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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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袋中还有两只小老虎，用得上我吗？”晏病睢道，“这位萧将军亦不是纯良人，先前他与白芍的二重魇并非他自愿的，也是受白芍逼迫，强行开的。”晏病睢微微抬眼看他，无辜道，“白芍送的，我没告诉你吗？”
“嗯。”晏病睢瞳仁分明，满眼的红色已经消散，就是眼尾还有些红，“我已吩咐霜灵子守岛，萧将军，你放心，魇开期间不会有谁操控你。”
“不，不敢。”小胡子颤颤巍巍地接了，却不敢喝。
谢临风说：“你若是不愿意答，我又何须问呢？你很想让我知道，又怕我知道得太多。黑心肝藏秘密的后果，你适才没看见吗？”
晏病睢察觉到视线，偏过头道：“你问好多。”
他像是在自说自话，无人应答。
晏病睢道：“或许是学你呢？”
他只说了个“这”字，就面色发紫地向后仰去，刚一倒地，整个人竟在瞬间被砸得稀巴烂，四肢百骸全部脱落在血泊中。
周围假人不会说话，为首的一只上前来，写了道密语咒，说：沉船了，不知。
“废物。”夏清风手指敲桌，瞧不出喜怒，“到夏家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是喂不饱它的，须得换个法子。”
那人被他劝住，一边吃饼一边赞同道：“在理，在理，厨子手艺果真不错，在外哪里有这么好吃的饼呢？你怎么不吃？”
那人瞪大双眼，十分惶遽：“喜吗？说这话也不怕吓死人！你没瞧见，这四周全是鬼吗！”
谢临风身后响起脚步，听身后之人说道：“你干吗吓唬人？”
“嘭！”
晏病睢遮住眼，轻声说：“你要有本领，自然是可以逼迫我的。可你有吗？”
夏清风倒酒，酒壶却被打翻过，早就空了。他有些糟心，说：“此次喂了你这么多，还不将我儿身上的疫病驱走？”
晏病睢说：“戏开场了。”
夏清风笑起来，小胡子才恍然这酒没毒，惊喜地抹脸。泪干了，他就开始抹汗：“不……不是害怕。大伙儿都是，是熟人。”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门后堆挤的人同样被身上的衣服绞断手脚和 头颅，那衣服不仅会绞人，还会化成缕缕绫带吃人！伸出的布条像舌头，但凡它们“舔”过的尸首都会立时化成一滩黄水！
晏病睢倏忽哑言，默了片刻才发现异常，场景仍在飞速变换，似乎无休无止。
萧拓认得这扇子，像是十分明白它的作用，当场哑声嘶吼起来。岂料晏病睢抬手一扇，万象如流沙般褪去。
小胡子身体猛然一僵。
小胡子言听计从，软着腿站起来，哆嗦着作揖，喊：“夏……夏大人。”
“嗯？不是吗？“夏清风道，“那你哭什么？”
萧拓“啊”了声，又点点头。
那头咕噜咕噜滚了一遭，不知碰到了谁的脚，院里霎时传来一声尖叫，这一叫可乱了套，在场的人全瞧见自己鞋底踩着一滩血，登时吓得屁滚尿流，撞翻桌椅往外逃去。
谢临风说：“兴许快了。”
晏病睢目不斜视：“兴许是忘记了。”
夏清风招呼说：“你们别站跟前了，吓得我们的朋友酒也不敢喝了。”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谢临风露出副揣摩的神情，说，“霜灵子出来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吗？”
萧拓仰面哑言，并无动作，不像是能说通的。谢临风似是觉得很好笑，可眼睛里又冷冰冰的，他正要说什么，晏病睢却摸出把羽扇，毕恭毕敬地说：“那就得罪了。”
他道这话时没了笑意，满脸都是寒冰，双眼一垂下来，便如同毒蜂的刺，也像淬了毒的剑。而这把剑无形之中砍到小胡子身上，竟让他头身分离，大卸八块！
谢临风说：“你也喜欢忘？”
一宾客正掰着饼子吃，疑道：“这戏讲的啥？请大伙儿看了好些天了，还只准笑，不准哭丧，更不许愁眉，很邪乎似的。”
另一人长着小胡子，说：“你一个要饭的，赏你吃喝，还有新衣裳穿，笑一个还不愿意了？夏大人新添公子，这红绸和戏台都是冲喜的。”
谢临风偏过头：“嗯？”
外面正是一片敲锣打鼓声，府内红绸高挂，宾客喧嚷，正在夏家院里打堆看戏。此景很奇，并非有喜事，此戏也很怪，戏台上设有四名方相氏，身蒙熊皮，头戴四目黄金面具，是在除鬼驱疫。
