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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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奎妮甜心！”
医院里不会有人这样敲门，更不会这样“活泼俏皮”地敲院长的门。
路西法第一次有一种无措到口干舌燥地感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朵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太滑稽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儿！
“你一定搞错了。”他依旧坚持地说道，“我们一点都不一样，她的眼睛是绿色的，我是黑棕色的。她头发是金色，我是黑色。她的皮肤白得过分，我比她黑得多。”转向旁边的阿曼纳迪尔，语无伦次道，“抱歉，阿曼纳迪尔，我并不是歧视你，我喜欢你健康的肤色。我只是说，拜托！用脑子想一想！我们都知道，这个女孩显然不可能是我的女儿！”
路西法一笑，安慰地拍了拍老院长的胳膊。“别害怕，我不是来接你的。你死了以后一定是属于上天堂的那类人，不归我管。”
她不觉得自己后悔。也不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做错了。
样子看起来就差说自己不孕不育了。
真的很闲的地狱大魔王已经走过去自来熟地跟格拉斯曼打招呼了。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一老一少各忙各的，画面出奇得和谐。
自始至终，奎妮都是最平静的那个。穿紧身裙的女人说路西法是她父亲时，她没有惊讶。路西法否认时，她也没有伤心。
女人显然也没抱希望他能明白，停在他面前直截了当说：“她是你的女儿！显而易见！”
“呃……”格拉斯曼顿了几秒钟，嗓子有些发干地说，“我的荣幸。”
“他在医院外面，”路西法说，“我提议由我先跟你谈谈。”
所以答案是，一定不能让肖恩知道。
女人说：“她身上的气息简直跟你一模一样，你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来才让人惊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力似乎比你更大，但除此之外她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你居然认不出来？”
路西法脸上的神情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往奎妮的方向张了张。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眨了几下眼，将这种莫名其妙地情绪压下去。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打算继续认识，所以她不会跟他走。她更愿意向格拉斯曼学习在人间生活的小窍门。
“等一下。”拦住她的是
奎妮看了他一会儿，淡声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奎妮平静地说。
她也有点担忧格拉斯曼的心脏。人类普遍都比较脆弱，虽然格拉斯曼是其中稍微坚强点的，可毕竟一下子面对一个恶魔王、一个疑似恶魔已经很不容易，还要面对这两个恶魔突然失踪，实在太为难他那颗衰老的心脏了。
他重新恢复人类的面容，眼睛也恢复正常。“这什么都证明不了。”言语仍旧固执，声音却不自觉低下去很多，“只说明她也许也是个小恶魔而已。”
真正让她陷入思索的是，如果肖恩知道，会不会对她感到失望。
况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跟肖恩打招呼，他做完手术如果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
至于她到底是谁这件事。如果能知道更好，倘若不知道，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
奎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先礼后兵。
奎妮看了看路西法，又看了看对面那个金发女人。
奎妮立刻确定，用那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将他们带过来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路西法仿佛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良久，他在原地转了个圈，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一定是疯了。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不可理喻的笑话。我不可能有孩子，这不可能。我……”
路西法被她吼得一脸懵。
但马上被另一只大手按住了。
起初她以为是路西法不讲武德，突然动手。但他将她拉过去只是伸手护住她，奎妮意识到，这股偷袭的蛮横力量不是来自路西法。
奎妮正要开口拒绝，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从虚空射来。她下意识伸手挡住眼，下一秒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摄住，不可抑制地向着白光跌去时，她感到旁边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去。
她穿一条紧紧裹在身上的黑色无袖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暴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一双细细的高跟鞋险险支撑着凹凸有致的身体。
