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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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吃苦，每天在包子铺起早贪黑的。虽然也结过一次婚，但又没孩子，而且还是因为被打才过不下去的。
因为今天要大扫除，干体力活必须吃饱点儿。除了现在住的旧家，她们还得把新家也打扫一下，清理下枯草，扫扫灰、铲铲雪。因为过了大年初二，她们就要开始往新家里搬了。
林珊到家之后把小布包放回原位，扭头就见赵桂花一脸欲言又止的。
林红跟赵桂花差不多，既相信又不相信的，不过如果姗姗要是真能考上大学，那就太好了，到时候她跟妈照顾好铺子，让姗姗好好学习，将来找份更体面的工作。
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竟然自己开花了。好，待会儿可得好好问问他咋回事。
林珊用打好的浆糊把春联贴好，新家这边的任务算完成了。绕过铺子的时候再给铺子贴好春联，剩下的就都是旧家的事儿了。
赵桂花拉着林珊坐到椅子上，担忧地问：“孩子，你还留着这些东西，不会是还想着那个小兔崽子吧。”
这一连串话她说得又溜又快又喜庆，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好好好，新年就是要这种好兆头。
她本来脸皮就薄，这下弄得连耳朵都红透了。
赵桂花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放心不少，再想起刚才杨家和林富贵父女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了，“活该啊，我这都打得轻了，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王大娘以前倒是没想过儿子会跟红丫头对上眼。不，看红丫头这架势，估计是她那傻儿子在剃头担子一头热。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一家人早早起了床。
赵桂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相信珊丫头要考大学是认真的了，但是不相信她能考上。可要说完全一丁点都不信的话，那倒也不是，毕竟这丫头自从懂事之后，说过的每件事都办到了。唉，脑子有点儿乱。
“珊、珊丫头啊，你真是认真的？”
林珊熟门熟路地鞠躬拜年，致上贺词：“我们全家祝大娘新的一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哥哥嫂嫂们幸福美满、事业顺利。孩子们健康快乐，冰雪聪明。祖国人民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林珊教了教她后世那个“断舍离收纳法”，赵桂花听得云里雾里的，慢慢开始学着忍痛割爱。林红的东西不是特别多，两个包裹就全搞定了。林珊则多了一些高中时期的教课书，赵桂花想拿去卖钱，被她拦住了。
安河这地方初六送穷开市，所以大部分铺子都会选择初六开门营业，林珊家也不例外。
王大爷前几年没了，王大娘本来以为王军娶了媳妇儿之后，家里能热闹一点儿，结果那姑娘是个短命的，早早就没了。所以兜兜转转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些人气儿。
林红也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这边看了过来。
旧家别看小，需要打包的杂物还真不少。一家人住了那么多年，再加上赵桂花有中年妇女的通病，什么都不舍得扔，所以收拾起来难度不算小。
林红也以为林珊是在开玩笑，他们家人读书都不行，她自己读到高二就不读了，妹妹虽然念完了高三，但以前偷偷跟她说过是因为杨清明才留在学校的。
赵桂花突然想起之前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珊丫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什么要考大学，要让她住大房，要开铺——
王大娘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压住内心的震惊，喝了口热茶缓劲儿。最早的时候她是想过，要是珊丫头能给她当儿媳妇就好了。但是想到儿子大人家那么多，还有过媳妇，就觉得不是很合适了。后来又见俩人处起来就跟亲兄妹似的，便彻底打消了念头。
本来睡前三个人说好要多睡一会儿的，可生物钟早就已经固定了，躺床上发呆也难受，还不如起来干活。
“怎么了？”她问。
鞭炮声噼里啪啦此起彼伏，老百姓们相信炮声越大，来年就会越顺。把不好的都得崩走了，好的自然就来了。