院门像两把铡刀似的，骤然合上！最先跑的人被生生砍落了条腿，血如泉涌地倒回来。
谢临风观察他，道：“你们纠缠不清的，我本不在意，可眼下白芍牵连到我一位朋友，我很关心这其中的故事。你开魇让我看清原委，我替你了结心愿好吗？”
在这人仰马翻的境地里，小胡子跌坐在地上，全身发软，他吓得最厉害！因为他光知道着饼子有毒，却没料想到吃了竟会掉脑袋！
《别管，我有自己的养崽节奏》
那戏台上依旧锣鼓升天，台下却死得只剩他一个。小胡子看呆了，档里湿哒哒的，他如梦初醒般开始对着周围磕头，嚎啕大哭：“神仙、神仙饶命！我给大伙儿带了这么多吃食，放我一马！我……我还能带更多来！”
音落，那人手一抖，“咚”地声，饼子掉落到地上，随之落下的还有他的脑袋，那颗头还瞪着凶光，身子却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时，戏台上传来阵温润笑声。那人面上四目，手持金剑，正一剑刺中鬼腹，将那扮鬼的人刺成一溜黑烟。
“兄弟，站起来，你正好好活着呢！”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流去的境象逐渐被一片刺目的红取代，晏病睢像是有片刻心惊。谢临风正攥着他手，掌心却被突然挠了一下。
小胡子知道这酒不喝不行，闭着眼倒进嘴里，迟迟不敢睁眼，像是在等死。
“这次怎么这么久？”
夏清风又扔了几颗花生米，面露讥讽：“终南海？他知道得还挺多，从前出海时他也在船上吗？”
夏清风又倒了杯酒：“我有没有说过，在我府上只准笑，不准哭呢？啊……莫非我忘记了吗？”
谢临风的目光都落在他的眼睛上，很不经心地问：“你身上藏了很多人吗。”
“我先不吃了。”小胡子哂笑了下，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
夏清风放下酒杯，俯身说：“好友，敬你。”
如他所说，这院里红绸飘扬，人头攒动，像是碰上了天大的喜事，热闹极了。但只要细瞧就会发现，这里的家丁很怪，长着三个头，五只眼睛！宾客更怪，两颊搓着胭脂，久挂着笑脸，但眼睛却向下弯着，不像哭也不像笑，竟是一堆纸扎人！
谢临风反问：“你是刻意的吗？”
“保证……”小胡子念头一转，“保证替夏哥儿找来补药！终南海底最、最灵的补药！”
萧拓不知何故，听了这话居然战栗起来。他牙关“咯咯”作响，仿佛很害怕谢临风。
谢临风拿开他的手，轻笑了下：“我需要有吗，你已经答应了。”
谢临风问：“这是何意，萧将军，你想说这不是你的坟吗？”
他话音刚落，小胡子打翻桌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始扇自己巴掌：“我记得！我记得……不对，我适才丢了脑子，忘记了！夏大人，饶我一次，我保证……”
“我不过两句寒暄，便有这样的威力吗？我日日夜夜都和你说话，你怎么不怕我。”谢临风站起身，挺冤枉的，“你好了？”
夏清风很有耐心地问：“保证什么？”
晏病睢抬手微微遮挡，似乎被褪化的流光晃花了眼，道：“封印坏了自然回不去，你的鞭子很厉害，助他冲破了封印，霜灵子生性活脱，不喜拘束，想必也是不愿再回去的。”
谢临风立时抓住身旁之人的手腕：“怎么这样突然？我没了武器，伤口还疼，你说走就走，要保护我吗？你这把扇子谁送的？”
谢临风见他反应，一时心奇：“你认识我吗？很害怕我吗？还是在害怕魇境里的东西呢？”
“夫人近日在施粥布善吗？”
原来不知何时，那些假的家丁和宾客忽然全部围在他身前，正神色诡异地盯着他。
正此时，有人叫唤起来：“衣裳！好紧……这……”
小胡子听他这样说，慌忙捂他嘴：“什么鬼？你休要胡说！这夏公子出生之时便有病根，这驱疫冲喜手段演了好些日子，大伙儿新鲜劲一过，自然不愿意捧场了！倒只有我们这些叫花子无处去了，才来得夏大人恩惠的！不然哪有这么好的饭吃，衣裳也是上等的！”
魇境如戏台，罗织的故事越长，戏台的搭建便越耗时，所需魇境主人的力量越无穷，晏病睢一面感到困惑，一面又隐隐担忧白芍能不能支撑住如此庞大的魇境。
那人取了面具，露出张俊美清秀的脸来，正是夏清风。他笑盈盈地走过来，周围假人便为他让开条道：“你照顾了我朋友，让它不再挨饿，我很感激。”他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更随意地斟了两杯酒，“敬你。”
