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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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秋疏桐否认道，“可能是有点儿困了。”
以前池零露生气，但因为做不到不找他，绝对不会做率先离开的那个人，看样子今天是真的惹她生气了。
任谁的朋友要出国结果连告知对方一声都没有都会感到伤心吧，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他还说了跟她没关系。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争吵，并以摔门这种暴力方式结束对话。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想起那天，温砚岭都会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那是他参与工作的第一年，就碰上了那样的事。
这个房间的空间比温砚岭卧室大，然而床却比他房间的小。随着温砚岭躺下，床一下子就变得窄了许多。
出了温砚岭的房间，秋疏桐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不停，她没有看，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一言不发地拉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她猜这应当是客卧，只是这客卧的房间看起来比主卧还大。
距离很近，秋疏桐眨了眨眼，强压着情绪装作冷漠道：“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谈，你说需要冷静，我也需要，我们不要待在一块儿，免得再次争吵起来。”
温砚岭轻轻地“嗯”了一声，伸手打开床头灯：“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语调平稳，语气也是自然至极，让人听不出问题。但仔细听，又会发现问题大了，从各方面来说，说出这句话的人都该被人痛骂一顿，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温砚岭直接否认：“并不是，这两者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感觉那边医疗资源匮乏，想做点儿有意义的事。”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很轻，没有听到应答，温砚岭打开了客卧的房门，低声问她：“你睡了吗？”
无力，无助，无奈。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母亲对他说的：“妈妈觉得你这么做不地道。”他原本不打算同她说的，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就只是虚假的夫妻关系。可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适宜。即使他们签过合约，即使他们的婚姻是有期限的，这段婚姻也是真实存在的，池零露不该被他如此对待，他深感自己做事不够稳妥。
“还行，反应不怎么大。”温砚岭淡淡开口。
过会儿，那边传来房门轻轻阖上的声音，她以为他走了，隔了会儿，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这声音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仿佛就在她耳边。接着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有人慢慢靠近，挨着她躺了下来。
秋疏桐顿了顿，朝那边看过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下一秒，温砚岭又敲了声。
说完，她便转过身，将背影朝向卧房的的大门，并闭上了眼睛。
温砚岭蹲在那儿许久，也思考了许久，慢慢站了起来。
“池零露。”
秋疏桐想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实在无法不在意身旁的动静——温砚岭似乎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她这边。
“有点儿，但我感觉不是为这事。”温砚岭如实说。
那年燕城的雪下得特别大，温砚岭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天气恶劣，道路湿滑，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许多车子被堵在了路上。
“这回不喝酒。”夏苒笑着说。
她听到门外的人喊了她一声：“池零露，我们谈谈吧。”
“怎么又不回消息了？”夏苒问她， “在忙啥呢？”
为此他消沉了很长时间。
雪一直不停，交通陷入瘫痪状态，若是等燃油耗尽，将会有一大波人被冻死在路上。那会儿很不凑巧，平日里异常稳定的通讯系统也陷入了瘫痪状态，信号被迫中断，他们无法跟伤员取得联系。
夏苒不住地邀请她，说着今晚放开了嗨，让她自由一把，可秋疏桐却觉得她仿佛有听力障碍，就好像无论如何都听不进自己回绝的话。
“多大点儿事啊。”夏苒轻笑了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儿有的是帅哥，绝对合你胃口。出来不，还是我去接你？”
良久，厉词安开口：“怎么没有呢？无论对错是否在你，人家生气总是真的吧？”
“这么早就困了？这可不像你。出来玩吧，我真的发现了个好地方，不骗你。”
