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山似玉，玉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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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戳中想法的卫饶冬有些尴尬，他被人捧在头顶太多年，实在是没什么人跟自己这样玩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无意识间手指不住的拽着耳垂摩挲，几乎要算做搓磨了许久才嘟嘟囔囔的小声说：“在下姓卫，名唤饶冬，实在是那书上说···”
白满夏心中不禁腹诽：当然不是，就连这玉都是刚把昨天那元朗死活塞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掰断才弄出来的。
这姑娘究竟是谁，这熟悉感居然让自己身体习惯到这样的地步？
吴家当年富甲一方，作为唯一的嫡孙有些名贵配饰可是再正常不过，城里吴家老爷就那么两家，这么联想简直合情合理，让这卫公子去调查姓吴的，分不出精力调查婴灵，自己趁此机会解决此事，简直天衣无缝。倒时候腾出手收拾个巡抚岂不是绰绰有余？
白满夏正对着以讹传讹穿凿附会的事痛心疾首之时，卫饶冬已经开始打量这屋子里的每一寸。
白满夏冷笑一声，脸上也带了三分嘲意道：“大人不过认识我两日，竟然如此入木三分的了解小女，大人这样明晓是非阴阳，怎不知小女天生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专爱玩弄人于鼓掌间。”
果然还得是自己呀。白满夏喜滋滋的把那小像藏到袖子里。人逢喜事精神爽，该拿到的已经拿到，之后的事就比较危险。而这卫饶冬总不能真拉着人一起去冒那个风险，还是早早打发走了好。
只剩下窗旁的风铃连着五个铃铛告诉人们这房子主人曾经多么热爱生活身边的少女百无聊赖的用指尖去勾动，随便一碰就叮咚作响，声音清脆，勾的那小道姑咯咯直笑，两个小小的梨涡浅漾在她的嘴角，笑靥如花。卫饶冬心中的那抹熟悉感，越来越强，只是像是雾中看花般抓不到痕迹。
再者，白娘娘明明都有了家室，还了债之后自然该回乡里哪个山头修行去哪个山头，偏又要安排个法海，做出一副济世苍生的模样，老天爷爷在上，且不说都诚心修行一千年的白娘娘是多么个热爱修行一心飞升的好蛇愿不愿意前功尽弃当个贤妻良母——下辈子许仙是不是男儿身还两说呢，就是她真做出来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乡里自然有人拿着捆仙锁来教育，用得着一个外人又唱又跳还拿自己吃饭的碗把她扣住。
这短短时间生出这样急智，实在是让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随口道：“约莫前两日，我因为些不能言说的缘由来过这巷子一次，那时候在院子当中的柳树底下发现了半块小小玉珏，那玉堪称美玉绝品，一丁点玩意都能买下这半座破烂院子。上面花纹图案已看不出什么，只有一个小小的吴字还能辨认的出。我担心弃在别处被有心人拿走，又怕带在身上让巡抚大人看出端倪，就在窗户上破开了个口子丢进来藏着。毕竟卫公子，这城里，姓吴的老爷可不多”
“没什么，只是在想，胡同里秘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鬼魅作祟？可是按道理说竹心大师佛法无边在此处做过法事，少说也可保百年无虞，想来雍州民众也是信服竹心大师的超度的彻底，不然当初这巷子出事就会有人提到那可怜姑娘。……实在是奇怪。”
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报家门
如今一个地方但凡有个掀不起风浪的小鬼，就形容成什么绝世罕见的阴森，其实哪个不是低低调调生怕被挂上名号，真要是这样明目张胆，天雷早就劈下来了，当雷公电母两口子吃干饭的啊
“姑娘就因那玉珏，所以今日才来探这巷子？”
“白春姑娘，你句句恳切却处处不通，你纵然引我来这里或许有自己的企图，可是这雍州城内我不信就没有第二个人代替不了在下，费心思说出那样歪理也要上车叮嘱吴大人不可尽信，在下也无法相信只为了把我骗到这里讲这么一个故事，如此矛盾，姑娘不累？”
白满夏没时间寻思他心思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字字庄严，像是公堂之上的律官诵读画押文书般无可辩 解，方才那面红老实的卫公子仿佛不过是自己的一场黄粱梦，不然怎么方才还言笑风生，一转眼就铁证公堂，还是说自己早就暴露，那些玩笑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
少卿大人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知道还有留情面这一说，只当自己一片好心，忘了自己不是在对簿公堂，也不是在大牢里提问钦犯，面前不过是十来岁的女孩，有时候好心办坏事的例子数不胜数，平日里的聪明只剩下心直口快，只知道这姑娘是诡谲梦霭里的一抹淡影，那种熟悉的感觉，迫切的想让他抓住些什么，哪怕是一些破绽，却不曾想起还是一只受伤的孤鹰，发起狠来是会自啄的。
不过这屋子乱的像是被人抢劫过，不知道是衣服还是床单的破布东一块西一块，快些走动都会激起大片大片的尘土，翻飞的尘埃迷迷蒙蒙的雾了视野，房梁上不知多少年前被过往燕子筑了巢，风一吹，早就糟烂透的土坷灰澄澄的差点掉了人一脑袋。
