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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户的疑惑更甚——这就是柳杜衡前几天烦恼的事？
此时已是春末，江户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随着窗外轻柔的春风骚动。
桃花眼中蒙上一层困惑，柳杜衡歪了歪脑袋，双眸湿漉漉的，试探着询问道：
江户还没出戏：“公子在说什么呢。”
极具威慑力的两声咳嗽从旁边传来，江国安拐了个弯，拎起桌上的茶壶。
“我错了……”
万一江户不同意怎么办？
当年在边关城墙上穿着金白开铠甲，一眼览山河，豪情万丈气吞万里的时候，江国安肯定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毛头小子跪在自己的脚边，求自己把儿子嫁给他。
江户慢慢移向李秀灵，悄悄向自己的母亲打探道：“今天太阳到底从哪出来了？”
柳杜衡正起身子，掰着手指头一点点思考：“嗯……我不应该瞒着你去跟圣上求旨，不该什么都不解释就搬出院子，更不该不先询问你的意见就贸然过来提亲，最不应该与你父亲把酒言欢忘记自己的身份……”
柳杜衡：他……他是啊？他一直都在下面啊？
李秀灵微不可查地白了江国安一眼，随即对着柳杜衡慈祥的笑道：
江户自得地抿了抿唇，故做为难：“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师父给你算过，你只能与比你小的人家结亲的。”
柳杜衡大手一拍脑袋：“哦对对对，是我失礼！”
柳杜衡挠挠头，他本想着先争得江家长辈的同意，这样自己才能心安一点。可李秀灵这一问倒让柳杜衡想到——
“咳咳。”
江国安满脸慈祥地向柳杜衡投去“孺子可教”的赞许目光，甚至欣赏地拍了拍柳杜衡的肩。
柳杜衡更加委屈：“哥哥，我真的错了~”
“小柳说他要嫁给你！”
江户：……
“快说快说，是不是啊！”
惊喜接踵而来，李秀灵继续扔出最后一个重磅消息。
“不要再说了！”柳杜衡钻进了被窝，声音闷闷地透过被褥传出来，反而增添了几分娇羞。
厅内宴席大摆，江国安从脸红到脖颈，显然是已经喝多了，满脸容光焕发，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江户愣愣地看着柳杜衡跪在自己的身前，双手被他的体温捂得温暖。
江国安的脸黑了好几度，起身就要走。
·
一道雷劈上柳杜衡的脑袋，中午的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柳杜衡如同旁观者，将自己当时红着脸的羞涩模样看得十分真切。
江户到底是个好人家的公子，脸皮儿薄，招架不住柳杜衡的无赖架势，自暴自弃地点了两下头。
“哪能呢伯父，我敬您我敬您！”
这话他倒是没敢说出口，不过江国安的意思他确实琢磨出一点味儿来。
柳杜衡看着面前两位长辈的脸色又青又黑又白又红，一时间忘却了紧张，倒恨不得掏出把瓜子边嗑边看戏。
柳杜衡猜想江户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怕他责备自己不提前与他商量，于是柳杜衡先发制人，捂着脑袋悲鸣道：
考验我的心理抗压能力强不强？
江户沉默的抿了抿唇，默默捡起筷子往嘴里填饭。
“我敬您一杯——公爹！”
李秀灵脸上敷衍着江国安笑盈盈，嘴上不动声色地动着唇：“小柳在家里提亲了。”
不过看着面前江户沉重的脸色，柳杜衡有预感自己没干什么好事。
不对不对，江户又看了这两人一眼，这分明就是岳丈和女婿的氛围啊？
柳杜衡的眼尾泛着勾人的粉，轻轻拉着江户入座，为他盛了碗热饭。
“那你错哪了？”
双眼一眯，看着好似茫然极了，柳杜衡颤着声音问：“你是谁呀，这里又是哪呀，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思索片刻，江国安决定换个方式启发柳杜衡：“小柳啊，你再仔细想想，你想想户儿那个性格，他是那种能屈于人下的人么？他能受委屈吗？他能吗？”
不能屈于人下，江国安便是要江户在这段姻缘里做人上人？
“你在考验我吗？”
“哎~”江国安摆摆手，投去期待的目光，“怎么还叫伯父呢！”
“呃……那请您让我……嫁给江户？”
两位长辈用眼神争执了片刻，最后还是江国安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好像也不太对啊。
柳杜衡立刻便要磕头叫岳丈，江国安却眼疾手快拦下了他。
江户回到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
·
江国安仿佛看出了柳杜衡的疑虑，他怨愤地吹了吹胡子，对着柳杜衡没好气地说：“那傻小子还用问？”
