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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诗到了小镇上又等了几日才带着官员上街施粥。
沈照雪愣了愣，道：“马车坏得严重吗？”
万声寒倒也不生气，拉着沈照雪往他先前住的屋子走，边走边想，沈照雪这性子若出门在外，倒真是容易与外人结仇。
这会儿可以安心想办法怎么报复前世那些人了。
那时他性情温和，少言寡语，像一抹脆竹孤零零伫立在雪地里，似是周围杂音重一些便会因此而碎裂。
他今日便是来判断事态的走向的，知晓没有什么偏差后便起了身，同面前的男人道：“我听完了，回去吧。”
面前之人突然开口道：“马车车轮卡住异物，车夫莽撞，并未下车查看，因此车轮受损，方才整个车厢歪倒。”
听他这么一问，沈照雪突然便记起来，陈诗当时确实在灾区停留了大半个月才返回京城，也因此遭到了元顺帝的质询。
他打了个呵欠，说：“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若想要荣华富贵，待我回了京城自然会给你。”
沈照雪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今日三番两次离开宅子，总能知晓些什么事情呢。”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道：“府中的马车也坏了。”
沈照雪又敲了敲座椅扶手，半晌起了身，同面前的男人道：“劳烦你替我送一封信。”
他年岁尚小，个头也不高，被几个官员团团围住，隔远了便瞧不清他人在何处。
沈照雪心觉这话说得耳熟，一时也联想不到究竟在何处听到过，只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谁会捡一个又病又瞎的累赘回去做妻，岂不是脑子被开了瓢，灌了水吧？”
“西南地带的苦荞茶，清润解毒，能降火气。”
沈照雪摸了把椅子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一字一顿道：“前段时日狂风骤雨，这附近洪涝之灾严重，我想知道，负责此处赈灾之人是谁？“
他忧心忡忡，忽然又听男人道：“这马车要修，大抵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样子，皇子官员来这种小镇上住，能习惯吗？”
万声寒若有所思，跟在他身后的沈照雪也垂着眼沉思，二人都各有心事，难得安静了片刻。
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声音又从身旁传来，喊着：“李老爷。”
*
“马车今日才到县令府，官府没有传令，我又怎么会知晓。”
他也是隐瞒身份偷偷出行，如今章术便在镇上，还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又怎么方便轻易出行。
万声寒只觉得好笑，也没多说什么，见沈照雪面色疲惫正往榻前去了，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顿了顿，他又问：“你在山洞间出现，当时可曾注意到那山下的村落？”
没了卦言作祟，元顺帝也不至于再将手伸到万家来，逼着自己入宫。
沈照雪登时怒道：“你——”
叫人难以辨认。
什么细微的响动都能听见，放在这样一具孱弱的身躯上，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拖累和苦楚。
他揉了揉耳根，那方陈诗他们已经施完粥，已经上了马车要走了。
沈照雪想将护耳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听到陈诗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
许是丢了也无人能看懂。
：“我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理我？”
他忽然听到有人从身旁过去，同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道：“李老爷，您要的茶水。”
一直到他住进万府这三年，也都一直是息事宁人的作风，不喜与人结仇。
万声寒忽然便记起来，先前有一回沈照雪曾暗中提醒他小心那些过街老鼠，叫他不要轻易招惹。
“涝灾。”
万声寒半晌没动静。
他们在此处斗嘴半晌，沈照雪早已口干舌燥，再加上身体还未好透，走动到现下边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
万声寒便将沈照雪带出了宅子，上了酒楼，远远地望着那方聚成一团的人群。
沈照雪眼不能视物，只用一道绸缎覆在眼上，戴着护耳，安静坐在窗边。
茶雾氤氲了他的五官，看不真切了。
“我？”
身边的男人并未及时回应, 身风从面前拂过，带着一股浅淡的檀木香，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又是何时发生的转变？