] “你袋中还有两只小老虎，用得上我吗？”晏病睢道，“这位萧将军亦不是纯良人，先前他与白芍的二重魇并非他自愿的，也是受白芍逼迫，强行开的。”晏病睢微微抬眼看他，无辜道，“白芍送的，我没告诉你吗？”
“嗯。”晏病睢瞳仁分明，满眼的红色已经消散，就是眼尾还有些红，“我已吩咐霜灵子守岛，萧将军，你放心，魇开期间不会有谁操控你。”
“不，不敢。”小胡子颤颤巍巍地接了，却不敢喝。
谢临风说：“你若是不愿意答，我又何须问呢？你很想让我知道，又怕我知道得太多。黑心肝藏秘密的后果，你适才没看见吗？”
晏病睢察觉到视线，偏过头道：“你问好多。”
他像是在自说自话，无人应答。
晏病睢道：“或许是学你呢？”
他只说了个“这”字，就面色发紫地向后仰去，刚一倒地，整个人竟在瞬间被砸得稀巴烂，四肢百骸全部脱落在血泊中。
周围假人不会说话，为首的一只上前来，写了道密语咒，说：沉船了，不知。
“废物。”夏清风手指敲桌，瞧不出喜怒，“到夏家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样下去是喂不饱它的，须得换个法子。”
那人被他劝住，一边吃饼一边赞同道：“在理，在理，厨子手艺果真不错，在外哪里有这么好吃的饼呢？你怎么不吃？”
那人瞪大双眼，十分惶遽：“喜吗？说这话也不怕吓死人！你没瞧见，这四周全是鬼吗！”
谢临风身后响起脚步，听身后之人说道：“你干吗吓唬人？”
“嘭！”
晏病睢遮住眼，轻声说：“你要有本领，自然是可以逼迫我的。可你有吗？”
夏清风倒酒，酒壶却被打翻过，早就空了。他有些糟心，说：“此次喂了你这么多，还不将我儿身上的疫病驱走？”
晏病睢说：“戏开场了。”
夏清风笑起来，小胡子才恍然这酒没毒，惊喜地抹脸。泪干了，他就开始抹汗：“不……不是害怕。大伙儿都是，是熟人。”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门后堆挤的人同样被身上的衣服绞断手脚和 头颅，那衣服不仅会绞人，还会化成缕缕绫带吃人！伸出的布条像舌头，但凡它们“舔”过的尸首都会立时化成一滩黄水！
晏病睢倏忽哑言，默了片刻才发现异常，场景仍在飞速变换，似乎无休无止。
萧拓认得这扇子，像是十分明白它的作用，当场哑声嘶吼起来。岂料晏病睢抬手一扇，万象如流沙般褪去。
小胡子身体猛然一僵。
小胡子言听计从，软着腿站起来，哆嗦着作揖，喊：“夏……夏大人。”
“嗯？不是吗？“夏清风道，“那你哭什么？”
萧拓“啊”了声，又点点头。
那头咕噜咕噜滚了一遭，不知碰到了谁的脚，院里霎时传来一声尖叫，这一叫可乱了套，在场的人全瞧见自己鞋底踩着一滩血，登时吓得屁滚尿流，撞翻桌椅往外逃去。
谢临风说：“兴许快了。”
晏病睢目不斜视：“兴许是忘记了。”
夏清风招呼说：“你们别站跟前了，吓得我们的朋友酒也不敢喝了。”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谢临风露出副揣摩的神情，说，“霜灵子出来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吗？”
萧拓仰面哑言，并无动作，不像是能说通的。谢临风似是觉得很好笑，可眼睛里又冷冰冰的，他正要说什么，晏病睢却摸出把羽扇，毕恭毕敬地说：“那就得罪了。”
他道这话时没了笑意，满脸都是寒冰，双眼一垂下来，便如同毒蜂的刺，也像淬了毒的剑。而这把剑无形之中砍到小胡子身上，竟让他头身分离，大卸八块！
谢临风说：“你也喜欢忘？”
一宾客正掰着饼子吃，疑道：“这戏讲的啥？请大伙儿看了好些天了，还只准笑，不准哭丧，更不许愁眉，很邪乎似的。”
另一人长着小胡子，说：“你一个要饭的，赏你吃喝，还有新衣裳穿，笑一个还不愿意了？夏大人新添公子，这红绸和戏台都是冲喜的。”
谢临风偏过头：“嗯？”
外面正是一片敲锣打鼓声，府内红绸高挂，宾客喧嚷，正在夏家院里打堆看戏。此景很奇，并非有喜事，此戏也很怪，戏台上设有四名方相氏，身蒙熊皮，头戴四目黄金面具，是在除鬼驱疫。
院门像两把铡刀似的，骤然合上！最先跑的人被生生砍落了条腿，血如泉涌地倒回来。
谢临风观察他，道：“你们纠缠不清的，我本不在意，可眼下白芍牵连到我一位朋友，我很关心这其中的故事。你开魇让我看清原委，我替你了结心愿好吗？”
