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把红团灌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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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但我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机会地杀死了他呢？——如果是这样，我该如何取证？我该如何面对真相？

    这一次也一样，我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无论如何，事已至此。

    从坚定地相信“命运”、带着守护莫比迪克的决心前行，到现在的别无他法、只能顺着认知中的“真实”前进、才能不去考虑虚假的可能性——我是一个自认为大义的牺牲者，还是披着伪善外衣的懦夫？

    不是什么问题都有答案。

    我们分享了彼此二十几年的光阴，他分明是真的热爱着这个家庭，明明无数次将生命交付彼此——为了一个果实伸出屠刀？这真的不是我发病后为自己编造的美好谎言吗？

    ——我才是这艘船上第一个向家人展露杀意的人。

    我感到恶心。

    或许我什么都不该做，就该在意识到自己生病的那一刻自缢...但这也同样是逃避。

    ......

    但就像我说的，事已至此。

    我感到更加的恶心了。

    不管蒂奇到底有没有真的杀死家人，都无法改变另一个事实。

    我该怎么确认这一切不是一个病患的幻想？

    蒂奇他，明明应该是和哈尔塔、比斯塔、以藏、和船上的家人们一样的存在。

一层朦胧的颜料。

    以上那些...都是来自一个神经病的内心斗争，那些令人作呕的、打成结的思绪，酒醒后就会蒙上一层泡沫，被用写轮眼设下的禁制屏蔽——我甚至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设下的禁制，或许我早有预料自己会变成这样扭曲矛盾的神经病吧。

    或许我们只是普通地登岛，但未被发现的病症忽然爆发，导致我忽然暴起杀死了蒂奇，然后又扭曲了记忆告诉自己“是蒂奇先动手的”“他捅穿了萨奇”，然后以“命运”为给予自己逃脱追捕的借口？

    无法清晰回忆起“事实”的我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似当时那样坚定了。

    迷茫也罢，痛苦也罢，这些都是我在自我折磨的借口。如果那是我所见的真相，即便再来无数次，我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意识到这一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