沈照雪依稀记得前世这个时候陈诗确实也来了山间的某个小镇赈灾，但并未听人提起出现过这样的突发情况，一时也很难判断是否又是新出现的偏差。
“恩公累死累活将我从山中带出来，吃穿用度也都慷慨，于我恩重如山，怎会没什么好说的呢，”沈照雪眉眼弯弯，那双瞳眸虽已蒙尘，但仍然漂亮至极，如同珍奇珠宝，看得人心中恍惚，“如若嫌我麻烦，大可以将我丢弃在外，终归此处并非山间荒野，也没有毒蛇猛兽，也不会轻易丢了性命不是？”
“你别太过分，”沈照雪不喜欢再外人面前发生争执，这便又放轻了声音，道，“与我辩这些口舌于事无补，我也劝了你，让你最好别招惹我。”
他一向追求什么君子端方，往常在府中随时保持着端庄和整洁，也写得一手好字，如今这字倒是写得……
“洪水来势汹汹，山谷间一条大河，哪有什么村落。”
第28章 第 28 章
章术不便随时跟在他身侧，此番并未在外。
他与沈照雪年少相识，沈照雪年少的时候，似乎并不是这般模样。
万声寒不清楚他又想打什么注意，沈照雪的眼睛不能轻易对视，否则当真会被他勾去神志，于是便撇开了视线，淡淡道：“世间百姓中，有些人心可比毒蛇猛兽更为可怖，你若不想摊上什么因果，被人掳走做了奴隶或贱妾，便不要总想着离开避风所，想着一个人到外界去闯荡。”
万声寒脸色有些难看，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又一次提醒道：“你还是别将话说得太满，小心后悔。”
周遭杂乱的声音顿时涌进耳朵里，闹得他脑中嗡嗡直响，吵得他不能安心。
男人问：“是什么茶？”
他一时不曾回应，沈照雪轻轻“啧”了一声，上前两步，将那信封塞进了对方的衣襟里，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他郁闷至极，心中已经猜想到对方这封信是要给谁的，走出去没几步便将其拆了，瞧见沈照雪摸瞎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又过了一会儿，他嫌这般过于无聊，也不知出行的意义在何处，于是便用手撑住了脸颊，手指轻轻一挑，将护耳挑起一道缝隙。
那便是已经被淹没了？
沈照雪不知他心中所想，已经又偏开脸去，将那温热的杯盏抬起来放在唇边。
沈照雪忍不住嘀咕，这李老爷倒是人缘不错，来来回回碰见了多少了人了。
“太远了，我瞧不清楚，大概很严重吧，”顿了顿，万声寒又道，“有两个下人进到府中去了。”
只是方才走出去几步便忽然感到郁闷，沈照雪对他多有防备，也不信他口中所言，唯独对着这些个外人那么自若大方。
如今想想，他那时莫非说的是他自己？
沈照雪终于松了口气，到底还是少了个威胁。
这些沈照雪倒是听得清楚，陈诗给马车夫治了罪，混着一大团求饶或谩骂的声音里，县令让人去请府中的马车。
若当真是自己的好侄子陈诗，那这命运也不算完全偏离。
万声寒叹口气，没离开宅子，反而先去了书房，重新将沈照雪要给陈蛾的信件修改润色，这才将其装回信封里，拿着它出了门。
倒当真是将万声寒当做了下人来使唤。
万声寒下意识“嗯”了一声，很快又回过神来，忙将嗓音一变，说：“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进了屋，沈照雪又忽然道：“可否告知我外头是什么情况？”
沈照雪嗓音有些疑惑，“嗯？你要娶妻了？”
他习惯性先允诺了好处，之后才接着道：“我累了，你这宅子太过宽大，我找不见路。”
沈照雪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又勉强平展开。
“你想知道什么？”
偏生他又并不当回事，似乎爱与恨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不放在心上，甚少会去管他们的态度，只想肆无忌惮做自己的事。
他倒是更像一条喜欢蛰伏看着无害又凶狠的蛇，不知道何时便会露出毒牙。
自己如今的身份于沈照雪而言是不清不明的，他也如此信任，甚至让他帮忙送信，也不怕自己真是什么阴毒小人，转头将他的信件交上官府。
那来人是镇上的裁缝，几日不见万声寒到铺子里取衣，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碰见，忙道：“您上回放在铺子里做的婚服已完工了，您看今日要将它带回去么？”
万声寒便知晓，沈照雪心思敏锐，想事情总归没那么简单，果然早便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这被称为李老爷的男人便将茶盏往沈照雪面前一推，淡淡道：“你火气大，总发脾气，多喝一些。”
事到如今最明显的偏差便是万声寒的改变与偶遇的李老三，如今李老三也已经死在了洪灾里，想是无人再知晓自己真实的卦言究竟是什么了。
沈照雪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他虽不喜杂音，却是因为他听觉敏锐。
似乎是那日落水之后，变成了这般。
他这般话问得倒更像是试探，不过也并非想等男人回应自己什么，只是震慑对方一下罢了，接着道：“后几日你出行在外，打探清楚些，来此处赈灾的是否是八皇子殿下。”