也是杂书害人，就拿那白娘娘传来说吧,小青姐原明明是拦路打劫白娘娘不成反而被收作手下，两条蛇还了恩遍一路修行去了，偏偏被以讹传讹成白娘娘出手，小青姐看出白娘娘师从黎山老母，从而姐妹相称。
自己在想什么，方才认识多久何至于被自己奇兵，白满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感觉一阵肉麻，赶紧摇了摇头把思绪引回刚才的话题。
坏了，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谁知道这姓卫的能一心二用，这下子可怎么圆，刚想逼着自己勉强挤出个笑脸就听姓卫的凛然道
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这是自然，没有实在证据在手不敢多言朝廷命官，贫道不过一介草民，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大人好钢口，可是说的这话，小女一字也听不懂，说我时慈悲心肠，时满口谎言，敢问卫大人，小女这样自相矛盾到底所求为何。”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院子和屋子都实在是平平无奇，若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同寻常，那就是破烂成这样屋子居然没塌下来。
简直可笑，妖精没化形之前哪里有的男女，不过是公母雌雄，化了形选做男身女身纯是个妖选择，弄得像白娘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小青姐是多市侩的一个人一样。
他不是傻的，少女几乎咬牙切齿的模样也让他有些后悔，可惜有些话覆水难收，撕掉这成漆皮日后反而更好相见索性也不退步，当当正正的和少女的目光对上，换来一记眼刀。
“什么圣贤书居然还有情致写鬼魅精怪？我靠是杂书吧，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中从官的忙着追寻仕途经济还来不及”白满夏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人脸皮一点点的涨红，感叹世间哪来的这种呆鹅，居然开始反思自己顶着这张脸是不是在欺骗老实人，看他身子这么单薄到时候气病了可怎么办……
白满夏铺垫了半日，接着说：“可是我昨日细细问了吴老爷和吴公子，二人皆说从未开过此地，这可奇了，莫非是有毛贼偷了这玉佩又来了这胡同不曾？贫道认为那吴大人，定然不仅仅是看上去和气生财的模样，家宅不宁或许是自作孽也犹未可知。”
“这奇怪什么。那竹心还说应砍遍柳树，这不还有一棵直挺挺的在这里长着，别看他现在默不作声装成死鱼模样，我看啊，就是他在捣鬼，卫公子出去之后带随从把这柳树烧了怕是就没事了。”
《退后！大小姐要开坛做法！》
看着他难掩的惊诧，白满夏捉弄的心思不由得坏水大冒，咕嘟咕嘟的翻腾不停：“公子，你不会以为这屋子里应该别有洞天，一进来就让人恍若置身于阴司地狱吧”
“怎么愣神了，本姑娘在巡抚家里就觉得你像是个呆鹅，如今看来我果真火眼金睛”
“在下不知”卫饶冬也不清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左右互博般示人，摇头缓声说：“姑娘，一个人若是句句真话或是句句假话，活的都会恣意畅快，可是姑娘这般哪边都不肯做尽，只会被自己所说的字字句句压在头上。”
一伸手，一块小小的玉珏就这么静静躺在她手心里。
可怜白娘娘一心修行，直到飞升要紧之时才听说这白蛇传已经遍传世间，气的口吐污血，倒机缘巧合把体内浊气排干，不然，怕是就要堕磨。
白满夏正信嘴胡诌，余光瞥到一件物什，顿时两眼放光。悄悄感知了一下气息，和那婴灵一般无二。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果然官府的封条就是在地府那里也依然能挂上号，那婴鬼灵智不低，被自己凿了一烟枪后就收敛了气息，这虽说让自己抓不住他，可也让他拿这封条没法子。
“居然有些俏皮”卫饶冬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被这诡异的雍州城染上病了，被瞪了居然还心有雀跃，这么多年大理寺生活也让他知道有些人家总有不能与外人说的私房癖好，据传专精此道着，竟然和行刑老手一般，一鞭子下去，保管酥痒痛麻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可自己，自己这十几年来分明没这诡异癖好啊……
卫饶冬嘴比脑子快，说出去才想起来这么暧昧不清的话实在有失体统，可一点没错，她分明可以不用多嘴巡抚的不寻常，也大可不必费劲气力引自己来此，若是这样，谁也发现不了她的秘密，自己也没法子站在这里揭开她的伪装。
“可是，我看姑娘方才手里拿着的像是块石头模样的东西？”
这话说的她如坠冰窟，凉意从脚心一点点沁到心尖，实在是哑口无言，脸色渐渐凝重，算算也将近傍晚，日头施施然滚落进云层，偶尔渗出来几丝光辉透过矮窗上那层仅剩下象征意义的窗纸，斜斜的照在少女的面庞上，一半光辉灿烂仿佛三春之花，另一半却陷在这几百年光阴堆出来的昏暗，倒像是个性子多变的小人，绘到一半便兴意阑珊了一样。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声调不如刚才活泼明媚，也不再自称贫道。
