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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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看了看孔楹，只见她身材瘦弱、个头不高，皮肤黑得连五官都看不清。

    沈良艺和杨氏注视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不用了，舅母。那里不需要交学资，就算要交，我手上也有些银子，足够我开销了。”孔楹急忙拦住舅母，心中充满感激。

    第二天，舅舅和舅母本想亲自送孔楹去绣坊，但被她婉言谢绝了。

    

    在离家之前，她已经把自己能带的银票和银两都准备好了。

    虽然不是巨额，但也足够她短期内的开销了。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以为你要回那个让你遭罪受委屈的孔家。想去学刺绣就去吧，女孩子确实应该多学些女红，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铁作坊里跟着那些工匠打铁吧？”沈良艺笑着说。

    她来到城北的天工坊门口，看到一群男子挤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为什么瘦就不能当学徒？我既能搬又能扛，怎么就不行？再说了，我懂一些冶铁的技术，你们不用从头开始教我就能做工了。”

    同时，她原本清澈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混浊，整个人与之前判若两人。

    

    

    后面的人试图把孔楹挤开，但她却坚决地挡住了他们。

    “哦？你真的懂冶铁技术？你等一下，我考考你。”中年人转身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三块石头，“那你说说看，这三块石头中，哪一块最适合炼铁？”

    接着，她用白布紧紧包裹住胸部，并换上了一套粗布男装。

    

    

    “城西有家绣房声誉很好，我想去那里学习刺绣。但那里的管教比较严格，如果去了，可能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孔楹解释道。

    孔楹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我要报名成为天工坊的学徒。”

    

    她擦干头发，用剪刀将原本长到腰部的秀发剪短了三分之一，并简单地扎成了一个男子发髻。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孔楹张开双臂，竭尽全力挡住身后想往前挤的人群。

    当她从浴桶中站起来时，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黑黄而粗糙，就像长期被阳光暴晒一样。

    

    

    在客房内，孔楹在浴桶里加满热水，然后倒入一种姜黄色的粉末。

    

    

    

    

    当水变成澄黄色时，她脱下衣服，整个身体浸泡在水中大约两个小时。

    

    中年人露出鄙夷的神色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来我们天工坊当学徒？起开起开！下一位！”

    

    “舅舅，舅母，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在路上的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在药铺买了些物件，然后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并紧锁了房门。

    “我知道城西那家绣坊，它是整个清洲城唯一的绣坊。去吧，如果需要学资，我马上给你拿。”舅母说完放下碗筷，起身就要去拿银子。

    

    

    

    

    又过两日，到了晚餐时间，孔楹放下筷子，一脸郑重地对舅舅和舅母说：

    

    当她再次走出客栈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瘦弱、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

    当晚，舅母为孔楹准备了许多物品，包括绣绷、绣针等，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套新衣服，让孔楹十分感动。

    离开舅舅的铁匠铺后，孔楹并没有前往城西的绣坊，而是转向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