路西法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也难得带了点语重心长。
奎妮没说话，只是轻阖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时，双眸深处闪动着跟路西法一样的红色烈焰。
事实上，即便路西法欢快无比地确认了她是他的女儿，她也是要走的。对奎妮来说，眼前一切事情唯一的意义，只是帮她厘清一下自我身份。
伏案工作了一会儿的老院长，掀起眼皮看了看沙发上皱眉沉思的年轻女孩。院长一边执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想谈谈吗？”
路西法：“……”
只有那个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难以置信，我居然当祖母了。”然后哈地笑了一声，“天上那个老家伙也一定料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当祖父。”说完更加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果然，某个地狱大恶魔的英俊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所以奎妮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预备离开。
老妈？
奎妮正在格拉斯曼的办公室里。肖恩进入手术室之后，她就来了格拉斯曼这。也不说话，就在靠墙的一张长沙上静静坐着。
好吧，不能跟进入反叛期的孩子计较。
一模一样？
奎妮思考了一下，说：“不太想。”担心你知道以后会告诉肖恩。秘密永远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聪明的女孩。”路西法转向她。
只是在想，如果路西法是她父亲，那她确实是一个恶魔了？
奎妮的手指动了动。
长长短短、极富节奏性的敲门声响起时，被打扰的奎妮和格拉斯曼同时抬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后悔了吗？
“路西法？”格拉斯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老院长在她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等了一会儿见她一句话没有，干脆不再管她，兀自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自己的工作。
被对方强拉着握手的格拉斯曼满脸疑惑：“你是？”
奎妮知道那个声音问的是哪件事。哈登和詹姆斯。
格拉斯曼呼吸一滞。
奎妮扶住额头，她觉得自己知道来的人是谁。
路西法转头看向奎妮。除了两人的气息确实相似之外，他看不出还有哪里一样。
整个世界都静默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想带她走。
奎妮不说话，是正在思索昨天晚上的梦。
奎妮看到，他们身处一栋光线昏暗、有很多沙发和卡座的奇怪房子里。事实上这里是路西法在人间开的酒吧，但奎妮还没去过酒吧，所以她不认识。她以为只是一间陈设别具一格的客厅。
胆战心惊的格拉斯曼院长：“……谢谢？”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
但所有人都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平静中带着无声胜有声的笃定。
奎妮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但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第二天，路西法和阿曼纳迪尔又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路西法的话，奎妮心里有点失望。好像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这样告诉她“不能随便插手人类的事”，而应该不屑一顾地说，“随心所欲”、“尽管做你喜欢的事”这种。
“哦，我叫路西法晨星。”路西法自我介绍道。
“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路西法！你居然没有认出来！”女人一边迈着性感的长腿走过来一边大声斥道。
奎妮心头一阵火气。
路西法一边按着她，一边开口道：“老妈，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强行拽过来！”
奎妮没说话。她没有因为昨天让阿曼纳迪尔的翅膀卷了刃，就狂妄自大。就算没有让阿曼纳迪尔的翅膀卷刃，她也一样知道自己能打赢这两个人。
奎妮补充说：“或者你也可以叫他另一个名字——撒旦。”
既然这个男人认为她不是他的女儿，她恰好也不是那么想给别人当女儿，奎妮觉得事情可以就此结束了。
院长继续低头工作。奎妮继续发自己的呆。
奎妮满脸写着：你真的那么闲吗？
阿曼纳迪尔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一起，正看着他们。更确切地说，是看着奎妮。
“你觉得这样的我会是你父亲吗？”
白光散去，路西法松开奎妮。
格拉斯曼：“……”
路西法躲开她明亮幽静的双眸。
“你一定是格拉斯曼院长了。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医学论文，简直，呃……振聋发聩！感谢您的高超医术，不然地狱里可能更加人满为患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还一脸“感谢上帝保佑”地向奎妮做了个鬼脸。
“阿曼纳迪尔呢？”奎妮往四周望了望。
“听着，女孩，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亲爱的，我们不能随便插手人类的事。”路西法心虚地咳了一声，“我不是阿曼纳迪尔，我可以保证，不会让阿曼纳迪尔将你带走，去接受什么‘上帝的审判’。我只是想教你一点在人间生活的小窍门——我想你来这里时间还不长不是吗？顺便弄清你到底是谁，这也是你想知道的，对吗？”
