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煎饼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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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凌顺东昨晚不慎溺毙，我们是带你去领回尸首的。”
凌若齐早就隐隐猜到那日定是有人故意放走凌玉枝，听着凌若元这番劝说，心里立即明了，熟练地扬起手就要落下，“我就说，原来真的是你放走她的，我打死你这个蠢货……”
拿出自制的小木刮板把面糊摊平整，经过一个早上的磨炼，现下勉勉强强也可以把面糊摊大摊圆，待面糊熟的如同一张金黄的薄纸，开始微微冒着热气时，她拿出铲子翻了个面。
“姐姐！”凌若元大喜，他们听到凌顺东的死讯后已经到县衙好一会儿了，听闻已经派人去寻凌玉枝，但这都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方才还在担忧到底能不能找到。
新奇事物一出现，大家纷纷都想买来尝个鲜，忙活了一大早，凌玉枝忙活得手臂酸痛。
饼包到一半，在加上几片焦脆的薄脆，最后再用铲子从中间切开装进油纸里。
今日再一见，许是这身官服加持，眉眼中生出几分威仪来。
“官府的人来找你做什么？”江潇潇诧异问道。
凌玉枝打开早就放在一旁的食盒，取了里面用袋子包着的还热气腾腾的煎饼塞到她手中，笑道:“没来晚，我给你留了个呢，你快尝尝。”
习惯了，说明之前也觉得很重。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凌玉枝听来，她像是对不同的人讲过好多遍了。
而这边，凌玉枝悬着的心如释重负，既不是因为旁的找上门来，那就好办了。自己一没偷二没抢，怕什么。
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凌玉枝连忙又扯开话题:“潇潇，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裴谙棠见了她也是神情一愣，凌玉枝竟是她。
顺来客栈门口支起个小摊铺，大清早升起的袅袅炊烟把食物的香气传遍街头巷尾。www.xinghua.me
出了门就看见两个人拿着县衙腰牌的衙役，众人也不敢上前询问，只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干着手头的活。
“姑娘，这个酱甜丝丝的，这是用什么熬的啊？”
今日见她自己提出来了，凌玉枝高兴得不得了，“那当然，你相信我，我们一起，绝对能赚大钱！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铺子租下来，我这几日到处去转转罢。”
两人视线相对，凌玉枝行礼，“民女凌玉枝拜见大人。”
“你可是叫凌玉枝？”为首的衙役见她出来，淡淡问道。
“放肆。”见人堂前这般闹事，裴谙棠语气中终于带着一丝愠怒，“你可知朝廷明令禁止买卖人口，违者杖刑三十。”
凌玉枝被领着到了县衙，堂上坐着的知县大人一身青色官服，走进再仔细一瞧，那日烟雨之下俊逸温润的身影在眼前重现。
江潇潇拉着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们不需要租别家的铺子，我有办法，我娘之前给我留了个铺面当作嫁妆，这个铺子在城南如今还是空着的。”
客人见她这样说，也就没再继续问，满意地拿上饼走了。
江潇潇正好还没吃早饭，看着金黄诱人的饼忍不住就立刻咬了一口，禁不住连连夸赞。
凌玉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撞见前堂的伙计进来寻她。
江潇潇不想同李家再生出任何瓜葛，拉着苏瑞渊说她没事，只要能把这个婚约给解了，苏瑞渊当晚就带着儿子跑了趟李家把婚事给退了。
“没事，只是去认个人，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凌玉枝执意让江潇潇先回去。
凌玉枝早有这个想法把江潇潇请过来与她一道，可看她如今帮着舅舅做生意，这种事也总不好开口。
凌玉枝把做好的最后一个煎饼包好给了摊前那个中年男人，熟练地笑道:“独家秘制，概不外传，客人若是喜欢下次常来，我给您便宜点。www.tianran.me”
“那怎么行？”凌玉枝听闻，立即否决，“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
“你想自己开铺子啊？”江潇潇有些兴奋，看着四下无人，小声道，“也好，你这也确实不太方便，自己开的话也总会划得来些。到时候我能来帮你吗？我什么都能干，说实话，我是真有点累了，若是能跟着你干些轻松的活，那可真是太好啦。”
“大哥，才找到姐姐，你别这么说。”凌若元掩泪拉住就要冲上去的凌若齐，“爹是喝多了，不小心才……姐姐她如何知道？这事又岂能怪得了她。”
