。”赵鸣雁把打印好的文件放她桌上，“她俩关系好。”
“不是你让我来给你晾衣服，我看看洗好没。”赵鸣雁挺莫名其妙的，“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疯。”
“别害怕。”昆妲小手按在她心口，帮她顺气，“没事的，没有被发现。”
“我是世界首富咋滴，我权利滔天啊。能在一个学校就不错了，谁叫你平时学习不努力，人家猕猴桃基础那么差都跟上来了。”
那什么之后的暑假过得特别快, 小本本上那什么的一百件小事完成近80%，还多了好些隐藏任务。
江饮在薄被里寻摸到她的手，两人自然交握，一直睁眼看着天花板，你捏捏我的手，我捏捏你的手，就感觉很快乐。
直到困倦来袭，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月亮偏移，给她们盖上一张雪白小毯。
“孩子嘛，想法都比较天真。”白芙裳冲赵鸣雁笑了下。
赵鸣雁敏锐，“要赶我走啊。”
身上没有衣服可以揪，裹满泡泡还滑溜溜，昆妲只能把手撑在她的胯胯骨，一点一点亲她的脖子，像小鱼从水里跳出来吃荷花。
城市的霓虹不能夺走月的光亮，灯火混乱驳杂，月光清亮如水，从窗棂撒下小块的雪白，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堂，隔绝出一小块只属于她们的乌托邦。
昆妲想不到跟江饮分开的可能，她那么喜欢她，她也那么喜欢她。
“再努努力，等高二文理分班，好好考，争取考一个班，就能继续在一起了。”白芙裳最后说。
期间脚底打滑还差点摔倒，她们就是那时候抱在一起的。
白芙裳笑，抽屉里摸了个小镜子出来，照照脸，“我是不是都有鱼尾纹了。”
昆妲说，其实这是清单上的隐藏任务，不能写在本子上，事先也完全想不到，是随机触发。
赵鸣雁说：“我是你妈。”
赵鸣雁走到花园里，姑娘们坐在秋千上互喂冰淇淋，叽叽咕咕说话，像两只快乐的小鸽子。
只是有个坏消息。
有次江饮不小心把本子落在保姆房, 被赵鸣雁捡到, 翻开第一页，看见红笔书写的‘那什么一百件小事’, 隐约猜到是姑娘们设计的浪漫小游戏, 起初还看得津津有味，翻到后面一堆摩斯密码就有点犯迷糊了。
白芙裳把文件保存，键盘往旁边挪挪，认真跟她掰扯：
她们每天都过得好快乐, 吃吃喝喝, 到处闲逛，白天括弧, 夜里感叹号，偶尔小心心。
“长大也喜欢我，怎么样都不分开，对吗？”昆妲说。
昆妲说都行。
昆妲噘着嘴巴走了，老大不高兴，但内心已经接受事实。
“腻了？”赵鸣雁半开玩笑的口气。
“被发现我也不会承认的。”江饮已经想好了，“反正我们一开始就没说那什么嘛，我妈要是问，我就说我们没那什么，我死不认账，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而且我也没撒谎，本来就没那什么。”
“你干嘛？”赵鸣雁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一中按照成绩分班，江饮分比昆妲高出不少，被分到三班，昆妲则分到九班。
她转身离开房间，背影一如来时那般倔强。
妈说得也对，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好，让她快乐，如果只是拖累她，那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江饮喊了声“妈”，昆妲喊了声“姨”，赵鸣雁点点头，看她们靠得那么紧，没由来的一阵羡艳，心中却更加酸楚。
日光和煦，她心中却一阵疾风骤雨，勉力挤出个笑，快速穿过鹅卵石小径，身形消
“你总是这么想我。”白芙裳捡了只笔随手摔到键盘上。
她们还舍不得睡，小声说着话，回忆过去，畅想未来，说四时变化，也讲明星八卦，春花秋叶，国际局势，小脑袋里有很多奇妙想法。
“你以后会一直喜欢我，一直对我好吗？”昆妲扭过脸看江饮在月夜中轮廓明显的鼻梁。
她回头，顿时气得拳打脚踢，“妈你干嘛吓我！”
“她总不能一辈子做你的小丫鬟吧。”
洗完澡出来，江饮收了脏衣服去生活阳台上洗，衣服一件件放洗衣机，想到刚才昆妲在浴室的样子，手去摸肩膀被她亲过的那块地方。
“一转眼孩子都上高中了。”白芙裳随手翻了两页，文件搁到桌角，“咱们也好几年了。”
江饮吓得浑身一哆嗦，伴随“啊”一声大叫。
白芙裳苦口婆心，说妈妈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学习这事确实也强求不来，再说她心里有数，自己小时候学习就不好，也不给女儿定什么硬指标。
江饮看一眼洗衣机上倒计时，刚放水，还有四十多分钟，转身捂脸跑走，“我不管了！妈你帮我晾！”
“不是我总这么想你，是你不停在给我暗示，你怕我赖上你啊。”赵鸣雁朝她笑笑，目光有沉重压抑的伤痛，“你不用担心的，什么时候你真的烦了，直接发个短信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
其实最近几年已经没那么在乎脸蛋，美容院也很久没去了。白芙裳有点没趣地放下镜子，“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吧。”
怕被人发现，她们自己研究出一套摩斯密码, 比如亲亲是小心心, 贴贴是感叹号，抱抱是括弧……
感觉不一样的是她们比以往更亲密了，互相给擦背，洗完还帮着吹头发，时间节没节省不知道，反正心里就高兴。
