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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钟巧茗看着律师函时，倒是安静地琢磨了半小时。
“我不用你看，回去吧。”
钟巧茗撇撇嘴，应道：“知道了。”
信到底是林馨生前写的还是别人代笔的，到底是由谁寄给她的，到底有没有像幽灵一样的第三人在注视着事态发展，到底该不该完全依照信的内容做事，到底怎样做才算是维护了大多数人的正义。
陈警官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道：“我以前办过一个案子，死者也是颈动脉被刀子捅穿的，但这位死者在被捅后过了几个小时才死。”
她安静了下来，从喧嚣异常的工作中安静了下来。
钟巧茗更惊讶了：“不知道？怎么可能？谁脖子上插一把刀还不知道的？”
“他说他不知道死者报警了。”
可她就是很在意，在可以称得上是她和林馨共同取得的成果面前，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没有曝光的事情上。
“走访之后发现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勉强，嫌疑人的确挺在意他在人前的形象，而且他家庭不算富裕，父母都指着他养老，他太太和女儿也指着他养，负担挺重的，要是他因为丑闻而失业了，对他和他的家人来说是天塌了。”
甚至是这起命案的真面目，她也觉得不像信里描述或是警方查证出来的模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
“不会，我觉得诡异的地方不是我们的查证过程，我们又是在现场人工还原，又是将信息放进电脑里用软件还原，侦查
“所以他为什么能撑几个小时？”
“谁说我乱写了？！我写的都是真事！诶，我问你，凶手的口供有更新吗？他有没有说那天晚上在杀人之前，他和死者在争执些什么？”
事到如今，从她掌握到的信息和已发布的报导来看，命案的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写信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钟巧茗错愕道：“啊？怎么可能呢？”
诉讼是过于耗时耗力又耗金钱的事情，光是请个可靠的律师全程跟进就很难，一般人负担不起这种流程。
“就插在脖子上？”
“没有更新，他说他只记得和死者聊了一些近况，然后调调情，办办事，气氛一直很好，还说要一起洗澡去，可他就记得自己在走去浴室的路上，以后的记忆全都失去了。”
蒋晨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被埋没，人们最多会感叹一下维持婚姻的困难和女性在婚姻中的困境。没有关于林馨在少女时期的报导做引子，根本不会出现后来的关于禽兽教师的描述和秦晓萱的证言。
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很多事都会在发生了之后立刻成为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些信……
“你不是问我死者怎么敲晕凶手吗？大概就是在刀子没拔出来之前，死者在慌乱中拿起一个重物就死命往凶手脑袋砸，然后凶手晕倒，倒地过程中凶手手里也还是抓着刀柄，就将刀子从死者的伤口带出来了，于是死者也因瞬间的失血过多而倒下。”
“他记不记得死者是什么时候躲进卫生间报警的？”
“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有点那种意思。但刀子不是他自己捅进去的，所以还是要去找凶手。”
“那他还不好好珍惜？还做那么多破事？还出轨？”
“嗯，我们在现场模拟了一下两人的动作，从凶手的伤口位置、血迹的痕迹、两人倒地的姿势等证据来分析，大概率是这样。”
她这几天都在被推着往前走，晕乎乎地迈步，根本没有看清脚下的路。
“啧，干嘛迁怒于我呀，我又没有做什么混账事。”
“什么？”
她想看清林馨生前走的每一步。
两人对坐着，都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茶。钟巧茗感叹般说：“这个案子，就是这样了吗？”
她的心一直悬着。
“是这样的吗？”
一切的起因就是那些信。
陈警官也用一种感叹般的语气轻声说：“基本上没有什么疑点了，但是……”
如果她没有收到那些信，不知道那么多内幕，她可能不会紧跟这起命案，最多在报导命案调查进度的同时写一篇和偷情相关的文章。
陈警官在打字，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直接回答：“暂时没有。”
陈警官皱着脸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头疼啊，他这个唯一在场的，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死者有没有用类似于要将他们的关系曝光、要把事情捅到他太太面前的话刺激凶手？”
这种东西钟巧茗一年下来能受到十几封，但真的走到诉讼阶段的，几乎没有。
