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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相视一笑。
等威廉夫人将两人搜身完毕后，便想把她们带出去。
没有等到午饭，老猎人就来到了三楼这间隐蔽的小屋。
墙外传来呼呼风声。
果不其然，听话小孩也被她激怒了。
莉奇笑了，说：“好啊。”
庄山说得口干舌燥了，她呷了一口水，接着说：“你还觉得你是一个人吗？可是在我心里，我们早就站在一起了，我们不止有我，有鲁斯威，还有你，还有那些挂在米尔亚荒原上的白骨。”
死在这一天。
他将自己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从前潦草的树皮搓成的腰带，也换成了一条绸带，大翻领、衣服上的小金边，无不彰显了些许的尊贵地位，比如——一村之长。
“莉奇，别想了。”庄山摸着她头顶几根翘起来的头发，说：“这不重要，就比如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可能别人无法理解——这怎么会是秘密呢？这么本应为大众所知的东西。但总有些人就会在意，名字可能就是你母亲的秘密。你只要脚踏实地无愧于心就可以了。”她把莉奇搂在怀里。
“嘘，你听。”庄山大手一挥，把莉奇招呼过来：“你母亲从后门溜出去了。”
莉奇嘴里塞着菜，被庄山问得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她们默契地一致没有开口问，如果今天失败了呢？
这个年龄不上不下，小不如七八岁上房揭瓦的小屁孩，处理起来干脆果断，大不如十八九岁的孩子，有了一定承担问题抗风险的能力，这个年龄敏感多疑，处理不好可能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我有，我的秘密就叫庄山。”
莉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混蛋型小孩说得直白点关系不大，皮糙肉厚脑仁光滑睡一觉就忘，但心思细腻的小孩不行，直白不行，委婉也不行，都容易搞得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怎么把握中间这个度，是个很费精力的活。
“从你演完那场戏，你的心思就开始发飘，想什么呢？你在作你的秀，她在演她的戏，你们只是刚好有场对手戏罢了，你把个人感情代入了多少？她代入了多少？”庄山源源不断地输出，她在考虑自己以后要不要开个青少年儿童心理治疗专座，但又觉得自己属于那种砸场子的，治完一个得被追投到倾家荡产。
莉奇终于抬头，她眼眶红红的，却没多少眼泪，终于开口说道：“我真的，我......确实已经接受了，从认识到她助纣为虐、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认识到我和我姐姐都为了她而牺牲，不同的只是我姐姐完完全全的牺牲了，而我还在路上，我只是、我只是好奇，“她把疑问抛给了庄山：“她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她的名字？难道她忘了？这听上去就很可笑......仿佛只有我还会为此担心。”
“没什么不太对的，”莉奇攥了一下庄山的手，她嘴角勉强提了提又紧接着松懈下去：“我只是有些紧张，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去反抗顺从了很久的东西，而且……你也知道的，”莉奇的声音略带沙哑：“‘黑鸦公爵’这个名字，我只在他们口中听说过，要见面了总归会担心。”
忌日又是反抗日，更浪漫了。
莉奇和她当年的混蛋模样还不是一个作风，她自己还真没怎么当过懂事乖宝宝，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现在也没手机让她搜索“青春期小孩儿谈话教程”。
那时候最讨厌别人跟她用感性的话讲理性对错是非，因为即使满脑子都是中二病，但正确与否大抵还是知道的，不过是讨厌别人充满大人味的说教。
庄山和莉奇站得板板正正，尽管知道这不过走个流程，那把刀都特地递到手上了，不带过去岂不辜负老猎人美意？但门外还跟着一群披黑袍的人，想必是公爵的派来的，所以装也得装得像样点。
她那会儿什么症状来着？
庄山的表情空白一瞬，她痛定思痛，决定及时切断怀柔政策，大刀阔斧直奔主题——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咱俩谁年龄更大点。”
庄山把她的手拿下来，她力气大些，而且莉奇对她这个动作并没多少抵触，所以过程很容易。但她有点绝望地发现，自己费心费力绞尽脑汁，还是变成了一直以来最讨厌的说教型大人。
啧，有点难搞。
庄山没等到该有的反馈，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拾掇拾掇没几下就把刀放好，打算和莉奇好好谈一下。
哪怕长大了，这个毛病还异常顽固地扒在身上，庄山顶多能用几年的工作经验遮挡一二，一旦到了无人之地，高低得再咒骂几句，怂，但对发泄情绪来说确实有用。
