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把红团灌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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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瘫在工位上和马尔科聊天，想坐在莫比迪克的吧台接过萨奇递来的饭，想老爹的肩膀和他令人安心的笑声，想艾斯温暖的火焰与笑容，想以                                                藏一阵见血的毒舌，想比斯塔的花瓣和剑法——

    曾经有一次，安眠药用光了的我睡不着觉，想用酒精把自己灌得昏过去，但喝了整整一晚上，撑到快吐了都还只是晕晕的感觉，根本睡不过去，最后只得守着几大桶空酒桶到天亮。

    那都是题外话，重要的是，现在...准备接受外挂之神的毒打吧！

    好，看来是真晕了。

    不断和自己强调“不要回头”“向前走”，是为了掩盖住我无法舍弃的过往——它们是我前行的动力，却也是向后拉扯的手。

    内心再次为第二天宿醉的本乡道歉，我一脸笑容地把酒瓶递给了本乡。

    装作磕磕绊绊的样子，我提着半瓶酒瘫到了本乡旁边，

    看起来很坚决，行动上很坚决...但我真的那么坚决吗？

    不愧是四皇海贼团，足足让我喝到胃胀才成功...但离极限也还查一段距离，还有进步空间啊雷德弗斯的朋友们。

    树木、草叶、纷杂的夜景不断随着我的前进向身后倒去，我目不斜视地朝岛屿高处前进——只有获得足够宽广的视野，才能高效地利用「逸」离开。

    1.感谢萨奇赞助的灌酒小技巧

    这也是本乡和马尔科的区别之一，马尔科不会这样唠叨我，他只会第二天在我的哀嚎声中嘲笑我的自不量力、然后口嫌体正直地帮我按摩。

    我在莫比迪克上度过了太长的时光，以至于人生的缝隙已经充满了“莫比迪克”几个字，很难再塞进新的东西了。

    霸王色霸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退场前我特意给香克斯灌了最多的量，那家伙还傻呵呵地扒着我，感觉就算我端瓶辣椒水他都会喝下去。

    本乡脸上“不太同意”的表情在我的“拜托拜托”中逐渐软化，最终还是带着“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伸出手，接过了我给他准备的加料酒精小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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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装作我喝完就不行了的样子，想办法让他安心醉倒。

    如何把握住“醉醺醺还强撑着继续喝”和“”之间的度，这点很重要。而我，这几个月以来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自然是顺利拿下。

    至此，这艘船上前三个最有可能关注我动向的人都得到了“特殊照顾”，相信这一次之后他们都会得到教训——不要随便接别人手里的东西，尤其是会进嘴的。

    细胞代谢速度快是引发我身体问题的原因之一，但在此时它成为了我的外挂——因为代谢足够快，所以很难喝醉。

    灌的顺序是有讲究的。

    ——新世界人称“不要相信他递给你的任何东西”的【信使】。

    视野逐渐开阔，森林的缺口向着凸起的悬崖敞开，高高翘起的山岩探向夜空，像是一只无望伸出的手。

    淡淡的酒精与炭火燃烧的味道在我的喉管间厮磨，揉揉有些发昏的头，我睁开眼从地上撑起身，抬手塞上一口补蓝冲剂。

    保险起见，我没有直接睁开眼，而是用披风下的手结印，在黑暗中的草丛中拱起两个尖刺、制造出突兀的声响。

    我总是在纷杂的幻觉中看到其他的可能...又或者那并不是“可能”而是“真实”？

    第一个，得先把全船最妈妈桑的本乡灌倒。

    开启感知就能屏蔽一切，幻觉、幻听都将离我而去，它是我唯一的依靠的“真实”。

    平时除了送信还有些其他生意，所以身上有点小道具也是很正常的。我从地上拿起一瓶酒，开盖、在视觉死角偷偷塞进去一颗...算了、保险起见还是两颗吧。

    热了会想起不死鸟触感神奇的微凉羽毛、冷了会想起幺弟像他本人一样炙热的火焰、饿了想起萨奇一边骂我不好好吃饭一边开的小灶、撑了又想起和蒂奇比拼吃樱桃派的比赛......

