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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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吃虾。”林清宇在他耳边说。
安闻呆在原地，脑子又空了，手下的力道重了些，引得林清宇倒抽一口凉气。
看着林勇平的背影，安闻百感交集，原来父亲是这样的，心里再不愿意，也会跟子女妥协。
林勇平已经坐在餐桌上了，白月洁站在旁边摆放碗筷，眼睛看上去红红的，湿湿的。
桌上霎时无声，连呼吸都静音了。白月洁双眼含泪，林勇平面色严肃，而林清宇一脸惊喜得眼睛冒光。
“闹了这么大一出，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林勇平一拍桌子站起来，“小闻，是不是这混蛋逼你了，你别怕，跟林叔说，我今天就打死这逆子给你出气。”
林清宇攥紧了被子，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身患绝症后拽少对我死缠烂打》
林清宇难得睡得这么沉，但天蒙蒙亮时还是醒了，他睁开眼睛，手边很空。
卧室门被悄悄拉开，安闻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梳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面前的两人，一人耀武扬威，一人战战兢兢，林勇平的指节扣了两下餐桌，轻咳一声。
“林清宇，你跟家里出柜了？”安闻问。
清冷的月光映在眼前人的脸上，给他苍白的面容添了一些脆弱，安闻的手轻抚他的脸，“还疼吗？”
林清宇他一激灵，弹坐起来，看见安闻伏在床边，才松了一口气。
“安闻。”
敲门声响起，安闻应激地推开林清宇，惶恐地看着门口。
林清宇给他夹菜，他惶惶地扶碗，轻声道谢，然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由清晰到模糊，由无力到哽咽，安闻清楚地感受到颈肩处慢慢晕染开的湿意。
安闻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着。
“他不是一头热！”安闻的声音一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怕林叔真动手打人，他说得急，语气没那么恭敬。
“你自己没长手吗？”林勇平把汤碗重重放下，碗里的汤溅出来顺着桌子流淌，最后停在了林清宇右手边。
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高考结束，安闻没有枷锁和顾忌，他真的要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他无比害怕，必须要做些什么，在他消失之前留住他。
腰上的手箍得更紧，林清宇恨不能把安闻揉碎了，融进他的骨血里，这样他就不会走了。
林清宇趴回到安闻怀里，撒娇道，“有啊，我爸打了我一顿，我都疼死了。”
他挺起胸膛向前走一步，这一步像他无数次作为旗手升国///旗那样,郑重又严肃。
怪不得他来的时候，白姨和林叔都是那样的反应，怪不得从进门开始他就感觉这个家里气氛压抑。
吃过饭，等白月洁收拾好，安闻准备起身告辞。没想到林清宇得了免死金牌，骄纵地要命，非要跟安闻一起走。
白月洁把林清宇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安闻无奈，只好留宿在林清宇家。
安闻轻轻起身，坐在床边。用眼睛翻来覆去地描摹林清宇的轮廓，又悄悄伸出手，替他抚平了皱起的眉头。
安闻一遍一遍的，耐心地回应，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眼泪，滴进枕头的柔软里。
餐厅的灯，装得有些低。林勇平站着时，脸就没入了阴暗里，半晌无言，而后深叹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选了他，就不能再换了。好好养伤，别误了开学。”
“扑通”一声跪下，劈头盖脸的宣布，“我喜欢安闻。”
林清宇睁着眼，盯着安闻的脸看了好久。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把林清宇推远，把他推回正常人的人群里去，但他低估了林清宇的执念，林清宇撒了一张大网，把他牢牢罩住，他逃不掉，也不想逃了。
安闻低下头，两只手大力地攥在一起，慢慢向前挪着步子。
“我不是问这个，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林清宇重复的，一遍又一遍的，一声又一声的，一次又一次的，喊他的名字。
高考结束后，安闻跳上出租车就跑了。林清宇迫不及待地回家，顾不上桌上丰盛的饭菜，也顾不上父母对高考成绩的关心。
“没有安闻，我一个人走更难。”林清宇插话。
他浅浅地吐出一口气，“林清宇，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安闻跟着林清宇走出去，林清宇看起来真的有点虚弱，他跟在后面，生怕他摔倒，但又不敢抬头，面对林叔和白姨。
安闻的心被撕开一道口子，一双无形的手在他的胸膛里抓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那双手毫不留情向外拉扯，大开大合的疼痛呼啸而至。
“什么时候？”安闻又问。
