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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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万俟逐鹿牵着曲云织的手，在一众魔族面前现身时，在场的气氛简直称得上阴沉。
为了区区一个刺客派兵合围魔宫，难不成其实是冲着他来？
万俟逐鹿在赶往曲云织所在偏殿时，心中不断思索。
在没搞清楚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前，万俟逐鹿不该擅自作答，他只问段干鸿，“为何是她，你想对她做什么？”
曲云织温和又坚强地说：“气血翻涌一阵子而已，算不上大恙，我调息片刻已经好了。”
曲云织也像是因为他的举动感到安心，带着信赖却又藏着一丝古怪的笑容，轻声说：“好啊。”
万俟逐鹿一愣，他脸色有些许不自然，眼神躲闪，指腹蹭过鼻尖，尴尬地咳了咳，抿唇小声说：“我总不能在女子闺房放出神识。”
万俟逐鹿不语。
这不得不让段干鸿的思维导向一个结果——
段干鸿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因为他觉得区区一个人族做不了什么，他清楚自己只不过将她当做发泄怒火的渠道。
就是有些太过兴师动众了。
侍从口中伤重濒死的人，凭什么好端端地出现？
前脚魔宫侍卫出动，后脚激进派就遭遇一场不大不小的清算。
这没什么。
当曲云织似乎被他择人欲噬的眼神盯得害怕，踏出了象征退缩的一步。
＊
“鸿门宴。”
“只不过稍微夸大了一点事实。”她拇指与食指比划出微小的距离，“算不得假吧？”
可现在，她甚至成为了争端的中心，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
段干鸿再也无法抱着侥幸心理，自欺欺魔下去。
段干鸿撑着额头，手肘抵住膝盖，另一手烦躁抓了抓那头毛糙的红发。
“可是比起那可恶的刺客。”曲云织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上的褶皱，抬眸笑盈盈睨了过来，“我更关心魔尊在我这里时，为何没发现刺客就藏在屏风背后？”
当真不可能吗？
空中弥漫的香甜血气的确属于曲云织，再加上那股残留的剑意针扎似的往他这里钻。
曲云织摇了摇头，大度原谅了他，“要是你在我卧房大肆昭彰放出神识，我才不会放过你。”
段干鸿嗓音冰冷而决然，一头炽烈的红发却浸透了森寒之意，毫无转圜余地般说道：“魔尊，你是想与我等为敌吗？”
万俟逐鹿气笑了，不无讽刺反问道：“心脉受损，危在旦夕？”
“你闭嘴！”他暴怒地吼了一句，魔气如同暴风掀起的惊涛骇浪，以激荡之势席卷了宴会举办的大殿。
她本该无法在这场宴会上现身，因刺客的袭击卧伤在床。
记得侍从禀报时，口中说有刺客袭击了那个人族女人，大抵这番架势是为了抓住刺客。
她不是遇刺了吗，为何全身上下连点伤痕都看不到？
而当魔尊携同人族女子出现，他这根神经彻底崩断了。
段干鸿死死盯着曲云织。
还是说一切都是假的，就连遇刺这件事都是魔尊一手安排！
将本就势力割据的魔族彻底打乱成一盘散沙。
曲云织眨了眨眼睛，回答得流畅自然，“被他跑了，你指派给我的那个暗卫正在追击。”
而且他怀疑，曲云织应当已经察觉了什么，刻意将他引过来拖延时间。
万一这只是他的误会呢？
不多时，一则消息传到他耳边——
“魔尊，你是想与我等为敌吗？”
而凭借段干鸿的修为也敏锐探知到，魔宫内布防有变动，兵力成围堵之势集结。
没看出来她是如此善解人意的性格。
段干鸿心中不禁起了一丝犹疑。
她只是一个用来警告激进派的借口，一场争端中微不足道可以被任意替代的符号。
她究竟做了什么？
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干鸿的面色阴晴不定了起来。
对他动手，是想与整个激进派，乃至他掌握的边境魔族为敌吗？
段干鸿实在没忍住，自带火属性的魔气源源不断溢散出来，一把火将木屑与碎块烧了个干净。
那些实力不足的魔族噤若寒蝉，小心翼翼觑他面色。
万俟逐鹿也就没否认曲云织说的话，他缓和语气问道：“刺客呢？”
真正逼迫他至此的，是魔尊言不由衷的承诺，是一条又一条将他逼迫至绝境的消息，而曲云织，只是
一刻钟以前。
两则消息并没有任何直接关联，只是一前一后地发生。
而他因一时的猜疑与冲动，主动做出与魔尊为敌的事，那不就真的将仅仅一个猜疑变成了现实吗？
默了会儿，他有些牙酸地说道：“行，都听你的。”
“短时间内跑不远。”万俟逐鹿吩咐他带来的下属，“立即封锁魔宫，派侍卫巡察王城。”
魔尊设宴是为了警告激进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快也不慢，匀速且均衡。
