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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换衣服去了，一会儿会跟上。另外你也不要跟这群人接触太多。”鲁斯威听出了庄山口中的担忧，警告她几句，他快速瞟了眼四周，然后靠近庄山压低声音：“我说完这句话，你就开始打我，把我往车里摔。”
老猎人慌张失措地跪下，他向来使解释自己绝无任何反抗公爵的想法，但他还未说完，对方就已经从他身前走过，只留下一句：“您得让公爵相信您的诚意，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
现场静得仿佛庄山能听到老猎人额头汗水滴落的声音。
外人眼中的半遮半掩，却是黑鸦的一览无余。
庄山就这么跟木桩两两相望。
头发少怎么了？头发少不压个儿！
因为帘子总会造成一定的视野障碍，而瞬膜却不会。
“鲁斯威大人，您没事吧？”使者们匆匆赶来，他们一边勒令车夫停车，一边堪堪扶住了悬挂在马车边沿的鲁斯威。
庄山坦坦荡荡，由威廉夫人进行了第二次搜身。轮到莉奇时，来使突然开口：“把她的头发散开。”
老猎人上前几步，“来、来使大人……”
他刚想把额角的汗擦去，又记起来这衣服贵得紧，只好讪讪地放下手。
庄山连忙把刀藏在座位下面，她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说：“接下来就是你的独角戏了。”
鲁斯威发现这边有动静，从队伍前排溜达过来：“怎么了？”
沉寂半晌，他双手先是在空中比划了几个无意义的动作，最后才插在腰上，声音像是经久未弹的紧绷的弦，别人拨一指甲盖，就干涩地冒了出来：“来使大人是不相信我吗？我对公爵忠心耿耿，送过这么多女孩给他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哦，我就是看老猎人不在，他……没什么问题吧？”庄山虽然还是懒洋洋地态度，但眼神凝聚起来，整个人也似乎点睛的龙一样有了神韵。
鬼知道他被摁在窗框上的时候，脚会卡在车轮里啊！
等等，他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拿、嘶……拿好了吗？”鲁斯威在雨点般砸过来的打击中勉强开口，喘气道：“别太过分。”
戏是演的，但疼是真的，这出戏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意外就是他没预料到庄山力气这么大。
或者说，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打扮，又瞧了瞧鲁斯威的打扮。
当一个职位比你高、随便甩出条手帕都比你精心挑选的衣服要名贵的人都穿着这么低调，那你应该做什么，这自然不言而喻。
“你们这个组织里等级是这么划分的？越低等越不像人？”庄山望着刚刚那位台柱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砰——”头砸木框上的声音。
鲁斯威不置可否，直接发问悬在舌头尖上的问题：“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呵，”他笑得后槽牙发痒：“刀已经拿到了啊……”
怪不得老猎人这么紧张。
怨不得都披着黑袍，却只有那位长得像点人样的来使作为代表。
老猎人换完衣服，好不容易赶上队伍就发现这里围了一堆人，心猛地一提，腿儿着就跑过来了。
老猎人立马挂上谄媚的笑，不消片刻又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不是只打了脸吗？”
因为鲁斯威走前放话，不准任何人接近两位献祭品，庄山和莉奇因此落了个清闲，但同时这些来使的小喽啰们靠得太近，她有时没法跟莉奇讲话，必要的时候，她甚至会尝试手语。
太侮辱人了。
挺滑稽，但滑稽的不是地方。
“老猎人呢？”庄山随即选择就近的人……呃……鸦人问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是说威廉先生。”
怎么……好像……她并没有这一项检查呢？
眼前一条手帕被递过来，丝绸材质，摸在手里细腻丝滑，老猎人抬眼，鲁斯威挡在他身前，明显让他快擦擦汗把这出戏演下去。
几颗乌鸦脑袋点点头。
他瞅着庄山趴在车窗上，而来使随从站在一旁，对方本身就很瘦，直不溜秋搁那儿杵着，乍一看跟木桩似的。
庄山看着威廉夫人双手插进莉奇头发里，从头皮到发尾摸索了一遍，最后确认无误才重新扎好头发。
“……”
老猎人吞了口口水，他的目光粘在自己夫人的手上就没下来过，从庄山到莉奇，完完整整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这颗心才放下。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毫无防备地被甩了几巴掌。
庄山对乌鸦这个物种并不怎么熟悉，难得深刻的印象还是童年阴影——《迪迦奥特曼》里有一集，大概就是一群乌鸦脑袋人类身体的小怪兽趁着夜色出来抓人，拿着枪把人缩小关在匣子里。（注2）
不过也确实给她提供了便利，庄山掀开帘子，随从的人里没看到老猎人的身影，只有一排长着乌鸦头的随从，随着她的动作，一排脑袋都转了过来。
