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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那干什么呢？”
“你的情绪真的很复杂。”昆妲语声凉凉。
赵鸣雁问怪我什么，害你没听完整是吧。
房里又没声了。
昆妲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句，实在憋不住，回头，“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饮冷笑，“你吼这么响，天上王母娘娘都听得见，许愿都不用去寺庙烧香，直接坐在家里吼就完了。”
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了, 比昆妲那双粉粉软软的公主床没大多少, 也容不得人多想。
所以江饮只能跑，藏进柜子里，躲回房间，嘻嘻哈哈乱打岔。
默了几秒，昆妲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看过韩笑给你写过那封信。”
江饮乖顺且用力点两下脑袋。
“好了，我知道了。”昆妲起身，椅子放回原位，走出房间。
被捉现形也不慌，白芙裳理直气壮，“谁让你们不关门。”
昆妲在花园后面的小房间找到江饮, 这次有经验了，为防偷看，提前把门反锁, 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江饮无奈了，“我又没干什么，而且是你先咬我手指。”
追着她跑, 几乎是种本能，可追到说点什么呢？昆妲不知道。也曾几次对自己下狠心, 决定再也不要喜欢江饮了, 可等到下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接她的话, 牵她的手。
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吗，我够资格吗，我配吗，答案都是否定的。
“你吵架的时候可会吵，你说我吼得王母娘娘都能听见，烧香都不用去庙里……”昆妲“呜呜”哭起来，“你就会骗我，欺负我。”
昆妲回头看了她一眼，脚尖触地，起身, 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你看到纸条以后就追出去，在路口发现我和韩笑，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但你没有出现，赶在我前面跑回家。”
“你心里没鬼怕偷听。”白芙裳满脸八卦拉过赵鸣雁，“你是不知道，刚才又是咬肩膀又是摸脸蛋的，老刺激了。”
江饮点头。
巴的时候就拧手，从小就这样。
“然后你想下楼吃一根冰棍。”昆妲翘起二郎腿，脚尖愉悦轻点。
“所以你知道韩笑暗恋你很久，也在她的信上看到，她说我喜欢你。”昆妲后半句表达得相当委婉，江饮摇头她也绝不会因此尴尬受挫。
“你干嘛那么大声，你不怕被人听到！”江饮着急。
江饮点头。
江饮点头。昆妲真聪明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猕猴桃！你活够啦！”昆妲咆哮。
江饮依次竖起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昆妲说：“不用一直点头。”
“那你就是不想认账，不想负责任。”
“我又不是有意，是你打我好痛，你老打我，我想要惩罚你，才会那样……我只是很轻咬了你一口。”
身后一阵窸窣碎响, 是江饮下床趿了拖鞋走到她身后。
回答是点头。
“我说开始以后，我向你提出问题，你不用张口说话，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昆妲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
江饮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
“万一有人经过呢？”昆妲说。
白芙裳“哼”一声，拧腰回屋，“无聊的老女人。”
“难道不是你先摸我脸？”昆妲声音大起来。
下一个问题江饮似也有所预料，双手握拳搁在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开始紧张起来。
白芙裳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次是昆妲先说话。
选择题都出来了。
“是害羞？”昆妲皱眉。
昆妲松开手, 坐在床边百无聊赖晃悠小腿。
“那当时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你是很想亲我的，对吧。”昆妲突然话锋一转。
“妃妃！”
赵鸣雁走到近前，问怎么了，一屋子喇叭成精。
“那你想吃烤肠？”昆妲说：“我记得我当时支走你，是让你下楼烤两根肠。”