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静坐原地等候事情发展。
窗前的帘子被拉得很严实，牢牢挡住意图入侵的阳光，而曲云织换上了她格外喜欢的黑衣打扮，整个人就像与黑暗融为一体，悄无声息潜伏的猎食者。
激进派魔族违背魔尊禁令，私底下贩卖人肉的集市其源头，也就是激进派最大的聚集地之一。
他等来了另一则消息——
段干鸿不受控制想起魔尊为那人族女子，不顾宴会局势转身离席的画面。
就在刚刚被全数剿灭。
魔尊是否会为人族女子动心，为了讨好她与她所属的人族，主动断绝与激进派的表面关系，做出此等荒谬行径？
他对面，希辰不耐烦轻轻“啧”了一声，在火星即将飘到他雪衣白发上之前，伸手将之掐灭。
万俟逐鹿皱眉，不赞成道：“你受了惊，需要好生休养。”
可眼下魔尊的所作所为，已远超敲打的界限。
王城大门封锁，侍卫列队上街巡逻，像是要搜查什么人。
他没想要她的命，然而侍从传达的消息是，曲云织重伤濒死。
一抬眼，他便瞧见曲云织懒懒横卧榻上，正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看他焦急的模样。
万俟逐鹿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曲云织这话真得不能再真，于是他明智避开了这个话题，“闹了这样一出事，你便在此好好休息，赴宴就不必了。”
万俟逐鹿偏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曲云织正挽着他的手臂，身子瑟缩地倚在他怀里，一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向上扫了过来，与他对视时露出些许戏谑的笑。
他心中有所不安，但为此找了个理由。
无数双视线意味不明落在他旁侧人族女子的身上。
他想过这个可能，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万俟逐鹿：“……”
他吐出冰冷的词句，一抬手指向曲云织，“交出那个人族女子，我就当一切从未发生。”
段干鸿脑子乱得厉害，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两个极端拉扯着他的神经。
是刺客失手，还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睁开眼，视野就能映入被他拍碎的矮几，四分五裂的碎片看得他愈加心浮气躁，那些木屑的尖角仿佛能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曲云织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像要躲在魔尊身后，但又觉得露了怯，僵硬在那里进退两难。
是侍从眼瞎还是他眼瞎！
万俟逐鹿挥袖扫开紧闭的殿门，直入卧房内。
魔尊闭关出来后，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魔的确有些躁动了，是该好好敲打。
除去遍地凌乱与狼藉，她这副悠闲姿态哪里看得出遭受了袭杀？
曲云织从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随你一起去，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
希辰替他说出了这个词，唇边噙笑，用那双瞎了的眼睛看他的好戏。
事情与预想中的有些不同。
不可能，魔尊绝不可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段干鸿冷睨他一眼，还没有暴躁到在这时与他起冲突。
他不确定了。
他先前分明压下了魔族不满的声音，可这一丝即将熄灭的不满死灰复燃，还越烧越烈。
正是她这一动作，宛如触动了紧绷的神经上最容易断裂的一点，一切都决了堤。
眼见魔尊听到人族女子濒死的消息，霎时脸色就变了，话都没丢下一句起身就往外赶。
段干鸿注意到了，他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思索。
她的肤色依旧很白，但不是失血过多所导致，而是不喜阳光养出的雪肌玉骨，身上别说连点伤痕，就连房间里那淡薄血气都快消散了。
段干鸿那些不确定的猜忌，生怕悬崖上一脚踏空的迟疑，那些暴戾、怨怒，乃至于憎恨，所有负面情绪在同一时刻找到了宣泄口，决堤而出。
魔尊转身往外走，他还要安抚宴会上受到冷落的众魔。
曲云织坐起身，长发如流水般滑过她肩颈，而她秀眉微蹙，眸中适时氤氲出我见犹怜的泪雾，“方才有刺客意图袭杀我，而我为了自保强行催动玄微的本命剑，经脉错乱血气逆流。”
