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Human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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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救人，这不算是「人类」吗？】
金属音乐声依旧炸耳，男人拿起桌上开了盖的酒瓶走去阳台，只剩下这群学生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一个攥着酒瓶的学生在隔壁笑嘻嘻阳台冲他喊。
隔壁阳台的人还在说。
喝多了的大学生的智商不足以让他识别男人的不耐烦，还在絮絮叨叨说着酒话。
“来嘛帅哥，我都能想象你来这边她们的尖叫声了。哈哈，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亚瑟只是嘴上没把门，怎么都想不到隔壁的先生真的会来串门。他像被逼近角落的可怜动物，也没有能退的地方，只能拿着空瓶子和他碰杯。
濑尾澈也就是这么处理神户港事件的。
可是——
大学生被父母保释后本打算搬家，结果父母认为隔壁住着fbi也是一种震慑，强行把痛苦哀嚎的年轻人按在了这里。
【濑尾澈也就拜托您了。】
詹姆斯的判读很少有错，存在的证据和无根的承诺该怎么抉择，这压根不算难题。
“了解。”赤井秀一最后回答，“他没有给我证据，所有线索都是组织给到的。我去日本这趟，能确信的最大收获就是「教授加入了黑衣组织」，并接触到了疑似组织成员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期间有本地警察想要走通关系让他放人，被赤井秀一冷笑着揍了个遍，愣是把学生连同警察一起给送去了拘留所。www.yaoyin.me
“……您上次可没骂我混蛋。”
赤井秀一现在就是被扰的那个民。
作为fbi特勤小组组长，詹姆斯有自己的人脉渠道。他联系上了6的人，明里暗里打探了一番。
那句话说的笃定，在能触碰到彼此心跳的时机冒出口。如果细细思考，濑尾澈也的行为也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哈哈哈，我懂我懂，爱称
现在是12：08分，简讯是11：35分发来的。
去阳台点了根烟，赤井秀一靠在栏杆上看着华盛顿的夜晚，金属音乐炸开，青少年的欢呼叫骂混在其中。
要怎么取得信任？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离开了阳台。
“嗯，比你恶劣的多。”
他大概是喝多了，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危险，还回头骂了两句f开头的词汇，然后接着和赤井搭话。
詹姆斯点头：“我会留意这个叫濑尾澈也的人——不过这样的话，之前我们计划好的卧底行动也得修改。以「组织已经知道你是谁」作为前提，具体的方案我会组织讨论。”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眉下稍露晦暗，但在被光影分割开的房间中没人能看清。
抽完烟，赤井秀一也不打算继续在阳台听酒鬼的废话了。
【这不算是「自主意识」吗？】
「你总能做出理性的判断，赤井。」
华盛顿某公寓灯火通明，隔壁住着一群大学生，正在彻夜开party，动静大得赤井秀一直皱眉。
他有些欣慰地笑了：“你总能做出理性的判断，赤井。”
【濑尾澈也。】
「你去救那154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6没有这么一号人。”詹姆斯·布莱克将显示器往赤井秀一的方向推了推。
看着简讯，赤井秀一破天荒接茬了：“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结论，你是主谋。”
「nsa那边也没找到任何『还存在幸存者』的证据。」
亚瑟有些恍惚，这他妈还是冷着脸揍人的条子先生吗？没泡过俱乐部能有这风范？去华盛顿的声色场所问问，搞不好这位先生还是名声在外的大浪子！
发信人匿名，内容是日本知床半岛的某个坐标，最后还跟了一句话：
“这破学校一群烂人，其他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当然也只能烂进去了。现在挺好的，就算你不怎么在家，我一说隔壁住着条子，还是把和稀泥的警察按着揍的狠人，他们都老实得不行。”
不要吝惜情报，真实的情报也能捏造出谎言，因为保密不是目的，除了目的之外的所有东西都在可以利用的范畴中。
学生打了个酒嗝，“老实说，上次你来敲门，我们还以为是想加入进来的。你长得就不像正、正经人……结果抬手就把希德那小子给拷上，直接、直接给我们吓萎了……”