凌玉枝思量片刻，开口:“这带你比我熟悉，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这条街上哪家有空铺子租。多大没关系，只要里头能摆齐东西就行。”
凌顺东自己倒霉，如今人没了，她去官府把之前事情说清楚，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怕被人找上门了。
“阿枝，他……”江潇潇听说了她的遭遇，她之所以逃到这就是因她爹执意要把她卖了，如今听闻人已经没了，不知凌玉枝该如何面对。
凌若齐一听慌得六神无主，前些月赵家的家仆偷了主家的东西，被主家抓到官府，挨了二十下板子。听说是被人抬出来的，到如今腿都还是瘸的。
一通板子吓得他立马改口，“大人，草民不敢做这种事啊，是那刘方贵仗势欺人，硬逼着我妹妹做他的小妾。我们也是万万不同意的，可我爹欠了刘家好些银子，还不起便要砸东西打人
吃完饼，凌玉枝帮着她一起把几袋米往里面抬，一袋米可真重，她本就手有些酸痛，可看着轻快自如的江潇潇，她佩服道:“潇潇，你力气可真大。”
等到鸡蛋也熟了开始冒着香气，再撒上一把葱花铺开，“客人，您放点辣子吗？”
黄掌柜那日听说了凌玉枝的想法，刚开始还半信半疑，于是想着不妨让她一试。没曾想这才支了一早上的摊，挣得竟比客人清冷时的一日的饭钱还要多。
还剩最后一个，做完今日就收工了，她飞快地在小平锅里擦上一点点油，再从装面糊的小木盆里舀出一勺用小麦粉、玉米面和黄豆面调成的粘稠面糊放在平锅里。
“玉枝姐，炸成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阿吉看她一个人帮不过来，忙完手头的活就自告奋勇帮她炸薄脆。
凌玉枝看了一眼，擀成的面皮已经炸的变大焦黄且冒着酥泡，示意他可以捞起来了，“辛苦了，炸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了。”
江潇潇轻巧解释道:“我习惯了嘛，我爹娘走得都早，外祖父疼我，把我接回来住，家里只靠舅舅做生意，我不能白白吃饭不干活啊。”
她只呆怔了一天就又回到以前活蹦乱跳，最近又经常来这条街送米，一来二去早就同凌玉枝相熟了。
单手打鸡蛋如今还有些困难，凌玉枝老老实实用双手打了个鸡蛋在饼皮上，继续用小木刮板摊开，让每一块都均匀地粘上蛋液。
若是没有他相助，自己怕是不能逃出来，凌玉枝抿嘴朝他微微一笑。
这样一个饼就卖五文钱。
凌玉枝壮着胆子试探道:“是，几位官爷，不知是为了何事找民女？”
官府的人？
刷上酱后接着再用小勺子在罐子里各舀了一勺油亮亮的腌萝卜和榨菜放到饼上，抓一把花生碎往上一撒，等到一旁锅边煎着的两片火腿滋滋冒油，再用夹子夹了片青菜和火腿一起放到饼中间包起来。
“什么忙啊，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她看着那碟辣椒油，心想，明日这碟辣椒油就可以光荣退岗了。
“别怕。”凌玉枝按耐住她，“我去出看看。”
凌若齐见果真寻到了人，指着她恶狠狠道:“你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算是白养你了，没良心的白眼狼，爹都没了，都是因为你！”
凌玉枝也一时慌了神，难道是那日她逃出来，那些人竟还报了官寻人？仔细想想又发觉不对，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若真是要找怎么可能现在才找过来。
铺子上做的这种煎饼里面包了鸡蛋火腿萝卜丁葱花青菜，中间塞一片炸的金黄酥脆的薄脆，再刷上一独特的甜酱，别说是吃了，以往就是见都没人见过。
“凌姑娘请起。”裴谙棠温声道。
她有些微微惊愕，他居然是清安县的知县。
一个李重言并没能打乱江潇潇的生活，那日她回去同外祖父苏瑞渊说了这件事，苏瑞渊心疼得不得了，说当初瞎了眼看上李重言，拿起拐杖就说要去李家教训他。
凌玉枝点点头，只用刷子刷了一层她自己熬的甜面酱。
凌玉枝这才看见旁边站着的凌家兄弟，凌若元因为凌顺东的事脸色不太好，但看到久别重逢的姐姐，愁容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江潇潇:“租别人的铺子总归是不好的，我听说这一个月零零散散就得给好几样的钱给东家，万一碰上生意不好拿不出来银子，东西都会被人给扔出去的。我如今把与李家的亲事退了，且我现下一时也不想嫁人，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拿出来用。我娘若是知道了我要同你一起做生意，定然是很开心的。”
来买煎饼的中年男人摇头，“姑娘，我吃不了辣，只放一种甜酱就行。”
她刚要把摊子收了，准备把工具拿进去清洗，就远远瞧见江潇潇坐在她家送米的小车上正朝她招手，朝阳浅浅照在她脸上，伴随着少女明媚的声音:“阿枝！”
她观察了几日便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太爱吃辣，一早上好像就卖出去了一份加重辣的。
那伙计神色不太好看，见了她就急忙道:“凌姑娘，外头来了几位官府的人，说是来找你的。”