林清宇这些天应该是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拥着安闻的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林清宇把左边胳膊搭在椅背上，脸转向林勇平，伸出右手提醒，“手不是被您打断了么，用不了筷子。”
林清宇摇头，“不疼，这些疼都比不过失去你疼。”
林清宇伸出碗，“不是给我的吗？”
“叔叔阿姨，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反而是因为我喜欢得不得了，他那么好，而我这么糟，我不知道能给他什么样的未来，我不想让他受委屈。”
林清宇缓缓站起来，把安闻拉起来，“走吧，吃饭去。”
“嗯。”
安闻倏地抬头，林勇平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笑容。但是他的意思是，他同意林清宇和自己在一起了！安闻好像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安闻在床边坐了一夜，想伏在床边等林清宇起床，没成想天亮时却睡着了。
林清宇从桌下来牵他的手，然后一脸桀骜，扬着下巴对林勇平说，“那当然，除了他，别人我也是不认的。”
“伤口还疼吗？林叔叔打得疼吗？”
他惴惴不安地坐下，腰背佝偻着，屁股只搭了凳子边，虚虚地坐着。
他揉揉眼睛，拍拍自己的脸，“不睡了，我有话跟你说。”
安闻的腰被抱紧，跟林清宇面对面紧紧相贴，“睡不着，来看看你。”
安闻羞愧地不敢动弹，像打翻了蜂蜜罐子，又把蜂蜜蹭地到处都是的孩子，他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叔叔阿姨......”
他轻声唤安闻，“安闻，”见安闻微微皱，又贴在耳边哄道，“我现在抱不动你，你上床来睡。”
“小闻，你的病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很心疼，你不要有负担。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和你林叔叔都很喜欢你。”她看向了林勇平，继续说，“小宇那天跪在我们面前，说他喜欢你的时候，我和老林都难以接受，两个男孩子的路太难走了。”
“嗯。”
他踌躇未决，犹如被钝刀子割肉，正要开口，白月洁说了话，“安闻，我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子，我了解。他这次确实是犯浑了，阿姨代他替你道歉......”
“然后你喜不喜欢我？”
“安闻。”
林清宇怔怔地摇头。
“小宇，小闻，出来吃饭吧。”白月洁在门口叫他们两个。
“叔叔，阿姨。”停顿两秒，复又开口，“我也喜欢林清宇，他不是您说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从南风矿爆炸那次，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了，他真的不是一头热。”
安闻已经被今晚的桩桩件件震撼到灵魂都快破碎，没想到林清宇再次给他扔下一颗炸///弹。
白月洁招呼他坐下，林勇平看着安闻，又看看林清宇，还是一言不发。
林清宇心里松了一口气，趴在他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耍赖，“时间多得是，你就在我家想。不，就在我房间想，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等你。”
安闻惶恐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撞在椅子上，他赶忙摆手，“不不不，阿姨，你别这么说。”
安闻下意识去夹，夹起来又觉不妥，顿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林勇平瞪了一眼林清宇，转头看向安闻，“我打了他，他没喊疼，死不认错。我关着他，不让他去找你，他就绝食不吃饭，我送他去医院看伤，他偷偷背着我们搞了结扎。我老了，儿子不听话了，小闻，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管着他吧。”
林清宇的手攀上他的手臂，凉凉的，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挤到双手之间，与他十指紧扣，安闻试图甩开，却被攥得更紧。
安闻倏地一抖，虾落在了桌上，他目光看向林清宇的右手，食指些微的弯曲。
安闻感受到林清宇炙热的目光，他感到面红耳赤，在桌下又狠狠踢了一脚林清宇。林清宇吃痛，不情不愿地火上浇油，“虽然他还没有答应我。但我除了他都不认的。”
林勇平手指着安闻，面向林清宇正色道，“选了他，就不能再换了。以后换人，我是不会让别人进门的。”
林勇平终于发话，“小闻，坐下吃饭吧。”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我跟他们说，我喜欢你。”
安闻紧咬牙关，余光里看到白月洁吃惊地看着自己。
“林清宇，我想了一夜，想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为什么喜欢我？想我能为你做什么，才对得起你这么深重的喜欢？”
林清宇无赖般上了他的床，安闻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