声音通过电流传输过来，背景音听来有几分嘈杂，间或有人尖叫呐喊，声音震得秋疏桐耳膜生疼。
“没什么。”
“什么？”厉词安没理解。
对面仍在滔滔不绝。
他盯着被甩上的大门又看了会儿，脑中闪过方才池零露生气的模样，室内灯光明亮，她的脸看起来却像是装满了破碎的光。
温砚岭没说话，厉词安继续道：“我今天跟我爸妈提了嘴要去援非的事，以为他们会夸我呢，多么得医者仁心、胸怀大义、乐于助人啊等等等等，没成想反倒被他们骂了一顿。说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头跑，还说我主意正，怎么不干脆到了非洲再告诉他们呢？给他俩气的哟。”
“真的假的？你老婆都不生气吗？”
那之后不久，他就开始申请援非了。
“没睡的话，我们谈谈吧。”
可温砚岭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她一贯来就这样，随她吧。”
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秋疏桐点开手机屏幕，还没来得及细看，电话突然响了，是夏苒。
秋疏桐拿不准她的意思：“那做什么？”
“好吧，那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不是想逃避那件事，就是想躲开池零露。”厉词安说，“对了，你要出国，跟你家人说过了吗？”
秋疏桐攥着手机，她可没心情去猜，夏苒倒是猜出了什么：“听你情绪不对劲，该不会是跟你们家医生吵架了吧？”
“先不说了，我这边有点儿事，挂了。”秋疏桐快速说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可能是见惯了这家伙不务正业，温砚岭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你的确不怎么干正事。”
“嘿，怎么说话呢？”厉词安忍不住皱了皱眉，想到什么，又问他，“话说，你去非洲，不会是想要逃避那件事吧？”
“你猜。”
挂断电话，温砚岭蹲在行李箱旁半天没动。厉词安虽然表面一副游戏人间的派头，但他刚刚说的话并没有错。
“行，就你嘴巴硬，我怎么就没见过嘴巴像你这么硬的人呢？”厉词安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又聊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说了。”
好不容易挤到车祸现场，好多人已经因为车子熄火，车内温度过低，抢救不过来了。大雪天天气恶劣，有一家三口直接被冻到休克的，他们赶到时，已经脑死亡。
许多人都猜测他选择援非，就是为了逃避那件事，没想到连厉词安也是这样想的。
暖黄的光打在秋疏桐脸上，叫她此刻的神色
她想快点结束对话，只得撒谎道：“刚刚忘回了。”
“什么事？”
她总是耍小性子，总是任意妄为，给人添麻烦，心思让人捉摸不透。温砚岭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刚刚，他却觉得她脸上露出了失败的痛苦。
刚刚奋力摔门的一瞬间，她感到痛快解气，这会儿独自一人待在宽敞的卧室里，又觉得心情愈发烦躁。
秋疏桐情绪不怎么好，一直盯着窗外的大树，她在思考该如何礼貌地拒绝对方，又让她感到自己的态度坚定彻底。正想着，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温砚岭把衬衫挑出来，准备一会儿熨一下，听到这话，他顿了顿：“逃避哪件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奇怪，像是吵架过后的尴尬，又像是尴尬中的暧昧。
秋疏桐任自己倒在床上，今天外头没有星光，屋内也是暗沉无光。初秋的夜晚稍带点儿凉意，在这样的房间里躺着，她感到一阵烦闷。
因为他的话，温砚岭也想起了那天。
明明是跟死神抢占时间的时刻，他们偏偏被堵在了外围，还没办法联系到他们，警车都没办法给他们开道。温砚岭盯着自己“无服务”的手机，一刻比一刻无力。
“我不去了，我真的有点儿困。”秋疏桐心情不好，自然不愿出门，更何况还是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她推脱道，“下次约，可以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看样子他也并不是毫不在意。可她这会儿并不怎么愿意跟他谈，秋疏桐冷漠回应：“我不想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
像是被猜中心事，秋疏桐一下子沉默下来。突然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让她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收拾行李的手蓦地顿在了半空中，温砚岭盯着大门看了两秒，一时间心情变得尤为复杂。www.cuifang.me他盯着行李箱发了一会儿呆，正准备继续收拾行李时，手机突然来了电，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难不成是上次那事儿？你俩还没和好呢？”厉词安问他，突然想起来这兄弟最近几天一直在加班，不对劲，特别不对劲，他开始劝说， “听我一句劝，真的，要么趁早和解，要么一拍两散。www.qinghuai.me但你俩这情况吧，一时也散不了，所以说，该低头就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前几年降暴雪，雪天路滑，发生了特大交通事故，一大波人被堵在高速路上。你们随车出诊，结果路上堵的，连救护车都开不进去，那天……走了不少人。”
“怎么了？”夏苒多聪明一人，立马听出了不对劲，“怎么听起来不太开心？”
“他们就没啥反应？”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厉词安不满道。
秋疏桐没回应。