所以将心比心，庄山不愿意自己和莉奇采用这种方式交流，只可惜她也没多少经验，只能暂时把莉奇代入到那时候的自己，假如她现在给自己当妈，会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庄山难得开窍一次，她想了下自己叛逆期大概在十四五岁，其实也没比莉奇大几岁，而莉奇的遭遇又很好的补上了这部分的年龄差。
话罢，可能觉得自己表现得没那么真诚，她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会调节好的，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
“你来搜身。”老猎人对他夫人说道。
“你生日是哪天？”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快，也可能因为心里含着事，庄山只觉得自己一直闭着眼，但心里是清明的，再睁眼，早饭却已经送到眼前了。
在他身后，是鲁斯威，他的装束倒是没什么变化，顶多头上为了一圈铁环，铁环边缘有一排小金花。
她把莉奇拉到墙角，莉奇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
莉奇笑了笑：“那我们还真是一类人。”
庄山看得直想发笑，她一时也说不好老猎人是聪明还是蠢，在黑鸦公爵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学到一点类似于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知识，出席活动打扮得比自己的上级还隆重，抱着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庄山眨眨眼睛，沉思片刻，说：“如果我们今晚成功了，你将迎来你的新生，就把今天当做生日吧。”
“你也有秘密吗？”莉奇问道，声音闷闷的。
莉奇眼眶周围的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现在彻底冷静 下来，试图通过在脑海里翻掠所有和她母亲相处的蛛丝马迹来解释这个问题。
庄山悬着的心终于砸下去了。
“我知道她不爱我，不用你耳提面命，我早就接受这点了，你放心明天的计划我照做无误，不会影响你们。”莉奇先是大吼，然后声音迅速降低下来，她开始用手捂着脸，声音在她指缝隙里流出，有种让人憋闷的压抑。
“等等——”黑袍人最首端的一个人拦住她们：“为了公爵大人的安全起见，最好还是由我们亲自检查一下。”
《丛林深处有女巫》
“折寿的事多着呢，这才哪到哪？”庄山穿好衣服，正在思考把刀放在哪里能够不显山不漏水地瞒过去，转头看莉奇还在发呆，对着她脑袋就拍了上去——手劲刚好，懵逼不伤脑：“你要真担心，就趁着这两天为你自己攒攒功德。”
看到起了点效果，庄山持续进攻，她一边拼命思考从书、电影看到的或是想象老师家长面对此类情况时会用到的话术，一边又斟酌考量哪些话能说哪些话是得烂在肚子里的。
“你说的这些，没有一个是我对你不放心的，你明明知道，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对你母亲的态度。你是怎么想的呢，莉奇？”
“我们不过生日。”她喝汤把嘴里的食物顺了下去，“塔莎拉村的人每隔三个月都可以过满月节，那天我们全村人会围起来，吃男人们从奥伦山打猎带回来的兔肉啊鹿肉什么的，当然，这些男人们还会额外把一些肉分给自己的妻子，当做她们照料家庭的奖励，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你也知道了。”
有点封闭？容易奓毛？得了别人一掏心窝子跟她讲话就浑身刺挠的毛病，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说要寻找自由，掏遍兜凑不出来几十块钱，最后还是去朋友家或者商场躲几个小时，被捉到再灰溜溜回去。
“莉奇，你愿意跟我聊聊吗？我感觉你情绪不太对。”庄山把声音放轻，她使自己正面直直对着莉奇，尽量每个表情都展现得一览无余。
等到把感情上的乱摊子解决，两个人的脑神经同时连线到正轨上。
庄山看着莉奇脸上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神情，不由得“噗呲”一笑，伸手捏捏她的脸，“我这个人没那么古板，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叫你姐也行。”
“你说你母亲是她们，你父亲是他们，说我是‘你们’，那我问问你，你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你要怎么接纳自己？”她语气格外平静：“我们的计划中从来没有询问名字这一趴，纯粹是你自己一时的感情迸发了，你头昏脑涨了问出那个问题，索性在这出戏里达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难道你想在每出戏里都搞现挂吗？你再做出了其他意料之外的行动怎么办？你为自己承担得起吗？总是说不给别人造成麻烦，你有没有想过这点的前提是不给自己造成麻烦呢？”
今天的饭里带了两个小面包，庄山拿起来掂量两下。
莉奇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可别，我怕折寿。”