“夫人喝点水吧，哈哈。”
柳杜衡听出江国安加重的那个字，心想也是，他二人皆是男子，他用“嫁”一字，反而是将江户说成了姑娘一般，实在不妥。
“你想跟江户成亲，我们可以同意。”
柳杜衡的眼眸瞬间亮了，眼眸中的欣喜都快要溢出来，紧紧贴着江户的腰身蹭了两下，随后他慢慢下了床榻。
“小柳啊，你真的想好啦？”
正沟通感情的江国安与柳杜衡循声望来，见江户摆着手说没事，回过神又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喜庆画面。
江国安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你看他那个样子，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着急过，哎呦那个脸沉的，跟死了亲……哎呦！你踩我干嘛！”
江户起身便走，结果没走动。
柳杜衡的身形一晃，抓耳挠腮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何时与江户说过这话。
柳杜衡拽着江户的衣袖，眼巴巴的可怜见儿。
“阿户回来啦？快来吃饭！”
柳杜衡心花怒放，笑嘻嘻地顺势握紧江户的拳头不让他走。
被窝里的那一团动了动，柳杜衡露出两只期待的桃花眼，语气带着笑意：“那你愿意吗？”
江户红着脸给了柳杜衡一拳。
“那我……娶他？”
江国安回首一生，自己上过马，扛过刀，杀过敌，打过天下。m.gudengge.com
真不对劲，自己才离开几个时辰，江国安就和柳杜衡亲得跟父子一样了？
“他说他还向圣上求了赐婚旨意了。”
李秀灵不动声色地收回脚，江国安才意识到在这个比喻里，自己就是那个跟死了一样的便宜亲爹，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
江户疑惑地皱了皱眉。
那还是自己头一次陪江户回江府，那时的自己对江户有好感而不自知，看着碧月与江户的互动便有些吃味，又无意间存了试探的意思，便借着他师父老人家的名头胡乱瞎说了几句，事后他还给他师父烧了好几捆纸钱。
“不过嘛……”江国安捋了两把自己的胡子，半是认真半是调侃，“你说将江户嫁给你，似乎不是很恰当吧？”
江户故意沉默了好久，久到柳杜衡都忘记羞涩，从被窝里出来紧紧搂着他，生怕他不同意。
“我的头好痛啊，你……”
柳杜衡赞同地点点头，他的家底确实不够丰厚，他不能让江户跟着他吃苦。
李秀灵在旁边一脸嫌弃，柳杜衡则极为乖巧顺遂地替江国安夹菜斟酒，活脱脱一幅孝顺儿媳妇的模样。
江户嫁给柳杜衡不合适，那柳杜衡……
柳杜衡愣了愣，没明白江户什么意思。
“所以我嫁给你，余生风雨泥尘你都不必再染，我会替你打扫好前路污秽，为你撑伞磨墨，好不好。”
江国安循循善诱：“小柳啊，你看看，虽然你与户儿现在官职同属三品，但毕竟呢你看，秋道早不在人世，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而户儿呢，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扶持，说句不好听的，论家底，你是万万比不过户儿的嘛。”
柳杜衡的大脑飞速旋转，此刻他拿出了锦衣卫的专业素养，分析片刻后，柳杜衡认真地说：“你不会那时就对我有心思了吧？”
“小柳啊，我敬你一杯！”
这都快一年的事儿了，江户怎么还记着？
桃花眼乖巧一转，笑嘻嘻道：“我也可以入赘的呀，伯父！”
柳杜衡诚挚地点了点头：“是，我已向圣上求了赐婚旨意。”
风眸中捉弄嘲笑的意味更甚，江户憋红了脸，却故意慢条斯理：“哎呀，今日在饭桌上不是叫得很亲切吗，一口一个‘公爹’的。”
江户听见“你父亲”这几个字是神色闪动了一瞬，他抿了抿嘴，憋着笑意道：“怎么叫‘我父亲’？”
李秀灵极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和户儿说过啦？”
柳杜衡挣扎着起身，不过酒劲还未过去，起得有些猛了，他只感到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
江户轻笑了两声，不再调笑他：“你还未问过我想不想与你结亲，怎么倒先找上我爹娘了？”
江户急忙扶住他，担忧着将柳杜衡扶靠在床头，见他无恙，江户立刻恢复成刚才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啊……还没有呢……”
柳杜衡只记得自己前去江家提亲，过程曲折但结果还算美好，江国安留他吃饭，两人喝了两杯，后面发生了何事自己便全不知道了。
“哐当”一声，江户手上无力，筷子掉到地上，骨碌碌还转了个圈。
江国安的脸僵了僵：……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不记得了，”江户的凤眸闪过戏谑，“那公子好好休息吧，我本是个过路人而已，与公子素不相识，告辞了。”