可对段干鸿来说，这就是一场极尽漫长而枯燥的等待。
“不过刺客闯入确实是我疏忽。”
他表现得像对刺客一事全然不知情，还像模像样安抚曲云织，“我定将那刺客捉来，连同背后之人一起交与你随意处置。”
] 然而，当万俟逐鹿牵着曲云织的手，在一众魔族面前现身时，在场的气氛简直称得上阴沉。
为了区区一个刺客派兵合围魔宫，难不成其实是冲着他来？
万俟逐鹿在赶往曲云织所在偏殿时，心中不断思索。
在没搞清楚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前，万俟逐鹿不该擅自作答，他只问段干鸿，“为何是她，你想对她做什么？”
曲云织温和又坚强地说：“气血翻涌一阵子而已，算不上大恙，我调息片刻已经好了。”
曲云织也像是因为他的举动感到安心，带着信赖却又藏着一丝古怪的笑容，轻声说：“好啊。”
万俟逐鹿一愣，他脸色有些许不自然，眼神躲闪，指腹蹭过鼻尖，尴尬地咳了咳，抿唇小声说：“我总不能在女子闺房放出神识。”
万俟逐鹿不语。
这不得不让段干鸿的思维导向一个结果——
段干鸿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因为他觉得区区一个人族做不了什么，他清楚自己只不过将她当做发泄怒火的渠道。
就是有些太过兴师动众了。
侍从口中伤重濒死的人，凭什么好端端地出现？
前脚魔宫侍卫出动，后脚激进派就遭遇一场不大不小的清算。
这没什么。
当曲云织似乎被他择人欲噬的眼神盯得害怕，踏出了象征退缩的一步。
＊
“鸿门宴。”
“只不过稍微夸大了一点事实。”她拇指与食指比划出微小的距离，“算不得假吧？”
可现在，她甚至成为了争端的中心，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
段干鸿再也无法抱着侥幸心理，自欺欺魔下去。
段干鸿撑着额头，手肘抵住膝盖，另一手烦躁抓了抓那头毛糙的红发。
“可是比起那可恶的刺客。”曲云织慢条斯理整了整衣袖上的褶皱，抬眸笑盈盈睨了过来，“我更关心魔尊在我这里时，为何没发现刺客就藏在屏风背后？”
当真不可能吗？
空中弥漫的香甜血气的确属于曲云织，再加上那股残留的剑意针扎似的往他这里钻。
曲云织摇了摇头，大度原谅了他，“要是你在我卧房大肆昭彰放出神识，我才不会放过你。”
段干鸿嗓音冰冷而决然，一头炽烈的红发却浸透了森寒之意，毫无转圜余地般说道：“魔尊，你是想与我等为敌吗？”
万俟逐鹿气笑了，不无讽刺反问道：“心脉受损，危在旦夕？”
“你闭嘴！”他暴怒地吼了一句，魔气如同暴风掀起的惊涛骇浪，以激荡之势席卷了宴会举办的大殿。
她本该无法在这场宴会上现身，因刺客的袭击卧伤在床。
记得侍从禀报时，口中说有刺客袭击了那个人族女人，大抵这番架势是为了抓住刺客。
她不是遇刺了吗，为何全身上下连点伤痕都看不到？
而当魔尊携同人族女子出现，他这根神经彻底崩断了。
段干鸿死死盯着曲云织。
还是说一切都是假的，就连遇刺这件事都是魔尊一手安排！
将本就势力割据的魔族彻底打乱成一盘散沙。
曲云织眨了眨眼睛，回答得流畅自然，“被他跑了，你指派给我的那个暗卫正在追击。”
而且他怀疑，曲云织应当已经察觉了什么，刻意将他引过来拖延时间。
万一这只是他的误会呢？
不多时，一则消息传到他耳边——
“魔尊，你是想与我等为敌吗？”
而凭借段干鸿的修为也敏锐探知到，魔宫内布防有变动，兵力成围堵之势集结。
没看出来她是如此善解人意的性格。
段干鸿心中不禁起了一丝犹疑。
她只是一个用来警告激进派的借口，一场争端中微不足道可以被任意替代的符号。
她究竟做了什么？
短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干鸿的面色阴晴不定了起来。
对他动手，是想与整个激进派，乃至他掌握的边境魔族为敌吗？
段干鸿实在没忍住，自带火属性的魔气源源不断溢散出来，一把火将木屑与碎块烧了个干净。
那些实力不足的魔族噤若寒蝉，小心翼翼觑他面色。
万俟逐鹿也就没否认曲云织说的话，他缓和语气问道：“刺客呢？”
真正逼迫他至此的，是魔尊言不由衷的承诺，是一条又一条将他逼迫至绝境的消息，而曲云织，只是
一刻钟以前。
两则消息并没有任何直接关联，只是一前一后地发生。
而他因一时的猜疑与冲动，主动做出与魔尊为敌的事，那不就真的将仅仅一个猜疑变成了现实吗？
默了会儿，他有些牙酸地说道：“行，都听你的。”
“短时间内跑不远。”万俟逐鹿吩咐他带来的下属，“立即封锁魔宫，派侍卫巡察王城。”
魔尊设宴是为了警告激进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快也不慢，匀速且均衡。
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静坐原地等候事情发展。