八月九日：括弧感叹号感叹号括弧，小心心！
然后她问，你喜欢这个任务吗？
……
但乡下穷孩子到城里来读书，为的不就是改变命运，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人家。
]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那你就是没礼貌的妈妈。”江饮揣着本子甩大步走开。
其实不止是肩膀。
说到这里，白芙裳有意无意看了眼赵鸣雁。
其实昆妲也没打算干什么，江饮没胆她更没胆，泡泡冲完的时候，只在江饮左肩一块瘀青处亲了一下，还是以“祝你早日康复”的名义。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那么厉害，那么聪明，你会赚到很多很多钱的。而且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那我的智商还不是遗传你的。”昆妲站桌边拧衣服边，“反正你要帮我想办法，让我跟猕猴桃一个班。”
白芙裳揉揉眉心，“那我问你，你是要把她从三班弄到九班，还是把你从九班弄到三班。”
妃妃那样跟她说话，那样亲她，好喜欢好喜欢啊，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江饮当时太紧张太害怕了，手脚都僵僵的，半点反应都给不出来。但那种感觉还记得很清楚的，很软，很烫，还有点痒。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昆妲摸过来，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赵鸣雁忘了哪里听来的这句话，当时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
想通，昆妲长长出了口气，回房间路上，琢磨得把事情经过详细告知江饮，让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和苦心，她昆妃妃才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顺便邀功，讨点小心心盖在脸蛋上。
你托着我的胳膊，我搂着你的腰，满身白泡泡，额头抵额头看着对方傻笑。
第 60 章 我愿意一辈子当跟班
回到房间，昆妲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坐在床上等，江饮反锁门关灯上床，说了刚才遇见妈妈的事，仍是惊魂未定。
江饮发现本子不见了找来, 料定妈妈看不懂, 也不催, 坐旁边等她自己合拢了本子递过来, 只临走时告诉她“翻别人东西特别没礼貌”！
八月二日：（小心心！）
“什么呀！”白芙裳猛地一拍桌，“我只是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推荐你去做事，他们搞连锁餐饮的，这行相对来说好入门。”
“哎呀！”江饮在阳台上蹦高高，跳大神，她好害羞啊！
七月二十三日：跳起来小心心。
开始只是记录隐藏任务，后来成了日常记录, 一律用红色柔绘笔, 前面写日期, 后面跟符号。
她身上好软，她好滑，她靠进怀里，还亲了一下脖子，声音软乎乎的：
窗帘没拉，今夜有月亮，外头一片白，她们肩并肩躺下去，都有点舍不得闭眼结束这一天。
有一些实在不好编符号的还是用文字，再后来发现文字和符号翻译更是双重保险, 本子里记录的东西就越发奇怪了。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肯定一直在。”江饮斩钉截铁，“我会努力赚钱的，给你买裙子，买冰淇淋，买所有。”
白芙裳在桌面伏下身子，双手抱头，狠揪了把头发，起身追出去。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赵鸣雁垂下眼帘不看，也不接受她的转移话题。
打印机“哗哗”响，赵鸣雁背对她们站着，伸手进机器，纸刚打出来还有点烫手，她拿出来放边上晾晾。
“三班和九班成绩可差了一大截，教资力量也完全不一样，送你去三班，人肯定不愿意，你成绩不好，拉低人家平均分。送江饮去九班，九班老师肯定愿意，可人家三班不愿意啊，更重要，你们九班肯定没有人家三班那个学习氛围，万一猕猴桃成绩下滑，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两人光溜溜面对面，她顶着满脑袋白泡泡撒娇，江饮忍不住笑。
七月二十八日：躺倒先小心心，再感叹号。
“那需要搬出去吗？”赵鸣雁还是那句话。
昆妲回家去找妈撒泼，让她想办法，白芙裳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赵鸣雁站旁边帮她打印文件。
江饮毫不犹豫，“当然。”
——“小水，我真喜欢你。”
“我知道。”赵鸣雁把打印好的文件放她桌上，“她俩关系好。”
“不是你让我来给你晾衣服，我看看洗好没。”赵鸣雁挺莫名其妙的，“你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疯。”
“别害怕。”昆妲小手按在她心口，帮她顺气，“没事的，没有被发现。”