“嗯。”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把林清宇，把他们唯一的儿子带歪了。
“然后呢？”
林勇平看着那只手，沉思片刻。
安闻挺直腰背，闭了下眼睛，等待着林勇平的裁决。
] “我想吃虾。”林清宇在他耳边说。
安闻呆在原地，脑子又空了，手下的力道重了些，引得林清宇倒抽一口凉气。
看着林勇平的背影，安闻百感交集，原来父亲是这样的，心里再不愿意，也会跟子女妥协。
林勇平已经坐在餐桌上了，白月洁站在旁边摆放碗筷，眼睛看上去红红的，湿湿的。
桌上霎时无声，连呼吸都静音了。白月洁双眼含泪，林勇平面色严肃，而林清宇一脸惊喜得眼睛冒光。
“闹了这么大一出，原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林勇平一拍桌子站起来，“小闻，是不是这混蛋逼你了，你别怕，跟林叔说，我今天就打死这逆子给你出气。”
林清宇攥紧了被子，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身患绝症后拽少对我死缠烂打》
林清宇难得睡得这么沉，但天蒙蒙亮时还是醒了，他睁开眼睛，手边很空。
卧室门被悄悄拉开，安闻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梳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面前的两人，一人耀武扬威，一人战战兢兢，林勇平的指节扣了两下餐桌，轻咳一声。
“林清宇，你跟家里出柜了？”安闻问。
清冷的月光映在眼前人的脸上，给他苍白的面容添了一些脆弱，安闻的手轻抚他的脸，“还疼吗？”
林清宇他一激灵，弹坐起来，看见安闻伏在床边，才松了一口气。
“安闻。”
敲门声响起，安闻应激地推开林清宇，惶恐地看着门口。
林清宇给他夹菜，他惶惶地扶碗，轻声道谢，然后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由清晰到模糊，由无力到哽咽，安闻清楚地感受到颈肩处慢慢晕染开的湿意。
安闻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着。
“他不是一头热！”安闻的声音一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怕林叔真动手打人，他说得急，语气没那么恭敬。
“你自己没长手吗？”林勇平把汤碗重重放下，碗里的汤溅出来顺着桌子流淌，最后停在了林清宇右手边。
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完了，高考结束，安闻没有枷锁和顾忌，他真的要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他无比害怕，必须要做些什么，在他消失之前留住他。
腰上的手箍得更紧，林清宇恨不能把安闻揉碎了，融进他的骨血里，这样他就不会走了。
林清宇趴回到安闻怀里，撒娇道，“有啊，我爸打了我一顿，我都疼死了。”
他挺起胸膛向前走一步，这一步像他无数次作为旗手升国///旗那样,郑重又严肃。
怪不得他来的时候，白姨和林叔都是那样的反应，怪不得从进门开始他就感觉这个家里气氛压抑。
吃过饭，等白月洁收拾好，安闻准备起身告辞。没想到林清宇得了免死金牌，骄纵地要命，非要跟安闻一起走。
白月洁把林清宇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安闻无奈，只好留宿在林清宇家。
安闻轻轻起身，坐在床边。用眼睛翻来覆去地描摹林清宇的轮廓，又悄悄伸出手，替他抚平了皱起的眉头。
安闻一遍一遍的，耐心地回应，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眼泪，滴进枕头的柔软里。
餐厅的灯，装得有些低。林勇平站着时，脸就没入了阴暗里，半晌无言，而后深叹一口气，“我还是那句话，选了他，就不能再换了。好好养伤，别误了开学。”
“扑通”一声跪下，劈头盖脸的宣布，“我喜欢安闻。”
林清宇睁着眼，盯着安闻的脸看了好久。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把林清宇推远，把他推回正常人的人群里去，但他低估了林清宇的执念，林清宇撒了一张大网，把他牢牢罩住，他逃不掉，也不想逃了。
安闻低下头，两只手大力地攥在一起，慢慢向前挪着步子。
“我不是问这个，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林清宇重复的，一遍又一遍的，一声又一声的，一次又一次的，喊他的名字。
高考结束后，安闻跳上出租车就跑了。林清宇迫不及待地回家，顾不上桌上丰盛的饭菜，也顾不上父母对高考成绩的关心。
“没有安闻，我一个人走更难。”林清宇插话。
他浅浅地吐出一口气，“林清宇，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给我些时间，好吗？”
安闻跟着林清宇走出去，林清宇看起来真的有点虚弱，他跟在后面，生怕他摔倒，但又不敢抬头，面对林叔和白姨。
安闻的心被撕开一道口子，一双无形的手在他的胸膛里抓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那双手毫不留情向外拉扯，大开大合的疼痛呼啸而至。
“什么时候？”安闻又问。