路西法双目喷火，猛地完全褪去人类的伪装，显露出自己恶魔的真面目，双目中殷红的火焰紧紧锁住奎妮，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一点也不像路西法的母亲。奎妮想。
她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 “你好，奎妮甜心！”
医院里不会有人这样敲门，更不会这样“活泼俏皮”地敲院长的门。
路西法第一次有一种无措到口干舌燥地感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朵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太滑稽了！他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儿！
“你一定搞错了。”他依旧坚持地说道，“我们一点都不一样，她的眼睛是绿色的，我是黑棕色的。她头发是金色，我是黑色。她的皮肤白得过分，我比她黑得多。”转向旁边的阿曼纳迪尔，语无伦次道，“抱歉，阿曼纳迪尔，我并不是歧视你，我喜欢你健康的肤色。我只是说，拜托！用脑子想一想！我们都知道，这个女孩显然不可能是我的女儿！”
路西法一笑，安慰地拍了拍老院长的胳膊。“别害怕，我不是来接你的。你死了以后一定是属于上天堂的那类人，不归我管。”
她不觉得自己后悔。也不认为在这件事上自己做错了。
样子看起来就差说自己不孕不育了。
真的很闲的地狱大魔王已经走过去自来熟地跟格拉斯曼打招呼了。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一老一少各忙各的，画面出奇得和谐。
自始至终，奎妮都是最平静的那个。穿紧身裙的女人说路西法是她父亲时，她没有惊讶。路西法否认时，她也没有伤心。
女人显然也没抱希望他能明白，停在他面前直截了当说：“她是你的女儿！显而易见！”
“呃……”格拉斯曼顿了几秒钟，嗓子有些发干地说，“我的荣幸。”
“他在医院外面，”路西法说，“我提议由我先跟你谈谈。”
所以答案是，一定不能让肖恩知道。
女人说：“她身上的气息简直跟你一模一样，你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来才让人惊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力似乎比你更大，但除此之外她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你居然认不出来？”
路西法脸上的神情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也下意识往奎妮的方向张了张。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眨了几下眼，将这种莫名其妙地情绪压下去。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打算继续认识，所以她不会跟他走。她更愿意向格拉斯曼学习在人间生活的小窍门。
“等一下。”拦住她的是
奎妮看了他一会儿，淡声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奎妮平静地说。
她也有点担忧格拉斯曼的心脏。人类普遍都比较脆弱，虽然格拉斯曼是其中稍微坚强点的，可毕竟一下子面对一个恶魔王、一个疑似恶魔已经很不容易，还要面对这两个恶魔突然失踪，实在太为难他那颗衰老的心脏了。
他重新恢复人类的面容，眼睛也恢复正常。“这什么都证明不了。”言语仍旧固执，声音却不自觉低下去很多，“只说明她也许也是个小恶魔而已。”
真正让她陷入思索的是，如果肖恩知道，会不会对她感到失望。
况且她离开的时候没有跟肖恩打招呼，他做完手术如果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
至于她到底是谁这件事。如果能知道更好，倘若不知道，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
奎妮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先礼后兵。
奎妮看了看路西法，又看了看对面那个金发女人。
奎妮立刻确定，用那股蛮横的力量强行将他们带过来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路西法仿佛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良久，他在原地转了个圈，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说：“你一定是疯了。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不可理喻的笑话。我不可能有孩子，这不可能。我……”
路西法被她吼得一脸懵。
但马上被另一只大手按住了。
起初她以为是路西法不讲武德，突然动手。但他将她拉过去只是伸手护住她，奎妮意识到，这股偷袭的蛮横力量不是来自路西法。
奎妮正要开口拒绝，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从虚空射来。她下意识伸手挡住眼，下一秒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摄住，不可抑制地向着白光跌去时，她感到旁边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去。
她穿一条紧紧裹在身上的黑色无袖连衣裙，领口开得很低，暴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一双细细的高跟鞋险险支撑着凹凸有致的身体。
路西法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也难得带了点语重心长。
奎妮没说话，只是轻阖了一下双眼，再睁开时，双眸深处闪动着跟路西法一样的红色烈焰。
事实上，即便路西法欢快无比地确认了她是他的女儿，她也是要走的。对奎妮来说，眼前一切事情唯一的意义，只是帮她厘清一下自我身份。
