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斗倒中书令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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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筒车的督建已接近尾声，不日便可试验能否运行，江若汐也慢慢有些坐不住，

    江若汐迟疑一瞬，钟行简见她神色稍有闪躲，“事涉官家，臣请官家不杀。”

    “准了。”昊帝几乎没迟疑。

    “中书令老奸巨猾，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极难，不若官家换个方向。”

    “说起女子为官，臣想到的不是朝堂和礼法，却是民间说书先生常讲的木兰替父从军，杨家女将。虽说都是些杜撰的，但我朝民风开化，女子经商的皆不在少数，乐师、绣娘、诗书闻名于世的也有。”

    “什么！”

    欧阳拓天南海北侃了一通，见昊帝神色有所缓和，又道，“微臣斗胆，官家不妨先听听江校令的法子，若是成功再考虑此事，如若不成，也便不用再想。”

    “秦昂有什么把柄？”昊帝直接问，他知道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她不会面圣，还提出那样的恩典。

    这个法子也是上世所用，只是找了许久才被撞破，当时她同钟行简说的，今世，她选择自己陈情。

    江若汐才缓缓道，“秦昂与贵妃有染，我在春华殿附近的假山碰见过。”

    昊帝微愣，他自是没想到江若汐会看得如此通透。

    “钟行简巡视路上途遇刺客，生死未卜。”

    “中书令生了几个儿子皆早夭，只剩秦昂这一个，宝贝得不得了。臣便直说了，就如上次科举舞弊案，明明是秦昂捅的篓子，齐怀中却像是中书令的手笔，拿来混淆视听，让他儿子脱罪用的。”

    “从他儿子秦昂身上找错处。”

    “儿子？”昊帝半信半疑。

    “好。”昊帝比预想中应得更干脆，斗倒中书令的决心最终胜过一切，“朕答应你，如果成了，朕许你工部员外郎。但如果不成，即刻回府，安分守己做你的钟世子夫人。”

    这日，有小厮突然来报，江若汐只以为有喜事，忙命人请进来，却听见又一噩耗，

    当人看到希望之时，愈让人迫不及待。

    “多谢官家。”江若汐叩首后，深吸口气，一点点陈禀，

    也不必多说了，在场三人皆明白，也皆知道该怎么做。

    事情焦灼得令人焦虑。

    明明知道老鼠在哪，可就是逮不着。

大匠及所属匠人，管理得井井有条，钟尚书上任前，已无人鄙夷她身为女子之事。”

    为了逮到他俩人私通的证据，官家派了人秘密两头监视，半个月无果。

    江若汐视线自始至终落在龙案台面以下，守着规矩，可周身浑然天成的自信，不得不令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