窗前的帘子被拉得很严实，牢牢挡住意图入侵的阳光，而曲云织换上了她格外喜欢的黑衣打扮，整个人就像与黑暗融为一体，悄无声息潜伏的猎食者。
激进派魔族违背魔尊禁令，私底下贩卖人肉的集市其源头，也就是激进派最大的聚集地之一。
他等来了另一则消息——
段干鸿不受控制想起魔尊为那人族女子，不顾宴会局势转身离席的画面。
就在刚刚被全数剿灭。
魔尊是否会为人族女子动心，为了讨好她与她所属的人族，主动断绝与激进派的表面关系，做出此等荒谬行径？
他对面，希辰不耐烦轻轻“啧”了一声，在火星即将飘到他雪衣白发上之前，伸手将之掐灭。
万俟逐鹿皱眉，不赞成道：“你受了惊，需要好生休养。”
可眼下魔尊的所作所为，已远超敲打的界限。
王城大门封锁，侍卫列队上街巡逻，像是要搜查什么人。
他没想要她的命，然而侍从传达的消息是，曲云织重伤濒死。
一抬眼，他便瞧见曲云织懒懒横卧榻上，正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看他焦急的模样。
万俟逐鹿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曲云织这话真得不能再真，于是他明智避开了这个话题，“闹了这样一出事，你便在此好好休息，赴宴就不必了。”
万俟逐鹿偏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曲云织正挽着他的手臂，身子瑟缩地倚在他怀里，一双形状漂亮的桃花眼向上扫了过来，与他对视时露出些许戏谑的笑。
他心中有所不安，但为此找了个理由。
无数双视线意味不明落在他旁侧人族女子的身上。
他想过这个可能，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万俟逐鹿：“……”
他吐出冰冷的词句，一抬手指向曲云织，“交出那个人族女子，我就当一切从未发生。”
段干鸿脑子乱得厉害，两种截然相反的念头在两个极端拉扯着他的神经。
是刺客失手，还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睁开眼，视野就能映入被他拍碎的矮几，四分五裂的碎片看得他愈加心浮气躁，那些木屑的尖角仿佛能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曲云织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像要躲在魔尊身后，但又觉得露了怯，僵硬在那里进退两难。
是侍从眼瞎还是他眼瞎！
万俟逐鹿挥袖扫开紧闭的殿门，直入卧房内。
魔尊闭关出来后，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魔的确有些躁动了，是该好好敲打。
除去遍地凌乱与狼藉，她这副悠闲姿态哪里看得出遭受了袭杀？
曲云织从身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随你一起去，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
希辰替他说出了这个词，唇边噙笑，用那双瞎了的眼睛看他的好戏。
事情与预想中的有些不同。
不可能，魔尊绝不可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段干鸿冷睨他一眼，还没有暴躁到在这时与他起冲突。
他不确定了。
他先前分明压下了魔族不满的声音，可这一丝即将熄灭的不满死灰复燃，还越烧越烈。
正是她这一动作，宛如触动了紧绷的神经上最容易断裂的一点，一切都决了堤。
眼见魔尊听到人族女子濒死的消息，霎时脸色就变了，话都没丢下一句起身就往外赶。
段干鸿注意到了，他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思索。
她的肤色依旧很白，但不是失血过多所导致，而是不喜阳光养出的雪肌玉骨，身上别说连点伤痕，就连房间里那淡薄血气都快消散了。
段干鸿那些不确定的猜忌，生怕悬崖上一脚踏空的迟疑，那些暴戾、怨怒，乃至于憎恨，所有负面情绪在同一时刻找到了宣泄口，决堤而出。
魔尊转身往外走，他还要安抚宴会上受到冷落的众魔。
曲云织坐起身，长发如流水般滑过她肩颈，而她秀眉微蹙，眸中适时氤氲出我见犹怜的泪雾，“方才有刺客意图袭杀我，而我为了自保强行催动玄微的本命剑，经脉错乱血气逆流。”
可对段干鸿来说，这就是一场极尽漫长而枯燥的等待。
“不过刺客闯入确实是我疏忽。”
他表现得像对刺客一事全然不知情，还像模像样安抚曲云织，“我定将那刺客捉来，连同背后之人一起交与你随意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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