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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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只是致歉。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燕听云下巴微抬，指向那浮在半空的立方体。
“我们浮空水母一族，落地的结局是死亡。”它略过前两个，避重就轻。
燕听云惊疑不定，目光在地上的“塑料袋”和空中悬停的水母间来回。
这回浮空水母的腕足彻底打结，再无法漂浮，直直坠下去，摔在同伴的身体上，在燕听云震惊的目光中啃食自己劣化成半透明塑料的质感的两条腕足。
“这是什么？”她喉头干涩，用了些力才将声音挤出来。
“时间是什么意思，未来、过去或者是寿命？我为什么不属于这里？还有，为什么说我救你？”燕听云抛出一连串问题，
在那个瞬间，燕听云甚至感觉不到鬼市的存在，要知道以她如今的空间感应能力，她若是察觉不到鬼市的存在，最大的可能性，是它真的不存在了。
肇事水母长舒一声气，放松腕足，从燕听云头顶滑落，轻飘飘地摔在地上，摔成……一只粉红色塑料袋？
“你没事吧？”
它将剩余立方体存入伞帽，调出一只腕足稍微调亮自身光源，便要转身。
那河流光影碎片中有她的身影，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地方。因为是神识，虽只是一瞬，燕听云也确定那朦胧的身影就是自己。
“可是。”燕听云声音冷静，“我能看见。一条黑色的河，是不是？我在河中看见了我自己。”
她当机立断放弃思考，随意择定一个方向前进。
她一开始猜测是关于寿命之物，就像传说中的延寿果一般，可她还记得那光影碎片中的自己，穿着洞天特有的云袍大袖，站在她从未见过的热闹集市，所以……应该是未来画面吧。
不是？燕听云瞠目结舌，那黑河是什么，她能看见是多么值得震惊的事吗？
浮空水母瞬间吃掉小半个自己，却仍强梗脖颈，目光往燕听云眉心探：这不可能的啊。它再打量一遍燕听云：眼前女修从气息到灵魂都不属于这时间，甚至不属于洞天，为什么……
它绕燕听云飘游，似乎在审视：“不，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燕听云要再去细究这莫名信息的来源，却突然感觉识海一阵嗡鸣，她突然成为失去线头了毛线团，拉扯出无数分叉，蓝星与洞天的记忆交错混杂，她一时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连思维也开始涣散。
燕听云刚恢复的视觉蓦地断绝，其余感官也被封闭，神识却延长，恍惚间触探到一条黑色河流，并不十分汹涌，偶尔翻卷出的浪花间能瞥见光影碎片。
燕听云还未做反应，肇事水母便飞扑上来，抱住她的发顶，火焰被困入水母的半透明伞盖，瞬间熄灭，只留头发烧焦的糊味伴着水锈气味扩散。
他竟也穿得花花绿绿，簪一枝海棠，笑得疏朗：“这花神节果真是万花盛会，我找到附骨花了，古卷上的材料又集齐一项！”
《我靠收割秘境经营宗门》
可是不知为何，光却照不透这市集。她极尽目力，也只能观测到一团具有纵深空间感的黑。
那光球愈加闪亮，带着灼热的气息，燕听云简直怀疑它要将自己的视网膜烫出个洞。
“不可能，被选中之人自然知晓它是什么，若不是被选中客人，再如何努力也看不见我的产品。”浮空水母又一次重申，“你甚至都不属于这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客人？”
逢——，热气点燃了她的额发，火苗窜起。
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月光的指引，我向星月行走。”
她席地躺下，双目直视红月：“你是谁？”
燕听云忽然起了兴趣，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跃跃欲试。
方才浮空水母说完那句“没有月亮”的箴言后，世界便死寂。
浮空水母竭力避免往天际抬首，它略作停留，将漂浮的立方体往燕听云处推了推：“它是你的时间。你的疑惑，沉入便解。”
“等等。”燕听云拦住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另一只浮空的水母向她行礼，又探出腕足摩擦头顶调节亮度，等自己的亮光变得温和，只照亮周围一丈见方的领域，才开口：“客人对不起，这里好久都无人问津，以至于我们忘记调节亮度，晃了您的眼睛和头发。”
如节肢动物的肢节擦刮耳膜的声音，细小，微弱，却令人神经一紧。