    我已经疲惫于不断试图猜测每一个人的想法了。

    所以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和本乡一边喝一边聊了一会，很快他就醉倒——或者说是昏了过去。

    3.精神病人的临终幻想？

    没有人有反应，呼吸声非常顺畅、没有一丝停顿。

    我永远地失去了生命中更多新的可能，只能与决定留下的恶果前行，不能停下脚步。

    演出醉醺醺的样子是个技术活儿，尤其是在你还要把其他人灌倒的情况下。

    没有踌躇的权利，也没有去探寻“为什么”的时间。

    我无法用幻觉去验证幻觉，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而如果他醒着的话——绝对会阻止我的。

    敢把我拉过来，就要承受代价！（狞笑）

    从某一天开始，我几乎是恐惧地发现自己的记忆糊成了一团，像是被涂上了

    岛屿希望将夜空圈进怀抱，但夜空只会随着日月星辰的自然变换没入地面。

    理智与感性将人劈成矛盾的两半，人总是在自我撕扯中矛盾。

    “一起喝点？——难得有机会啊，喝嘛喝嘛——本乡——”

    ——至于为什么他们要把我拉过来？

    作为“有洁癖”的“医生”，双重buff加身，在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本乡喝酒不像其他人那样放肆，在宴会里通常都是立到最后的角色。

    看宴会会让我想起为船上的宴会收尾的日子、看酒桶会想到和老爹玩私藏酒躲猫猫的游戏、看星空会想起躺在莫比迪克甲板上看到的星空。

    2.饮酒过多不易身心健康

    虽然闻不太到，但我猜现在这里的味道肯定很不妙。

    环顾四周，倒了一地的“尸体”，我叹出一口气。

    但真的不重要吗？

    ——发动道具，浓缩昏睡球！

    为「逸」留存体力，我关闭感知，一步步迈向悬崖顶尖。

    所现在...抱歉了本乡，感谢你的“母爱”，但我的计划也还是要进行。

    《在莫比迪克的叛逃倒计时》

    顺便一提，现场唯二被我加了小料的人是贝克曼。

    我能走下去的路只有唯一的一条，通向被世界遗忘的终局。

    无论是执着到超出预期的白团，还是莫名其妙把我拉过来的红团，那些奇怪的目光、欲言又止的话......所有的一切。

    本乡是这样的，有时候会让人幻视妈妈桑。虽然我也没见过我的妈妈桑，但道听途说地来讲“妈妈”应该是这样的存在...我猜。

    “别瘫着，对脊椎不好。”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本乡向木桩边缘移了移留出一片空位，伸出手提起瘫在木桩边的我、放在了他的旁边，

    ....

    如果它并不是真实，而是一个瘾君子为自己设定的虚假“真实”呢？

    我是徒劳伸出的手，也是奔向地平线的夜空。

    没有意义的一切，并不重要的一切，我已找到唯一有意义的道路。

    你永远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看着跳动的篝火，我轻轻起身，绕开蛛网一样铺在地上的醉鬼迷宫。

    嘛、我专门用的是对人体没害的药啦，要怪就怪你这么信任我吧，明知道我是“信使”。

    ——但如果，“感知”也是虚假的呢？

    所以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选择最高效的方式扫开阻挡在面前的东西，用最短的时间将命运按下定音......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背向篝火，迈入月光下的森林。

    和其他人对饮了几轮，我装作醉醺醺了的样子，在“哈哈哈弗拉德就这样还想灌我们吗！”的哄笑声中退出耶稣布他们的包围——这群人不需要我灌，他们会自己喝趴的。

    “喝不了就别和他们乱搞，明天检查要是被我查出来有问题，你就完蛋了。”

    站上最高的岩石，梦魇追上我驻足的脚步。

    我无法理解，猜不出来他们的意图。也不想再猜了。

    挂已经开了，就不差有几个了，所以玩点小技巧也没什么...这还是我从萨奇那学的。

    ——永远不要试图和开挂的人公平竞争。

    在“哈哈哈本乡已经到能被弗拉德灌醉的程度了吗，太逊了”“别强撑了弗拉德，明早头疼可不要找我们哭啊”，我从呼呼大睡的本乡身上“醉醺醺”地爬起，再次加入了主战场。

    也没有人能为我证明记忆中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幻想。

    一群人喝倒了一地，我闭着眼睛瘫在一堆酒瓶子和醉鬼中间，手拿着一杯还剩一半的酒。开启感知确认了一下，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鼾声和浅眠声。

    挥之不散的耳鸣和身体的钝痛被酒精的麻痹作用下隔离在外，思绪被酒精包裹着浮起，在我的脑海中、在我的耳边、在我的眼前炸开，像是璀璨的烟花、又像是虚幻的泡沫。

    篝火摇曳着，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酒鬼脸上投下阴影，明明暗暗的光焰随着火苗被风吹动的幅度在地面上摇曳，像是某种爬动的无形生物。

    确立了自己千杯不醉的被动属性，第二天我就上岛买了一大批药物。

    这群不顾别人意愿的绑架犯，我要给他们上一课。

    一个恶魔果实，一个渺茫的未来，真的要比几十年的情谊更重要吗？——蒂奇是怎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我又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哈？刚才只是休息一下，可不要小看了我——！”

    在发现自己有幻听幻视后，我就开始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