“我是世界首富咋滴，我权利滔天啊。能在一个学校就不错了，谁叫你平时学习不努力，人家猕猴桃基础那么差都跟上来了。”
那什么之后的暑假过得特别快, 小本本上那什么的一百件小事完成近80%，还多了好些隐藏任务。
江饮在薄被里寻摸到她的手，两人自然交握，一直睁眼看着天花板，你捏捏我的手，我捏捏你的手，就感觉很快乐。
直到困倦来袭，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月亮偏移，给她们盖上一张雪白小毯。
“孩子嘛，想法都比较天真。”白芙裳冲赵鸣雁笑了下。
赵鸣雁敏锐，“要赶我走啊。”
身上没有衣服可以揪，裹满泡泡还滑溜溜，昆妲只能把手撑在她的胯胯骨，一点一点亲她的脖子，像小鱼从水里跳出来吃荷花。
城市的霓虹不能夺走月的光亮，灯火混乱驳杂，月光清亮如水，从窗棂撒下小块的雪白，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堂，隔绝出一小块只属于她们的乌托邦。
昆妲想不到跟江饮分开的可能，她那么喜欢她，她也那么喜欢她。
“再努努力，等高二文理分班，好好考，争取考一个班，就能继续在一起了。”白芙裳最后说。
期间脚底打滑还差点摔倒，她们就是那时候抱在一起的。
白芙裳笑，抽屉里摸了个小镜子出来，照照脸，“我是不是都有鱼尾纹了。”
昆妲说，其实这是清单上的隐藏任务，不能写在本子上，事先也完全想不到，是随机触发。
赵鸣雁说：“我是你妈。”
赵鸣雁走到花园里，姑娘们坐在秋千上互喂冰淇淋，叽叽咕咕说话，像两只快乐的小鸽子。
只是有个坏消息。
有次江饮不小心把本子落在保姆房, 被赵鸣雁捡到, 翻开第一页，看见红笔书写的‘那什么一百件小事’, 隐约猜到是姑娘们设计的浪漫小游戏, 起初还看得津津有味，翻到后面一堆摩斯密码就有点犯迷糊了。
白芙裳把文件保存，键盘往旁边挪挪，认真跟她掰扯：
她们每天都过得好快乐, 吃吃喝喝, 到处闲逛，白天括弧, 夜里感叹号，偶尔小心心。
“长大也喜欢我，怎么样都不分开，对吗？”昆妲说。
昆妲说都行。
昆妲噘着嘴巴走了，老大不高兴，但内心已经接受事实。
“腻了？”赵鸣雁半开玩笑的口气。
“被发现我也不会承认的。”江饮已经想好了，“反正我们一开始就没说那什么嘛，我妈要是问，我就说我们没那什么，我死不认账，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而且我也没撒谎，本来就没那什么。”
“你干嘛？”赵鸣雁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
一中按照成绩分班，江饮分比昆妲高出不少，被分到三班，昆妲则分到九班。
她转身离开房间，背影一如来时那般倔强。
妈说得也对，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好，让她快乐，如果只是拖累她，那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江饮喊了声“妈”，昆妲喊了声“姨”，赵鸣雁点点头，看她们靠得那么紧，没由来的一阵羡艳，心中却更加酸楚。
日光和煦，她心中却一阵疾风骤雨，勉力挤出个笑，快速穿过鹅卵石小径，身形消
“你总是这么想我。”白芙裳捡了只笔随手摔到键盘上。
她们还舍不得睡，小声说着话，回忆过去，畅想未来，说四时变化，也讲明星八卦，春花秋叶，国际局势，小脑袋里有很多奇妙想法。
“你以后会一直喜欢我，一直对我好吗？”昆妲扭过脸看江饮在月夜中轮廓明显的鼻梁。
她回头，顿时气得拳打脚踢，“妈你干嘛吓我！”
“她总不能一辈子做你的小丫鬟吧。”
洗完澡出来，江饮收了脏衣服去生活阳台上洗，衣服一件件放洗衣机，想到刚才昆妲在浴室的样子，手去摸肩膀被她亲过的那块地方。
“一转眼孩子都上高中了。”白芙裳随手翻了两页，文件搁到桌角，“咱们也好几年了。”
江饮吓得浑身一哆嗦，伴随“啊”一声大叫。
白芙裳苦口婆心，说妈妈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学习这事确实也强求不来，再说她心里有数，自己小时候学习就不好，也不给女儿定什么硬指标。
江饮看一眼洗衣机上倒计时，刚放水，还有四十多分钟，转身捂脸跑走，“我不管了！妈你帮我晾！”
“不是我总这么想你，是你不停在给我暗示，你怕我赖上你啊。”赵鸣雁朝她笑笑，目光有沉重压抑的伤痛，“你不用担心的，什么时候你真的烦了，直接发个短信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
其实最近几年已经没那么在乎脸蛋，美容院也很久没去了。白芙裳有点没趣地放下镜子，“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吧。”
怕被人发现，她们自己研究出一套摩斯密码, 比如亲亲是小心心, 贴贴是感叹号，抱抱是括弧……
感觉不一样的是她们比以往更亲密了，互相给擦背，洗完还帮着吹头发，时间节没节省不知道，反正心里就高兴。
八月九日：括弧感叹号感叹号括弧，小心心！
然后她问，你喜欢这个任务吗？
……
但乡下穷孩子到城里来读书，为的不就是改变命运，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