燕听云在黑暗中抬手，触碰立方体，冰凉的潮水席卷过来，要将她卷入更深的时间洞穴。
黑潮隐去，混合色块旋转、扭曲、各自归位，面前的花阵就有了颜色。燕听云仔细辨认，认出花墙正中用曲锦花拼出来的“拜花朵”三个大字。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燕听云举头望一眼红月，它仍清净高悬，冷冷注视混沌黑夜。
像抓握夜风或潮水。
原来黑河中这集市如此热闹是在祭花神。她正准备走动两步，四处看看，却觉有人拍肩。
燕听云莫名心悸，触电似的收手。
一个……鬼市。
它没收视觉，推崇命运。
那仿佛世界故障的一息划过之后，鬼市重现，浮空水母如梦初醒，又像得到什么神示，一言不发地收拾打包。
·
当然，她并没有放过那月亮。在失去意识前，燕听云调动全身灵力挥动长剑，向天际一劈，灵力刃便朝着月亮袭去。
她拧动僵直的身体，将整条街收入眼瞳，过往行人皆簪彩花，两侧林立的店隔摊铺更是以花枝做柱梁，花盘作牌匾，瓣蕊当招幡，打扮得热闹。
坐落在一片荒原，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只要将视线放得足够长，到百万丈的深空，便能窥见红月白星，燕听云甚至还能感受那清冷辉光洒在面颊和臂膀的凉柔触觉。
燕听云在黑暗中跋涉，略走了两柱香时间，眼前忽然一白。太过突然的光亮刺激眼球，长睫飞速眨动，企图过滤那过分明亮的色彩。
它任凭修士随心行走，前后左右东西南北，甚至上天或入地，全无干涉，命运总会指引修士去到应定之地。
浮空水母没看出她的疑惑，自顾自从伞帽里掏出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立方体，在燕听云面前依次排开：“都是新鲜的，您看您想要哪一个？”
没有回应。
如果这地方真有“命运”，那么她总会去到该去的地方。
出于某种危机感，燕听云不断调整焦距的、处在报废边缘的双眼终于上工，精准地锁定声源——两只发光水母，在空气中浮游，悬停在她的眉心，碗形身体张弛间有热气喷薄。
燕听云又陷入沉默，她刚想说我们人修不这样，然后悲哀地发现乌摇光可能真的会对这粉色塑料袋儿感兴趣。
·
她没犹豫，随手拿起最近的那枚，手指却直接陷了进去——
浮空水母八条腕足都快要打结，它不知道为什么无尽夜的规则失效，将一个根本就不知晓它所售之物的人指引过来。
它的名字是“无尽夜”。
浮空水母指了指自己，又用仅剩的触手画一个圈，圈出这片光明孤岛。
但她莫名知晓这是一个鬼市，坐落于骨肉盈山的俨冰原。
“可你为什么会来无尽夜，还能见到我？”
燕听云目送浮空水母沉入黑夜，失去光源，鬼市又溶成一片黑暗，只有天边红月仍亮。
匀净的纯黑方块，对周遭的光存在某种吸力，它硬是打断了燕听云的目光巡回，吸引她的全部注意。
“可是。”浮空水母迟疑，“无尽夜没有月亮。”
所谓时间，难道是关于未来的预言？
燕听云转头“看向”浮空水母留下的那枚立方体，虽然失去视觉，但她知道它在这：“你在指引我拿到它么？”
你别再啃自己了喂！
“没关系。如果你需要，可以将它带走，你们人修似乎挺喜欢别族的尸体。”浮空水母补充，“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入无尽夜，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间。你的时间。”浮空水母说，“你不属于这里，所以应该也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但是你救了我，所以，这个送你。你能看见时间海，那么它大概是你需要的东西。”
燕听云看一眼地上的“粉色塑料袋”，沉默一瞬：“抱歉。”
浮空水母没想到她有此问，忽然警觉：“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不是我的客人！”
说完走入黑暗，那背影，竟有两分像逃难。
燕听云见水母似乎想要送客，怕自己再也无法了解那立方体，急急开口：“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并不代表我不是你的客人，你介绍与我，我说不定就需要了，变成你的客人了呢。”
浮空水母思索一会，颔首。
燕听云把奇怪的想法压下去，抬价：“只有它不够我的消息，我 告诉你我如何找到这里，你另告诉我‘我不属于这里’和‘时间’是什么意思。”
头发有什么重要的！你的同伴好像快没气了诶，要不要先抢救一下？
实际上并没什么用。
燕听云回头，是海霁。
浮空水母说这其中是她的时间，却无任何解释。
她有些发毛，任谁看来黑夜、红月、和啃食自己的水母都透着可怖，她强忍不适，伸出两根手指拯救它仅剩的三条腕足，又将它捧到眼前。
“来客人了！”