莉奇的睫毛颤抖两下，她低下眼睑，一字不发，仿佛刚刚侃侃而谈的自己切换了一种察觉到危险就缩回壳里型人格。
] 她们相视一笑。
等威廉夫人将两人搜身完毕后，便想把她们带出去。
没有等到午饭，老猎人就来到了三楼这间隐蔽的小屋。
墙外传来呼呼风声。
果不其然，听话小孩也被她激怒了。
莉奇笑了，说：“好啊。”
庄山说得口干舌燥了，她呷了一口水，接着说：“你还觉得你是一个人吗？可是在我心里，我们早就站在一起了，我们不止有我，有鲁斯威，还有你，还有那些挂在米尔亚荒原上的白骨。”
死在这一天。
他将自己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从前潦草的树皮搓成的腰带，也换成了一条绸带，大翻领、衣服上的小金边，无不彰显了些许的尊贵地位，比如——一村之长。
“莉奇，别想了。”庄山摸着她头顶几根翘起来的头发，说：“这不重要，就比如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可能别人无法理解——这怎么会是秘密呢？这么本应为大众所知的东西。但总有些人就会在意，名字可能就是你母亲的秘密。你只要脚踏实地无愧于心就可以了。”她把莉奇搂在怀里。
“嘘，你听。”庄山大手一挥，把莉奇招呼过来：“你母亲从后门溜出去了。”
莉奇嘴里塞着菜，被庄山问得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她们默契地一致没有开口问，如果今天失败了呢？
这个年龄不上不下，小不如七八岁上房揭瓦的小屁孩，处理起来干脆果断，大不如十八九岁的孩子，有了一定承担问题抗风险的能力，这个年龄敏感多疑，处理不好可能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我有，我的秘密就叫庄山。”
莉奇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混蛋型小孩说得直白点关系不大，皮糙肉厚脑仁光滑睡一觉就忘，但心思细腻的小孩不行，直白不行，委婉也不行，都容易搞得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怎么把握中间这个度，是个很费精力的活。
“从你演完那场戏，你的心思就开始发飘，想什么呢？你在作你的秀，她在演她的戏，你们只是刚好有场对手戏罢了，你把个人感情代入了多少？她代入了多少？”庄山源源不断地输出，她在考虑自己以后要不要开个青少年儿童心理治疗专座，但又觉得自己属于那种砸场子的，治完一个得被追投到倾家荡产。
莉奇终于抬头，她眼眶红红的，却没多少眼泪，终于开口说道：“我真的，我......确实已经接受了，从认识到她助纣为虐、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认识到我和我姐姐都为了她而牺牲，不同的只是我姐姐完完全全的牺牲了，而我还在路上，我只是、我只是好奇，“她把疑问抛给了庄山：“她为什么始终不肯告诉我她的名字？难道她忘了？这听上去就很可笑......仿佛只有我还会为此担心。”
“没什么不太对的，”莉奇攥了一下庄山的手，她嘴角勉强提了提又紧接着松懈下去：“我只是有些紧张，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去反抗顺从了很久的东西，而且……你也知道的，”莉奇的声音略带沙哑：“‘黑鸦公爵’这个名字，我只在他们口中听说过，要见面了总归会担心。”
忌日又是反抗日，更浪漫了。
莉奇和她当年的混蛋模样还不是一个作风，她自己还真没怎么当过懂事乖宝宝，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现在也没手机让她搜索“青春期小孩儿谈话教程”。
那时候最讨厌别人跟她用感性的话讲理性对错是非，因为即使满脑子都是中二病，但正确与否大抵还是知道的，不过是讨厌别人充满大人味的说教。
庄山和莉奇站得板板正正，尽管知道这不过走个流程，那把刀都特地递到手上了，不带过去岂不辜负老猎人美意？但门外还跟着一群披黑袍的人，想必是公爵的派来的，所以装也得装得像样点。
她那会儿什么症状来着？
庄山的表情空白一瞬，她痛定思痛，决定及时切断怀柔政策，大刀阔斧直奔主题——
“我有时候都分不清咱俩谁年龄更大点。”
庄山把她的手拿下来，她力气大些，而且莉奇对她这个动作并没多少抵触，所以过程很容易。但她有点绝望地发现，自己费心费力绞尽脑汁，还是变成了一直以来最讨厌的说教型大人。
啧，有点难搞。
庄山没等到该有的反馈，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拾掇拾掇没几下就把刀放好，打算和莉奇好好谈一下。
哪怕长大了，这个毛病还异常顽固地扒在身上，庄山顶多能用几年的工作经验遮挡一二，一旦到了无人之地，高低得再咒骂几句，怂，但对发泄情绪来说确实有用。
所以将心比心，庄山不愿意自己和莉奇采用这种方式交流，只可惜她也没多少经验，只能暂时把莉奇代入到那时候的自己，假如她现在给自己当妈，会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环境里，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庄山难得开窍一次，她想了下自己叛逆期大概在十四五岁，其实也没比莉奇大几岁，而莉奇的遭遇又很好的补上了这部分的年龄差。