“你遇到的雏河凪毫无疑问是组织成员，琴酒放过了他足以证明他的忠诚。”詹姆斯说着自己的判断，“在当时为了从你手下活命，他用谎言稳住你，放你出来则是陷阱。”
7月4日晚上11:30分。
「他用谎言稳住你，放你出来则是陷阱。」
屏幕弹出弹窗，手机响了一声，又是一条简讯。
说收敛也收敛了不少，至少赤井秀一没在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中再闻到其他臭味。
如果是陷阱，那濑尾澈也演得也太真了。
腕表的秒针一圈圈转动，落日余晖从百叶窗外挤进来，长发男人的半张脸被染上红霞，他的身影在墙上透出浓郁的黑。
“布莱顿。”赤井秀一顿在醉醺醺的大学生面前，举起酒瓶。
【这才叫双向奔赴，对吧。】
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楼下的管理员，让他们处理一下扰民事件。点亮屏幕却看到了简讯。
他指的是赤井秀一身后的黑色吉他包。
“老妈看我进局子，和她的那群朋友笑了好几天，说我选了个好地方，隔壁就住着条子。这他妈的……”
18/「信任」
“搜查官先生——来和我们喝一杯吗？”
虽然不清楚6有没有派人去日本执行与组织相关的任务，但确实没有找到赤井秀一口中的「濑尾澈也」。
这群学生在上学期因为引诱未成年吸食大｜麻被赤井秀一逮过一次。
「『系统』不可能诞生意识。」
“……”亚瑟咽了咽口水，干巴巴找着话题，“您、您背着吉他是来给我们的聚会……呃……增添点风采？”
他淡淡说：“我去救人。”
酒鬼学生哼哼唧唧：“你不是都查清楚了？还给我作证来着，不过没被采纳就是了。哎，这也没办法，只有你信我……处分也吃了，保释金也交了，不管了！嘿嘿嘿，至少你还信我啊。”
【你去救那154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什——么——？”大学生半个身体挂在外面，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
屏幕上是一份回执。
詹姆斯说：“nsa那边也没找到任何「还存在幸存者」的证据，我没有调动人手的理由。如果你依旧坚持要在收到地点之后行动，fbi不会提供支持——又或者，你能给出证据来说服我。”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遵纪守法大学生的威力比违法犯罪大学生还要猛。开party犯法吗？不犯法，最多扰民。
赤井秀一直接喝了起来。
五分钟后，隔壁的门被敲响，大学生们看着抓过自己的条子走进房间，这熟悉的一幕把众人吓得酒都醒了，握着酒瓶子僵硬在原地。
赤井秀一没说话，凝神思索起来。
【他们就交给你了，加把劲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看着6发来的回执，他思索良久，才缓缓道：“「系统」不可能诞生意识，在那个时间说出「救救我们」，还是用和你极其相似的音调。赤井，这太巧了。”
赤井秀一边吸烟边听他说些有的没的，顺便拿「我现在也可以把抬手就把你小子给拷上」的眼神看了过去。
詹姆斯的表情是一贯以来的谨慎温和，镜片后的目光含着睿智的光。
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两条信息分别是出自谁手，甚至能想象出前者在发出消息时候那副欠揍的嘴脸。
「6没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给你说个秘密，帅哥。我是一直想来道谢的来着，哎，我也知道不能碰什么，但是被拖进去就没办法了。”
同时，和詹姆斯的谈话也浮现在脑海，和那个混蛋小子说过的话交织在一起。
赤井秀一凝视着简讯半晌，背靠着栏杆垂下头。
酒精灌得急，酒液顺着往下淌。
“您看起来像是想去杀人……”
“以「营救幸存者」的名义，一方面牵制住搜寻教授的人手，另一方面准备将前去营救的探员一网打尽？”赤井秀一脸上神情不见喜怒，“听上去很合理。”
男人那冷峻到厚重的气势荡然无存，因为在家的缘故，衬衣领开了三个扣，脖颈线条在喉结起伏，沿着向下到锁骨。
如果fbi抽出大量人手去无法验证真实性的地点，面对的又是准备好的陷阱——那无疑是一桩巨大的灾难。
美国华盛顿，约翰·埃德加·胡佛大楼。www.sujing.me
fbi总部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赤井秀一快步走进长官办公室。
所以詹姆斯的结论才是符合逻辑的理性观点。
赤井秀一点头，直接离开了胡佛大楼。
“如果那个混蛋骗了我，那就是去杀人。”
首先得表现出无害的一面，接着用合理的局面将原本对立的立场统一。
赤井秀一站起来，长发扫过脸颊。
隔着白雾，赤井秀一看去：“声音小点。”