然而他尾音还没落下，眼前就一黑，然后一股出人意料的大力攥着他头发把他往马车上带。
“……？”
也就是21世纪大龄失智儿童或中二青年们彼此交流的手语，常用手指有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常见句型诸如抿嘴、大拇指和食指在嘴边拉一条缝代表闭嘴，又或者这三根手指齐头并进搓上一搓跪求妈妈给点钱花，再以及竖起一根直愣愣的中指——国际友好交流语言的代表等等。
该鸦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碰一下眼睑，随即扭头置若罔闻。
“滴答……”
最重要的是，“画外音牌翻译器”能不能翻手语呢？这又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她先是在拿刀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等鲜血沾满了刀刃，再在身上随便撕了块布把刀擦干净围起来，然后藏在身上，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的地方。
虽然看起来血流的不少，但其实伤口不打，庄山吐了几口唾沫又嘴动风干了一会儿，血也就不怎么流了，她小心翼翼地把伤口周围的血印擦干净。
随后，一把把鲁斯威的领子松开，反 作用力将鲁斯威推出车窗外。
虽然说挺好的，这也说明黑鸦公爵的来使对她很放心，但……庄山摸了摸自己头皮，不禁悲从中来，这破世界也搞隐形人身攻击的吗？
可是庄山会的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就算拿得出手了莉奇也不一定看得懂，就算看得懂了岂不是更丢人？
这单结束了，鲁斯威咬牙切齿地想，高低得报销个精神损失费。
庄山踌躇半晌，决定尝试一二。
“威廉先生，”黑袍围住的来使突然打断他，他不露痕迹地打量了老猎人一眼，余光中闪着对方对襟闪闪发光的金丝边，眼球转几分，金丝边隐去，他的目光重又回到庄山和莉奇身上，“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检查，双月的特殊性您也知道，只有我们双方的配合才能保证今晚仪式的顺利进行，和保证公爵大人的安全无虞。”
“没事，”鲁斯威挥挥手，“继续赶路。”他又指使了几个来使围在马车周围：“都给我看好了，不准靠近她们。”
她对这种人型怪物总持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那个小怪兽总眨巴眼睑。但她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站在眼前了，还是种相当倨傲的生物，十分看不起眼前没话找话的食物，并对食物的问题无动于衷。
鲁斯威睁眼，看到莉奇高高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他都能想到这巴掌落下来得多响。
问题在于，庄山会的手语，是现代型手语。
庄山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黑鸦公爵身边的人，鲁斯威和老猎人那种兽心但属人科的不算，这位来使外形和人类相差无几，只不过眼睛格外具有乌鸦特质，他打量别人时眼球不动，有时候瞬膜罩下来，总给人一种隔着帘子向外窥视的错觉。（注1）
“做戏要做个样子嘛，”庄山语气里掩饰不住地笑意，她说：“诺，人莉奇演技都比你好。”
“这就是那名女巫和您的女儿？”他走到庄山身前，略略打量着她们。
“……”
鲁斯威跟来使随从耳语几句，他的瞬膜合上又睁开，然后俯视了庄山一眼就走开了。
此时庄山和莉奇已经被检查完毕，正在被带上马车。
还有这等好事？
只是他还没说完，鲁斯威就伸手把他拦了下来：“来使代表的可是公爵，你是想拒绝公爵大人吗？”
这么重要的惊喜，专属公爵的庆贺大礼包，当然得压轴出场，现在还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鲁斯威抬眼，怨气满满：“被打成这样还没把刀送过去的话，我也太失败了。”
“……”
说完，他还在老猎人右肩重重拍了两把，并用力把他推到一旁去，给来使让路。
于是老猎人充分地担当了人体支架功能，把一瘸一拐的鲁斯威扶到他自己的马车厢内，悄声问道：“成功了吗？”
鲁斯威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那两只手又来了，这次是一手揪住他的领子，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于是整张脸都非常光荣地被从车窗处塞进马车包厢里面。
日过正午，一道寒光闪过他眼睛。
庄山原本想着她们会被分批带上两辆马车，没想到却给安排坐到了一起。果然，山高皇帝远又怎样？土皇帝终究是土皇帝，不成气候。
《丛林深处有女巫》
鲁斯威把他赶出车外，心里那团火烧着，让他问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向导做了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也好，刀尖舔血也罢，还是头一次愣着被打了几巴掌，结果落了个全身伤。
