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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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脚踢了踢「公子」的小腿，“啧”了一声。

    而与她统一战线的那维莱特，方才完全没有关注芙宁娜这头，猛一见到审判之剑，又见芙宁娜身边站着的，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的「博士」，他下意识以为这是芙宁娜使出的招式。

    「仆人」借机暴起，身后的六角蛛翼泛出猩红刺目的血芒。她镰刀与蛛翼弃挥，发狠崭下大鲸鱼的一段尾鳍，在一个堪称优美的后空翻后，迤迤然单脚点地落下。

    “芙宁娜小姐，虽然现在可能不是时候。”「博士」的视线扫过面目全非的歌剧院，“但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而随着「博士」的话音落下，谕示裁定枢机再度亮起冲天的一道光束。

    接到传话的芙宁娜当场愣住，赶忙背过身子，避开那维莱特投过来的目光，双手紧紧攥着衣摆，脑子空空如也。

    而极善搅局的「博士」，则是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悄悄退到了阴影之中，借着黑暗藏起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

    「博士」翻开书页，一开始只是很随意的一瞥，但在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后，他的嘴角徐徐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哟，有意思。”

    而大鲸鱼果不其然被身后的“偷袭”吸引了注意，调头防御，等攻击落下，它察觉到其内元素力浓度不对时，已经太迟了。

    原始胎海水以裂口为圆心，三百六十度地向四周咆哮而出。

    芙宁娜则被背后发出的动静吸引了去，转身，就瞧见「博士」伸手拿起了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判决文书。

    就是以这剑的气息，对付「博士」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不如砍在大鲸鱼身上还划算些。

    芙宁娜听到那维莱特的声音，下意识偏头望去，“什……什么？”

    但很快，随着「博士」消失，审判之剑仍旧指向芙宁娜，

    “这上面写的，‘水神，有罪，死刑’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试着把水神之心从谕示裁定枢机里取出来，帮我控制原始胎海水，我腾出手给梅洛彼得堡重新施加封印。”

    审判之剑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和鱼的注意力。

    甚至产生了，要她面对现在的局面，还不如刚刚直接被大鲸鱼撞死算了的念头。

    一柄比塞勒洛斯使出的虚拟圣剑更加庞大的，气息更为具体的审判之剑高高悬在歌剧院的上空。

    这一下，威力不强，佯击的成分更高一些。

    那维莱特静默地观察着大鲸鱼与「仆人」之间的战局，很快便抓住大鲸鱼的一处破绽，释放了一个芒属性远程坠击。

    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大鲸鱼没有留半分余地的，用尽全力催动了整片原始胎海。

    大鲸鱼吃痛暴怒，它鱼眼通红，发出一阵一阵的鲸鸣，抱着不死不休的决心，再一次疯狂搅动了地下的原始胎海水。

    正好瞧见这一幕的「仆人」面沉如水。

    战局再一次发生变化。

    那维莱特发觉事情不对劲，一只手维持着控制原始胎海水的姿势，抽出一只手，朝芙宁娜丢了一颗源水之滴。

    「博士」若有所思地仰首，望着头顶上的审判之剑，听着它发出正在蓄力的阵阵嗡鸣之声。他迟疑片刻之后，抬起脚，鞋跟一踩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而就在此时，消失不见了的「博士」，突然出现在了审判席位上。

    这时，那维莱特好不容易暂时压制住原始胎海水，他隔空给芙宁娜递了句话。

    紧接着，他和躺在地面上的「公子」在阳光下，化为两团泡沫。

宁娜看着残破的歌剧院和人鱼对战的乱象，心里焦急，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芙宁娜！走！”

    它知道，眼前的局面，已不是它想抽身离开，就能轻易退去的了。

    那维莱特不得已催动全力，重新压制。

    芙宁娜的面色陡然一变。

    猝不及防的，那维莱特隔着漂浮在空中的灰尘、水雾、光束，对上了芙宁娜目困泪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