水母得以借力，重新浮空，默不作声地将燕听云方才触碰过的立方体抱起来，送到她面前。
原来这就是丹修在外的风评吗？
] 居然只是致歉。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了吧。”燕听云下巴微抬，指向那浮在半空的立方体。
“我们浮空水母一族，落地的结局是死亡。”它略过前两个，避重就轻。
燕听云惊疑不定，目光在地上的“塑料袋”和空中悬停的水母间来回。
这回浮空水母的腕足彻底打结，再无法漂浮，直直坠下去，摔在同伴的身体上，在燕听云震惊的目光中啃食自己劣化成半透明塑料的质感的两条腕足。
“这是什么？”她喉头干涩，用了些力才将声音挤出来。
“时间是什么意思，未来、过去或者是寿命？我为什么不属于这里？还有，为什么说我救你？”燕听云抛出一连串问题，
在那个瞬间，燕听云甚至感觉不到鬼市的存在，要知道以她如今的空间感应能力，她若是察觉不到鬼市的存在，最大的可能性，是它真的不存在了。
肇事水母长舒一声气，放松腕足，从燕听云头顶滑落，轻飘飘地摔在地上，摔成……一只粉红色塑料袋？
“你没事吧？”
它将剩余立方体存入伞帽，调出一只腕足稍微调亮自身光源，便要转身。
那河流光影碎片中有她的身影，在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地方。因为是神识，虽只是一瞬，燕听云也确定那朦胧的身影就是自己。
“可是。”燕听云声音冷静，“我能看见。一条黑色的河，是不是？我在河中看见了我自己。”
她当机立断放弃思考，随意择定一个方向前进。
她一开始猜测是关于寿命之物，就像传说中的延寿果一般，可她还记得那光影碎片中的自己，穿着洞天特有的云袍大袖，站在她从未见过的热闹集市，所以……应该是未来画面吧。
不是？燕听云瞠目结舌，那黑河是什么，她能看见是多么值得震惊的事吗？
浮空水母瞬间吃掉小半个自己，却仍强梗脖颈，目光往燕听云眉心探：这不可能的啊。它再打量一遍燕听云：眼前女修从气息到灵魂都不属于这时间，甚至不属于洞天，为什么……
它绕燕听云飘游，似乎在审视：“不，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燕听云要再去细究这莫名信息的来源，却突然感觉识海一阵嗡鸣，她突然成为失去线头了毛线团，拉扯出无数分叉，蓝星与洞天的记忆交错混杂，她一时竟想不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连思维也开始涣散。
燕听云刚恢复的视觉蓦地断绝，其余感官也被封闭，神识却延长，恍惚间触探到一条黑色河流，并不十分汹涌，偶尔翻卷出的浪花间能瞥见光影碎片。
燕听云还未做反应，肇事水母便飞扑上来，抱住她的发顶，火焰被困入水母的半透明伞盖，瞬间熄灭，只留头发烧焦的糊味伴着水锈气味扩散。
他竟也穿得花花绿绿，簪一枝海棠，笑得疏朗：“这花神节果真是万花盛会，我找到附骨花了，古卷上的材料又集齐一项！”
《我靠收割秘境经营宗门》
可是不知为何，光却照不透这市集。她极尽目力，也只能观测到一团具有纵深空间感的黑。
那光球愈加闪亮，带着灼热的气息，燕听云简直怀疑它要将自己的视网膜烫出个洞。
“不可能，被选中之人自然知晓它是什么，若不是被选中客人，再如何努力也看不见我的产品。”浮空水母又一次重申，“你甚至都不属于这里，怎么可能是我的客人？”
逢——，热气点燃了她的额发，火苗窜起。
她说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月光的指引，我向星月行走。”
她席地躺下，双目直视红月：“你是谁？”
燕听云忽然起了兴趣，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她跃跃欲试。
方才浮空水母说完那句“没有月亮”的箴言后，世界便死寂。
浮空水母竭力避免往天际抬首，它略作停留，将漂浮的立方体往燕听云处推了推：“它是你的时间。你的疑惑，沉入便解。”
“等等。”燕听云拦住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另一只浮空的水母向她行礼，又探出腕足摩擦头顶调节亮度，等自己的亮光变得温和，只照亮周围一丈见方的领域，才开口：“客人对不起，这里好久都无人问津，以至于我们忘记调节亮度，晃了您的眼睛和头发。”
如节肢动物的肢节擦刮耳膜的声音，细小，微弱，却令人神经一紧。
燕听云在黑暗中抬手，触碰立方体，冰凉的潮水席卷过来，要将她卷入更深的时间洞穴。
黑潮隐去，混合色块旋转、扭曲、各自归位，面前的花阵就有了颜色。燕听云仔细辨认，认出花墙正中用曲锦花拼出来的“拜花朵”三个大字。
“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燕听云举头望一眼红月，它仍清净高悬，冷冷注视混沌黑夜。
