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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围在外面没有乘船资格的人们躁动起来，有人趁乱喊道：“大伙们，车来了！想乘船的都赶快上车！”
而就在此时，白穹感觉到自己手指一松，姐姐主动松开了白穹的手，然后那只手由拉变成推，将白穹狠狠推向接驳车的方向，任由自己被人群挤向外侧。
舒一刀拎着工具袋，绕着车身走了一圈，然后拿出强力胶带，黏在车窗上往下缓慢一拽，车窗被拉下一道细缝。
舒一刀：……嗯？
舒一刀笑道：“开锁。”
迷蒙之间，她看到隐约人影从河滩的四处冒出来，冲向接驳车。
“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白穹微微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她死了。”
车辆从几十米的高架桥上翻滚而下，最终停在陡坡之上。
“除了那辆皮卡，”白穹一边回答，一边把另一个空桶搬到舒一刀身侧，“你去取工具那会儿，我回去了一趟，约好了我朋友一会儿会过来试着修修看。”
因为从她的本质而言，白穹已经不算是生物学定义上的人类，她只是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机器。
“早都没再上学啦，不像你们这些高材生，”舒一刀说，“我这病发作起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妈不放心，带着我一起跑长途。她不太懂，觉得我这个病只要开心了就好了，她拉货到了新地方就带我好好玩一天再运新货回来。那时候我们都睡货车上，晚上怕油耗子来偷，她就带着我睡油箱底下，耳濡目染的，我也就跟着稍微懂一点。”
舒一刀褪下手套叼在嘴里，单手拆开呼吸阀，学着白穹的样子扣在脸上：“好憋。”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刚才还老实排队的人们瞬间乱了阵脚，警察在混乱中朝天开枪以做示警。
陶西水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结果这俩人去了就没再回来。
美丽幸福小区的地下公共停车场在沉寂许久后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她们打破了这个车库自灾变降临后就0事故的记录。
白穹：“什么？”
然后舒一刀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拧成特定样子的衣架，小心地从车窗缝里穿进去，用弯钩拉住车内的门把手，再用力一拽，咔哒，车门被顺利打开。
陶西水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坐在超市仓库的门口，看着面前的小区花坛和浑浊的空气，双目泛红，张嘴打了第三个哈欠。
无人可说，无法交流。
随着设定好程序的自动驾驶接驳车靠近，人群中有人叫嚷出声：“车来了！”
但头脑发热自觉性命攸关的民众毫不在意，他们一窝蜂地涌上来，用防触电的衣物隔住铁网门，冲向了接驳车。
“对了，你一般什么时候……转换人格？”白穹问。
“开锁？”
白穹只能无力地一拳锤在接驳车的自动门上。
白穹点点头，给舒一刀留出充足的操作空间。
“我之前也碰到过和你类似的幸存者，”白穹说，“但大多数人还是需要依靠呼吸阀才能自由活动。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丝毫不受影响？”
这是属于她和怀山爷爷之间的秘密，作为仿生机械人，灾变前生效的法律并没有认可的她作为合法人的主体地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是怀山爷爷从未公布的学术成果。
“嘿，之前没试过车门锁，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舒一刀道，“看来我还真有天赋。”
舒一刀面露难色：“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这么懂车？以前学过机修？”
“你看，我吃很少的，而且我试过了，我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空气毒倒。可以帮你们做事。”
***
车内的乘客瞬间头脚倒置，警示灯吱哩哇啦地响起来，红灯闪烁。而距离车门玻璃窗最近的白穹直接从碎裂的窗口摔飞出去，当场在剧痛之中不省人事。
白穹拍了拍舒一刀的肩膀：“保护好自己。”
白穹拉开驾驶座的软垫，准备拉起打开油箱盖的按钮，舒一刀却制止了她。
白穹的手指被拉得变形，但她依然不放松，她无助地叫着自己姐姐的名字。
“不从油箱里取，这些车大部分都有防盗装置，”舒一刀解释道，“就是悬浮球，必须用很细的管子才能伸进去，现下我手头没有，一会儿我干脆直接从下面去撬连接管这样，更快。”
白穹没有直接回答舒一刀的请求，转而问道：“你会做什么？”
白穹：“……最好还是开辟个其他方面的天赋比较好。”
“说的也是。”舒一刀被说服了，她问道：“哎，白穹，你们的同伴一共有多少人？能再带上我一个吗？”
