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可话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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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影拭去面颊的雨水，单膝跪于地面上：“殿下，萧夙墨公子来信，咱们在末名派的人手已倾巢出动，请您放心。”
“殿下，司玄来了。”
白夜澜轻笑：“若是连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都看不透，这皇位，便也没有争的必要了。”
她这段话说得无比顺嘴，又直又快，一听便是个旁观者迷的小喽啰。
“收留你？”少年望着她颤抖的嘴角，声线仍旧没有任何起伏：“你可知本少主是什么人？”
白夜澜听着屋顶上方传来的动静，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关于这位永逸王，季音曾听那些下山历练的师兄师姐们讲过一些。
“也是可怜。”季音叹了一句。
“您是聪明人，我便有话直说了。司玄这个名字，您应当不陌生吧？”
季音抱拳行礼，随后一个翻身便跃至屋顶。
白夜澜负手而立：“姑娘此话何意？”
贺影开口：“殿下，方才那位姑娘之言是否可信？”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白夜澜被逗笑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冥麟阁阁主，居然会听一个小丫头的意见。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本王原因？”
季音顿了一顿，补充道：“但就算是末名派，也奈何不了司玄分毫。他既决定出手，那么这道密函最终落于冥麟阁手中，已成定局。”
“多少？！十万两？！黄金？！你不要我要啊！他想杀谁？我这就提刀给他砍了去！”
半响后，他转身离开：“若不想冻死，就随本少主回冥麟阁。”
啃了两口，她发现这块青枣酥上沾染了血迹，赶紧抬起头来。
大雪飘下，掩埋了墙角下一只血红蛊虫的尸体。
白羽沅负手而立：“哈哈哈哈哈，好！就让本王见识一下，这位天下第一，是如何血洗东豫的！”
漫天乌云翻滚的似乎更矮了些，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够吃，本少主这里还有。”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是句暖心的话，却被他说得冷冰冰的。
笔尖一顿，白夜澜轻声开口：“放心，皇位他吃不下。司玄此人，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沦为他人棋子。”
这些话她是咬牙强撑着说出来的，一个或许可以活下来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不愿意浪费。
只见一位红衣少年正蹲在自己面前，鲜血不停地从他腰间悬挂的佩剑上滴下。
季音望向窗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消息既已送达，我便先走一步。”
季音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管不顾便抢过一顿乱啃。
“我......我不记得了，我没有名字，也没有家......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姑娘特来告知本王这一消息，说明冥麟阁并未站于尊宣王的阵营？”
司玄望着季音好奇的双眸，缓缓开口：“六皇子，永逸王，他是个残废。”
季音咧了咧嘴角：“冥麟阁以司玄为尊，但司玄听我的。这一局我想选殿下您，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季音从窗上跳下，理了理被雨吹乱的发丝：“二殿下好啊。为了找您的贤安王府，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您这府邸委实不如那位尊宣王的好找，他那又是金镶玉又是夜明珠的王府，想看不到都难。不过，还是您的贤安王府看起来更有品。”
若无司玄，她没机会进入冥麟阁，更不会拜入毒宗长老座下，或许早在十二年前便被老鼠啃干净了。
“不愧是冥麟阁。”白夜澜合上书卷：“所以姑娘今夜前来，要告知本王何事？”
“不过父皇，您放心，今夜的雨，将会是东豫王城的最后一场雨。”
“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名声震震，无人不晓。”
季音眨了眨眼：“您要是问我为何选您，是因为我方才去尊宣王府逛了一圈，发现您比他有品，长得也比他帅。至于司玄为何会听我的话嘛......因为他喜欢我啊。”
电闪雷鸣席卷着紫宸皇宫，几道黑色的影子迅速于屋檐上略过。
高台上之人却并未对此提起什么兴趣，手中的毛笔仍挥动不停：“老三请了冥麟阁的鬼，人如何能与鬼抗衡？”
“呃......”季音脑袋转的飞快：“我姓钱，单名一个来字，您可以唤我钱来。”