温砚岭低下脑袋，他在思考对方的话，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格外平静：“我没有非低头不可的理由。”
] “没有。”秋疏桐否认道，“可能是有点儿困了。”
以前池零露生气，但因为做不到不找他，绝对不会做率先离开的那个人，看样子今天是真的惹她生气了。
任谁的朋友要出国结果连告知对方一声都没有都会感到伤心吧，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他还说了跟她没关系。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争吵，并以摔门这种暴力方式结束对话。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想起那天，温砚岭都会生出一股巨大的无力感。那是他参与工作的第一年，就碰上了那样的事。
这个房间的空间比温砚岭卧室大，然而床却比他房间的小。随着温砚岭躺下，床一下子就变得窄了许多。
出了温砚岭的房间，秋疏桐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不停，她没有看，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一言不发地拉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她猜这应当是客卧，只是这客卧的房间看起来比主卧还大。
距离很近，秋疏桐眨了眨眼，强压着情绪装作冷漠道：“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谈，你说需要冷静，我也需要，我们不要待在一块儿，免得再次争吵起来。”
温砚岭轻轻地“嗯”了一声，伸手打开床头灯：“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语调平稳，语气也是自然至极，让人听不出问题。但仔细听，又会发现问题大了，从各方面来说，说出这句话的人都该被人痛骂一顿，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温砚岭直接否认：“并不是，这两者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感觉那边医疗资源匮乏，想做点儿有意义的事。”
他又喊了一声，声音很轻，没有听到应答，温砚岭打开了客卧的房门，低声问她：“你睡了吗？”
无力，无助，无奈。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母亲对他说的：“妈妈觉得你这么做不地道。”他原本不打算同她说的，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就只是虚假的夫妻关系。可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适宜。即使他们签过合约，即使他们的婚姻是有期限的，这段婚姻也是真实存在的，池零露不该被他如此对待，他深感自己做事不够稳妥。
“还行，反应不怎么大。”温砚岭淡淡开口。
过会儿，那边传来房门轻轻阖上的声音，她以为他走了，隔了会儿，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里，这声音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仿佛就在她耳边。接着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有人慢慢靠近，挨着她躺了下来。
秋疏桐顿了顿，朝那边看过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下一秒，温砚岭又敲了声。
说完，她便转过身，将背影朝向卧房的的大门，并闭上了眼睛。
温砚岭蹲在那儿许久，也思考了许久，慢慢站了起来。
“池零露。”
秋疏桐想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实在无法不在意身旁的动静——温砚岭似乎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她这边。
“有点儿，但我感觉不是为这事。”温砚岭如实说。
那年燕城的雪下得特别大，温砚岭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雪。天气恶劣，道路湿滑，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许多车子被堵在了路上。
“这回不喝酒。”夏苒笑着说。
她听到门外的人喊了她一声：“池零露，我们谈谈吧。”
“怎么又不回消息了？”夏苒问她， “在忙啥呢？”
为此他消沉了很长时间。
雪一直不停，交通陷入瘫痪状态，若是等燃油耗尽，将会有一大波人被冻死在路上。那会儿很不凑巧，平日里异常稳定的通讯系统也陷入了瘫痪状态，信号被迫中断，他们无法跟伤员取得联系。
夏苒不住地邀请她，说着今晚放开了嗨，让她自由一把，可秋疏桐却觉得她仿佛有听力障碍，就好像无论如何都听不进自己回绝的话。
“多大点儿事啊。”夏苒轻笑了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儿有的是帅哥，绝对合你胃口。出来不，还是我去接你？”
良久，厉词安开口：“怎么没有呢？无论对错是否在你，人家生气总是真的吧？”
“这么早就困了？这可不像你。出来玩吧，我真的发现了个好地方，不骗你。”
声音通过电流传输过来，背景音听来有几分嘈杂，间或有人尖叫呐喊，声音震得秋疏桐耳膜生疼。
“没什么。”
“什么？”厉词安没理解。
对面仍在滔滔不绝。
他盯着被甩上的大门又看了会儿，脑中闪过方才池零露生气的模样，室内灯光明亮，她的脸看起来却像是装满了破碎的光。