庄山听得摩拳擦掌。
] “没有，他换衣服去了，一会儿会跟上。另外你也不要跟这群人接触太多。”鲁斯威听出了庄山口中的担忧，警告她几句，他快速瞟了眼四周，然后靠近庄山压低声音：“我说完这句话，你就开始打我，把我往车里摔。”
老猎人慌张失措地跪下，他向来使解释自己绝无任何反抗公爵的想法，但他还未说完，对方就已经从他身前走过，只留下一句：“您得让公爵相信您的诚意，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吗？”
现场静得仿佛庄山能听到老猎人额头汗水滴落的声音。
外人眼中的半遮半掩，却是黑鸦的一览无余。
庄山就这么跟木桩两两相望。
头发少怎么了？头发少不压个儿！
因为帘子总会造成一定的视野障碍，而瞬膜却不会。
“鲁斯威大人，您没事吧？”使者们匆匆赶来，他们一边勒令车夫停车，一边堪堪扶住了悬挂在马车边沿的鲁斯威。
庄山坦坦荡荡，由威廉夫人进行了第二次搜身。轮到莉奇时，来使突然开口：“把她的头发散开。”
老猎人上前几步，“来、来使大人……”
他刚想把额角的汗擦去，又记起来这衣服贵得紧，只好讪讪地放下手。
庄山连忙把刀藏在座位下面，她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说：“接下来就是你的独角戏了。”
鲁斯威发现这边有动静，从队伍前排溜达过来：“怎么了？”
沉寂半晌，他双手先是在空中比划了几个无意义的动作，最后才插在腰上，声音像是经久未弹的紧绷的弦，别人拨一指甲盖，就干涩地冒了出来：“来使大人是不相信我吗？我对公爵忠心耿耿，送过这么多女孩给他从未出过任何纰漏……”
“哦，我就是看老猎人不在，他……没什么问题吧？”庄山虽然还是懒洋洋地态度，但眼神凝聚起来，整个人也似乎点睛的龙一样有了神韵。
鬼知道他被摁在窗框上的时候，脚会卡在车轮里啊！
等等，他刚刚是这么说的吗？
“拿、嘶……拿好了吗？”鲁斯威在雨点般砸过来的打击中勉强开口，喘气道：“别太过分。”
戏是演的，但疼是真的，这出戏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意外就是他没预料到庄山力气这么大。
或者说，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打扮，又瞧了瞧鲁斯威的打扮。
当一个职位比你高、随便甩出条手帕都比你精心挑选的衣服要名贵的人都穿着这么低调，那你应该做什么，这自然不言而喻。
“你们这个组织里等级是这么划分的？越低等越不像人？”庄山望着刚刚那位台柱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砰——”头砸木框上的声音。
鲁斯威不置可否，直接发问悬在舌头尖上的问题：“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呵，”他笑得后槽牙发痒：“刀已经拿到了啊……”
怪不得老猎人这么紧张。
怨不得都披着黑袍，却只有那位长得像点人样的来使作为代表。
老猎人换完衣服，好不容易赶上队伍就发现这里围了一堆人，心猛地一提，腿儿着就跑过来了。
老猎人立马挂上谄媚的笑，不消片刻又皱起眉头，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不是只打了脸吗？”
因为鲁斯威走前放话，不准任何人接近两位献祭品，庄山和莉奇因此落了个清闲，但同时这些来使的小喽啰们靠得太近，她有时没法跟莉奇讲话，必要的时候，她甚至会尝试手语。
太侮辱人了。
挺滑稽，但滑稽的不是地方。
“老猎人呢？”庄山随即选择就近的人……呃……鸦人问道，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是说威廉先生。”
怎么……好像……她并没有这一项检查呢？
眼前一条手帕被递过来，丝绸材质，摸在手里细腻丝滑，老猎人抬眼，鲁斯威挡在他身前，明显让他快擦擦汗把这出戏演下去。
几颗乌鸦脑袋点点头。
他瞅着庄山趴在车窗上，而来使随从站在一旁，对方本身就很瘦，直不溜秋搁那儿杵着，乍一看跟木桩似的。
庄山看着威廉夫人双手插进莉奇头发里，从头皮到发尾摸索了一遍，最后确认无误才重新扎好头发。
“……”
老猎人吞了口口水，他的目光粘在自己夫人的手上就没下来过，从庄山到莉奇，完完整整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这颗心才放下。
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毫无防备地被甩了几巴掌。
庄山对乌鸦这个物种并不怎么熟悉，难得深刻的印象还是童年阴影——《迪迦奥特曼》里有一集，大概就是一群乌鸦脑袋人类身体的小怪兽趁着夜色出来抓人，拿着枪把人缩小关在匣子里。（注2）
不过也确实给她提供了便利，庄山掀开帘子，随从的人里没看到老猎人的身影，只有一排长着乌鸦头的随从，随着她的动作，一排脑袋都转了过来。
然而他尾音还没落下，眼前就一黑，然后一股出人意料的大力攥着他头发把他往马车上带。
“……？”