万声寒将沈照雪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想着这人与那尖嘴猴腮的老鼠有何处相像。
] 陈诗到了小镇上又等了几日才带着官员上街施粥。
沈照雪愣了愣，道：“马车坏得严重吗？”
万声寒倒也不生气，拉着沈照雪往他先前住的屋子走，边走边想，沈照雪这性子若出门在外，倒真是容易与外人结仇。
这会儿可以安心想办法怎么报复前世那些人了。
那时他性情温和，少言寡语，像一抹脆竹孤零零伫立在雪地里，似是周围杂音重一些便会因此而碎裂。
他今日便是来判断事态的走向的，知晓没有什么偏差后便起了身，同面前的男人道：“我听完了，回去吧。”
面前之人突然开口道：“马车车轮卡住异物，车夫莽撞，并未下车查看，因此车轮受损，方才整个车厢歪倒。”
听他这么一问，沈照雪突然便记起来，陈诗当时确实在灾区停留了大半个月才返回京城，也因此遭到了元顺帝的质询。
他打了个呵欠，说：“你救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你若想要荣华富贵，待我回了京城自然会给你。”
沈照雪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今日三番两次离开宅子，总能知晓些什么事情呢。”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道：“府中的马车也坏了。”
沈照雪又敲了敲座椅扶手，半晌起了身，同面前的男人道：“劳烦你替我送一封信。”
他年岁尚小，个头也不高，被几个官员团团围住，隔远了便瞧不清他人在何处。
沈照雪心觉这话说得耳熟，一时也联想不到究竟在何处听到过，只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谁会捡一个又病又瞎的累赘回去做妻，岂不是脑子被开了瓢，灌了水吧？”
“西南地带的苦荞茶，清润解毒，能降火气。”
沈照雪摸了把椅子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扶手，一字一顿道：“前段时日狂风骤雨，这附近洪涝之灾严重，我想知道，负责此处赈灾之人是谁？“
他忧心忡忡，忽然又听男人道：“这马车要修，大抵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样子，皇子官员来这种小镇上住，能习惯吗？”
万声寒若有所思，跟在他身后的沈照雪也垂着眼沉思，二人都各有心事，难得安静了片刻。
话音刚落，一道陌生的声音又从身旁传来，喊着：“李老爷。”
*
“马车今日才到县令府，官府没有传令，我又怎么会知晓。”
他也是隐瞒身份偷偷出行，如今章术便在镇上，还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又怎么方便轻易出行。
万声寒只觉得好笑，也没多说什么，见沈照雪面色疲惫正往榻前去了，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顿了顿，他又问：“你在山洞间出现，当时可曾注意到那山下的村落？”
没了卦言作祟，元顺帝也不至于再将手伸到万家来，逼着自己入宫。
沈照雪登时怒道：“你——”
叫人难以辨认。
什么细微的响动都能听见，放在这样一具孱弱的身躯上，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拖累和苦楚。
他揉了揉耳根，那方陈诗他们已经施完粥，已经上了马车要走了。
沈照雪想将护耳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听到陈诗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
许是丢了也无人能看懂。
：“我与你说话，你为何不理我？”
他忽然听到有人从身旁过去，同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道：“李老爷，您要的茶水。”
一直到他住进万府这三年，也都一直是息事宁人的作风，不喜与人结仇。
万声寒忽然便记起来，先前有一回沈照雪曾暗中提醒他小心那些过街老鼠，叫他不要轻易招惹。
“涝灾。”
万声寒半晌没动静。
他们在此处斗嘴半晌，沈照雪早已口干舌燥，再加上身体还未好透，走动到现下边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
万声寒便将沈照雪带出了宅子，上了酒楼，远远地望着那方聚成一团的人群。
沈照雪眼不能视物，只用一道绸缎覆在眼上，戴着护耳，安静坐在窗边。
茶雾氤氲了他的五官，看不真切了。
“我？”
身边的男人并未及时回应, 身风从面前拂过，带着一股浅淡的檀木香，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又是何时发生的转变？
沈照雪依稀记得前世这个时候陈诗确实也来了山间的某个小镇赈灾，但并未听人提起出现过这样的突发情况，一时也很难判断是否又是新出现的偏差。