林清宇这些天应该是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拥着安闻的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林清宇把左边胳膊搭在椅背上，脸转向林勇平，伸出右手提醒，“手不是被您打断了么，用不了筷子。”
林清宇摇头，“不疼，这些疼都比不过失去你疼。”
林清宇伸出碗，“不是给我的吗？”
“叔叔阿姨，我没有答应他，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反而是因为我喜欢得不得了，他那么好，而我这么糟，我不知道能给他什么样的未来，我不想让他受委屈。”
林清宇缓缓站起来，把安闻拉起来，“走吧，吃饭去。”
“嗯。”
安闻倏地抬头，林勇平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笑容。但是他的意思是，他同意林清宇和自己在一起了！安闻好像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安闻在床边坐了一夜，想伏在床边等林清宇起床，没成想天亮时却睡着了。
林清宇从桌下来牵他的手，然后一脸桀骜，扬着下巴对林勇平说，“那当然，除了他，别人我也是不认的。”
“伤口还疼吗？林叔叔打得疼吗？”
他惴惴不安地坐下，腰背佝偻着，屁股只搭了凳子边，虚虚地坐着。
他揉揉眼睛，拍拍自己的脸，“不睡了，我有话跟你说。”
安闻的腰被抱紧，跟林清宇面对面紧紧相贴，“睡不着，来看看你。”
安闻羞愧地不敢动弹，像打翻了蜂蜜罐子，又把蜂蜜蹭地到处都是的孩子，他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叔叔阿姨......”
他轻声唤安闻，“安闻，”见安闻微微皱，又贴在耳边哄道，“我现在抱不动你，你上床来睡。”
“小闻，你的病不是你的错，我们都很心疼，你不要有负担。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和你林叔叔都很喜欢你。”她看向了林勇平，继续说，“小宇那天跪在我们面前，说他喜欢你的时候，我和老林都难以接受，两个男孩子的路太难走了。”
“嗯。”
他踌躇未决，犹如被钝刀子割肉，正要开口，白月洁说了话，“安闻，我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子，我了解。他这次确实是犯浑了，阿姨代他替你道歉......”
“然后你喜不喜欢我？”
“安闻。”
林清宇怔怔地摇头。
“小宇，小闻，出来吃饭吧。”白月洁在门口叫他们两个。
“叔叔，阿姨。”停顿两秒，复又开口，“我也喜欢林清宇，他不是您说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我从南风矿爆炸那次，就知道自己喜欢他了，他真的不是一头热。”
安闻已经被今晚的桩桩件件震撼到灵魂都快破碎，没想到林清宇再次给他扔下一颗炸///弹。
白月洁招呼他坐下，林勇平看着安闻，又看看林清宇，还是一言不发。
林清宇心里松了一口气，趴在他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耍赖，“时间多得是，你就在我家想。不，就在我房间想，我有很多很多的时间等你。”
安闻惶恐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撞在椅子上，他赶忙摆手，“不不不，阿姨，你别这么说。”
安闻下意识去夹，夹起来又觉不妥，顿在空中的手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林勇平瞪了一眼林清宇，转头看向安闻，“我打了他，他没喊疼，死不认错。我关着他，不让他去找你，他就绝食不吃饭，我送他去医院看伤，他偷偷背着我们搞了结扎。我老了，儿子不听话了，小闻，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管着他吧。”
林清宇的手攀上他的手臂，凉凉的，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挤到双手之间，与他十指紧扣，安闻试图甩开，却被攥得更紧。
安闻倏地一抖，虾落在了桌上，他目光看向林清宇的右手，食指些微的弯曲。
安闻感受到林清宇炙热的目光，他感到面红耳赤，在桌下又狠狠踢了一脚林清宇。林清宇吃痛，不情不愿地火上浇油，“虽然他还没有答应我。但我除了他都不认的。”
林勇平手指着安闻，面向林清宇正色道，“选了他，就不能再换了。以后换人，我是不会让别人进门的。”
林勇平终于发话，“小闻，坐下吃饭吧。”
“高考结束那天晚上。我跟他们说，我喜欢你。”
安闻紧咬牙关，余光里看到白月洁吃惊地看着自己。
“林清宇，我想了一夜，想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为什么喜欢我？想我能为你做什么，才对得起你这么深重的喜欢？”
林清宇无赖般上了他的床，安闻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
“嗯。”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把林清宇，把他们唯一的儿子带歪了。
“然后呢？”
林勇平看着那只手，沉思片刻。
安闻挺直腰背，闭了下眼睛，等待着林勇平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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