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表妹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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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一不小心玩死了，岂不有趣。”

    说罢，大摇大摆出门，叶婉清朝中书令福身后，跟在秦昂后面出了门。

    秦昂语气轻挑而凉薄，“我屋里女人多，不差这一个。”

    并且，淮阳侯不用出任何心力，只把她送回京城，她能以侯府嫡女的身份，与中书令府结亲。

    “哦。”

    “你胆子真够大的。”钟行简无奈，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不怕周大匠抵死不认？”

    马车停在昌乐府门口，她娇小灵动的身影一下便闪进府内。

    中书令此时正在气头上，劈头盖脸道，“你屋里的事自己料理明白，带这么个人来书房做什么！”

    言罢，迈步而走，将中书令甩在原地。

    叶婉清回京城后，趁秦昂逛青楼时，以舞姬身份入怀。

    叶婉清几日后，得到机会撞进淮阳侯怀中，在得知他投靠中书令无果后献策，“小女子能替淮阳侯攀上这个高枝。”

    秦昂不以为然，歪在圈椅里，“淮阳侯的嫡女，我看中了，要续弦。”

    说着，兀自拉过江若汐的手，剜了一点，替她抹在手上，触手的清凉。

    他刚回府，儿子秦昂晃悠着走进他的书房，身边还带了个女人。

    江若汐本能往回缩，反而被攥得更紧，无声的拉扯间，一只手已经涂好。

    又是故技重施。

    这两个字秦昂听了不知多少遍，“胡闹又怎么样，父亲现在的权势，哪个摆不平。”

    中书令的目光这才不屑地扫在女子身上，女子身姿曼妙，举手投足勾人的媚态，只是脸颊下有道疤，即使好生调理已然淡化，却还依稀可见。

    “不会。”江若汐又是笃定的语气，“以前我和卢师兄这样试过，都受不住招认。”

    “木工活伤手，这是我特意让太医调制的，每日放工后抹在手上，养手。”

    “不过，他就算死咬着也无用，想查出点什么都是做梦。倒是他找咱们不痛快，我也要找他的不痛快。”

    钟行简脚步微顿，“多谢中书令美意。一则我并无和离之意。二则，结亲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母的态度，想必中书令已然知晓。”

    本以为中书令就此作罢，谁知他语重心长道，“娶妻娶贤，最佳为能安分守己操持家务，我府中小女已到及笄之年，不若我们两家结个百年之好？”

    所谓的侯府嫡女身份，自然无法打动他，但是如果是与钟府有仇，一个趁手的刀，秦昂何乐不为。

    “听着不错。”秦昂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拎起扔在床榻上。

    *

    见父亲不为所动，秦昂噗嗤笑出声，“果然瞒不住父亲。叶婉清，钟府远房亲戚。前段时间钟府隐秘不发的乱子，就是她弄出来的。父亲老是想着拉拢钟行简，他哪里识抬举，现在还死咬着咱们不放。”

    似是分散这份尬然，钟行简谈起另一件事，“今日你断案竟也有自己的一套，雀木果真会变黑？”

    钟行简似是习惯这样不咸不淡的回答，动作没什么停滞，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罐，打开后，淡淡的清香，

    “不会。”江若汐几乎是斩钉截铁道，“我趁大家不备，在手上抹了种草药而已，跳虫小技。”

    “不曾。”钟行简冷毅毅吐出两字。

    “三日后，我就要续弦，我可不是来找父亲商议的。”

    翌日朝会结束，中书令主动凑到钟行简面前，“听说钟尚书要和离？”

    嗓音里隐有些促狭，说到卢相生时，语气里的熟稔和默契是藏不住的。

    中书令只喝了句，“胡闹。”

    说什么淮阳侯嫡女，他才不信，“即使是续弦，岂容儿戏。”

    江若汐趁他晃神的一瞬，抓起药膏，“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涂。”跳下马车。

    一片凌乱里，叶婉清狠毒仇恨的目光尤为醒目：钟府，我回来了。

    的确，妻子对于秦昂而言，与一件衣服无异，上一个妻子说是不明不白亡故，实则毫无缘由地随手送了人。

    “大人妻妾成群，哪里就多我这一个。如果大人觉得我不趁手，大可再续弦。”

    明明坦荡得什么都没有，可落在钟行简耳中，却如炭火灼热。

    叶婉清料理完小厮后，与马夫无处可去，马夫带她投奔了淮阳亲戚家，那亲戚在淮阳侯府当差，叶婉清便怂恿马夫，将他们二人安排到淮阳侯府做些杂事。

鲜，但见他神色依旧平淡，猜不出他心里所想，也只是淡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