] 江户的疑惑更甚——这就是柳杜衡前几天烦恼的事？
此时已是春末，江户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随着窗外轻柔的春风骚动。
桃花眼中蒙上一层困惑，柳杜衡歪了歪脑袋，双眸湿漉漉的，试探着询问道：
江户还没出戏：“公子在说什么呢。”
极具威慑力的两声咳嗽从旁边传来，江国安拐了个弯，拎起桌上的茶壶。
“我错了……”
万一江户不同意怎么办？
当年在边关城墙上穿着金白开铠甲，一眼览山河，豪情万丈气吞万里的时候，江国安肯定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毛头小子跪在自己的脚边，求自己把儿子嫁给他。
江户慢慢移向李秀灵，悄悄向自己的母亲打探道：“今天太阳到底从哪出来了？”
柳杜衡正起身子，掰着手指头一点点思考：“嗯……我不应该瞒着你去跟圣上求旨，不该什么都不解释就搬出院子，更不该不先询问你的意见就贸然过来提亲，最不应该与你父亲把酒言欢忘记自己的身份……”
柳杜衡：他……他是啊？他一直都在下面啊？
李秀灵微不可查地白了江国安一眼，随即对着柳杜衡慈祥的笑道：
江户自得地抿了抿唇，故做为难：“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师父给你算过，你只能与比你小的人家结亲的。”
柳杜衡大手一拍脑袋：“哦对对对，是我失礼！”
柳杜衡挠挠头，他本想着先争得江家长辈的同意，这样自己才能心安一点。可李秀灵这一问倒让柳杜衡想到——
“咳咳。”
江国安满脸慈祥地向柳杜衡投去“孺子可教”的赞许目光，甚至欣赏地拍了拍柳杜衡的肩。
柳杜衡更加委屈：“哥哥，我真的错了~”
“小柳说他要嫁给你！”
江户：……
“快说快说，是不是啊！”
惊喜接踵而来，李秀灵继续扔出最后一个重磅消息。
“不要再说了！”柳杜衡钻进了被窝，声音闷闷地透过被褥传出来，反而增添了几分娇羞。
厅内宴席大摆，江国安从脸红到脖颈，显然是已经喝多了，满脸容光焕发，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江户愣愣地看着柳杜衡跪在自己的身前，双手被他的体温捂得温暖。
江国安的脸黑了好几度，起身就要走。
·
一道雷劈上柳杜衡的脑袋，中午的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柳杜衡如同旁观者，将自己当时红着脸的羞涩模样看得十分真切。
江户到底是个好人家的公子，脸皮儿薄，招架不住柳杜衡的无赖架势，自暴自弃地点了两下头。
“哪能呢伯父，我敬您我敬您！”
这话他倒是没敢说出口，不过江国安的意思他确实琢磨出一点味儿来。
柳杜衡看着面前两位长辈的脸色又青又黑又白又红，一时间忘却了紧张，倒恨不得掏出把瓜子边嗑边看戏。
柳杜衡猜想江户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怕他责备自己不提前与他商量，于是柳杜衡先发制人，捂着脑袋悲鸣道：
考验我的心理抗压能力强不强？
江户沉默的抿了抿唇，默默捡起筷子往嘴里填饭。
“我敬您一杯——公爹！”
李秀灵脸上敷衍着江国安笑盈盈，嘴上不动声色地动着唇：“小柳在家里提亲了。”
不过看着面前江户沉重的脸色，柳杜衡有预感自己没干什么好事。
不对不对，江户又看了这两人一眼，这分明就是岳丈和女婿的氛围啊？
柳杜衡的眼尾泛着勾人的粉，轻轻拉着江户入座，为他盛了碗热饭。
“那你错哪了？”
双眼一眯，看着好似茫然极了，柳杜衡颤着声音问：“你是谁呀，这里又是哪呀，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思索片刻，江国安决定换个方式启发柳杜衡：“小柳啊，你再仔细想想，你想想户儿那个性格，他是那种能屈于人下的人么？他能受委屈吗？他能吗？”
不能屈于人下，江国安便是要江户在这段姻缘里做人上人？
“你在考验我吗？”
“哎~”江国安摆摆手，投去期待的目光，“怎么还叫伯父呢！”
“呃……那请您让我……嫁给江户？”
两位长辈用眼神争执了片刻，最后还是江国安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好像也不太对啊。
柳杜衡立刻便要磕头叫岳丈，江国安却眼疾手快拦下了他。
江户回到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
·
江国安仿佛看出了柳杜衡的疑虑，他怨愤地吹了吹胡子，对着柳杜衡没好气地说：“那傻小子还用问？”
“夫人喝点水吧，哈哈。”
柳杜衡听出江国安加重的那个字，心想也是，他二人皆是男子，他用“嫁”一字，反而是将江户说成了姑娘一般，实在不妥。