“好，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来。”昆妲说着拉起她手走到床边，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又转身端了把椅子来坐到她对面。
“我只会讲这些。”江饮满脸憨厚，“我不如你会说，我有点笨，我还老是惹你生气。”
“然后我跟你一起回房间，本来想假装不知道纸条的事，看我不高兴，还是摊牌了。”
她肚子里太多的话了，比如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敢，可我看到你难过生气，我也很不好受。
江饮嘟囔说我们又没做什么，关上门，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江饮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绪几次起落，迟钝如江饮也有点招架不住，“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我很少哭的，我是一个很坚
点头。
江饮“啊”了声，“算了吧。”
本能是要否认，违心的否认，但江饮忍住了，齿关轻咬下唇，她嘴角弯起弧度，羞赧默认。
“所以你承认喜欢我啰？”昆妲声音飘起来了，像一只氢气球，松开拉绳，它撞在房顶上，胖嘟嘟的小身子开心弹两下，等人再把线拉回去。
两手揪住膝头长裤布料，江饮偏脸，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习题册。
正要示意她安静，她话已脱口而出：
可种种自我否定不能当着昆妲面说出来，那会伤了她的心，也会让她误以为是拒绝。
回头，昆妲看向她跑红的脸，太阳的金色光斑调皮落在她鼻尖，她双眼熠亮，盛着日光，“你要好好考试，我也要好好考试，考一中，我们还要念同一个学校，这次我不走后门，我正儿八经考。”
这题废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到，全白瞎。
江饮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坐在床边前前后后晃着身子，唇线绷得紧紧。
江饮困惑皱眉，却还是老实摇头，她当时没想吃冰棍。
“不回答就是默认。”昆妲快从椅子上跳起来。
门窗都关严实了, 房间很静，江饮在被子里听见自己很粗的呼吸声, 她有点透不过气。
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张嘴就吵架时候厉害，一到正事就哑了。
好家伙，这么刺激，白芙裳捂心口，双目圆睁似铜铃。
“还有，我要好好赚钱，也给你买裙子买鞋，买你喜欢的所有东西。如果我们都能上一中，我就从小金库里取一大笔钱出来给你买裙子，很贵很贵的裙子。”
昆妲即将走出房门时, 江饮猛地掀开头上被子。
“你喜欢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去把门关上。”
昆妲故意绕圈子，吃这个吃那个，就是不说正事。
白芙裳琢磨着再听会儿，等快打起来的跳出去吓她们一吓，赵鸣雁半截身子已从楼梯口升起。
昆妲低下头，十根手指拧成一团麻花。
真是对冤家，前一秒还卿卿我我，下一秒话还没给人听明白就翻脸。
昆妲低头心不在焉数着脚下鹅卵石，江饮快跑追上，喊着“妃妃妃妃”，在拐角处一棵石榴树下叫住她。
江饮继续点头。
江饮脸蛋气得鼓起来，摇头摇头，连连摇头。
后半句是事实，前半句是问题，江饮摇头，她当时就没想吃。
昆妲偏不让她如愿，拖进度，“你回来以后就假装刚从房子里跑出来。”
江饮旋风似刮出房门，昆妲立即拔腿去追，临走不忘冲着大人呲牙拧眉毛，“偷听人说话，坏妈妈！”
江饮抱膝缩在小床上, 凉被盖着脑袋，昆妲蹬了鞋爬上去，掀开一角往里看, 江饮两手按住缝隙。
一步、两步、三步……
第 57 章 那什么就是那什么
长久凝望着她，胸口情绪翻涌，酿出泪花，昆妲本能点头。
昆妲说：“开始。”
初夏时节，花园郁郁葱葱，枝叶间已孕育出无数个待绽的花蕾，如偷藏的少女心事，等到合适的时机，或是持续的几个艳阳天，或是纵情的一场大雨，它们自会开放，风里招摇，芬芳四溢。
江饮想走到她跟前去，面对面说, 又觉得就这么说也行，摸摸鼻子，“那封信我看过了。”
江饮又竖起两根手指。
“让你关门你不关，你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昆妲直接用吼了。
咬咬嘴唇，江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张开牙关，静止几秒，最终挫败低下头，“我说不出口。”
江饮点头。
昆妲明白了，“你是既害怕，又害羞，还特别紧张。”
江饮在心中赞叹她的机智，老师一直把她作文放范文念不是没道理的。
昆妲问：“害怕？”
用力点头，昆妲手背抹去脸颊泪痕，“你不是不想说吗。”
江饮用力点头。
江饮浑身一僵，耳朵肉眼可见的速度腾红，连带着脖子和眼睛都红了。
凌乱脚步声起，昆妲气势汹汹冲到门口，小脑袋左右一转，双手握拳，“啊啊”大叫，连连跺脚，“白！芙！裳！你太过分了！”
“她偷听我们说话！”昆妲控诉。
“那你刚才掰我腿？”昆妲质问。
江饮竖起一根手指。