“好了，骂够了咱就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活等着呢。”林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感叹桂花女士实在是身强体壮。白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是打架又是进派出所的，这会儿精神头还能这么足，佩服。
林珊笑着躲了，上演了一出“使不得使不得”的戏码之后才乖巧地收了。林红也不好意思收，她觉得自己都结过一次婚，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但王大娘硬是笑着塞到她怀里，再推辞就过意不去了。
除夕夜没有春晚看，多少让林珊有点怀念那些陪伴了她很久的声音。不过一家三口坐在屋里，就着小酒吃香喝辣，再围着炉子玩儿玩儿纸牌，也是另一种幸福。
王大娘家是她们的第一站。王大娘家的房子虽然这不是什么大四合院，但是整个院子也就只有她一家人住。
林珊笑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这叫存档，证据可不得保存好嘛，以后只要他俩犯贱，我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溜溜。一次陈世美，终身陈世美。”
她这一辈子决定再读一次大学，纯粹是为了人脉。谁都知道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金贵，毕业后国家还包分配，以后各行业出来的精英，几乎都来自这一批大学生。
赵桂花借了三轮车把家里所有干活的工具都拿来了。
林珊对她俩笑笑：“我就算考大学，也得差不多要一年半以后了，现在还不着急，咱的生意要紧。”
哎呦，细细一想，孩子那时候说的话，好像已经做到一大半了！就差一个考大学了！
大年初一的主要任务是拜年。林珊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就一个大伯还不对付，倒是省了给长辈磕头那一环。不过街坊邻居间，还是要走动一下的。
旧房子好打扫，地方小，也没那么脏，基本简单擦一下就能搞定，新家就麻烦多了。
现在是阳历1985年的二月份，今年的高考是赶不上了，几个月时间不足以让她把铺子升级壮大。参加明年高考的话，时间就充裕很多。这样到时候生意上她能抽开手，去外面上大学也会放心一些。
“嗯。”林珊笑着点头，知道桂花女士这是有点信了。
王军也在跟着笑，不过注意力却全都在林红身上。这几天包子铺不开门，他不能去吃面去，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林红了。这会儿见她腼腆地站在自家屋里笑，心里美滋滋的，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
林红知道王军在看自己，所以她一直站在姗姗的后头，想着这样就能挡住他。结果没想到她挪一下，他竟然也跟着不着痕迹地换了地方，而且还这么直勾勾地看。
王大娘有三个儿子，老大一家在外头当兵，过年没有假， 只有儿媳带着孩子们回来了。老二在城南当干部，平时一家人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只有节假日过来。所以整个院子，常年就只有王大娘和王军住。
林珊知道俩人都不信，谁让过去的“战绩”不佳呢，她笑着说：“以前不行是因为没用功，只要我认真学习一阵儿，肯定能考上。”
所以这个大学必须上。
娘仨扫雪、铲草，扫地、擦窗，半天忙活下来，小院子总算有了一点家的模样。
红丫头比珊丫头大几岁，今年也该有二十二、三了吧，俩人岁数倒是差得不多。瞧这小模样，长得高高挂挂白白净净的，人又和气懂事，每次见了她都是腼腆地笑笑，然后轻声细语地打招呼。
王大娘笑呵呵地跟赵桂花唠了两句家常，无意间一瞥，发现军子居然在盯着林红发呆！那傻样都不需要她猜，两只眼睛亮得跟黄鼠狼似的，一脸的“想上前说点儿什么又不敢”的德行。
赵桂花被她稀松平常的语气逗笑了，“行了，赶紧收拾吧，又说梦话。”
一家人忙活到很晚，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就洗洗睡了。第二天又集体跑去郊区，给林老二和林爱国烧了些元宝上了上香。年前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早饭是林珊做的，蒜瓣爆香，放上酱油炝一下锅，然后等水开之后煮上一些面条，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汤就做好了，再配上昨天蒸的豆沙包，美味又简单。
同学情谊总比酒桌上认识得强，培养了多年的感情，肯定也比求人办事的虚情假意来得温暖真诚。
母女三人计划趁着过年这些天，彻底把家搬完，不然过完年后再搞这些，肯定会耽误做生意的。
红丫头……
王大娘越琢磨越觉得林红不错，要是真能跟军子好了，她可要好好给老天爷烧烧香。这两年替儿子找对象，找得她脑袋都大了，活生生气老好几岁。
林珊一家到的时候，王大娘刚好给孩子们发完红包，见赵桂花带着两闺女进来拜年，笑着拿起两个红包硬要塞给林珊和林红。
《大反派她跑去摆摊啦[八零]》
“考大学用啊。”林珊笑着把书收好，现在暂时不考虑，但是等再生意扩大一些之后，她就要准备考大学的事儿了。