是黄掌柜在苏家买了五袋米，小车在顺来客栈大门前停下，江潇潇轻快地翻身越下车，看着凌玉枝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摊子，她瞬间眼中一亮，“阿枝，你鬼点子这么多，我就猜到是你在做煎饼，我一路来看见人人手上都拿着一份，馋死我了，可惜还是来晚了。”
那时雨丝扰乱视线，她只觉那人清隽疏朗的眉目皎若他腰间那块淡雅出尘的玉。
] “你爹凌顺东昨晚不慎溺毙，我们是带你去领回尸首的。”
凌若齐早就隐隐猜到那日定是有人故意放走凌玉枝，听着凌若元这番劝说，心里立即明了，熟练地扬起手就要落下，“我就说，原来真的是你放走她的，我打死你这个蠢货……”
拿出自制的小木刮板把面糊摊平整，经过一个早上的磨炼，现下勉勉强强也可以把面糊摊大摊圆，待面糊熟的如同一张金黄的薄纸，开始微微冒着热气时，她拿出铲子翻了个面。
“姐姐！”凌若元大喜，他们听到凌顺东的死讯后已经到县衙好一会儿了，听闻已经派人去寻凌玉枝，但这都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方才还在担忧到底能不能找到。
新奇事物一出现，大家纷纷都想买来尝个鲜，忙活了一大早，凌玉枝忙活得手臂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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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一见，许是这身官服加持，眉眼中生出几分威仪来。
“官府的人来找你做什么？”江潇潇诧异问道。
凌玉枝打开早就放在一旁的食盒，取了里面用袋子包着的还热气腾腾的煎饼塞到她手中，笑道:“没来晚，我给你留了个呢，你快尝尝。”
习惯了，说明之前也觉得很重。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凌玉枝听来，她像是对不同的人讲过好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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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谙棠见了她也是神情一愣，凌玉枝竟是她。
顺来客栈门口支起个小摊铺，大清早升起的袅袅炊烟把食物的香气传遍街头巷尾。www.xinghu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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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个酱甜丝丝的，这是用什么熬的啊？”
今日见她自己提出来了，凌玉枝高兴得不得了，“那当然，你相信我，我们一起，绝对能赚大钱！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铺子租下来，我这几日到处去转转罢。”
两人视线相对，凌玉枝行礼，“民女凌玉枝拜见大人。”
“你可是叫凌玉枝？”为首的衙役见她出来，淡淡问道。
“放肆。”见人堂前这般闹事，裴谙棠语气中终于带着一丝愠怒，“你可知朝廷明令禁止买卖人口，违者杖刑三十。”
凌玉枝被领着到了县衙，堂上坐着的知县大人一身青色官服，走进再仔细一瞧，那日烟雨之下俊逸温润的身影在眼前重现。
江潇潇拉着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们不需要租别家的铺子，我有办法，我娘之前给我留了个铺面当作嫁妆，这个铺子在城南如今还是空着的。”
客人见她这样说，也就没再继续问，满意地拿上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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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枝思量片刻，开口:“这带你比我熟悉，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这条街上哪家有空铺子租。多大没关系，只要里头能摆齐东西就行。”
凌顺东自己倒霉，如今人没了，她去官府把之前事情说清楚，日后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怕被人找上门了。
“阿枝，他……”江潇潇听说了她的遭遇，她之所以逃到这就是因她爹执意要把她卖了，如今听闻人已经没了，不知凌玉枝该如何面对。
凌若齐一听慌得六神无主，前些月赵家的家仆偷了主家的东西，被主家抓到官府，挨了二十下板子。听说是被人抬出来的，到如今腿都还是瘸的。
一通板子吓得他立马改口，“大人，草民不敢做这种事啊，是那刘方贵仗势欺人，硬逼着我妹妹做他的小妾。我们也是万万不同意的，可我爹欠了刘家好些银子，还不起便要砸东西打人
