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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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平古怪一笑，“我给少爷做情人。”

    何氏为他倒水时问道：“你年纪多大了？”

    说罢他肚子一颠一颠地走了，背影很是落败。

    这话听得母女二人皆是怔怔的，约莫是谁也没想到这一点。俞平倒也不躲闪詹老板的目光，单是没有答复而已。待到门口落下几只喜鹊，在阳光下晾着黑色羽翼，俞平才幽幽开口：

    短短相处时间，兰香认为与他投缘，自然帮他说话，告诉父亲道：“哥哥十九岁，和他年纪差不多！”

    美人还在店里，胖子走时不放心，回头再惦记一眼，远远见俞平笑眼盈盈，才清楚他眯着一双狐狸眼，旁观了整场战局。

    “我看是五爷自己有毛病，否则为什么不结婚？”兰香刻薄道，“在枢城做水手也是过日子，在我家做长工也是过日子。他自己说想要留在布店，就让他留下来吧。”

    胖子喘息道：“詹老板，还是你明事理！”

    詹老板颠来倒去就这一句话，也不奇怪兰香如此跋扈；笑脸都是做爹的赔去的，詹老板还算地客气说了几句体面话，“毕竟是五爷先发现的人家，五爷晚上要见他。不论留在哪里，都让他自己来和五爷说。”

    “情人。”

    又道：“我们五爷不是情人遍地，我们五爷是宁缺毋滥，洁身自好。常人没有我们五爷这般境界，你这种小女孩心肠很坏，不理解他也正常。”

    布店重归来时的宁静，俞平喝了几碗清茶，勉勉强强靠自己坐稳在长凳上。

    兰香扯开嗓子道：“不送了！”

    詹老板正言厉色，威吓道，“你要是不和我说实话，我不会留你。”

    三双眼睛都期盼地看向一家之主。詹老板却是不着急说什么，盯着俞平的面孔好一阵子。

    胖子心里顿时愤懑不平——自己出丑却是叫他看一出好戏！再漂亮有什么用，这样的妖孽不要也罢了。

    “兰香，少说几句。”

    俞平道：“十八。”

    “我做生意时常往枢城跑，与一些大户人家也有交往，我知道你在撒谎。水手常年风吹雨打，绝不会像你一样。你到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