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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京大定府内的金銮宝座上，凉国皇帝耶律宪眸色冷峻，两道如马刀一般锋利的眉毛高高扬起，嘴唇紧闭，两缕八字胡须微微抖动。
......
一时间其余三人沉默不言。
听了袁震的话，林离陷入了沉思。
“什么危机？”
日子飞快，一转眼晋州城里的榷场就已经建好了，开场第一日，晋州城里的百姓纷纷拿着货品来到榷场，希望能换到一些好东西回去。
李虞沉默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向林离解释装瞎一事，林离沉默是因为她不想再去想淞吴发生的事情，而杨广沉默，是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耶律佑心头戴黄金雕花双翅冠，着赤金团杉外披白狐裘衣，颈项上戴着一挂长长的赤色珊瑚珠串，她眉眼低顺，左膝下跪，两手交握于腹前。
“哼，我看你还是先把你的项上人头交出来，再来说这些空话！”
“你可记得朝廷已经对河西下了贸易禁令，这个禁令已经执行快有三个月了，但是你看，今日来的这些党项人不仅丝毫没有表现出缺粮少米的焦急，刚才我甚至看到有个党项男子拿了一大罐蜜饯出来。拜托，蜜饯诶！就连在信阳城想吃蜜饯也不是那么轻易能买到的，这鸟不拉屎的黄土高坡为何会有这东西？？”
只
“女儿认为，现下之境况我大凉万不可同时与南朝、西平府为敌，如有必要，更需扶西抑南！”
“之前晋州城都是汉人在住，几乎不会有党项人，现在被西平府所辖，那么这里头的党项人也定是临时从河西四州过来的。”
耶律宪又看向耶律佑心：“长公主今日倒是一副乖巧模样，不是最爱玩女扮男装吗？今日怎么不扮成男儿前来见朕呢？！”
“多谢。”
“一个友人罢了。”
“......”
“这不是流萤石吗？”
一旁的耶律斜轸则一身行军戎装，右臂被一条白布吊于胸前，额头裹着棉纱，敛容低目，不敢与耶律宪对视。
一旁的耶律斜轸瞪大了眼睛：“西平府可是从我们嘴里抢了晋州这块肥肉诶？！你不仅不抢回来，还要和他们交好？”
这时一旁的杨广却满脸疑云：“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萧惹扫了一眼背后站着的三人，低声道：“虞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离和袁震跟着那个男子来到了晋州城和夏州城中间的一个山坳，林离记得这里，这里叫作黑水坳，是贸易禁令执行之前晋州的榷场所在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林离应道：“嗯。知道了。”
“就你这个衰模样，你再去打一万次也只有一个字，败！”
“还能是什么手棍，除了瞎子谁还用那东西。”袁震两手一抱，拿肩膀撞了一下林离，“所以我说的是对的吧，他当时根本就是在装瞎，就你还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哎，有人可不知道瞒着你多少事情哦！”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袁震不禁叹气：“啧啧啧，我看你现在可是危机四伏哦。”
“拜托，你该不会没看出来这人是女扮男装吧？！”
“那我先走了。”
“好一个当思其久而远者！看来我大凉国的长公主的确是端庄持重了，那此事便就由你主导吧！”
“你们且看着吧。算了，不说他了。”袁震两手一抱，“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榷场有点奇怪？”
林离不解：“是啊，那又如何？”
林离白了他一眼：“你又胡扯些什么...”
“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四人背后传来。
“可汗赎罪！！臣，臣并未说空话。”
“那个人根本就是个骗子，那手棍简直比芦苇杆还不如，被我挥两下就断成了两截。”
“端庄持重？哼，这四个字和你耶律佑心怕是沾不着半点关系吧！既然身为我大凉国的长公主，你倒是说说看对西北地区现今局势该当如何？！”
林离实在没忍住踹了袁震一脚。
“是！耶耶！”
他走到李虞面前，折扇于左手掌心一打：“萧惹专程赶来祝贺虞公子，一举拿下这晋州城！”
唯有袁震，总能找到大家都只想避而不谈的话题，可谓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萧惹依旧一袭天青色斗篷，手拿折扇，头发半绾半披于肩头。只是上次那两缕山羊胡须却没了踪影，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俊逸，神采飞扬。
李虞转身一看，竟是凉国使臣萧惹。
宝座的椅背上立着一只黑色的猎鹰，它一身黑得发亮的羽毛，两只黄色的如尖刺一般的爪子牢牢抓在椅背的横木上，弯嘴如钩，两只白里嵌黑的眼睛也似它的主人耶律宪一般锐利无比。
“没什么...”
......