贺影反应迅速，提起长剑便朝着季音的眉心刺去，却被白夜澜喝住：“贺影，住手。”
“你叫什么名字？”
白夜澜笑出了声：“所以姑娘雨夜独闯贤安王府，是来夸赞本王的府邸修缮得当？”
幼时相遇，救命之恩，除了感激，少年人的情愫亦黯然滋长。
只是病去如抽丝，即使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也还是逃不过体虚多病的下场。
司玄理了理衣袍：“小季音是打算替尊宣王抢下这块烫手山芋？”
尊宣王府内，白羽沅坐于窗前，神色默然：“父皇，在您心中，这皇位可以是二哥的，可以是八弟的，甚至可以是那个残废的，但绝不可能是我的。既然如此，您只能死得更早一些，更静一些。可是您真不替儿子省心啊，为什么非要放出那么一张密函呢？”
下一瞬，门窗乍开，风雨倾数涌入。
季音望着他被雨打湿的衣裳，红着脸清了清嗓子：“能不能说正事了，今夜弄不好可是会血染东豫城的，到底是哪一位皇子请你动手？”
季音点了点脑袋：“先帝驾崩，未立太子，未留遗诏，却将一封密函交于吏部尚书王钧之手。世人皆传密函中内容即为皇位继承人 ，但明眼人皆知密函握于谁手，谁便可言己为大统。因此，两位旗鼓相当的皇子各自拉拢朝廷江湖势力，为一道密函展开角逐争夺。二殿下，我说的可对？”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眸光微闪：“好人？”
季音本想道谢，却实在害怕眼前这位少年，只得将脑袋压的低了些：“谢......谢谢你。”
少年生得很好看，墨发用红绸高高束起，剑眉星目，唇若涂朱。可是她却觉得面前之人的俊秀中透着攻击之意，令人没来由想要远离躲闪。
贺影拱手：“不愧是殿下。”
“你认为呢？”
“冥麟阁是什么地方，既在皇位争夺中请出冥麟阁之人，那么不管何人，他此生注定与皇位无缘。”司玄掏出怀中的信封，嘴角轻轻扬起：“十万两黄金，也配请本座出山？”
“两日前王钧被发现暴毙于府中，密函不翼而飞，听闻现已落到了末名派手中。末名派嘛，我也是知道的，五大正派之首，更是朝廷钦命的国派。想必各位殿下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势力渗透其中。”
此后，六皇子便闭门不出，仿若与世隔绝。
传闻他幼年生过一场重病，且病症极为罕见，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弥留之际。
季音假装没有瞧见那把滴血的佩剑，将他递来的青枣酥啃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贤安王府正殿上方，一紫袍男子坐在屋顶上听得正欢：“嗯，脸皮还挺厚。”
季音摆了摆手：“非也。您既已知晓尊宣王拉拢了司玄，那便也该明白，您在末名派有再多的势力，如今都没有用处。方才我虽搬出了司玄的名号，但我此行却不代表冥麟阁而来。”
“居然将魔教势力牵扯进来，看来尊宣王此番是非要夺下这皇位不可了。殿下，依您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
“烫手？”季音咋了咋嘴：“烫死我还差不多。你说这皇帝老儿也真是的，不立太子，不留遗诏，放个什么密函出来，傻子都知道谁抢到密函谁就能当皇帝吧，这不是明摆着想看他那几个儿子狗咬狗吗？要我说，之前他们玩党争阴谋都是白玩，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老皇帝摆一道。”
少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神情竟有一瞬间的起伏。
恰逢云天派前任掌门徐君彦游历归来，揭榜入宫。在众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下，昏厥数日的六皇子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属下瞧着这位姑娘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行事做派虽是莽撞了些，字里行间却直戳要害。”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本王方才查探过她的内力，放眼同辈人中算是极有天赋，可惜是个跳脱性格，心性不定，难成大器。想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冥麟阁，欲入江湖，还需磨砺。”
危在旦夕之时，文昭帝下旨寻天下神医，只要能治好六皇子，必重重有赏。
司玄却点头道：“想不到小季音对此事竟有这般见解，该奖。但小季音有一点说的不对，至少本座知道，有一位皇子，不会参与其中。”
“还不知姑娘姓名？”
白夜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钱姑娘，后会有期了。”
白夜澜抿了口茶：“小丫头同本王讲话时，十分流畅，几乎不加思考，本王信此话为真。但也恰恰如此，表明显然是旁人告知于她该如何开口。”
季音赶紧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跟在了司玄身后。
《听说我是死对头的白月光》
白夜澜将视线对准贺影，颔首示意。贺影得令，转身离开了屋内。