白芙裳还一点没个自觉，埋怨起身边人，“都怪你！”
“你跑回家是因为……”昆妲顿了顿，继续：“A是害怕；B是害羞；C是紧张，你可以用数字1、2、3来代替。”
] “你站那干什么呢？”
“你的情绪真的很复杂。”昆妲语声凉凉。
赵鸣雁问怪我什么，害你没听完整是吧。
房里又没声了。
昆妲等了半天没等到下一句，实在憋不住，回头，“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饮冷笑，“你吼这么响，天上王母娘娘都听得见，许愿都不用去寺庙烧香，直接坐在家里吼就完了。”
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了, 比昆妲那双粉粉软软的公主床没大多少, 也容不得人多想。
所以江饮只能跑，藏进柜子里，躲回房间，嘻嘻哈哈乱打岔。
默了几秒，昆妲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看过韩笑给你写过那封信。”
江饮乖顺且用力点两下脑袋。
“好了，我知道了。”昆妲起身，椅子放回原位，走出房间。
被捉现形也不慌，白芙裳理直气壮，“谁让你们不关门。”
昆妲在花园后面的小房间找到江饮, 这次有经验了，为防偷看，提前把门反锁, 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江饮无奈了，“我又没干什么，而且是你先咬我手指。”
追着她跑, 几乎是种本能，可追到说点什么呢？昆妲不知道。也曾几次对自己下狠心, 决定再也不要喜欢江饮了, 可等到下次见到她，还是忍不住接她的话, 牵她的手。
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一遍又一遍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吗，我够资格吗，我配吗，答案都是否定的。
“你吵架的时候可会吵，你说我吼得王母娘娘都能听见，烧香都不用去庙里……”昆妲“呜呜”哭起来，“你就会骗我，欺负我。”
昆妲回头看了她一眼，脚尖触地，起身, 最终还是决定离开。
“你看到纸条以后就追出去，在路口发现我和韩笑，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但你没有出现，赶在我前面跑回家。”
“你心里没鬼怕偷听。”白芙裳满脸八卦拉过赵鸣雁，“你是不知道，刚才又是咬肩膀又是摸脸蛋的，老刺激了。”
江饮点头。
巴的时候就拧手，从小就这样。
“然后你想下楼吃一根冰棍。”昆妲翘起二郎腿，脚尖愉悦轻点。
“所以你知道韩笑暗恋你很久，也在她的信上看到，她说我喜欢你。”昆妲后半句表达得相当委婉，江饮摇头她也绝不会因此尴尬受挫。
“你干嘛那么大声，你不怕被人听到！”江饮着急。
江饮点头。
江饮点头。昆妲真聪明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猕猴桃！你活够啦！”昆妲咆哮。
江饮依次竖起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昆妲说：“不用一直点头。”
“那你就是不想认账，不想负责任。”
“我又不是有意，是你打我好痛，你老打我，我想要惩罚你，才会那样……我只是很轻咬了你一口。”
身后一阵窸窣碎响, 是江饮下床趿了拖鞋走到她身后。
回答是点头。
“我说开始以后，我向你提出问题，你不用张口说话，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昆妲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
江饮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
“万一有人经过呢？”昆妲说。
白芙裳“哼”一声，拧腰回屋，“无聊的老女人。”
“难道不是你先摸我脸？”昆妲声音大起来。
下一个问题江饮似也有所预料，双手握拳搁在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开始紧张起来。
白芙裳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这次是昆妲先说话。
选择题都出来了。
“是害羞？”昆妲皱眉。
昆妲松开手, 坐在床边百无聊赖晃悠小腿。
“那当时我们两个人躺在床上，你是很想亲我的，对吧。”昆妲突然话锋一转。
“妃妃！”
赵鸣雁走到近前，问怎么了，一屋子喇叭成精。
“那你想吃烤肠？”昆妲说：“我记得我当时支走你，是让你下楼烤两根肠。”
“好，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来。”昆妲说着拉起她手走到床边，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又转身端了把椅子来坐到她对面。
“我只会讲这些。”江饮满脸憨厚，“我不如你会说，我有点笨，我还老是惹你生气。”