温砚岭没说话，厉词安继续道：“我今天跟我爸妈提了嘴要去援非的事，以为他们会夸我呢，多么得医者仁心、胸怀大义、乐于助人啊等等等等，没成想反倒被他们骂了一顿。说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头跑，还说我主意正，怎么不干脆到了非洲再告诉他们呢？给他俩气的哟。”
“真的假的？你老婆都不生气吗？”
那之后不久，他就开始申请援非了。
“没睡的话，我们谈谈吧。”
可温砚岭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她一贯来就这样，随她吧。”
心不在焉地躺在床上，秋疏桐点开手机屏幕，还没来得及细看，电话突然响了，是夏苒。
秋疏桐拿不准她的意思：“那做什么？”
“好吧，那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不是想逃避那件事，就是想躲开池零露。”厉词安说，“对了，你要出国，跟你家人说过了吗？”
秋疏桐攥着手机，她可没心情去猜，夏苒倒是猜出了什么：“听你情绪不对劲，该不会是跟你们家医生吵架了吧？”
“先不说了，我这边有点儿事，挂了。”秋疏桐快速说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
可能是见惯了这家伙不务正业，温砚岭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你的确不怎么干正事。”
“嘿，怎么说话呢？”厉词安忍不住皱了皱眉，想到什么，又问他，“话说，你去非洲，不会是想要逃避那件事吧？”
“你猜。”
挂断电话，温砚岭蹲在行李箱旁半天没动。厉词安虽然表面一副游戏人间的派头，但他刚刚说的话并没有错。
“行，就你嘴巴硬，我怎么就没见过嘴巴像你这么硬的人呢？”厉词安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又聊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说了。”
好不容易挤到车祸现场，好多人已经因为车子熄火，车内温度过低，抢救不过来了。大雪天天气恶劣，有一家三口直接被冻到休克的，他们赶到时，已经脑死亡。
许多人都猜测他选择援非，就是为了逃避那件事，没想到连厉词安也是这样想的。
暖黄的光打在秋疏桐脸上，叫她此刻的神色
她想快点结束对话，只得撒谎道：“刚刚忘回了。”
“什么事？”
她总是耍小性子，总是任意妄为，给人添麻烦，心思让人捉摸不透。温砚岭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刚刚，他却觉得她脸上露出了失败的痛苦。
刚刚奋力摔门的一瞬间，她感到痛快解气，这会儿独自一人待在宽敞的卧室里，又觉得心情愈发烦躁。
秋疏桐情绪不怎么好，一直盯着窗外的大树，她在思考该如何礼貌地拒绝对方，又让她感到自己的态度坚定彻底。正想着，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温砚岭把衬衫挑出来，准备一会儿熨一下，听到这话，他顿了顿：“逃避哪件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奇怪，像是吵架过后的尴尬，又像是尴尬中的暧昧。
秋疏桐任自己倒在床上，今天外头没有星光，屋内也是暗沉无光。初秋的夜晚稍带点儿凉意，在这样的房间里躺着，她感到一阵烦闷。
因为他的话，温砚岭也想起了那天。
明明是跟死神抢占时间的时刻，他们偏偏被堵在了外围，还没办法联系到他们，警车都没办法给他们开道。温砚岭盯着自己“无服务”的手机，一刻比一刻无力。
“我不去了，我真的有点儿困。”秋疏桐心情不好，自然不愿出门，更何况还是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她推脱道，“下次约，可以吗？”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看样子他也并不是毫不在意。可她这会儿并不怎么愿意跟他谈，秋疏桐冷漠回应：“我不想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
像是被猜中心事，秋疏桐一下子沉默下来。突然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让她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收拾行李的手蓦地顿在了半空中，温砚岭盯着大门看了两秒，一时间心情变得尤为复杂。www.cuifang.me他盯着行李箱发了一会儿呆，正准备继续收拾行李时，手机突然来了电，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难不成是上次那事儿？你俩还没和好呢？”厉词安问他，突然想起来这兄弟最近几天一直在加班，不对劲，特别不对劲，他开始劝说， “听我一句劝，真的，要么趁早和解，要么一拍两散。www.qinghuai.me但你俩这情况吧，一时也散不了，所以说，该低头就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前几年降暴雪，雪天路滑，发生了特大交通事故，一大波人被堵在高速路上。你们随车出诊，结果路上堵的，连救护车都开不进去，那天……走了不少人。”
“怎么了？”夏苒多聪明一人，立马听出了不对劲，“怎么听起来不太开心？”
“他们就没啥反应？”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厉词安不满道。
秋疏桐没回应。
温砚岭低下脑袋，他在思考对方的话，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格外平静：“我没有非低头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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