接驳车的自动门在感应到足够人数后自动闭合，白穹只能撑在自动门的玻璃窗上看着外面被逐渐抛在后面的人群，她甚至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她的姐姐。
《白穹日记[废土]》
“对啊，”舒一刀道，“这楼里十里八乡的，少说也有几十个悄声无息死在家里头的，我又没有人家的家门钥匙，只能自力更生学撬锁，再把人好生安置了埋土里。一来二去的，我对锁芯那是不能再熟悉了。”
白穹尖叫：“姐姐——！”
拥有登船资格的人排着长队，等待接驳车辆的到来。里面是手持实弹的警察维持秩序。
白穹边听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们的目标是窃取接驳车上的定位装置和信息表，从而伪造成拥有登船名额的这一批人，代替原本的这些人登上火星基地。
“至于现在，”白穹说道，“我们打算去寻找一条新路。能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方法。”
“好吧，”舒一刀妥协，“对了，你之前提起过的那个同样可以自由呼吸的幸存者呢？跟你们在一起吗？”
舒一刀闻言愣住。
两个身影轻巧越过杂物和柱子，来到了白穹之前记录过的几辆车位置附近。
白穹隐去了过去故事的细节，只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了她的来处。
白穹提着两个大桶，脖子上挂着软塑料管，匡匡两下放在地上。
在怀山爷爷突发脑部疾病患上无法交流的阿尔茨海默病后，这件事变成白穹最大的秘密。
“新路？新方法？”舒一刀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可如果你们最后发现不存在这样的方法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呢？”
“对了，这些车的油箱都排空吗？”舒一刀问。
“再说了，”白穹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微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呢？”
“忍忍吧，”白穹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特殊。”
第三十五章
“那也不会后悔。”白穹立刻回答道。
***
白穹说着扔给舒一刀一个新的呼吸阀，“到时候你记着戴上这个。”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一刀，车锁你会开吗？”
白穹说是第一晚上守夜，让其他人都能睡个好觉，结果半夜是怀山把他提溜起来的，说是让他来看一会儿，他有事去处理一下。
“不一定。”舒一刀说，“不过有几种特定情况，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是我，如果我心情沮丧或者崩溃，就会是小舒。平时我也能叫她出来，只不过时灵时不灵的。”
“就是字面意思。”舒一刀指着白穹脸上戴着的呼吸阀，“你看，我没戴你这玩意儿，现在不也好好的。这小区里除了在家绝望跳楼死的，剩下很多都是被毒死的，说毒死的可能也不准确，但总之都是因为空气死的。我统计过，住的楼层越高，死的越慢，底层楼的，尤其是窗户刚好在那毒障层的居民，死得最快。”
“也许小舒会知道，那时候都是她待在外面，只不过她的记忆非常混乱，不能用常理理解。要不下次，等她出来的时候，你问问她？”
白穹和她的姐姐都获得了登船资格，她们的选拔名次就是她们登车的顺序，白穹的姐姐在前序车辆，白穹在后一辆。
舒一刀乐了，拍着胸脯朝白穹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作奸犯科的，这属于特殊 情况特殊处置。”
已经进入铁网门内部的白穹和她姐姐瞬间被人流冲开。
但嘈杂混乱的人群淹没了她的嘶吼，她的身体如落叶般被人流裹着向前走，直到上了接驳车。
白穹记得自己那时候用力拉着姐姐的手，但她们的指节还是被距离一点一点拉开。白穹被人群裹挟着挪向接驳车的方向，而她的姐姐却距离她越来越远。
但现场的秩序很快被打破。
“会做什么……”舒一刀歪着脑袋想了想，拍着胸脯道，“若是之前，我大概没什么派得上用场的技能，不过现在，我有一项敢打包票的手艺。”
他有充分理由怀疑这俩人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故意掉马桶了……陶西水面无表情地想，而且他们走得时候什么都没给他留下，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他那破锣嗓子能
但不幸的是，白穹所在的这俩接驳车没行驶多久就遭到了伏击。
白穹以为那将是她看到的有关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但实际上，在那场惨剧后，全国闻名的脑机接驳研究专家，也就是怀山的爷爷，用违规手段救活了她，用机械和金属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和无比健壮的身体。
通电的铁网门准时打开，每一个进入的人员都被严格核实身份，排着的队伍长度逐渐缩短，人们按照顺序逐一通过窄窄的网门。
“唔。”白穹沉思，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说你测试过了自己不会被空气毒倒是什么意思？”