“然后我跟你一起回房间，本来想假装不知道纸条的事，看我不高兴，还是摊牌了。”
她肚子里太多的话了，比如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敢，可我看到你难过生气，我也很不好受。
江饮嘟囔说我们又没做什么，关上门，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江饮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绪几次起落，迟钝如江饮也有点招架不住，“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我很少哭的，我是一个很坚
点头。
江饮“啊”了声，“算了吧。”
本能是要否认，违心的否认，但江饮忍住了，齿关轻咬下唇，她嘴角弯起弧度，羞赧默认。
“所以你承认喜欢我啰？”昆妲声音飘起来了，像一只氢气球，松开拉绳，它撞在房顶上，胖嘟嘟的小身子开心弹两下，等人再把线拉回去。
两手揪住膝头长裤布料，江饮偏脸，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习题册。
正要示意她安静，她话已脱口而出：
可种种自我否定不能当着昆妲面说出来，那会伤了她的心，也会让她误以为是拒绝。
回头，昆妲看向她跑红的脸，太阳的金色光斑调皮落在她鼻尖，她双眼熠亮，盛着日光，“你要好好考试，我也要好好考试，考一中，我们还要念同一个学校，这次我不走后门，我正儿八经考。”
这题废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到，全白瞎。
江饮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坐在床边前前后后晃着身子，唇线绷得紧紧。
江饮困惑皱眉，却还是老实摇头，她当时没想吃冰棍。
“不回答就是默认。”昆妲快从椅子上跳起来。
门窗都关严实了, 房间很静，江饮在被子里听见自己很粗的呼吸声, 她有点透不过气。
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张嘴就吵架时候厉害，一到正事就哑了。
好家伙，这么刺激，白芙裳捂心口，双目圆睁似铜铃。
“还有，我要好好赚钱，也给你买裙子买鞋，买你喜欢的所有东西。如果我们都能上一中，我就从小金库里取一大笔钱出来给你买裙子，很贵很贵的裙子。”
昆妲即将走出房门时, 江饮猛地掀开头上被子。
“你喜欢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去把门关上。”
昆妲故意绕圈子，吃这个吃那个，就是不说正事。
白芙裳琢磨着再听会儿，等快打起来的跳出去吓她们一吓，赵鸣雁半截身子已从楼梯口升起。
昆妲低下头，十根手指拧成一团麻花。
真是对冤家，前一秒还卿卿我我，下一秒话还没给人听明白就翻脸。
昆妲低头心不在焉数着脚下鹅卵石，江饮快跑追上，喊着“妃妃妃妃”，在拐角处一棵石榴树下叫住她。
江饮继续点头。
江饮脸蛋气得鼓起来，摇头摇头，连连摇头。
后半句是事实，前半句是问题，江饮摇头，她当时就没想吃。
昆妲偏不让她如愿，拖进度，“你回来以后就假装刚从房子里跑出来。”
江饮旋风似刮出房门，昆妲立即拔腿去追，临走不忘冲着大人呲牙拧眉毛，“偷听人说话，坏妈妈！”
江饮抱膝缩在小床上, 凉被盖着脑袋，昆妲蹬了鞋爬上去，掀开一角往里看, 江饮两手按住缝隙。
一步、两步、三步……
第 57 章 那什么就是那什么
长久凝望着她，胸口情绪翻涌，酿出泪花，昆妲本能点头。
昆妲说：“开始。”
初夏时节，花园郁郁葱葱，枝叶间已孕育出无数个待绽的花蕾，如偷藏的少女心事，等到合适的时机，或是持续的几个艳阳天，或是纵情的一场大雨，它们自会开放，风里招摇，芬芳四溢。
江饮想走到她跟前去，面对面说, 又觉得就这么说也行，摸摸鼻子，“那封信我看过了。”
江饮又竖起两根手指。
“让你关门你不关，你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昆妲直接用吼了。
咬咬嘴唇，江饮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张开牙关，静止几秒，最终挫败低下头，“我说不出口。”
江饮点头。
昆妲明白了，“你是既害怕，又害羞，还特别紧张。”
江饮在心中赞叹她的机智，老师一直把她作文放范文念不是没道理的。
昆妲问：“害怕？”
用力点头，昆妲手背抹去脸颊泪痕，“你不是不想说吗。”
江饮用力点头。
江饮浑身一僵，耳朵肉眼可见的速度腾红，连带着脖子和眼睛都红了。
凌乱脚步声起，昆妲气势汹汹冲到门口，小脑袋左右一转，双手握拳，“啊啊”大叫，连连跺脚，“白！芙！裳！你太过分了！”
“她偷听我们说话！”昆妲控诉。
“那你刚才掰我腿？”昆妲质问。
江饮竖起一根手指。
白芙裳还一点没个自觉，埋怨起身边人，“都怪你！”
“你跑回家是因为……”昆妲顿了顿，继续：“A是害怕；B是害羞；C是紧张，你可以用数字1、2、3来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