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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怎么不愿意!

    鹤宵见状会意,品了口茶道:“无事,他们都是我的人。”

    就因为绾茉有钱吗?

    憋了好久的杨家大娘突然出声:“若不是绾家当家,这窃贼还抓不住呢?绾牙堂不愧是第一牙行!”

    ——“这是从哪家牙行聘的舞女?居然行窃,下次摆宴可不能从这家牙行聘了,谁知道还会不会碰到这种事。”

    丞相府却是终止了和苏氏牙行的一切合作。

    顾丞相清咳两声:“这样啊,以后府中觅顾之事,本官想都交给绾牙堂负责,不知绾当家是否愿意合作呀?”

    ——“好像是苏氏牙行。”

    绾茉的嘴角笑得有些僵硬。

    今日一事,证明绾茉为人靠谱,就算听见她的要求也能镇定自若,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没看错人。

    丞相夫人对此事处理尚为满意,瞪了一眼一直默默品茗,事不关己的顾丞相。

    绾茉:!

    白菲远远望着被人群包围的绾茉一脸,春风得意,想必今日过后,赘婿们就上赶着登门了吧。

    绾牙堂和那舞女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针对绾牙堂,绾茉猜测她是受苏氏牙行指使。

    三个人么?绾茉瞥了一圈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小跟班们......

    真相水落石出。

    鹤宵颔首:“不急,牙钱怎么结?这么多够不够?”

    还有一道声音传出来,绾茉听出来是王二娘:“绾当家简直就是冰雪聪明、机智过人、不同凡响、临危不惧......卧龙凤雏之才.......”

    其实,今天今日受聘的仆人不止绾牙堂一家,还有别家牙行,那名舞女正是苏氏牙行所介绍。

    鹤宵原本打算在姨母家招见绾娘子,可是姨母不知从哪听说她有招面首的心思,把她逮住一顿教育,等她听完嘴皮子,绾家娘子人已经离开,她这才追着人来了绾牙堂。

    此事告终,有人欢喜有人忧。

    为公主服务,外貌要求更上一个台阶,这也不奇怪。

    蓦地,室内气氛一滞。

    一旁的侍女呈上一个小木箱,打开就冒着金光。

    鹤宵坐在绾                                                茉对面:“唔……有点特殊的画师。”

    鹤宵:“我早前听说绾牙善雇觅人力,我想请绾娘子帮我个忙。”

    绾茉:“殿下的要求已悉数记下,只是要求特殊,目前牙行没没有符合殿下要求的画师,聘人需要点时间。”

    绾茉:“为殿下聘画师之事民女一手包办,绝不假手于其他牙人。”

    幸好苏行老并未受邀赴宴,不然听到这些话得气个半死。

    画师?宫里什么样的画师没有,需要到牙行来聘吗?或许不是简单的画师。

    大安朝,公主也有三十几位,据说好几位都养着面首,面前的这位看着年纪应该没有她大,应还未出降,也开始如此了吗?

    绾茉:“……”她之前是不是在席上演过头了,小娘子一个一个怎的这么好骗?这就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吹彩虹屁?

    绾茉将苏氏牙行这一出默默记在心里,若真是苏行老所为,她会回报的。

    交易顺利,鹤宵尤为舒心,若不是母妃看她看得严,她不至于跑牙行招画师,别的牙行当家都是男子,她不便用,听说绾牙堂当家是女子,她特地让姨母邀绾茉前来,她考察考察。

    其他人也是没个主见的,闻言顿时也对绾茉刮目相看,风向转变的如此之快。

    绾茉虽是尚未出阁的娘子,但是白珩和绾青禾的教育方式一向比其他人家要开明,有些东西她还是略有耳闻。

    绾茉忽得身子被缠上,背部绷成一张弦。

    鹤宵轻轻摩挲着杯面,朱唇轻启:“我要找的画师自然不一般……首先,画师得是男子,清秀美貌,般般入画,让我赏心悦目。”

    她大惊,还没来得看清拽她的人是谁,周围搜寻的仆人已经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将她抓了起来。

    本在人群中看戏的白家人,现下气得手帕子都要搅碎了。

    舞女被压到众人面前。

    鹤宵:“其次,我聘的画师是要替我画......”

    涉及皇家阴私,她不敢多问避火图是要画谁,画师又为什么一定需要美人。

    喜霁看着众人变脸的速度,生生给自家姑娘捏了一把汗,姑娘受审问的时候,她差点没把竹筒摇碎,一直在心里默默祈祷,真是天可怜见,姑娘成功度过一劫。

    所以,美人!避火图!保密!

    厅中有人窃窃私语。

    绾茉眨眨眼:“嗯?画什么?”