也就是21世纪大龄失智儿童或中二青年们彼此交流的手语，常用手指有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常见句型诸如抿嘴、大拇指和食指在嘴边拉一条缝代表闭嘴，又或者这三根手指齐头并进搓上一搓跪求妈妈给点钱花，再以及竖起一根直愣愣的中指——国际友好交流语言的代表等等。
该鸦人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碰一下眼睑，随即扭头置若罔闻。
“滴答……”
最重要的是，“画外音牌翻译器”能不能翻手语呢？这又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她先是在拿刀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等鲜血沾满了刀刃，再在身上随便撕了块布把刀擦干净围起来，然后藏在身上，看上去不显山不漏水的地方。
虽然看起来血流的不少，但其实伤口不打，庄山吐了几口唾沫又嘴动风干了一会儿，血也就不怎么流了，她小心翼翼地把伤口周围的血印擦干净。
随后，一把把鲁斯威的领子松开，反 作用力将鲁斯威推出车窗外。
虽然说挺好的，这也说明黑鸦公爵的来使对她很放心，但……庄山摸了摸自己头皮，不禁悲从中来，这破世界也搞隐形人身攻击的吗？
可是庄山会的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就算拿得出手了莉奇也不一定看得懂，就算看得懂了岂不是更丢人？
这单结束了，鲁斯威咬牙切齿地想，高低得报销个精神损失费。
庄山踌躇半晌，决定尝试一二。
“威廉先生，”黑袍围住的来使突然打断他，他不露痕迹地打量了老猎人一眼，余光中闪着对方对襟闪闪发光的金丝边，眼球转几分，金丝边隐去，他的目光重又回到庄山和莉奇身上，“别紧张，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检查，双月的特殊性您也知道，只有我们双方的配合才能保证今晚仪式的顺利进行，和保证公爵大人的安全无虞。”
“没事，”鲁斯威挥挥手，“继续赶路。”他又指使了几个来使围在马车周围：“都给我看好了，不准靠近她们。”
她对这种人型怪物总持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那个小怪兽总眨巴眼睑。但她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站在眼前了，还是种相当倨傲的生物，十分看不起眼前没话找话的食物，并对食物的问题无动于衷。
鲁斯威睁眼，看到莉奇高高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他都能想到这巴掌落下来得多响。
问题在于，庄山会的手语，是现代型手语。
庄山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黑鸦公爵身边的人，鲁斯威和老猎人那种兽心但属人科的不算，这位来使外形和人类相差无几，只不过眼睛格外具有乌鸦特质，他打量别人时眼球不动，有时候瞬膜罩下来，总给人一种隔着帘子向外窥视的错觉。（注1）
“做戏要做个样子嘛，”庄山语气里掩饰不住地笑意，她说：“诺，人莉奇演技都比你好。”
“这就是那名女巫和您的女儿？”他走到庄山身前，略略打量着她们。
“……”
鲁斯威跟来使随从耳语几句，他的瞬膜合上又睁开，然后俯视了庄山一眼就走开了。
此时庄山和莉奇已经被检查完毕，正在被带上马车。
还有这等好事？
只是他还没说完，鲁斯威就伸手把他拦了下来：“来使代表的可是公爵，你是想拒绝公爵大人吗？”
这么重要的惊喜，专属公爵的庆贺大礼包，当然得压轴出场，现在还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鲁斯威抬眼，怨气满满：“被打成这样还没把刀送过去的话，我也太失败了。”
“……”
说完，他还在老猎人右肩重重拍了两把，并用力把他推到一旁去，给来使让路。
于是老猎人充分地担当了人体支架功能，把一瘸一拐的鲁斯威扶到他自己的马车厢内，悄声问道：“成功了吗？”
鲁斯威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那两只手又来了，这次是一手揪住他的领子，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于是整张脸都非常光荣地被从车窗处塞进马车包厢里面。
日过正午，一道寒光闪过他眼睛。
庄山原本想着她们会被分批带上两辆马车，没想到却给安排坐到了一起。果然，山高皇帝远又怎样？土皇帝终究是土皇帝，不成气候。
《丛林深处有女巫》
鲁斯威把他赶出车外，心里那团火烧着，让他问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向导做了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也好，刀尖舔血也罢，还是头一次愣着被打了几巴掌，结果落了个全身伤。
庄山听得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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