“谁？”
“你......你是一个好人。”
“想不到贤安王殿下这么了解司玄。”季音倚靠在窗棂之上：“不过您雨天不关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 贺影拭去面颊的雨水，单膝跪于地面上：“殿下，萧夙墨公子来信，咱们在末名派的人手已倾巢出动，请您放心。”
“殿下，司玄来了。”
白夜澜轻笑：“若是连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都看不透，这皇位，便也没有争的必要了。”
她这段话说得无比顺嘴，又直又快，一听便是个旁观者迷的小喽啰。
“收留你？”少年望着她颤抖的嘴角，声线仍旧没有任何起伏：“你可知本少主是什么人？”
白夜澜听着屋顶上方传来的动静，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关于这位永逸王，季音曾听那些下山历练的师兄师姐们讲过一些。
“也是可怜。”季音叹了一句。
“您是聪明人，我便有话直说了。司玄这个名字，您应当不陌生吧？”
季音抱拳行礼，随后一个翻身便跃至屋顶。
白夜澜负手而立：“姑娘此话何意？”
贺影开口：“殿下，方才那位姑娘之言是否可信？”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白夜澜被逗笑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冥麟阁阁主，居然会听一个小丫头的意见。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本王原因？”
季音顿了一顿，补充道：“但就算是末名派，也奈何不了司玄分毫。他既决定出手，那么这道密函最终落于冥麟阁手中，已成定局。”
“多少？！十万两？！黄金？！你不要我要啊！他想杀谁？我这就提刀给他砍了去！”
半响后，他转身离开：“若不想冻死，就随本少主回冥麟阁。”
啃了两口，她发现这块青枣酥上沾染了血迹，赶紧抬起头来。
大雪飘下，掩埋了墙角下一只血红蛊虫的尸体。
白羽沅负手而立：“哈哈哈哈哈，好！就让本王见识一下，这位天下第一，是如何血洗东豫的！”
漫天乌云翻滚的似乎更矮了些，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不够吃，本少主这里还有。”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是句暖心的话，却被他说得冷冰冰的。
笔尖一顿，白夜澜轻声开口：“放心，皇位他吃不下。司玄此人，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沦为他人棋子。”
这些话她是咬牙强撑着说出来的，一个或许可以活下来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不愿意浪费。
只见一位红衣少年正蹲在自己面前，鲜血不停地从他腰间悬挂的佩剑上滴下。
季音望向窗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消息既已送达，我便先走一步。”
季音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管不顾便抢过一顿乱啃。
“我......我不记得了，我没有名字，也没有家......你......你能不能收留我......”
“姑娘特来告知本王这一消息，说明冥麟阁并未站于尊宣王的阵营？”
司玄望着季音好奇的双眸，缓缓开口：“六皇子，永逸王，他是个残废。”
季音咧了咧嘴角：“冥麟阁以司玄为尊，但司玄听我的。这一局我想选殿下您，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季音从窗上跳下，理了理被雨吹乱的发丝：“二殿下好啊。为了找您的贤安王府，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您这府邸委实不如那位尊宣王的好找，他那又是金镶玉又是夜明珠的王府，想看不到都难。不过，还是您的贤安王府看起来更有品。”
若无司玄，她没机会进入冥麟阁，更不会拜入毒宗长老座下，或许早在十二年前便被老鼠啃干净了。
“不愧是冥麟阁。”白夜澜合上书卷：“所以姑娘今夜前来，要告知本王何事？”
“不过父皇，您放心，今夜的雨，将会是东豫王城的最后一场雨。”
“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名声震震，无人不晓。”
季音眨了眨眼：“您要是问我为何选您，是因为我方才去尊宣王府逛了一圈，发现您比他有品，长得也比他帅。至于司玄为何会听我的话嘛......因为他喜欢我啊。”
电闪雷鸣席卷着紫宸皇宫，几道黑色的影子迅速于屋檐上略过。
高台上之人却并未对此提起什么兴趣，手中的毛笔仍挥动不停：“老三请了冥麟阁的鬼，人如何能与鬼抗衡？”
“呃......”季音脑袋转的飞快：“我姓钱，单名一个来字，您可以唤我钱来。”
贺影反应迅速，提起长剑便朝着季音的眉心刺去，却被白夜澜喝住：“贺影，住手。”
“你叫什么名字？”
白夜澜笑出了声：“所以姑娘雨夜独闯贤安王府，是来夸赞本王的府邸修缮得当？”
幼时相遇，救命之恩，除了感激，少年人的情愫亦黯然滋长。