“你想跟江户成亲，我们可以同意。”
柳杜衡的眼眸瞬间亮了，眼眸中的欣喜都快要溢出来，紧紧贴着江户的腰身蹭了两下，随后他慢慢下了床榻。
“小柳啊，你真的想好啦？”
正沟通感情的江国安与柳杜衡循声望来，见江户摆着手说没事，回过神又是一副热火朝天的喜庆画面。
江国安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你看他那个样子，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着急过，哎呦那个脸沉的，跟死了亲……哎呦！你踩我干嘛！”
江户起身便走，结果没走动。
柳杜衡的身形一晃，抓耳挠腮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何时与江户说过这话。
柳杜衡拽着江户的衣袖，眼巴巴的可怜见儿。
“阿户回来啦？快来吃饭！”
柳杜衡心花怒放，笑嘻嘻地顺势握紧江户的拳头不让他走。
被窝里的那一团动了动，柳杜衡露出两只期待的桃花眼，语气带着笑意：“那你愿意吗？”
江户红着脸给了柳杜衡一拳。
“那我……娶他？”
江国安回首一生，自己上过马，扛过刀，杀过敌，打过天下。m.gudengge.com
真不对劲，自己才离开几个时辰，江国安就和柳杜衡亲得跟父子一样了？
“他说他还向圣上求了赐婚旨意了。”
李秀灵不动声色地收回脚，江国安才意识到在这个比喻里，自己就是那个跟死了一样的便宜亲爹，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
江户疑惑地皱了皱眉。
那还是自己头一次陪江户回江府，那时的自己对江户有好感而不自知，看着碧月与江户的互动便有些吃味，又无意间存了试探的意思，便借着他师父老人家的名头胡乱瞎说了几句，事后他还给他师父烧了好几捆纸钱。
“不过嘛……”江国安捋了两把自己的胡子，半是认真半是调侃，“你说将江户嫁给你，似乎不是很恰当吧？”
江户故意沉默了好久，久到柳杜衡都忘记羞涩，从被窝里出来紧紧搂着他，生怕他不同意。
“我的头好痛啊，你……”
柳杜衡赞同地点点头，他的家底确实不够丰厚，他不能让江户跟着他吃苦。
李秀灵在旁边一脸嫌弃，柳杜衡则极为乖巧顺遂地替江国安夹菜斟酒，活脱脱一幅孝顺儿媳妇的模样。
江户嫁给柳杜衡不合适，那柳杜衡……
柳杜衡愣了愣，没明白江户什么意思。
“所以我嫁给你，余生风雨泥尘你都不必再染，我会替你打扫好前路污秽，为你撑伞磨墨，好不好。”
江国安循循善诱：“小柳啊，你看看，虽然你与户儿现在官职同属三品，但毕竟呢你看，秋道早不在人世，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而户儿呢，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扶持，说句不好听的，论家底，你是万万比不过户儿的嘛。”
柳杜衡的大脑飞速旋转，此刻他拿出了锦衣卫的专业素养，分析片刻后，柳杜衡认真地说：“你不会那时就对我有心思了吧？”
“小柳啊，我敬你一杯！”
这都快一年的事儿了，江户怎么还记着？
桃花眼乖巧一转，笑嘻嘻道：“我也可以入赘的呀，伯父！”
柳杜衡诚挚地点了点头：“是，我已向圣上求了赐婚旨意。”
风眸中捉弄嘲笑的意味更甚，江户憋红了脸，却故意慢条斯理：“哎呀，今日在饭桌上不是叫得很亲切吗，一口一个‘公爹’的。”
江户听见“你父亲”这几个字是神色闪动了一瞬，他抿了抿嘴，憋着笑意道：“怎么叫‘我父亲’？”
李秀灵极为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和户儿说过啦？”
柳杜衡挣扎着起身，不过酒劲还未过去，起得有些猛了，他只感到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地。
江户轻笑了两声，不再调笑他：“你还未问过我想不想与你结亲，怎么倒先找上我爹娘了？”
江户急忙扶住他，担忧着将柳杜衡扶靠在床头，见他无恙，江户立刻恢复成刚才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啊……还没有呢……”
柳杜衡只记得自己前去江家提亲，过程曲折但结果还算美好，江国安留他吃饭，两人喝了两杯，后面发生了何事自己便全不知道了。
“哐当”一声，江户手上无力，筷子掉到地上，骨碌碌还转了个圈。
江国安的脸僵了僵：……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不记得了，”江户的凤眸闪过戏谑，“那公子好好休息吧，我本是个过路人而已，与公子素不相识，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