卫饶冬看着仍在装傻充愣的少女，索性把这一整日的疑问全盘推出
白满夏刚想说你才认识我几天怎知我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
“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 被戳中想法的卫饶冬有些尴尬，他被人捧在头顶太多年，实在是没什么人跟自己这样玩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无意识间手指不住的拽着耳垂摩挲，几乎要算做搓磨了许久才嘟嘟囔囔的小声说：“在下姓卫，名唤饶冬，实在是那书上说···”
白满夏心中不禁腹诽：当然不是，就连这玉都是刚把昨天那元朗死活塞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掰断才弄出来的。
这姑娘究竟是谁，这熟悉感居然让自己身体习惯到这样的地步？
吴家当年富甲一方，作为唯一的嫡孙有些名贵配饰可是再正常不过，城里吴家老爷就那么两家，这么联想简直合情合理，让这卫公子去调查姓吴的，分不出精力调查婴灵，自己趁此机会解决此事，简直天衣无缝。倒时候腾出手收拾个巡抚岂不是绰绰有余？
白满夏正对着以讹传讹穿凿附会的事痛心疾首之时，卫饶冬已经开始打量这屋子里的每一寸。
白满夏冷笑一声，脸上也带了三分嘲意道：“大人不过认识我两日，竟然如此入木三分的了解小女，大人这样明晓是非阴阳，怎不知小女天生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专爱玩弄人于鼓掌间。”
果然还得是自己呀。白满夏喜滋滋的把那小像藏到袖子里。人逢喜事精神爽，该拿到的已经拿到，之后的事就比较危险。而这卫饶冬总不能真拉着人一起去冒那个风险，还是早早打发走了好。
只剩下窗旁的风铃连着五个铃铛告诉人们这房子主人曾经多么热爱生活身边的少女百无聊赖的用指尖去勾动，随便一碰就叮咚作响，声音清脆，勾的那小道姑咯咯直笑，两个小小的梨涡浅漾在她的嘴角，笑靥如花。卫饶冬心中的那抹熟悉感，越来越强，只是像是雾中看花般抓不到痕迹。
再者，白娘娘明明都有了家室，还了债之后自然该回乡里哪个山头修行去哪个山头，偏又要安排个法海，做出一副济世苍生的模样，老天爷爷在上，且不说都诚心修行一千年的白娘娘是多么个热爱修行一心飞升的好蛇愿不愿意前功尽弃当个贤妻良母——下辈子许仙是不是男儿身还两说呢，就是她真做出来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乡里自然有人拿着捆仙锁来教育，用得着一个外人又唱又跳还拿自己吃饭的碗把她扣住。
这短短时间生出这样急智，实在是让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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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在想，胡同里秘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鬼魅作祟？可是按道理说竹心大师佛法无边在此处做过法事，少说也可保百年无虞，想来雍州民众也是信服竹心大师的超度的彻底，不然当初这巷子出事就会有人提到那可怜姑娘。……实在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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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就因那玉珏，所以今日才来探这巷子？”
“白春姑娘，你句句恳切却处处不通，你纵然引我来这里或许有自己的企图，可是这雍州城内我不信就没有第二个人代替不了在下，费心思说出那样歪理也要上车叮嘱吴大人不可尽信，在下也无法相信只为了把我骗到这里讲这么一个故事，如此矛盾，姑娘不累？”
白满夏没时间寻思他心思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字字庄严，像是公堂之上的律官诵读画押文书般无可辩 解，方才那面红老实的卫公子仿佛不过是自己的一场黄粱梦，不然怎么方才还言笑风生，一转眼就铁证公堂，还是说自己早就暴露，那些玩笑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
少卿大人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知道还有留情面这一说，只当自己一片好心，忘了自己不是在对簿公堂，也不是在大牢里提问钦犯，面前不过是十来岁的女孩，有时候好心办坏事的例子数不胜数，平日里的聪明只剩下心直口快，只知道这姑娘是诡谲梦霭里的一抹淡影，那种熟悉的感觉，迫切的想让他抓住些什么，哪怕是一些破绽，却不曾想起还是一只受伤的孤鹰，发起狠来是会自啄的。