他对着虚空狠狠干杯，顿顿顿把瓶子里的酒全部灌进胃里，大喊：“敬搜查官先生的信赖一杯！我亚瑟·布莱顿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狗屎华盛顿万岁——！”
“狗屎华盛顿万岁。”赤井秀一放下瓶子，说。
] 【你要救人，这不算是「人类」吗？】
金属音乐声依旧炸耳，男人拿起桌上开了盖的酒瓶走去阳台，只剩下这群学生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一个攥着酒瓶的学生在隔壁笑嘻嘻阳台冲他喊。
隔壁阳台的人还在说。
喝多了的大学生的智商不足以让他识别男人的不耐烦，还在絮絮叨叨说着酒话。
“来嘛帅哥，我都能想象你来这边她们的尖叫声了。哈哈，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亚瑟只是嘴上没把门，怎么都想不到隔壁的先生真的会来串门。他像被逼近角落的可怜动物，也没有能退的地方，只能拿着空瓶子和他碰杯。
濑尾澈也就是这么处理神户港事件的。
可是——
大学生被父母保释后本打算搬家，结果父母认为隔壁住着fbi也是一种震慑，强行把痛苦哀嚎的年轻人按在了这里。
【濑尾澈也就拜托您了。】
詹姆斯的判读很少有错，存在的证据和无根的承诺该怎么抉择，这压根不算难题。
“了解。”赤井秀一最后回答，“他没有给我证据，所有线索都是组织给到的。我去日本这趟，能确信的最大收获就是「教授加入了黑衣组织」，并接触到了疑似组织成员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期间有本地警察想要走通关系让他放人，被赤井秀一冷笑着揍了个遍，愣是把学生连同警察一起给送去了拘留所。www.yaoyin.me
“……您上次可没骂我混蛋。”
赤井秀一现在就是被扰的那个民。
作为fbi特勤小组组长，詹姆斯有自己的人脉渠道。他联系上了6的人，明里暗里打探了一番。
那句话说的笃定，在能触碰到彼此心跳的时机冒出口。如果细细思考，濑尾澈也的行为也像是设计好的一样。
“哈哈哈，我懂我懂，爱称
现在是12：08分，简讯是11：35分发来的。
去阳台点了根烟，赤井秀一靠在栏杆上看着华盛顿的夜晚，金属音乐炸开，青少年的欢呼叫骂混在其中。
要怎么取得信任？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离开了阳台。
“嗯，比你恶劣的多。”
他大概是喝多了，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危险，还回头骂了两句f开头的词汇，然后接着和赤井搭话。
詹姆斯点头：“我会留意这个叫濑尾澈也的人——不过这样的话，之前我们计划好的卧底行动也得修改。以「组织已经知道你是谁」作为前提，具体的方案我会组织讨论。”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眉下稍露晦暗，但在被光影分割开的房间中没人能看清。
抽完烟，赤井秀一也不打算继续在阳台听酒鬼的废话了。
【这不算是「自主意识」吗？】
「你总能做出理性的判断，赤井。」
华盛顿某公寓灯火通明，隔壁住着一群大学生，正在彻夜开party，动静大得赤井秀一直皱眉。
他有些欣慰地笑了：“你总能做出理性的判断，赤井。”
【濑尾澈也。】
「你去救那154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6没有这么一号人。”詹姆斯·布莱克将显示器往赤井秀一的方向推了推。
看着简讯，赤井秀一破天荒接茬了：“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结论，你是主谋。”
「nsa那边也没找到任何『还存在幸存者』的证据。」
亚瑟有些恍惚，这他妈还是冷着脸揍人的条子先生吗？没泡过俱乐部能有这风范？去华盛顿的声色场所问问，搞不好这位先生还是名声在外的大浪子！
发信人匿名，内容是日本知床半岛的某个坐标，最后还跟了一句话：
“这破学校一群烂人，其他警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当然也只能烂进去了。现在挺好的，就算你不怎么在家，我一说隔壁住着条子，还是把和稀泥的警察按着揍的狠人，他们都老实得不行。”
不要吝惜情报，真实的情报也能捏造出谎言，因为保密不是目的，除了目的之外的所有东西都在可以利用的范畴中。
学生打了个酒嗝，“老实说，上次你来敲门，我们还以为是想加入进来的。你长得就不像正、正经人……结果抬手就把希德那小子给拷上，直接、直接给我们吓萎了……”
“你遇到的雏河凪毫无疑问是组织成员，琴酒放过了他足以证明他的忠诚。”詹姆斯说着自己的判断，“在当时为了从你手下活命，他用谎言稳住你，放你出来则是陷阱。”
7月4日晚上11:30分。
「他用谎言稳住你，放你出来则是陷阱。」