] 随后围在外面没有乘船资格的人们躁动起来，有人趁乱喊道：“大伙们，车来了！想乘船的都赶快上车！”
而就在此时，白穹感觉到自己手指一松，姐姐主动松开了白穹的手，然后那只手由拉变成推，将白穹狠狠推向接驳车的方向，任由自己被人群挤向外侧。
舒一刀拎着工具袋，绕着车身走了一圈，然后拿出强力胶带，黏在车窗上往下缓慢一拽，车窗被拉下一道细缝。
舒一刀：……嗯？
舒一刀笑道：“开锁。”
迷蒙之间，她看到隐约人影从河滩的四处冒出来，冲向接驳车。
“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白穹微微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的鞋面上，“她死了。”
车辆从几十米的高架桥上翻滚而下，最终停在陡坡之上。
“除了那辆皮卡，”白穹一边回答，一边把另一个空桶搬到舒一刀身侧，“你去取工具那会儿，我回去了一趟，约好了我朋友一会儿会过来试着修修看。”
因为从她的本质而言，白穹已经不算是生物学定义上的人类，她只是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机器。
“早都没再上学啦，不像你们这些高材生，”舒一刀说，“我这病发作起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妈不放心，带着我一起跑长途。她不太懂，觉得我这个病只要开心了就好了，她拉货到了新地方就带我好好玩一天再运新货回来。那时候我们都睡货车上，晚上怕油耗子来偷，她就带着我睡油箱底下，耳濡目染的，我也就跟着稍微懂一点。”
舒一刀褪下手套叼在嘴里，单手拆开呼吸阀，学着白穹的样子扣在脸上：“好憋。”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刚才还老实排队的人们瞬间乱了阵脚，警察在混乱中朝天开枪以做示警。
陶西水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结果这俩人去了就没再回来。
美丽幸福小区的地下公共停车场在沉寂许久后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她们打破了这个车库自灾变降临后就0事故的记录。
白穹：“什么？”
然后舒一刀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拧成特定样子的衣架，小心地从车窗缝里穿进去，用弯钩拉住车内的门把手，再用力一拽，咔哒，车门被顺利打开。
陶西水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坐在超市仓库的门口，看着面前的小区花坛和浑浊的空气，双目泛红，张嘴打了第三个哈欠。
无人可说，无法交流。
随着设定好程序的自动驾驶接驳车靠近，人群中有人叫嚷出声：“车来了！”
但头脑发热自觉性命攸关的民众毫不在意，他们一窝蜂地涌上来，用防触电的衣物隔住铁网门，冲向了接驳车。
“对了，你一般什么时候……转换人格？”白穹问。
“开锁？”
白穹只能无力地一拳锤在接驳车的自动门上。
白穹点点头，给舒一刀留出充足的操作空间。
“我之前也碰到过和你类似的幸存者，”白穹说，“但大多数人还是需要依靠呼吸阀才能自由活动。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丝毫不受影响？”
这是属于她和怀山爷爷之间的秘密，作为仿生机械人，灾变前生效的法律并没有认可的她作为合法人的主体地位，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是怀山爷爷从未公布的学术成果。
“嘿，之前没试过车门锁，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舒一刀道，“看来我还真有天赋。”
舒一刀面露难色：“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这么懂车？以前学过机修？”
“你看，我吃很少的，而且我试过了，我不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空气毒倒。可以帮你们做事。”
***
车内的乘客瞬间头脚倒置，警示灯吱哩哇啦地响起来，红灯闪烁。而距离车门玻璃窗最近的白穹直接从碎裂的窗口摔飞出去，当场在剧痛之中不省人事。
白穹拍了拍舒一刀的肩膀：“保护好自己。”
白穹拉开驾驶座的软垫，准备拉起打开油箱盖的按钮，舒一刀却制止了她。
白穹的手指被拉得变形，但她依然不放松，她无助地叫着自己姐姐的名字。
“不从油箱里取，这些车大部分都有防盗装置，”舒一刀解释道，“就是悬浮球，必须用很细的管子才能伸进去，现下我手头没有，一会儿我干脆直接从下面去撬连接管这样，更快。”
白穹没有直接回答舒一刀的请求，转而问道：“你会做什么？”
白穹：“……最好还是开辟个其他方面的天赋比较好。”
“说的也是。”舒一刀被说服了，她问道：“哎，白穹，你们的同伴一共有多少人？能再带上我一个吗？”
接驳车的自动门在感应到足够人数后自动闭合，白穹只能撑在自动门的玻璃窗上看着外面被逐渐抛在后面的人群，她甚至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她的姐姐。
《白穹日记[废土]》