陈警官似乎暂时结束了工作，双手从键盘上移开，目光也从电脑屏幕移开，看着钟巧茗，无甚表情地说：“看样子是的。似乎就是发生命案的那一晚上有比较激烈的经过，死者和嫌疑人在其他的时间里，都是生活很规律单纯的人，几乎没什么可查的，我们这几天不停走访死者和嫌疑人周围的人，不停还原他们两人在命案之前的生活，一点发现都没有，他们的生活非常平常，非常平静，除了嫌疑人偶尔带着他的情人出门之外，生活上和一般人毫无区别。”陈警官带着点戏谑看着钟巧茗，调侃道，“你没东西写了吗？禽兽教师的连续剧终于要大结局了？”
虽然做了很多事，写了很多报导，和很多人交谈过，表现得和从前的她一模一样，甚至更积极，可她时常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手里没有握着整件事的主动权，她的心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工作中找到立足点。
她已经能够确定蒋晨和方卓都是心术不正的人，信里关于他们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可其他的内容呢？
“可以的。对了，这个现场模拟你也写一下，报导报导我们警方工作时的一丝不苟。”
陈警官坐直了些，低声道：“就是，我的感觉不对。”
“是呀，我们都觉得那不可能发生，差点因此没抓住真凶。”
钟巧茗只觉不可思议，摇摇头，又问：“所以呢？你觉得这和林馨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嗯，就那么插着，死者不知道。”
“刀子没有立刻拔下来。”
是蒋晨那未曾露面的家属们托律师发过来的，电子版的发到钟巧茗的工作邮箱里，纸质版的还在路上。
钟巧茗瞪大眼睛愣了半晌，怪叫道：“死者自己拔出来？！那，那不是，就像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吗？！”
钟巧茗不太高兴地咬牙道：“看来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心啊。”
钟巧茗不理陈警官的赶人话语，直接坐到陈警官对面，问：“又过了一天，没有什么新发现吗？”
“不是为了方卓的事，我就是来看看你。www.chunshan.me”
“哪里不对？”
“作案动机真的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形象和工作吗？”
陈警官摊手道：“就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凶手一下子将刀子捅进去，又因为太害怕而松手逃跑了，死者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被推了一下，又看见凶手一溜烟地跑了，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待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头晕，死者就直接到卧室里睡觉去了，几个小时后醒来，可能觉得脖子不舒服吧，死者摸索着自己的脖子，莫名地摸到一个刀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将那刀子拔了出来，那样才死掉了。”
“可以直接无视他的证词吗？”
“那你们用这种说法，就能起诉他？”
“诡异？不对劲啊？逻辑不对？你们的查证会不会哪里出错？”
“主要是看证据，作案动机这种东西是辅助的。”
她直觉只有找到命案的真相，才能真正还原林馨的一生。
这回没有提前约好，陈警官看到钟巧茗时愣了半秒，问：“怎么又过来了？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方卓已经派人去跟了，你放心吧。”
“哦……那是，可以实现的？”
“说不上来，就是有某个地方，很诡异。”
“可以啊，现场就他和死者，凶器有了，作案动机有了，作案过程模拟了，和现场证据呈现出来的基本没有出入，流程都快走完了。”
“啧，他真的被敲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钟巧茗抿嘴琢磨了一会儿，让陈警官泡茶给她喝，又让陈警官开风扇，折腾一轮，钟巧茗有了点灵感提问：“我问你啊，死者不是被捅了一刀在颈动脉上吗？不是失血过多几秒就能死吗？那她是怎么将凶手敲晕的？”
“是该抓住你这个乱写报导的。”
而作为那些信的拥有者，钟巧茗在它们面前根本就是不知所措一派糊涂。
“他说没有。”
钟巧茗在晚上七点多时又去找陈警官。
平台负责人前脚刚走，律师函后脚就来了。www.xinghua.me
这些问题，钟巧茗一直没有确切的答案。
“呵，快别说禽兽教师了，刚被平台的负责人骂一顿，我再这么禽兽教师下去，平台估计会以寻衅滋事罪将我扭送到你这里。”
陈警官轻咳一下，带着点尴尬神色，低声说：“哎呀，就是因为他没钱在外边另外养一个女人，才喜欢勾搭学校里的女孩呀，和那些女孩在一起，要不了他几个钱，又能有一般出轨的享受。”
林馨想要借舆论攻击的两个人都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方卓在S城里抬不起头，再也无法装模作样欺骗有钱人家的姑娘。学校里的老师和家里有女孩的家长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全都进入警戒状态，对于两性教育的重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蒋晨那个杀人犯更是很大可能会有十几年的牢狱之灾，他原本光明正大的人生已不复存在。