吃完饼，凌玉枝帮着她一起把几袋米往里面抬，一袋米可真重，她本就手有些酸痛，可看着轻快自如的江潇潇，她佩服道:“潇潇，你力气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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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掌柜那日听说了凌玉枝的想法，刚开始还半信半疑，于是想着不妨让她一试。没曾想这才支了一早上的摊，挣得竟比客人清冷时的一日的饭钱还要多。
还剩最后一个，做完今日就收工了，她飞快地在小平锅里擦上一点点油，再从装面糊的小木盆里舀出一勺用小麦粉、玉米面和黄豆面调成的粘稠面糊放在平锅里。
“玉枝姐，炸成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阿吉看她一个人帮不过来，忙完手头的活就自告奋勇帮她炸薄脆。
凌玉枝看了一眼，擀成的面皮已经炸的变大焦黄且冒着酥泡，示意他可以捞起来了，“辛苦了，炸成这个样子就可以了。”
江潇潇轻巧解释道:“我习惯了嘛，我爹娘走得都早，外祖父疼我，把我接回来住，家里只靠舅舅做生意，我不能白白吃饭不干活啊。”
她只呆怔了一天就又回到以前活蹦乱跳，最近又经常来这条街送米，一来二去早就同凌玉枝相熟了。
单手打鸡蛋如今还有些困难，凌玉枝老老实实用双手打了个鸡蛋在饼皮上，继续用小木刮板摊开，让每一块都均匀地粘上蛋液。
若是没有他相助，自己怕是不能逃出来，凌玉枝抿嘴朝他微微一笑。
这样一个饼就卖五文钱。
凌玉枝壮着胆子试探道:“是，几位官爷，不知是为了何事找民女？”
官府的人？
刷上酱后接着再用小勺子在罐子里各舀了一勺油亮亮的腌萝卜和榨菜放到饼上，抓一把花生碎往上一撒，等到一旁锅边煎着的两片火腿滋滋冒油，再用夹子夹了片青菜和火腿一起放到饼中间包起来。
“什么忙啊，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她看着那碟辣椒油，心想，明日这碟辣椒油就可以光荣退岗了。
“别怕。”凌玉枝按耐住她，“我去出看看。”
凌若齐见果真寻到了人，指着她恶狠狠道:“你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算是白养你了，没良心的白眼狼，爹都没了，都是因为你！”
凌玉枝也一时慌了神，难道是那日她逃出来，那些人竟还报了官寻人？仔细想想又发觉不对，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若真是要找怎么可能现在才找过来。
铺子上做的这种煎饼里面包了鸡蛋火腿萝卜丁葱花青菜，中间塞一片炸的金黄酥脆的薄脆，再刷上一独特的甜酱，别说是吃了，以往就是见都没人见过。
“凌姑娘请起。”裴谙棠温声道。
她有些微微惊愕，他居然是清安县的知县。
一个李重言并没能打乱江潇潇的生活，那日她回去同外祖父苏瑞渊说了这件事，苏瑞渊心疼得不得了，说当初瞎了眼看上李重言，拿起拐杖就说要去李家教训他。
凌玉枝点点头，只用刷子刷了一层她自己熬的甜面酱。
凌玉枝这才看见旁边站着的凌家兄弟，凌若元因为凌顺东的事脸色不太好，但看到久别重逢的姐姐，愁容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江潇潇:“租别人的铺子总归是不好的，我听说这一个月零零散散就得给好几样的钱给东家，万一碰上生意不好拿不出来银子，东西都会被人给扔出去的。我如今把与李家的亲事退了，且我现下一时也不想嫁人，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拿出来用。我娘若是知道了我要同你一起做生意，定然是很开心的。”
来买煎饼的中年男人摇头，“姑娘，我吃不了辣，只放一种甜酱就行。”
她刚要把摊子收了，准备把工具拿进去清洗，就远远瞧见江潇潇坐在她家送米的小车上正朝她招手，朝阳浅浅照在她脸上，伴随着少女明媚的声音:“阿枝！”
她观察了几日便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都不太爱吃辣，一早上好像就卖出去了一份加重辣的。
那伙计神色不太好看，见了她就急忙道:“凌姑娘，外头来了几位官府的人，说是来找你的。”
是黄掌柜在苏家买了五袋米，小车在顺来客栈大门前停下，江潇潇轻快地翻身越下车，看着凌玉枝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摊子，她瞬间眼中一亮，“阿枝，你鬼点子这么多，我就猜到是你在做煎饼，我一路来看见人人手上都拿着一份，馋死我了，可惜还是来晚了。”
那时雨丝扰乱视线，她只觉那人清隽疏朗的眉目皎若他腰间那块淡雅出尘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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