在这人仰马翻的境地里，小胡子跌坐在地上，全身发软，他吓得最厉害！因为他光知道着饼子有毒，却没料想到吃了竟会掉脑袋！
《别管，我有自己的养崽节奏》
那戏台上依旧锣鼓升天，台下却死得只剩他一个。小胡子看呆了，档里湿哒哒的，他如梦初醒般开始对着周围磕头，嚎啕大哭：“神仙、神仙饶命！我给大伙儿带了这么多吃食，放我一马！我……我还能带更多来！”
音落，那人手一抖，“咚”地声，饼子掉落到地上，随之落下的还有他的脑袋，那颗头还瞪着凶光，身子却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时，戏台上传来阵温润笑声。那人面上四目，手持金剑，正一剑刺中鬼腹，将那扮鬼的人刺成一溜黑烟。
“兄弟，站起来，你正好好活着呢！”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流去的境象逐渐被一片刺目的红取代，晏病睢像是有片刻心惊。谢临风正攥着他手，掌心却被突然挠了一下。
小胡子知道这酒不喝不行，闭着眼倒进嘴里，迟迟不敢睁眼，像是在等死。
“这次怎么这么久？”
夏清风又扔了几颗花生米，面露讥讽：“终南海？他知道得还挺多，从前出海时他也在船上吗？”
夏清风又倒了杯酒：“我有没有说过，在我府上只准笑，不准哭呢？啊……莫非我忘记了吗？”
谢临风的目光都落在他的眼睛上，很不经心地问：“你身上藏了很多人吗。”
“我先不吃了。”小胡子哂笑了下，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
夏清风放下酒杯，俯身说：“好友，敬你。”
如他所说，这院里红绸飘扬，人头攒动，像是碰上了天大的喜事，热闹极了。但只要细瞧就会发现，这里的家丁很怪，长着三个头，五只眼睛！宾客更怪，两颊搓着胭脂，久挂着笑脸，但眼睛却向下弯着，不像哭也不像笑，竟是一堆纸扎人！
谢临风反问：“你是刻意的吗？”
“保证……”小胡子念头一转，“保证替夏哥儿找来补药！终南海底最、最灵的补药！”
萧拓不知何故，听了这话居然战栗起来。他牙关“咯咯”作响，仿佛很害怕谢临风。
谢临风拿开他的手，轻笑了下：“我需要有吗，你已经答应了。”
谢临风问：“这是何意，萧将军，你想说这不是你的坟吗？”
他话音刚落，小胡子打翻桌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始扇自己巴掌：“我记得！我记得……不对，我适才丢了脑子，忘记了！夏大人，饶我一次，我保证……”
“我不过两句寒暄，便有这样的威力吗？我日日夜夜都和你说话，你怎么不怕我。”谢临风站起身，挺冤枉的，“你好了？”
夏清风很有耐心地问：“保证什么？”
晏病睢抬手微微遮挡，似乎被褪化的流光晃花了眼，道：“封印坏了自然回不去，你的鞭子很厉害，助他冲破了封印，霜灵子生性活脱，不喜拘束，想必也是不愿再回去的。”
谢临风立时抓住身旁之人的手腕：“怎么这样突然？我没了武器，伤口还疼，你说走就走，要保护我吗？你这把扇子谁送的？”
谢临风见他反应，一时心奇：“你认识我吗？很害怕我吗？还是在害怕魇境里的东西呢？”
“夫人近日在施粥布善吗？”
原来不知何时，那些假的家丁和宾客忽然全部围在他身前，正神色诡异地盯着他。
正此时，有人叫唤起来：“衣裳！好紧……这……”
小胡子听他这样说，慌忙捂他嘴：“什么鬼？你休要胡说！这夏公子出生之时便有病根，这驱疫冲喜手段演了好些日子，大伙儿新鲜劲一过，自然不愿意捧场了！倒只有我们这些叫花子无处去了，才来得夏大人恩惠的！不然哪有这么好的饭吃，衣裳也是上等的！”
魇境如戏台，罗织的故事越长，戏台的搭建便越耗时，所需魇境主人的力量越无穷，晏病睢一面感到困惑，一面又隐隐担忧白芍能不能支撑住如此庞大的魇境。
那人取了面具，露出张俊美清秀的脸来，正是夏清风。他笑盈盈地走过来，周围假人便为他让开条道：“你照顾了我朋友，让它不再挨饿，我很感激。”他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更随意地斟了两杯酒，“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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