像抓握夜风或潮水。
原来黑河中这集市如此热闹是在祭花神。她正准备走动两步，四处看看，却觉有人拍肩。
燕听云莫名心悸，触电似的收手。
一个……鬼市。
它没收视觉，推崇命运。
那仿佛世界故障的一息划过之后，鬼市重现，浮空水母如梦初醒，又像得到什么神示，一言不发地收拾打包。
·
当然，她并没有放过那月亮。在失去意识前，燕听云调动全身灵力挥动长剑，向天际一劈，灵力刃便朝着月亮袭去。
她拧动僵直的身体，将整条街收入眼瞳，过往行人皆簪彩花，两侧林立的店隔摊铺更是以花枝做柱梁，花盘作牌匾，瓣蕊当招幡，打扮得热闹。
坐落在一片荒原，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只要将视线放得足够长，到百万丈的深空，便能窥见红月白星，燕听云甚至还能感受那清冷辉光洒在面颊和臂膀的凉柔触觉。
燕听云在黑暗中跋涉，略走了两柱香时间，眼前忽然一白。太过突然的光亮刺激眼球，长睫飞速眨动，企图过滤那过分明亮的色彩。
它任凭修士随心行走，前后左右东西南北，甚至上天或入地，全无干涉，命运总会指引修士去到应定之地。
浮空水母没看出她的疑惑，自顾自从伞帽里掏出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立方体，在燕听云面前依次排开：“都是新鲜的，您看您想要哪一个？”
没有回应。
如果这地方真有“命运”，那么她总会去到该去的地方。
出于某种危机感，燕听云不断调整焦距的、处在报废边缘的双眼终于上工，精准地锁定声源——两只发光水母，在空气中浮游，悬停在她的眉心，碗形身体张弛间有热气喷薄。
燕听云又陷入沉默，她刚想说我们人修不这样，然后悲哀地发现乌摇光可能真的会对这粉色塑料袋儿感兴趣。
·
她没犹豫，随手拿起最近的那枚，手指却直接陷了进去——
浮空水母八条腕足都快要打结，它不知道为什么无尽夜的规则失效，将一个根本就不知晓它所售之物的人指引过来。
它的名字是“无尽夜”。
浮空水母指了指自己，又用仅剩的触手画一个圈，圈出这片光明孤岛。
但她莫名知晓这是一个鬼市，坐落于骨肉盈山的俨冰原。
“可你为什么会来无尽夜，还能见到我？”
燕听云目送浮空水母沉入黑夜，失去光源，鬼市又溶成一片黑暗，只有天边红月仍亮。
匀净的纯黑方块，对周遭的光存在某种吸力，它硬是打断了燕听云的目光巡回，吸引她的全部注意。
“可是。”浮空水母迟疑，“无尽夜没有月亮。”
所谓时间，难道是关于未来的预言？
燕听云转头“看向”浮空水母留下的那枚立方体，虽然失去视觉，但她知道它在这：“你在指引我拿到它么？”
你别再啃自己了喂！
“没关系。如果你需要，可以将它带走，你们人修似乎挺喜欢别族的尸体。”浮空水母补充，“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入无尽夜，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间。你的时间。”浮空水母说，“你不属于这里，所以应该也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但是你救了我，所以，这个送你。你能看见时间海，那么它大概是你需要的东西。”
燕听云看一眼地上的“粉色塑料袋”，沉默一瞬：“抱歉。”
浮空水母没想到她有此问，忽然警觉：“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不是我的客人！”
说完走入黑暗，那背影，竟有两分像逃难。
燕听云见水母似乎想要送客，怕自己再也无法了解那立方体，急急开口：“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并不代表我不是你的客人，你介绍与我，我说不定就需要了，变成你的客人了呢。”
浮空水母思索一会，颔首。
燕听云把奇怪的想法压下去，抬价：“只有它不够我的消息，我 告诉你我如何找到这里，你另告诉我‘我不属于这里’和‘时间’是什么意思。”
头发有什么重要的！你的同伴好像快没气了诶，要不要先抢救一下？
实际上并没什么用。
燕听云回头，是海霁。
浮空水母说这其中是她的时间，却无任何解释。
她有些发毛，任谁看来黑夜、红月、和啃食自己的水母都透着可怖，她强忍不适，伸出两根手指拯救它仅剩的三条腕足，又将它捧到眼前。
“来客人了！”
水母得以借力，重新浮空，默不作声地将燕听云方才触碰过的立方体抱起来，送到她面前。
原来这就是丹修在外的风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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