上辈子林珊上的是首都的九八五，虽然专业很一般，但能从小地方考上来，也算是个称职的小镇做题家了。所以对于这个年代的高考，她还是挺有把握的。
“你留这些东西干什么？”
] 也能吃苦，每天在包子铺起早贪黑的。虽然也结过一次婚，但又没孩子，而且还是因为被打才过不下去的。
因为今天要大扫除，干体力活必须吃饱点儿。除了现在住的旧家，她们还得把新家也打扫一下，清理下枯草，扫扫灰、铲铲雪。因为过了大年初二，她们就要开始往新家里搬了。
林珊到家之后把小布包放回原位，扭头就见赵桂花一脸欲言又止的。
林红跟赵桂花差不多，既相信又不相信的，不过如果姗姗要是真能考上大学，那就太好了，到时候她跟妈照顾好铺子，让姗姗好好学习，将来找份更体面的工作。
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的，竟然自己开花了。好，待会儿可得好好问问他咋回事。
林珊用打好的浆糊把春联贴好，新家这边的任务算完成了。绕过铺子的时候再给铺子贴好春联，剩下的就都是旧家的事儿了。
赵桂花拉着林珊坐到椅子上，担忧地问：“孩子，你还留着这些东西，不会是还想着那个小兔崽子吧。”
这一连串话她说得又溜又快又喜庆，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好好好，新年就是要这种好兆头。
她本来脸皮就薄，这下弄得连耳朵都红透了。
赵桂花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放心不少，再想起刚才杨家和林富贵父女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了，“活该啊，我这都打得轻了，一群不要脸的东西！”
王大娘以前倒是没想过儿子会跟红丫头对上眼。不，看红丫头这架势，估计是她那傻儿子在剃头担子一头热。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一家人早早起了床。
赵桂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相信珊丫头要考大学是认真的了，但是不相信她能考上。可要说完全一丁点都不信的话，那倒也不是，毕竟这丫头自从懂事之后，说过的每件事都办到了。唉，脑子有点儿乱。
“珊、珊丫头啊，你真是认真的？”
林珊熟门熟路地鞠躬拜年，致上贺词：“我们全家祝大娘新的一年，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哥哥嫂嫂们幸福美满、事业顺利。孩子们健康快乐，冰雪聪明。祖国人民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林珊教了教她后世那个“断舍离收纳法”，赵桂花听得云里雾里的，慢慢开始学着忍痛割爱。林红的东西不是特别多，两个包裹就全搞定了。林珊则多了一些高中时期的教课书，赵桂花想拿去卖钱，被她拦住了。
安河这地方初六送穷开市，所以大部分铺子都会选择初六开门营业，林珊家也不例外。
王大爷前几年没了，王大娘本来以为王军娶了媳妇儿之后，家里能热闹一点儿，结果那姑娘是个短命的，早早就没了。所以兜兜转转家里还是冷冷清清的，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些人气儿。
林红也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这边看了过来。
旧家别看小，需要打包的杂物还真不少。一家人住了那么多年，再加上赵桂花有中年妇女的通病，什么都不舍得扔，所以收拾起来难度不算小。
林红也以为林珊是在开玩笑，他们家人读书都不行，她自己读到高二就不读了，妹妹虽然念完了高三，但以前偷偷跟她说过是因为杨清明才留在学校的。
赵桂花突然想起之前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珊丫头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什么要考大学，要让她住大房，要开铺——
王大娘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压住内心的震惊，喝了口热茶缓劲儿。最早的时候她是想过，要是珊丫头能给她当儿媳妇就好了。但是想到儿子大人家那么多，还有过媳妇，就觉得不是很合适了。后来又见俩人处起来就跟亲兄妹似的，便彻底打消了念头。
本来睡前三个人说好要多睡一会儿的，可生物钟早就已经固定了，躺床上发呆也难受，还不如起来干活。
“怎么了？”她问。
鞭炮声噼里啪啦此起彼伏，老百姓们相信炮声越大，来年就会越顺。把不好的都得崩走了，好的自然就来了。
“好了，骂够了咱就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活等着呢。”林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感叹桂花女士实在是身强体壮。白天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是打架又是进派出所的，这会儿精神头还能这么足，佩服。