“恩公累死累活将我从山中带出来，吃穿用度也都慷慨，于我恩重如山，怎会没什么好说的呢，”沈照雪眉眼弯弯，那双瞳眸虽已蒙尘，但仍然漂亮至极，如同珍奇珠宝，看得人心中恍惚，“如若嫌我麻烦，大可以将我丢弃在外，终归此处并非山间荒野，也没有毒蛇猛兽，也不会轻易丢了性命不是？”
“你别太过分，”沈照雪不喜欢再外人面前发生争执，这便又放轻了声音，道，“与我辩这些口舌于事无补，我也劝了你，让你最好别招惹我。”
他一向追求什么君子端方，往常在府中随时保持着端庄和整洁，也写得一手好字，如今这字倒是写得……
“洪水来势汹汹，山谷间一条大河，哪有什么村落。”
第28章 第 28 章
章术不便随时跟在他身侧，此番并未在外。
他与沈照雪年少相识，沈照雪年少的时候，似乎并不是这般模样。
万声寒不清楚他又想打什么注意，沈照雪的眼睛不能轻易对视，否则当真会被他勾去神志，于是便撇开了视线，淡淡道：“世间百姓中，有些人心可比毒蛇猛兽更为可怖，你若不想摊上什么因果，被人掳走做了奴隶或贱妾，便不要总想着离开避风所，想着一个人到外界去闯荡。”
万声寒脸色有些难看，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又一次提醒道：“你还是别将话说得太满，小心后悔。”
周遭杂乱的声音顿时涌进耳朵里，闹得他脑中嗡嗡直响，吵得他不能安心。
男人问：“是什么茶？”
他一时不曾回应，沈照雪轻轻“啧”了一声，上前两步，将那信封塞进了对方的衣襟里，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他郁闷至极，心中已经猜想到对方这封信是要给谁的，走出去没几步便将其拆了，瞧见沈照雪摸瞎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又过了一会儿，他嫌这般过于无聊，也不知出行的意义在何处，于是便用手撑住了脸颊，手指轻轻一挑，将护耳挑起一道缝隙。
那便是已经被淹没了？
沈照雪不知他心中所想，已经又偏开脸去，将那温热的杯盏抬起来放在唇边。
沈照雪忍不住嘀咕，这李老爷倒是人缘不错，来来回回碰见了多少了人了。
“太远了，我瞧不清楚，大概很严重吧，”顿了顿，万声寒又道，“有两个下人进到府中去了。”
只是方才走出去几步便忽然感到郁闷，沈照雪对他多有防备，也不信他口中所言，唯独对着这些个外人那么自若大方。
如今想想，他那时莫非说的是他自己？
沈照雪终于松了口气，到底还是少了个威胁。
这些沈照雪倒是听得清楚，陈诗给马车夫治了罪，混着一大团求饶或谩骂的声音里，县令让人去请府中的马车。
若当真是自己的好侄子陈诗，那这命运也不算完全偏离。
万声寒叹口气，没离开宅子，反而先去了书房，重新将沈照雪要给陈蛾的信件修改润色，这才将其装回信封里，拿着它出了门。
倒当真是将万声寒当做了下人来使唤。
万声寒下意识“嗯”了一声，很快又回过神来，忙将嗓音一变，说：“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直到进了屋，沈照雪又忽然道：“可否告知我外头是什么情况？”
沈照雪嗓音有些疑惑，“嗯？你要娶妻了？”
他习惯性先允诺了好处，之后才接着道：“我累了，你这宅子太过宽大，我找不见路。”
沈照雪微微蹙了蹙眉，很快又勉强平展开。
“你想知道什么？”
偏生他又并不当回事，似乎爱与恨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也不放在心上，甚少会去管他们的态度，只想肆无忌惮做自己的事。
他倒是更像一条喜欢蛰伏看着无害又凶狠的蛇，不知道何时便会露出毒牙。
自己如今的身份于沈照雪而言是不清不明的，他也如此信任，甚至让他帮忙送信，也不怕自己真是什么阴毒小人，转头将他的信件交上官府。
那来人是镇上的裁缝，几日不见万声寒到铺子里取衣，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碰见，忙道：“您上回放在铺子里做的婚服已完工了，您看今日要将它带回去么？”
万声寒便知晓，沈照雪心思敏锐，想事情总归没那么简单，果然早便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这被称为李老爷的男人便将茶盏往沈照雪面前一推，淡淡道：“你火气大，总发脾气，多喝一些。”
事到如今最明显的偏差便是万声寒的改变与偶遇的李老三，如今李老三也已经死在了洪灾里，想是无人再知晓自己真实的卦言究竟是什么了。
沈照雪注意着外头的动静，他虽不喜杂音，却是因为他听觉敏锐。
似乎是那日落水之后，变成了这般。
他这般话问得倒更像是试探，不过也并非想等男人回应自己什么，只是震慑对方一下罢了，接着道：“后几日你出行在外，打探清楚些，来此处赈灾的是否是八皇子殿下。”
万声寒将沈照雪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想着这人与那尖嘴猴腮的老鼠有何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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