钟巧茗不太满意地抱臂，倚着椅背，怪道：“不会吧？这真是这么简单的案子吗？”
] 但是钟巧茗看着律师函时，倒是安静地琢磨了半小时。
“我不用你看，回去吧。”
钟巧茗撇撇嘴，应道：“知道了。”
信到底是林馨生前写的还是别人代笔的，到底是由谁寄给她的，到底有没有像幽灵一样的第三人在注视着事态发展，到底该不该完全依照信的内容做事，到底怎样做才算是维护了大多数人的正义。
陈警官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道：“我以前办过一个案子，死者也是颈动脉被刀子捅穿的，但这位死者在被捅后过了几个小时才死。”
她安静了下来，从喧嚣异常的工作中安静了下来。
钟巧茗更惊讶了：“不知道？怎么可能？谁脖子上插一把刀还不知道的？”
“他说他不知道死者报警了。”
可她就是很在意，在可以称得上是她和林馨共同取得的成果面前，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没有曝光的事情上。
“走访之后发现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勉强，嫌疑人的确挺在意他在人前的形象，而且他家庭不算富裕，父母都指着他养老，他太太和女儿也指着他养，负担挺重的，要是他因为丑闻而失业了，对他和他的家人来说是天塌了。”
甚至是这起命案的真面目，她也觉得不像信里描述或是警方查证出来的模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
“不会，我觉得诡异的地方不是我们的查证过程，我们又是在现场人工还原，又是将信息放进电脑里用软件还原，侦查
“所以他为什么能撑几个小时？”
“谁说我乱写了？！我写的都是真事！诶，我问你，凶手的口供有更新吗？他有没有说那天晚上在杀人之前，他和死者在争执些什么？”
事到如今，从她掌握到的信息和已发布的报导来看，命案的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写信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钟巧茗错愕道：“啊？怎么可能呢？”
诉讼是过于耗时耗力又耗金钱的事情，光是请个可靠的律师全程跟进就很难，一般人负担不起这种流程。
“就插在脖子上？”
“没有更新，他说他只记得和死者聊了一些近况，然后调调情，办办事，气氛一直很好，还说要一起洗澡去，可他就记得自己在走去浴室的路上，以后的记忆全都失去了。”
蒋晨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可能会被埋没，人们最多会感叹一下维持婚姻的困难和女性在婚姻中的困境。没有关于林馨在少女时期的报导做引子，根本不会出现后来的关于禽兽教师的描述和秦晓萱的证言。
很多事都不会发生，很多事都会在发生了之后立刻成为不为人知的过去。
那些信……
“你不是问我死者怎么敲晕凶手吗？大概就是在刀子没拔出来之前，死者在慌乱中拿起一个重物就死命往凶手脑袋砸，然后凶手晕倒，倒地过程中凶手手里也还是抓着刀柄，就将刀子从死者的伤口带出来了，于是死者也因瞬间的失血过多而倒下。”
“他记不记得死者是什么时候躲进卫生间报警的？”
“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有点那种意思。但刀子不是他自己捅进去的，所以还是要去找凶手。”
“那他还不好好珍惜？还做那么多破事？还出轨？”
“嗯，我们在现场模拟了一下两人的动作，从凶手的伤口位置、血迹的痕迹、两人倒地的姿势等证据来分析，大概率是这样。”
她这几天都在被推着往前走，晕乎乎地迈步，根本没有看清脚下的路。
“啧，干嘛迁怒于我呀，我又没有做什么混账事。”
“什么？”
她想看清林馨生前走的每一步。
两人对坐着，都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茶。钟巧茗感叹般说：“这个案子，就是这样了吗？”
她的心一直悬着。
“是这样的吗？”
一切的起因就是那些信。
陈警官也用一种感叹般的语气轻声说：“基本上没有什么疑点了，但是……”
如果她没有收到那些信，不知道那么多内幕，她可能不会紧跟这起命案，最多在报导命案调查进度的同时写一篇和偷情相关的文章。
陈警官在打字，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直接回答：“暂时没有。”
陈警官皱着脸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头疼啊，他这个唯一在场的，傻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死者有没有用类似于要将他们的关系曝光、要把事情捅到他太太面前的话刺激凶手？”
这种东西钟巧茗一年下来能受到十几封，但真的走到诉讼阶段的，几乎没有。