李虞看向林离问道：“什么手棍？”
“以女儿和南朝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南朝现任皇帝虽然一直保持求和的姿态，但皇太子晁风可不是个软骨头，南朝的壮大乃理所必然。而我们又和南朝签订了和平条约，如此一来，则必纵容其自由生长。待到南朝韬光养晦、重回巅峰之际，我大凉国恐是其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我......”
林离猛然发现自己曾经在淞吴买过的那种会发出微光的石头，一询问货摊老板，竟只需一小袋面粉便可换到十颗，她不禁感叹，“当初在淞吴我可是斥巨资才买了一颗，这里竟然这么便宜吗！？”
“难不成，是他们通过私盐渠道从江南运过来的？”
耶律佑心又道，“但若是我们借此机会扶持西平府的发展，一来可以利用西平府牵制南朝，则不必费一兵一卒也可持续消耗南朝兵力。同时河西地区西通西域，南达吐蕃，不可谓不是一块商贸发展的绝佳宝地。发展凉国与河西的经贸往来，进一步拉拢西平府势力为我凉国所用，必定事半功倍，一本万利。”
于是她灵机一动：“我有个好办法。”
“她是谁啊？”袁震挑着眉问他。
那天晚上李虞没有从夏州回来，接下来的一连三日，他也都没有回到晋州。而这几日，林离一边听着袁震唠叨，一边静静等待着鱼儿入网。
“如何？”
“你竟真没看出来！！？”
“回耶耶，女儿的看法倒是和大将军全然相反。”
˙直到李虞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之中，袁震摇着脑袋：“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李虞回头看了看林离，林离左手拿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随即耸了耸肩。
“回可汗，臣自知有罪！是臣大意轻敌，才让本该到手的肥肉被人抢了去！请可汗再给臣一个机会！待臣养好伤定要一雪前耻，将南朝和西平府那些人的项上人头带回我大凉国当球踢！”
杨广说道：“这种石头本就是从西域来的，西北高原是西域货物流入中原的必经之地，所以当然会比中原的便宜多了。”
李虞没有再理袁震，转头对林离和杨广说道，“我需回一趟夏州办点 事情，你们若要在此继续逛，便自行走走就好。”
耶律佑心不以为然：“他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论事不可趋一时之轻重，当思其久而远者。”
过了一刻钟，李虞回来了。
袁震趁机打趣她：“你斥巨资买的又何止这个石头，你是忘了那根上头有两只蠢鹤的手棍了吗？”
“林掌司！”袁震猛地一拍林离的肩膀，“果然，你家男人一走你的机敏就又回来了！看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会影响你的智商。”
“哦？何由啊？”
林离心想，自己和袁震、杨广三人现在只能暂时在晋州城内呆着，若是能借机破获私盐大案，之前抗旨守城一事或也可以就此将功赎罪。
第四日的时候，林离撒的网终于可以收线了，榷场里那个卖蜜饯的党项男子一早就出了晋州城门。
林离，李虞，袁震还有杨广四人也在里头走走转转，不时停在一些货摊前面瞧上一瞧。
“虞公子，别来无恙啊。”
“你踹我干嘛，我可是认真的哦。”袁震凑到林离耳边，“现下不正是我们调查私盐一案的大好机会？所谓近水楼台，瓮中捉鳖！”
“莫名其妙。”
“......袁大人，你这话说得我头都晕了。”杨广也帮衬着说话，“我看虞公子不像这种人，定是你啊想多了。”
林离不以为意：“既是女扮男装，估计他也根本不知道她是女人。”
“当然是感情危机啊！”
袁震提高了音量，“林离啊林离，我看你业务能力下滑的速度简直堪比泥石流啊！不仅没了办差的狠劲儿，就连眼神儿也不好使了？！你且等着看吧，看他等下回来绝对是支支吾吾不说真话。呵，男人，我可太了解了。”
“你家这口子知不知道我咋知道，说不定他知道也装不知道，就像之前在淞吴装瞎子一样。”
《故国应笑我》
“女儿不敢！女儿身为大凉国长公主，自当端庄持重不敢有一丝懈怠。”
“哪种程度的友人啊？是可以同盏而饮的那种友人，还是可以同榻而睡的那种？”
耶律宪的面前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凉国长公主耶律佑心，一个是凉国大将军耶律斜轸。
“你们两个，现在怎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啊？！你，在晋州城外头不是猖狂的很吗？怎么现在跟条病狗一样？问你呢，耶律斜轸！”
] 中京大定府内的金銮宝座上，凉国皇帝耶律宪眸色冷峻，两道如马刀一般锋利的眉毛高高扬起，嘴唇紧闭，两缕八字胡须微微抖动。
......