不过这屋子乱的像是被人抢劫过，不知道是衣服还是床单的破布东一块西一块，快些走动都会激起大片大片的尘土，翻飞的尘埃迷迷蒙蒙的雾了视野，房梁上不知多少年前被过往燕子筑了巢，风一吹，早就糟烂透的土坷灰澄澄的差点掉了人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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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想什么，方才认识多久何至于被自己奇兵，白满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感觉一阵肉麻，赶紧摇了摇头把思绪引回刚才的话题。
坏了，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谁知道这姓卫的能一心二用，这下子可怎么圆，刚想逼着自己勉强挤出个笑脸就听姓卫的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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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钢口，可是说的这话，小女一字也听不懂，说我时慈悲心肠，时满口谎言，敢问卫大人，小女这样自相矛盾到底所求为何。”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院子和屋子都实在是平平无奇，若是非要说些什么不同寻常，那就是破烂成这样屋子居然没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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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傻的，少女几乎咬牙切齿的模样也让他有些后悔，可惜有些话覆水难收，撕掉这成漆皮日后反而更好相见索性也不退步，当当正正的和少女的目光对上，换来一记眼刀。
“什么圣贤书居然还有情致写鬼魅精怪？我靠是杂书吧，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中从官的忙着追寻仕途经济还来不及”白满夏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人脸皮一点点的涨红，感叹世间哪来的这种呆鹅，居然开始反思自己顶着这张脸是不是在欺骗老实人，看他身子这么单薄到时候气病了可怎么办……
白满夏铺垫了半日，接着说：“可是我昨日细细问了吴老爷和吴公子，二人皆说从未开过此地，这可奇了，莫非是有毛贼偷了这玉佩又来了这胡同不曾？贫道认为那吴大人，定然不仅仅是看上去和气生财的模样，家宅不宁或许是自作孽也犹未可知。”
“这奇怪什么。那竹心还说应砍遍柳树，这不还有一棵直挺挺的在这里长着，别看他现在默不作声装成死鱼模样，我看啊，就是他在捣鬼，卫公子出去之后带随从把这柳树烧了怕是就没事了。”
《退后！大小姐要开坛做法！》
看着他难掩的惊诧，白满夏捉弄的心思不由得坏水大冒，咕嘟咕嘟的翻腾不停：“公子，你不会以为这屋子里应该别有洞天，一进来就让人恍若置身于阴司地狱吧”
“怎么愣神了，本姑娘在巡抚家里就觉得你像是个呆鹅，如今看来我果真火眼金睛”
“在下不知”卫饶冬也不清楚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左右互博般示人，摇头缓声说：“姑娘，一个人若是句句真话或是句句假话，活的都会恣意畅快，可是姑娘这般哪边都不肯做尽，只会被自己所说的字字句句压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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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些俏皮”卫饶冬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被这诡异的雍州城染上病了，被瞪了居然还心有雀跃，这么多年大理寺生活也让他知道有些人家总有不能与外人说的私房癖好，据传专精此道着，竟然和行刑老手一般，一鞭子下去，保管酥痒痛麻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可自己，自己这十几年来分明没这诡异癖好啊……
卫饶冬嘴比脑子快，说出去才想起来这么暧昧不清的话实在有失体统，可一点没错，她分明可以不用多嘴巡抚的不寻常，也大可不必费劲气力引自己来此，若是这样，谁也发现不了她的秘密，自己也没法子站在这里揭开她的伪装。
“可是，我看姑娘方才手里拿着的像是块石头模样的东西？”
这话说的她如坠冰窟，凉意从脚心一点点沁到心尖，实在是哑口无言，脸色渐渐凝重，算算也将近傍晚，日头施施然滚落进云层，偶尔渗出来几丝光辉透过矮窗上那层仅剩下象征意义的窗纸，斜斜的照在少女的面庞上，一半光辉灿烂仿佛三春之花，另一半却陷在这几百年光阴堆出来的昏暗，倒像是个性子多变的小人，绘到一半便兴意阑珊了一样。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声调不如刚才活泼明媚，也不再自称贫道。
卫饶冬看着仍在装傻充愣的少女，索性把这一整日的疑问全盘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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