    鹤宵顿了顿道:“暂且就这些,只是此事只能你一人知晓,嗷,还有那个画师,我们三人知晓。”

    ——“就是呀,这么漂亮纤弱的娘子怎么可能是个暴徒呢!”

    绾茉:“殿下请说,民女一定尽力。”

    《谁家赘婿这么难杀》

    绾茉:“够了!”

    这说法也说得过去,丞相夫人并未继续追究,命人舞女送交官府了事。

    这么神秘?

    潘玉珍:“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绾茉压下疑惑道:“那请殿下随我去顶楼包间商谈。”

    宴散,绾茉离开,她坐着马车去了绾牙堂,今个是月底,她还有账务没有处理完,她在里间翻看文书。

    这便是公主了,后面还拥着一群婢女、宦官和侍卫,里间都块挤不下了。

    避火图?就是男男女女交流的避火图?

    公主个人喜好,她明白,她尊重,除了刚开始有些惊讶而已。

    一般世家贵族对婢女仆人的外貌也会有要求,不说品貌非凡,起码得平头正脸,清秀利落。

    潘玉珍莫名被呛了下:“你好好地对我发什么脾气?我一天天的还不是为了你!”

    鹤宵:“我想请绾牙堂帮我聘个画师,事成,报酬丰厚。”

    绾茉头也不抬:“好好说话,这么晚了,还有什么贵客?”

    池阑初在宴席末端,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女子鬼鬼祟祟,神情忐忑,再看眼角的那颗痣,他就明白了,舞女一逃他就追了出去。

    此时,喜霁结结巴巴地声音传来:“当......当家,有......有贵客!”

    她的钱也不是她自己赚的。

    鹤宵迟疑片刻:“避火图!”

    不过,舞女并没有交代是受人指使,她只承认是自己一时财迷心窍,偷盗雪莲,又怕被发现,生了悔意,慌乱中撞到了正巧路过的秋荷,便起了诬陷的心思。

    绾茉虚咽了口口水:“殿下还有别的要求吗?”

    绾茉:“殿下想要聘什么样的画师?”

    鹤宵坐到对面,往绾茉身上贴了过去:“绾当家不觉得我离经叛道吗?”

    当她还在周旋嫁妆的时候,绾家小女娘摇身一变成为了「绾当家」。

    美貌的男画师……绾茉抬眸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堆婢女侍卫,确实没一个难看的,就连那几个宦官都格外的清秀。

    ——仙客阁

    白菲:“等她招到赘婿,哪还有你拿捏的份。”

    喜霁:“是!是公主!”

    绾茉顿时瞪大眼睛来。

    人生真是不公平,白菲含恨的想着,若她能继承这么多遗产,继承根基深厚的牙行,她未必不比绾茉做得好。

    还未等她起身,一只皓腕掀开斑竹帘,探了进来,来人仪态万方、贵气十足,一席鹅黄色的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珠钗轻摇,朱唇粉面,下巴微微扬起:“当家在哪呢?”

    在之前,丁伯就给她上过眼药,让她提防苏氏牙行。

    见绾茉得顾丞相青睐,不少人过来围着绾茉恭维,绾茉带来的名帖都不够发了。

    绾牙堂和苏氏牙行是竞争关系,绾茉父母在时绾牙堂一直压苏氏牙行一头,苏氏牙行苏行老,早就不满已久。

    而她费尽心机得来的婚事也都是绾茉不要的,凭什么?

    ——“我看绾当家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不堪!”

    ...

    其中就有绾茉的大伯母潘玉珍和白菲。

    绾茉只匆忙扫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参见殿下,民女绾茉,正是绾牙堂当家。”

    ——“是啊,啧啧。”

    有多特殊?绾茉眼波转了转道:“顾客的觅雇信息我们都是保密的,殿下请放心直言。”

    她这样想着,面上愈发显得从容淡定,从容不迫,如果不是纸上已经洇了一大团墨的话……

    绾茉:“……”

    绾茉落笔记下公主的要求。

    鹤宵“那此事只能绾娘子一人知晓。”

    同为白家血脉,她却连一万两的嫁妆都没有,本朝盛行厚嫁,她想嫁入高门,没有殷实的嫁妆就无法立足。

    鹤宵身后尾随着一群小跟班,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顶楼。

    绾茉刚接手牙行时,牙行不振,苏行老并未有所行动,如今,在绾茉刚有点成就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出来进行打压,连栽赃陷害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绾茉沉着冷静,抓获贼人一事有目共睹,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了一大半,找绾牙堂合作的单子又多了一些。

    她在逃跑时被抓,那帕子上的脂粉气味也和她身上的一致,她无可辨驳,最终承认了一切。

    白菲不屑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哼地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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