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类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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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娘子吓了这跳，又急忙转身，瞅了好一会毫无发现，最后一伸手，气呼呼道：“拿来！”

    女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几步后进了屋。

    分解之后，将猎物肉用树叶、泥巴包起来，挖坑放进去，再点上一堆火，又架上铁锅烧水。

    有金手指傍身，无论是身保还有温饱都不成问题，而且还能过得很滋润。

    姜恒停下施礼道：“姜恒见过杨家嫂嫂，请问杨翁可在？”

    “啊？”

    等了好一会后，杨诫才回过神来，没等姜恒开口，便主动说道：“志诚，你不用伤脑筋了，看看这个吧！”

    回到家中后，又烧了一大锅开水，灌到几十个陶瓶中收进空间，也不怕水源被断了。

    往板寸头上一套，对着水缸里一照，手艺不错，几乎看不出破绽，而且觉得自己长发造型很帅。

    取出一块沙鱼皮，将其锻造为帽瓢状，并使颜色趋于无色透明；

    姜恒大笑道：“小娘子，东西掉了。”

    告辞出来后，不由又往乐小娘子屋子方向瞅了一眼，只见屋子放下了竹帘，也不知在不在。

    “哼，亏你长了这么高，原来是个懦夫。”

    姜恒一瞅，是一件背褡、一条短裈，还有一双麻鞋，布料、针脚都很新，做工也非常精细。

    发髻就不用挽了，往脑后一拢，用一根皮绳束上，嗯，潇洒飘逸。

    乐小娘子又瞅了瞅，片刻后气恼道：“这些沙子是你家的，你自个拿回去！”

    姜恒毅然道：“既是与贼军交战，姜恒自当出力。”

    逾期一天者杖一十，罚役一年，两天杖二十，罚役两年，依此类推，逃兵役者杀无赦，亲族逐出东莱郡，任其自生自灭，其所在乡老（乡长）、亭长、里尹一并惩处。

    这是郡守府出的文书，相当于一份募兵令，各村按户数征募壮丁，平均每户一人，三日内往掖县集结；

    乐小娘子气死人不偿命道。

    “你…哼，送你了！”

    乐小娘子见状一瞪眼：“小崽子们，看什么看？滚！”

    惊呼声中，一道高挑丰盈的身影向后仰倒。

    姜恒急忙上前一捞，抄住了对方的腰肢，感觉软弹而又极为柔韧。

    刚一进村，姜恒就觉得气氛不对，村里的小孩都没在外面嘻闹，这在往常是不可能的。

    …

    乐小娘子顿时脸色羞红，不由怒斥道：“哼！色胚！”

    两人保持着探戈舞中的造型，呆愣了一会后，女子羞恼道：“你这登徒子，打算搂到什么时候？”

    小男童在一旁玩着泥巴。

    姜恒问道：“张家嫂嫂，村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拍脑袋，看做工的风格，身上这套十有八九也是乐小娘子做的，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人情得还。

    姜恒长叹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还没娶妻生子呢。”

    “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屋角处探出几个小脑袋，乐吱吱地瞅着两人。

    姜恒放下文书，心里把下发命令的人问候了千万遍，每户一丁是人干的事吗？都不问每户有几个男丁？

    再一看人，顿时一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肤色微深、身材火爆的女子，听杨瞻说过，叫什么乐小娘子。

    姜恒表态告辞出来，正想着心事，突然撞在一团温热柔软的物事上。

    再次打了两只山鸡，又砍了一捆柴，背着慢悠悠下了山。

    姜恒毫无形象地往沙滩上一躺，头，枕着双臂说道：“你不懂。”

    又无事可做了，再次面对抉择。

    他以前从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年轻异性，刚才那一瞬给了他极度的震憾，就像全身被高压电过了一遍。

    他心中好笑，这妞真是既中二又傲娇。于是一拱手道：“姜恒告辞。”

    不问还好，妇人立刻捂脸痛哭起来。

    陈大海妻子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这是一个枯瘦的女人，脸庞黑黄干涩，头发白了不少，眼角起了几道鱼尾纹，看起来足有五十岁，同样红着眼睛，呆呆地看了看姜恒，又转了进了屋。

    说着转身就跑。

    “喂，给你！早知你是这种色胚，就不揽这活了！”

    乐小娘子先是嘴角一翘，随即恼怒道：“你这色胚怎么又跑来了？”

    先前攒的食物是为出远门准备的，现在刚好，万一被曹嶷军困住，不至于饿死。

    先前买的马鬃还在空间里放着，这是为了做假发。

    “嘿嘿，免了。还没请教，你到海边做什么来了？”

