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九 突如其来的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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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苏里拉接着说：“如果我得到的消息属实，阿斯加德真的会派人前往密密尔泉……这倒不失为一个转移他们注意力的好机会。”

    “刚才你不是还担心他恢复记忆吗？现在又考虑要给他修复魂钥，恢复记忆，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芦笛一针见血，在马苏里拉开口辩解之前，想到那可能又是一番长篇大论，她赶紧打断：“你怎么想都好，我是无所谓。只要你别忘了，你来阿斯加德真正的目的。说到底，他不过是个……”

    “真要我说，你和他在人间那些事，他忘了，最好你也忘了。本来就没有意义。”

    “一般来说，人死了，灵魂也不见得会失忆呀……虽然，他死后成了恩赫里亚，也算不上一般情况……你说，他失去记忆，是不是跟他没有魂钥有关？是不是就是血斧出了问题……如果他真有什么‘魂钥’的话，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血斧了。你说，如果我能帮他修复魂钥的话，他是不是就能变好了？我……”

    马苏里拉耸肩：“我也没想到。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布吉拉也掌握了魂术。”

    “我有一个想法，关于我上次招亲那事儿，我最近正好收到了不少意见……不如我们顺着阿斯加德这次的行动，把这出戏再做真一点儿吧？”

    她和那个埃里克的过往，除了她自己，世上恐怕就只有芦笛清楚了。而对方的态度也是一以贯之的。她现在是在奢望什么？想要芦笛安慰她？还是和她一起回忆？那简直是她梦里都不敢想的事儿。

    高法依格大受振奋，又打开了话匣子：“你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他，总觉得他和之前不一样了，弄得我心里总不是滋味。你说，这是不是跟他失去记忆有关系呀？”

    而芦笛竟然难得的善解人意了点，竟然给出了一点反应，虽然只有一个字：“哦？”

    芦笛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你现在在阿斯加德……岂不是很快会被他发现？”

    “怎么会？”芦笛听了皱起眉头，马苏里拉带来的这个消息是她着实没有想到的。

    “我听说，布吉拉已经查探到我偷放的那缕魂息的来源是密密尔泉，阿斯加德正在考虑派恩赫里亚去那附近调查，你一个人在那附近，要多加小心。”

    她或许今天是真的受刺激了，脑筋不大清楚……

    马苏里拉未出口的话随之湮灭，长出一口气，决定不再说了，她胡乱摆摆手，却不知道芦笛的话她听进去了几分。

    芦笛顿了顿，看到马苏里拉委顿的神情，下面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她承认她心软了一些，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冷漠，语气也依旧平板。

    前面的理由原来都是障眼法，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高法依格明显心虚，目光又情不自禁往芦笛那里飘，不小心对上芦笛毫无波澜的双眼，高法依格猛的一个哆嗦，像被咬了一口。

    芦笛这才放松了些。

    芦笛被马苏里拉一顿话说的脑子里嗡嗡的，眉头紧皱，真要她说，她也觉得眼前的高法依格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女巫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这样瞻前顾后过。阿斯加德果然是个晦气的地方，她心里想到。

    这就是芦笛对此事的态度，从未变过。

    “说正事吧。”马苏里拉一改方才的纠结神色，看起来认真可靠，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也大相径庭，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传说中的邪恶反派，高法依格。

    芦笛正专心听着，突然看到马苏里拉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

    芦笛这次没有回答，显得兴致缺缺，容忍高法依格继续碎碎念。

马苏里拉迅速又看了芦笛一眼，低下头，小声说：“况且，我现在和那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他知道了，难保不会笑话我。”

    “打住。”芦笛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打断，马苏里拉很听话地闭上嘴，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那倒不至于，”马苏里拉倒是很笃定，“我猜他也许接触了魂术，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不然查探魂息时，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会只是派兵密密尔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