陈警官似乎暂时结束了工作，双手从键盘上移开，目光也从电脑屏幕移开，看着钟巧茗，无甚表情地说：“看样子是的。似乎就是发生命案的那一晚上有比较激烈的经过，死者和嫌疑人在其他的时间里，都是生活很规律单纯的人，几乎没什么可查的，我们这几天不停走访死者和嫌疑人周围的人，不停还原他们两人在命案之前的生活，一点发现都没有，他们的生活非常平常，非常平静，除了嫌疑人偶尔带着他的情人出门之外，生活上和一般人毫无区别。”陈警官带着点戏谑看着钟巧茗，调侃道，“你没东西写了吗？禽兽教师的连续剧终于要大结局了？”
虽然做了很多事，写了很多报导，和很多人交谈过，表现得和从前的她一模一样，甚至更积极，可她时常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手里没有握着整件事的主动权，她的心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工作中找到立足点。
她已经能够确定蒋晨和方卓都是心术不正的人，信里关于他们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可其他的内容呢？
“可以的。对了，这个现场模拟你也写一下，报导报导我们警方工作时的一丝不苟。”
陈警官坐直了些，低声道：“就是，我的感觉不对。”
“是呀，我们都觉得那不可能发生，差点因此没抓住真凶。”
钟巧茗只觉不可思议，摇摇头，又问：“所以呢？你觉得这和林馨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嗯，就那么插着，死者不知道。”
“刀子没有立刻拔下来。”
是蒋晨那未曾露面的家属们托律师发过来的，电子版的发到钟巧茗的工作邮箱里，纸质版的还在路上。
钟巧茗瞪大眼睛愣了半晌，怪叫道：“死者自己拔出来？！那，那不是，就像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吗？！”
钟巧茗不太高兴地咬牙道：“看来还是男人最懂男人心啊。”
钟巧茗不理陈警官的赶人话语，直接坐到陈警官对面，问：“又过了一天，没有什么新发现吗？”
“不是为了方卓的事，我就是来看看你。www.chunshan.me”
“哪里不对？”
“作案动机真的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形象和工作吗？”
陈警官摊手道：“就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凶手一下子将刀子捅进去，又因为太害怕而松手逃跑了，死者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被推了一下，又看见凶手一溜烟地跑了，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待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头晕，死者就直接到卧室里睡觉去了，几个小时后醒来，可能觉得脖子不舒服吧，死者摸索着自己的脖子，莫名地摸到一个刀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将那刀子拔了出来，那样才死掉了。”
“可以直接无视他的证词吗？”
“那你们用这种说法，就能起诉他？”
“诡异？不对劲啊？逻辑不对？你们的查证会不会哪里出错？”
“主要是看证据，作案动机这种东西是辅助的。”
她直觉只有找到命案的真相，才能真正还原林馨的一生。
这回没有提前约好，陈警官看到钟巧茗时愣了半秒，问：“怎么又过来了？不是才通过电话吗？方卓已经派人去跟了，你放心吧。”
“哦……那是，可以实现的？”
“说不上来，就是有某个地方，很诡异。”
“可以啊，现场就他和死者，凶器有了，作案动机有了，作案过程模拟了，和现场证据呈现出来的基本没有出入，流程都快走完了。”
“啧，他真的被敲傻了？什么都不知道？”
钟巧茗抿嘴琢磨了一会儿，让陈警官泡茶给她喝，又让陈警官开风扇，折腾一轮，钟巧茗有了点灵感提问：“我问你啊，死者不是被捅了一刀在颈动脉上吗？不是失血过多几秒就能死吗？那她是怎么将凶手敲晕的？”
“是该抓住你这个乱写报导的。”
而作为那些信的拥有者，钟巧茗在它们面前根本就是不知所措一派糊涂。
“他说没有。”
钟巧茗在晚上七点多时又去找陈警官。
平台负责人前脚刚走，律师函后脚就来了。www.xinghua.me
这些问题，钟巧茗一直没有确切的答案。
“呵，快别说禽兽教师了，刚被平台的负责人骂一顿，我再这么禽兽教师下去，平台估计会以寻衅滋事罪将我扭送到你这里。”
陈警官轻咳一下，带着点尴尬神色，低声说：“哎呀，就是因为他没钱在外边另外养一个女人，才喜欢勾搭学校里的女孩呀，和那些女孩在一起，要不了他几个钱，又能有一般出轨的享受。”
林馨想要借舆论攻击的两个人都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方卓在S城里抬不起头，再也无法装模作样欺骗有钱人家的姑娘。学校里的老师和家里有女孩的家长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全都进入警戒状态，对于两性教育的重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蒋晨那个杀人犯更是很大可能会有十几年的牢狱之灾，他原本光明正大的人生已不复存在。
钟巧茗不太满意地抱臂，倚着椅背，怪道：“不会吧？这真是这么简单的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