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乌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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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地里挖出的一个大池子，水面几欲与地面齐平，没有台阶过渡缓冲。以至于挥帘进来，一步踩空，连水花声响都没来得及激起，整个人就掉了进来。

    当即反拽住游莲手腕，想跟他说话。而在这时，游莲一手扶帘，回过头来，似乎也要跟云歇说些什么。

    水。

    帘子后竟然是个水池子！

    而这里有光，窗户又大，会透出影子。

    比空气沉重，比雾气真实，温热流动着，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雾气忽然更浓了，从掀开的帘子后带着热意蒸出来，拂面而过。

    云歇实在憋屈，走到一半想起来，她可以破开虚空直接遁到别处，何须躲躲藏藏？

    扯下去哪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容多看多想。

    慢半拍向下望，与此同时，手上一重，未松开的牵握因为前一个人猝不及防的下坠，将她一并扯了下去。

    目力影响了些微听觉。云歇看着游莲嘴唇微启，正要听听他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游莲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眼前。

    嗯？

    失重，瞬间没顶。

    外头林叶静止，脚步声越近，伴随呼喝，巡逻武僧有序分队呈包围状搜查。

    铺天盖地的窒溺感，蒙上口鼻。

    云歇被游莲拽住手腕往帘子那边走。

    刚才那间屋子全是灰尘味，这一间扑面而来的则是水汽。是的，水汽。太浓太重，漫成白雾浮动四周，一呼吸，云歇感觉鼻子在河里淹了一回。

    擅闯是贼，既不想大动干戈，又不想被人发现，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躲起来。

    他消失得太快，快到云歇有一瞬不知所措，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大一只人影说不见就不见。

门，扯着云歇躲进去。

    墙上嵌了一些照明的珠子，似乎是夜明珠，笼着薄罩子，照得半明半晦。可以看见屋中被分为里外，格挡是几面梨黄纱帘，通顶垂到地面。帘子似乎也叫这里的水汽吸饱了，沉甸甸挂着，雾气又浓，看不出里间是什么情形。

    究竟是谁将她害得这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