屏幕弹出弹窗，手机响了一声，又是一条简讯。
说收敛也收敛了不少，至少赤井秀一没在酒精和烟草的味道中再闻到其他臭味。
如果是陷阱，那濑尾澈也演得也太真了。
腕表的秒针一圈圈转动，落日余晖从百叶窗外挤进来，长发男人的半张脸被染上红霞，他的身影在墙上透出浓郁的黑。
“布莱顿。”赤井秀一顿在醉醺醺的大学生面前，举起酒瓶。
【这才叫双向奔赴，对吧。】
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楼下的管理员，让他们处理一下扰民事件。点亮屏幕却看到了简讯。
他指的是赤井秀一身后的黑色吉他包。
“老妈看我进局子，和她的那群朋友笑了好几天，说我选了个好地方，隔壁就住着条子。这他妈的……”
18/「信任」
“搜查官先生——来和我们喝一杯吗？”
虽然不清楚6有没有派人去日本执行与组织相关的任务，但确实没有找到赤井秀一口中的「濑尾澈也」。
这群学生在上学期因为引诱未成年吸食大｜麻被赤井秀一逮过一次。
「『系统』不可能诞生意识。」
“……”亚瑟咽了咽口水，干巴巴找着话题，“您、您背着吉他是来给我们的聚会……呃……增添点风采？”
他淡淡说：“我去救人。”
酒鬼学生哼哼唧唧：“你不是都查清楚了？还给我作证来着，不过没被采纳就是了。哎，这也没办法，只有你信我……处分也吃了，保释金也交了，不管了！嘿嘿嘿，至少你还信我啊。”
【你去救那154个人，剩下的交给我。】
“什——么——？”大学生半个身体挂在外面，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
屏幕上是一份回执。
詹姆斯说：“nsa那边也没找到任何「还存在幸存者」的证据，我没有调动人手的理由。如果你依旧坚持要在收到地点之后行动，fbi不会提供支持——又或者，你能给出证据来说服我。”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遵纪守法大学生的威力比违法犯罪大学生还要猛。开party犯法吗？不犯法，最多扰民。
赤井秀一直接喝了起来。
五分钟后，隔壁的门被敲响，大学生们看着抓过自己的条子走进房间，这熟悉的一幕把众人吓得酒都醒了，握着酒瓶子僵硬在原地。
赤井秀一没说话，凝神思索起来。
【他们就交给你了，加把劲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看着6发来的回执，他思索良久，才缓缓道：“「系统」不可能诞生意识，在那个时间说出「救救我们」，还是用和你极其相似的音调。赤井，这太巧了。”
赤井秀一边吸烟边听他说些有的没的，顺便拿「我现在也可以把抬手就把你小子给拷上」的眼神看了过去。
詹姆斯的表情是一贯以来的谨慎温和，镜片后的目光含着睿智的光。
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出两条信息分别是出自谁手，甚至能想象出前者在发出消息时候那副欠揍的嘴脸。
「6没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给你说个秘密，帅哥。我是一直想来道谢的来着，哎，我也知道不能碰什么，但是被拖进去就没办法了。”
同时，和詹姆斯的谈话也浮现在脑海，和那个混蛋小子说过的话交织在一起。
赤井秀一凝视着简讯半晌，背靠着栏杆垂下头。
酒精灌得急，酒液顺着往下淌。
“您看起来像是想去杀人……”
“以「营救幸存者」的名义，一方面牵制住搜寻教授的人手，另一方面准备将前去营救的探员一网打尽？”赤井秀一脸上神情不见喜怒，“听上去很合理。”
男人那冷峻到厚重的气势荡然无存，因为在家的缘故，衬衣领开了三个扣，脖颈线条在喉结起伏，沿着向下到锁骨。
如果fbi抽出大量人手去无法验证真实性的地点，面对的又是准备好的陷阱——那无疑是一桩巨大的灾难。
美国华盛顿，约翰·埃德加·胡佛大楼。www.sujing.me
fbi总部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赤井秀一快步走进长官办公室。
所以詹姆斯的结论才是符合逻辑的理性观点。
赤井秀一点头，直接离开了胡佛大楼。
“如果那个混蛋骗了我，那就是去杀人。”
首先得表现出无害的一面，接着用合理的局面将原本对立的立场统一。
赤井秀一站起来，长发扫过脸颊。
隔着白雾，赤井秀一看去：“声音小点。”
他对着虚空狠狠干杯，顿顿顿把瓶子里的酒全部灌进胃里，大喊：“敬搜查官先生的信赖一杯！我亚瑟·布莱顿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狗屎华盛顿万岁——！”
“狗屎华盛顿万岁。”赤井秀一放下瓶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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