林珊笑着躲了，上演了一出“使不得使不得”的戏码之后才乖巧地收了。林红也不好意思收，她觉得自己都结过一次婚，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但王大娘硬是笑着塞到她怀里，再推辞就过意不去了。
除夕夜没有春晚看，多少让林珊有点怀念那些陪伴了她很久的声音。不过一家三口坐在屋里，就着小酒吃香喝辣，再围着炉子玩儿玩儿纸牌，也是另一种幸福。
王大娘家是她们的第一站。王大娘家的房子虽然这不是什么大四合院，但是整个院子也就只有她一家人住。
林珊笑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这叫存档，证据可不得保存好嘛，以后只要他俩犯贱，我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溜溜。一次陈世美，终身陈世美。”
她这一辈子决定再读一次大学，纯粹是为了人脉。谁都知道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金贵，毕业后国家还包分配，以后各行业出来的精英，几乎都来自这一批大学生。
赵桂花借了三轮车把家里所有干活的工具都拿来了。
林珊对她俩笑笑：“我就算考大学，也得差不多要一年半以后了，现在还不着急，咱的生意要紧。”
哎呦，细细一想，孩子那时候说的话，好像已经做到一大半了！就差一个考大学了！
大年初一的主要任务是拜年。林珊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就一个大伯还不对付，倒是省了给长辈磕头那一环。不过街坊邻居间，还是要走动一下的。
旧房子好打扫，地方小，也没那么脏，基本简单擦一下就能搞定，新家就麻烦多了。
现在是阳历1985年的二月份，今年的高考是赶不上了，几个月时间不足以让她把铺子升级壮大。参加明年高考的话，时间就充裕很多。这样到时候生意上她能抽开手，去外面上大学也会放心一些。
“嗯。”林珊笑着点头，知道桂花女士这是有点信了。
王军也在跟着笑，不过注意力却全都在林红身上。这几天包子铺不开门，他不能去吃面去，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林红了。这会儿见她腼腆地站在自家屋里笑，心里美滋滋的，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
林红知道王军在看自己，所以她一直站在姗姗的后头，想着这样就能挡住他。结果没想到她挪一下，他竟然也跟着不着痕迹地换了地方，而且还这么直勾勾地看。
王大娘有三个儿子，老大一家在外头当兵，过年没有假， 只有儿媳带着孩子们回来了。老二在城南当干部，平时一家人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只有节假日过来。所以整个院子，常年就只有王大娘和王军住。
林珊知道俩人都不信，谁让过去的“战绩”不佳呢，她笑着说：“以前不行是因为没用功，只要我认真学习一阵儿，肯定能考上。”
所以这个大学必须上。
娘仨扫雪、铲草，扫地、擦窗，半天忙活下来，小院子总算有了一点家的模样。
红丫头比珊丫头大几岁，今年也该有二十二、三了吧，俩人岁数倒是差得不多。瞧这小模样，长得高高挂挂白白净净的，人又和气懂事，每次见了她都是腼腆地笑笑，然后轻声细语地打招呼。
王大娘笑呵呵地跟赵桂花唠了两句家常，无意间一瞥，发现军子居然在盯着林红发呆！那傻样都不需要她猜，两只眼睛亮得跟黄鼠狼似的，一脸的“想上前说点儿什么又不敢”的德行。
赵桂花被她稀松平常的语气逗笑了，“行了，赶紧收拾吧，又说梦话。”
一家人忙活到很晚，简单吃了点饭之后，就洗洗睡了。第二天又集体跑去郊区，给林老二和林爱国烧了些元宝上了上香。年前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早饭是林珊做的，蒜瓣爆香，放上酱油炝一下锅，然后等水开之后煮上一些面条，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汤就做好了，再配上昨天蒸的豆沙包，美味又简单。
同学情谊总比酒桌上认识得强，培养了多年的感情，肯定也比求人办事的虚情假意来得温暖真诚。
母女三人计划趁着过年这些天，彻底把家搬完，不然过完年后再搞这些，肯定会耽误做生意的。
红丫头……
王大娘越琢磨越觉得林红不错，要是真能跟军子好了，她可要好好给老天爷烧烧香。这两年替儿子找对象，找得她脑袋都大了，活生生气老好几岁。
林珊一家到的时候，王大娘刚好给孩子们发完红包，见赵桂花带着两闺女进来拜年，笑着拿起两个红包硬要塞给林珊和林红。
《大反派她跑去摆摊啦[八零]》
“考大学用啊。”林珊笑着把书收好，现在暂时不考虑，但是等再生意扩大一些之后，她就要准备考大学的事儿了。
上辈子林珊上的是首都的九八五，虽然专业很一般，但能从小地方考上来，也算是个称职的小镇做题家了。所以对于这个年代的高考，她还是挺有把握的。
“你留这些东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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