    姜恒其实早就察觉了，提炼出的食盐直接进了空间，即使有人看见他的动作，也只是发现，他不停地舀水、泼水，顶多觉得怪异。

    姜恒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去。

    回去转了一圈，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张狼獾皮，对方或许用得上。

    他暗道自己没出息，一个凶巴巴的妞有什么好惦记的？随即快步离开。

    乐小娘子娇哼一声，又对姜恒一挥手，像赶苍蝇般说道：“好了，皮子我收下了，你自个忙去吧！”

    姜恒一看不妙，赶紧就走，以免被人误会了。要是个漂亮女人倒还罢了，与这么丑的女人闹出绯闻太冤了。

    “小子记下了，定然按时如数缴纳税赋。”

    姜恒顿时更疑惑了，干脆直接去了杨诫家中。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猜得出是谁。

    姜恒接过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一切都明白了。

    姜恒笑道：“杨翁放心，单以先前救命之恩，小子也不会给罗橹兄添乱。”

    一帮小吃瓜群众顿时作鸟兽散。

    杨瞻妻子李氏正坐在门口绣着什么，神色倒是正常；

    要是太平盛世的话，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

    说着斜过脑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对方来，重点之处更是加倍关注。

    炸裂声传来，叫花鸡、叫花兔、叫花乳猪陆续熟了。

    姜恒嘿嘿道：“错了，不是沙子，是脚印。”

    李氏急忙起身回礼，随后说道：“阿翁就在屋内。”

    杨诫满意地点点头，思索一会说道：“志诚，我知晓你勇力过人，又有才学，但毕竟初来乍到，难以服众，因此，村中青壮由罗橹节制，你与他交情颇好，可莫使他为难。”

    “哎呀！”

    姜恒进去后，就见杨诫一脸凝重，似乎没有看到他一样。

    唉，强迫症好像加重了。

    “哼，算你懂事。”

    “杨翁说的是，小子已经不用抉择了。”

    现在天气太热，戴着太受罪，等出门后再用，于是又摘了下来。

    “嘎吱——”

    乐小娘子大咧咧地接过，抚了抚后嫌弃道：“唉，可惜不是冬天捕获的，不然要细密得多，算了，既然是你一片诚心，本娘子就收下了。”

    回到家中后，和了一大盆发面，摸黑蒸了好几锅发面馒头，收到空间中做干粮。

    姜恒郑重道：“劳烦小娘子缝制衣裳，这张皮子是某狩猎所得，权当一点心意，望小娘子不要嫌弃。”

    剥开后香味扑鼻，留下一只叫花鸡，撒上盐嚼着，其余的收入空间，吃得满嘴是油。

    酵母是用野果中提炼的酵母菌做的，这时发面技术已经有了，但平民还没进入蒸饼时代，达官贵人才会享用，他只好自己做了。

    这时女子又跑了出来，将一团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又匆忙跑开了。

    姜恒往沙滩上一指：“那不满地都是？”

    用锻造术将一缕缕马鬃拉直拉细，又用提炼术提升了些光泽，附在鲨鱼皮上，假发套便做好了。

    “是姜小郎君啊？有什么事？”

    “不用你管！”

    “心里烦，看一看海缓释一二。”

    “叭！”

    村里青壮都出海了，妇人们没事不会往他这边凑，以免有人说闲话；小孩们可能被父母教训了，最近也没过来烦他，因此，他不担心被人看到制作流程。

    走到乐小娘子屋门口时，却见对方又坐在了屋门口，正托着下巴发呆，直到姜恒走到几步之外才反应过来。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闲得无聊，又上了村子东面的山地，一连打了十几只猎物，以野兔最多。

    “你不会是想渡海逃走吧？这个盆可不行。”

    他敲开邻家张礁的门，见到一个矮个子、大饼脸的妇人，正是张礁的妻子。

    说着递来一卷文书。

    杨诫叹息道：“志诚，你也是运气太差，刚来便遇到这事，但也只是迟早而已，你有所不知，自四年前起，东莱与青州已经交战百次有余了。”

    “咯咯咯——”

    第二天一早，将炉膛下的草木灰与野猪、鲨鱼脂肪做成了一块块肥皂，也收入空间。

    对了，盐也多准备些。

    妇人无精打采地问道，眼睛红通通的。

    “啊？她瞅见了，快跑！”

    姜恒如梦方醒，有些不舍地放开，讪讪地说道：“咳咳，姜恒、姜志诚，见过乐小娘子。”

    乐小娘子鄙夷道：“巧言令色！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懂？”

    吃饱喝足后继续干活，有猎物过来时就顺便笑纳了。

    于是又去了海边，消耗九点力量值，提取了整整45公斤盐，这才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