只是病去如抽丝，即使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也还是逃不过体虚多病的下场。
司玄理了理衣袍：“小季音是打算替尊宣王抢下这块烫手山芋？”
尊宣王府内，白羽沅坐于窗前，神色默然：“父皇，在您心中，这皇位可以是二哥的，可以是八弟的，甚至可以是那个残废的，但绝不可能是我的。既然如此，您只能死得更早一些，更静一些。可是您真不替儿子省心啊，为什么非要放出那么一张密函呢？”
下一瞬，门窗乍开，风雨倾数涌入。
季音望着他被雨打湿的衣裳，红着脸清了清嗓子：“能不能说正事了，今夜弄不好可是会血染东豫城的，到底是哪一位皇子请你动手？”
季音点了点脑袋：“先帝驾崩，未立太子，未留遗诏，却将一封密函交于吏部尚书王钧之手。世人皆传密函中内容即为皇位继承人 ，但明眼人皆知密函握于谁手，谁便可言己为大统。因此，两位旗鼓相当的皇子各自拉拢朝廷江湖势力，为一道密函展开角逐争夺。二殿下，我说的可对？”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眸光微闪：“好人？”
季音本想道谢，却实在害怕眼前这位少年，只得将脑袋压的低了些：“谢......谢谢你。”
少年生得很好看，墨发用红绸高高束起，剑眉星目，唇若涂朱。可是她却觉得面前之人的俊秀中透着攻击之意，令人没来由想要远离躲闪。
贺影拱手：“不愧是殿下。”
“你认为呢？”
“冥麟阁是什么地方，既在皇位争夺中请出冥麟阁之人，那么不管何人，他此生注定与皇位无缘。”司玄掏出怀中的信封，嘴角轻轻扬起：“十万两黄金，也配请本座出山？”
“两日前王钧被发现暴毙于府中，密函不翼而飞，听闻现已落到了末名派手中。末名派嘛，我也是知道的，五大正派之首，更是朝廷钦命的国派。想必各位殿下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势力渗透其中。”
此后，六皇子便闭门不出，仿若与世隔绝。
传闻他幼年生过一场重病，且病症极为罕见，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弥留之际。
季音假装没有瞧见那把滴血的佩剑，将他递来的青枣酥啃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贤安王府正殿上方，一紫袍男子坐在屋顶上听得正欢：“嗯，脸皮还挺厚。”
季音摆了摆手：“非也。您既已知晓尊宣王拉拢了司玄，那便也该明白，您在末名派有再多的势力，如今都没有用处。方才我虽搬出了司玄的名号，但我此行却不代表冥麟阁而来。”
“居然将魔教势力牵扯进来，看来尊宣王此番是非要夺下这皇位不可了。殿下，依您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
“烫手？”季音咋了咋嘴：“烫死我还差不多。你说这皇帝老儿也真是的，不立太子，不留遗诏，放个什么密函出来，傻子都知道谁抢到密函谁就能当皇帝吧，这不是明摆着想看他那几个儿子狗咬狗吗？要我说，之前他们玩党争阴谋都是白玩，最后还是免不了被老皇帝摆一道。”
少年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神情竟有一瞬间的起伏。
恰逢云天派前任掌门徐君彦游历归来，揭榜入宫。在众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下，昏厥数日的六皇子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属下瞧着这位姑娘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行事做派虽是莽撞了些，字里行间却直戳要害。”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本王方才查探过她的内力，放眼同辈人中算是极有天赋，可惜是个跳脱性格，心性不定，难成大器。想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冥麟阁，欲入江湖，还需磨砺。”
危在旦夕之时，文昭帝下旨寻天下神医，只要能治好六皇子，必重重有赏。
司玄却点头道：“想不到小季音对此事竟有这般见解，该奖。但小季音有一点说的不对，至少本座知道，有一位皇子，不会参与其中。”
“还不知姑娘姓名？”
白夜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钱姑娘，后会有期了。”
白夜澜抿了口茶：“小丫头同本王讲话时，十分流畅，几乎不加思考，本王信此话为真。但也恰恰如此，表明显然是旁人告知于她该如何开口。”
季音赶紧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跟在了司玄身后。
《听说我是死对头的白月光》
白夜澜将视线对准贺影，颔首示意。贺影得令，转身离开了屋内。
“谁？”
“你......你是一个好人。”
“想不到贤安王殿下这么了解司玄。”季音倚靠在窗棂之上：“不过您雨天不关窗，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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