“对啊，”舒一刀道，“这楼里十里八乡的，少说也有几十个悄声无息死在家里头的，我又没有人家的家门钥匙，只能自力更生学撬锁，再把人好生安置了埋土里。一来二去的，我对锁芯那是不能再熟悉了。”
白穹尖叫：“姐姐——！”
拥有登船资格的人排着长队，等待接驳车辆的到来。里面是手持实弹的警察维持秩序。
白穹边听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们的目标是窃取接驳车上的定位装置和信息表，从而伪造成拥有登船名额的这一批人，代替原本的这些人登上火星基地。
“至于现在，”白穹说道，“我们打算去寻找一条新路。能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方法。”
“好吧，”舒一刀妥协，“对了，你之前提起过的那个同样可以自由呼吸的幸存者呢？跟你们在一起吗？”
舒一刀闻言愣住。
两个身影轻巧越过杂物和柱子，来到了白穹之前记录过的几辆车位置附近。
白穹隐去了过去故事的细节，只用最简单的语言描述了她的来处。
白穹提着两个大桶，脖子上挂着软塑料管，匡匡两下放在地上。
在怀山爷爷突发脑部疾病患上无法交流的阿尔茨海默病后，这件事变成白穹最大的秘密。
“新路？新方法？”舒一刀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可如果你们最后发现不存在这样的方法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呢？”
“对了，这些车的油箱都排空吗？”舒一刀问。
“再说了，”白穹在黑暗中露出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微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呢？”
“忍忍吧，”白穹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的特殊。”
第三十五章
“那也不会后悔。”白穹立刻回答道。
***
白穹说着扔给舒一刀一个新的呼吸阀，“到时候你记着戴上这个。”
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一刀，车锁你会开吗？”
白穹说是第一晚上守夜，让其他人都能睡个好觉，结果半夜是怀山把他提溜起来的，说是让他来看一会儿，他有事去处理一下。
“不一定。”舒一刀说，“不过有几种特定情况，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是我，如果我心情沮丧或者崩溃，就会是小舒。平时我也能叫她出来，只不过时灵时不灵的。”
“就是字面意思。”舒一刀指着白穹脸上戴着的呼吸阀，“你看，我没戴你这玩意儿，现在不也好好的。这小区里除了在家绝望跳楼死的，剩下很多都是被毒死的，说毒死的可能也不准确，但总之都是因为空气死的。我统计过，住的楼层越高，死的越慢，底层楼的，尤其是窗户刚好在那毒障层的居民，死得最快。”
“也许小舒会知道，那时候都是她待在外面，只不过她的记忆非常混乱，不能用常理理解。要不下次，等她出来的时候，你问问她？”
白穹和她的姐姐都获得了登船资格，她们的选拔名次就是她们登车的顺序，白穹的姐姐在前序车辆，白穹在后一辆。
舒一刀乐了，拍着胸脯朝白穹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作奸犯科的，这属于特殊 情况特殊处置。”
已经进入铁网门内部的白穹和她姐姐瞬间被人流冲开。
但嘈杂混乱的人群淹没了她的嘶吼，她的身体如落叶般被人流裹着向前走，直到上了接驳车。
白穹记得自己那时候用力拉着姐姐的手，但她们的指节还是被距离一点一点拉开。白穹被人群裹挟着挪向接驳车的方向，而她的姐姐却距离她越来越远。
但现场的秩序很快被打破。
“会做什么……”舒一刀歪着脑袋想了想，拍着胸脯道，“若是之前，我大概没什么派得上用场的技能，不过现在，我有一项敢打包票的手艺。”
他有充分理由怀疑这俩人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故意掉马桶了……陶西水面无表情地想，而且他们走得时候什么都没给他留下，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他那破锣嗓子能
但不幸的是，白穹所在的这俩接驳车没行驶多久就遭到了伏击。
白穹以为那将是她看到的有关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但实际上，在那场惨剧后，全国闻名的脑机接驳研究专家，也就是怀山的爷爷，用违规手段救活了她，用机械和金属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和无比健壮的身体。
通电的铁网门准时打开，每一个进入的人员都被严格核实身份，排着的队伍长度逐渐缩短，人们按照顺序逐一通过窄窄的网门。
“唔。”白穹沉思，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说你测试过了自己不会被空气毒倒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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