话罢，可能觉得自己表现得没那么真诚，她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会调节好的，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
“你来搜身。”老猎人对他夫人说道。
“你生日是哪天？”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快，也可能因为心里含着事，庄山只觉得自己一直闭着眼，但心里是清明的，再睁眼，早饭却已经送到眼前了。
在他身后，是鲁斯威，他的装束倒是没什么变化，顶多头上为了一圈铁环，铁环边缘有一排小金花。
她把莉奇拉到墙角，莉奇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
莉奇笑了笑：“那我们还真是一类人。”
庄山看得直想发笑，她一时也说不好老猎人是聪明还是蠢，在黑鸦公爵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学到一点类似于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知识，出席活动打扮得比自己的上级还隆重，抱着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庄山眨眨眼睛，沉思片刻，说：“如果我们今晚成功了，你将迎来你的新生，就把今天当做生日吧。”
“你也有秘密吗？”莉奇问道，声音闷闷的。
莉奇眼眶周围的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现在彻底冷静 下来，试图通过在脑海里翻掠所有和她母亲相处的蛛丝马迹来解释这个问题。
庄山悬着的心终于砸下去了。
“我知道她不爱我，不用你耳提面命，我早就接受这点了，你放心明天的计划我照做无误，不会影响你们。”莉奇先是大吼，然后声音迅速降低下来，她开始用手捂着脸，声音在她指缝隙里流出，有种让人憋闷的压抑。
“等等——”黑袍人最首端的一个人拦住她们：“为了公爵大人的安全起见，最好还是由我们亲自检查一下。”
《丛林深处有女巫》
“折寿的事多着呢，这才哪到哪？”庄山穿好衣服，正在思考把刀放在哪里能够不显山不漏水地瞒过去，转头看莉奇还在发呆，对着她脑袋就拍了上去——手劲刚好，懵逼不伤脑：“你要真担心，就趁着这两天为你自己攒攒功德。”
看到起了点效果，庄山持续进攻，她一边拼命思考从书、电影看到的或是想象老师家长面对此类情况时会用到的话术，一边又斟酌考量哪些话能说哪些话是得烂在肚子里的。
“你说的这些，没有一个是我对你不放心的，你明明知道，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对你母亲的态度。你是怎么想的呢，莉奇？”
“我们不过生日。”她喝汤把嘴里的食物顺了下去，“塔莎拉村的人每隔三个月都可以过满月节，那天我们全村人会围起来，吃男人们从奥伦山打猎带回来的兔肉啊鹿肉什么的，当然，这些男人们还会额外把一些肉分给自己的妻子，当做她们照料家庭的奖励，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你也知道了。”
有点封闭？容易奓毛？得了别人一掏心窝子跟她讲话就浑身刺挠的毛病，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说要寻找自由，掏遍兜凑不出来几十块钱，最后还是去朋友家或者商场躲几个小时，被捉到再灰溜溜回去。
“莉奇，你愿意跟我聊聊吗？我感觉你情绪不太对。”庄山把声音放轻，她使自己正面直直对着莉奇，尽量每个表情都展现得一览无余。
等到把感情上的乱摊子解决，两个人的脑神经同时连线到正轨上。
庄山看着莉奇脸上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神情，不由得“噗呲”一笑，伸手捏捏她的脸，“我这个人没那么古板，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叫你姐也行。”
“你说你母亲是她们，你父亲是他们，说我是‘你们’，那我问问你，你把自己放在哪个位置？你要怎么接纳自己？”她语气格外平静：“我们的计划中从来没有询问名字这一趴，纯粹是你自己一时的感情迸发了，你头昏脑涨了问出那个问题，索性在这出戏里达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难道你想在每出戏里都搞现挂吗？你再做出了其他意料之外的行动怎么办？你为自己承担得起吗？总是说不给别人造成麻烦，你有没有想过这点的前提是不给自己造成麻烦呢？”
今天的饭里带了两个小面包，庄山拿起来掂量两下。
莉奇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可别，我怕折寿。”
莉奇的睫毛颤抖两下，她低下眼睑，一字不发，仿佛刚刚侃侃而谈的自己切换了一种察觉到危险就缩回壳里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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