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Human Be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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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也在低气压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状态中抽离：“只要有教授在，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做不到。”

    赤井秀一你在做什么！！！

    【琴酒在找你。】系统又说，【离开三号机构之后请尽快脱身，教授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大概就是这种心态吧……离谱之中带着一丝「怎会如此」的喟叹。

    赤井秀一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赤井秀一很可靠没错，他是会为了救人涉险的性格，这点毋庸置疑。

    fbi不派人，如果自己跑了，教授没被逮住，那154个人还是会完蛋……自己之前干的事情甚至在加速这种完蛋。

    赤井秀一颔首，转身打算走了。

    澈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失算。

    7月4日晚上11：45分，神户港三号机构。

    澈也气急，他没想到会在赤井秀一这边出岔子。

    琴酒：“你在教唆我杀了教授？”

    刚发出这样的感叹，庆幸的情绪还没开始发酵，系统就送来了关于fbi的消息。

    「我太信任赤井秀一了。」

    朗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每天拿着「你想死吗」说事。即使她真的想做些事，邪门同事琴酒也杵在那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越来越急。

    后者至少还有利益捆绑着，而前者什么也没有，只有口头承诺。

    【或许他……】

    澈也甚至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历史书。书里说，在波斯沃斯战役中，因为一个马蹄钉的缺失，战马摔倒，导致英国国王查理三世被俘，最终国家失败。

    他揪住琴酒的袖口，攥得紧紧的。

    青年没被气氛影响，神色平静，额头却冒着汗，话语很轻，身体又是僵硬的。

    濑尾澈也和赤井秀一的关系，甚至不比雏河凪和琴酒的关系来得牢固。

    这甚至算不上背叛，原因也很简单——

    澈也一愣，下意识检查起异能，自然也发现自己小说读者中多出来的那个人。

对吧，我女朋友也爱骂我混蛋。”

    今天怎么诸事不顺！

    “我们之前就说好了，我没有违约。只是为了实现目的，你无法再置身事外，琴酒。”

    防火墙！！！

    自我检讨了一番后，澈也改变了计划，摸回自己房间。琴酒正在找他，见到人之后皱着眉想问什么，他抢先开口了。

    ***

    “没什么或许，没有他我也能做到答应你的事。”异常冷硬的语气，简直不像是濑尾澈也能说出的。

    她看了吗？

    先是从系统这边得知「因为丢失了部分大脑，系统功能受限，你的行动可能会提前暴露。」

    “什么叫「fbi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

    “你想要系统的权限，我做不到。”

    从拿到系统，发觉自己的权限能够作威作福之后，他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亚瑟在他身后喊：“加油啊搜查官先生！等您回来，我给您整个「混蛋救赎者」的锦旗！华盛顿豪华特制版！”

    “杀了教授，我会成为你的东西。”濑尾澈也说，“你恶心他，你想要我，不是吗？”

    像是明白了什么，豁出去了，所以才说出了接下来的疯话。

    仔细想想，库拉索的处境好像真的和自己差不多。

    在原地焦头烂额着，信息却出乎意料的发出去了。

    而现在的情况把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但是教授的实验会让我「死不掉」。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澈也仰着头，金色眼瞳溢出流光，“但至少我可以选择「把自己交给谁」。”

    【库拉索在监控室帮忙删除了记录，还打开了防火墙。】系统说。

    b13层临时处理器前，濑尾澈也听到了来自系统的反馈，难以置信地问。

    【nsa在上午已经停止了对幸存者的搜索，华盛顿没有任何直升机调动。】

    猫猫是不会听命令的，它们天生和驯服无关，就算你是提供一切，甚至是「生命」的父亲，只要它不爽了，该挠还是挠。

    可赤井秀一没道理信任他，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不是我的那个『赤井秀一』。」

    本来濑尾澈也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澈也顶风作案，错开琴酒摸到了b13层，成功拿到了幸存者的坐标，但在发送的时候遇到了防火墙。

    库拉索，好猫猫！有机会一定帮你搞死朗姆！

    在琴酒看来，他像处于隐晦的疯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