伏案工作了一会儿的老院长，掀起眼皮看了看沙发上皱眉沉思的年轻女孩。院长一边执笔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想谈谈吗？”
路西法：“……”
只有那个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难以置信，我居然当祖母了。”然后哈地笑了一声，“天上那个老家伙也一定料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当祖父。”说完更加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果然，某个地狱大恶魔的英俊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
所以奎妮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就预备离开。
老妈？
奎妮正在格拉斯曼的办公室里。肖恩进入手术室之后，她就来了格拉斯曼这。也不说话，就在靠墙的一张长沙上静静坐着。
好吧，不能跟进入反叛期的孩子计较。
一模一样？
奎妮思考了一下，说：“不太想。”担心你知道以后会告诉肖恩。秘密永远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聪明的女孩。”路西法转向她。
只是在想，如果路西法是她父亲，那她确实是一个恶魔了？
奎妮的手指动了动。
长长短短、极富节奏性的敲门声响起时，被打扰的奎妮和格拉斯曼同时抬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她后悔了吗？
“路西法？”格拉斯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老院长在她进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等了一会儿见她一句话没有，干脆不再管她，兀自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自己的工作。
被对方强拉着握手的格拉斯曼满脸疑惑：“你是？”
奎妮知道那个声音问的是哪件事。哈登和詹姆斯。
格拉斯曼呼吸一滞。
奎妮扶住额头，她觉得自己知道来的人是谁。
路西法转头看向奎妮。除了两人的气息确实相似之外，他看不出还有哪里一样。
整个世界都静默了。
说到底，他们还是想带她走。
奎妮不说话，是正在思索昨天晚上的梦。
奎妮看到，他们身处一栋光线昏暗、有很多沙发和卡座的奇怪房子里。事实上这里是路西法在人间开的酒吧，但奎妮还没去过酒吧，所以她不认识。她以为只是一间陈设别具一格的客厅。
胆战心惊的格拉斯曼院长：“……谢谢？”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到。
但所有人都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平静中带着无声胜有声的笃定。
奎妮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但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
第二天，路西法和阿曼纳迪尔又出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路西法的话，奎妮心里有点失望。好像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这样告诉她“不能随便插手人类的事”，而应该不屑一顾地说，“随心所欲”、“尽管做你喜欢的事”这种。
“哦，我叫路西法晨星。”路西法自我介绍道。
“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路西法！你居然没有认出来！”女人一边迈着性感的长腿走过来一边大声斥道。
奎妮心头一阵火气。
路西法一边按着她，一边开口道：“老妈，你不能就这样把人强行拽过来！”
奎妮没说话。她没有因为昨天让阿曼纳迪尔的翅膀卷了刃，就狂妄自大。就算没有让阿曼纳迪尔的翅膀卷刃，她也一样知道自己能打赢这两个人。
奎妮补充说：“或者你也可以叫他另一个名字——撒旦。”
既然这个男人认为她不是他的女儿，她恰好也不是那么想给别人当女儿，奎妮觉得事情可以就此结束了。
院长继续低头工作。奎妮继续发自己的呆。
奎妮满脸写着：你真的那么闲吗？
阿曼纳迪尔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一起，正看着他们。更确切地说，是看着奎妮。
“你觉得这样的我会是你父亲吗？”
白光散去，路西法松开奎妮。
格拉斯曼：“……”
路西法躲开她明亮幽静的双眸。
“你一定是格拉斯曼院长了。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医学论文，简直，呃……振聋发聩！感谢您的高超医术，不然地狱里可能更加人满为患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还一脸“感谢上帝保佑”地向奎妮做了个鬼脸。
“阿曼纳迪尔呢？”奎妮往四周望了望。
“听着，女孩，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亲爱的，我们不能随便插手人类的事。”路西法心虚地咳了一声，“我不是阿曼纳迪尔，我可以保证，不会让阿曼纳迪尔将你带走，去接受什么‘上帝的审判’。我只是想教你一点在人间生活的小窍门——我想你来这里时间还不长不是吗？顺便弄清你到底是谁，这也是你想知道的，对吗？”
路西法双目喷火，猛地完全褪去人类的伪装，显露出自己恶魔的真面目，双目中殷红的火焰紧紧锁住奎妮，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一点也不像路西法的母亲。奎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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