一时间其余三人沉默不言。
听了袁震的话，林离陷入了沉思。
“什么危机？”
日子飞快，一转眼晋州城里的榷场就已经建好了，开场第一日，晋州城里的百姓纷纷拿着货品来到榷场，希望能换到一些好东西回去。
李虞沉默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向林离解释装瞎一事，林离沉默是因为她不想再去想淞吴发生的事情，而杨广沉默，是因为他压根儿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耶律佑心头戴黄金雕花双翅冠，着赤金团杉外披白狐裘衣，颈项上戴着一挂长长的赤色珊瑚珠串，她眉眼低顺，左膝下跪，两手交握于腹前。
“哼，我看你还是先把你的项上人头交出来，再来说这些空话！”
“你可记得朝廷已经对河西下了贸易禁令，这个禁令已经执行快有三个月了，但是你看，今日来的这些党项人不仅丝毫没有表现出缺粮少米的焦急，刚才我甚至看到有个党项男子拿了一大罐蜜饯出来。拜托，蜜饯诶！就连在信阳城想吃蜜饯也不是那么轻易能买到的，这鸟不拉屎的黄土高坡为何会有这东西？？”
只
“女儿认为，现下之境况我大凉万不可同时与南朝、西平府为敌，如有必要，更需扶西抑南！”
“之前晋州城都是汉人在住，几乎不会有党项人，现在被西平府所辖，那么这里头的党项人也定是临时从河西四州过来的。”
耶律宪又看向耶律佑心：“长公主今日倒是一副乖巧模样，不是最爱玩女扮男装吗？今日怎么不扮成男儿前来见朕呢？！”
“多谢。”
“一个友人罢了。”
“......”
“这不是流萤石吗？”
一旁的耶律斜轸则一身行军戎装，右臂被一条白布吊于胸前，额头裹着棉纱，敛容低目，不敢与耶律宪对视。
一旁的耶律斜轸瞪大了眼睛：“西平府可是从我们嘴里抢了晋州这块肥肉诶？！你不仅不抢回来，还要和他们交好？”
这时一旁的杨广却满脸疑云：“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萧惹扫了一眼背后站着的三人，低声道：“虞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离和袁震跟着那个男子来到了晋州城和夏州城中间的一个山坳，林离记得这里，这里叫作黑水坳，是贸易禁令执行之前晋州的榷场所在地。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林离应道：“嗯。知道了。”
“就你这个衰模样，你再去打一万次也只有一个字，败！”
“还能是什么手棍，除了瞎子谁还用那东西。”袁震两手一抱，拿肩膀撞了一下林离，“所以我说的是对的吧，他当时根本就是在装瞎，就你还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哎，有人可不知道瞒着你多少事情哦！”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袁震不禁叹气：“啧啧啧，我看你现在可是危机四伏哦。”
“拜托，你该不会没看出来这人是女扮男装吧？！”
“那我先走了。”
“好一个当思其久而远者！看来我大凉国的长公主的确是端庄持重了，那此事便就由你主导吧！”
“你们且看着吧。算了，不说他了。”袁震两手一抱，“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榷场有点奇怪？”
林离不解：“是啊，那又如何？”
林离白了他一眼：“你又胡扯些什么...”
“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四人背后传来。
“可汗赎罪！！臣，臣并未说空话。”
“那个人根本就是个骗子，那手棍简直比芦苇杆还不如，被我挥两下就断成了两截。”
“端庄持重？哼，这四个字和你耶律佑心怕是沾不着半点关系吧！既然身为我大凉国的长公主，你倒是说说看对西北地区现今局势该当如何？！”
林离实在没忍住踹了袁震一脚。
“是！耶耶！”
他走到李虞面前，折扇于左手掌心一打：“萧惹专程赶来祝贺虞公子，一举拿下这晋州城！”
唯有袁震，总能找到大家都只想避而不谈的话题，可谓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萧惹依旧一袭天青色斗篷，手拿折扇，头发半绾半披于肩头。只是上次那两缕山羊胡须却没了踪影，整个人看起来清秀俊逸，神采飞扬。
李虞转身一看，竟是凉国使臣萧惹。
宝座的椅背上立着一只黑色的猎鹰，它一身黑得发亮的羽毛，两只黄色的如尖刺一般的爪子牢牢抓在椅背的横木上，弯嘴如钩，两只白里嵌黑的眼睛也似它的主人耶律宪一般锐利无比。
“没什么...”
......
李虞看向林离问道：“什么手棍？”
“以女儿和南朝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南朝现任皇帝虽然一直保持求和的姿态，但皇太子晁风可不是个软骨头，南朝的壮大乃理所必然。而我们又和南朝签订了和平条约，如此一来，则必纵容其自由生长。待到南朝韬光养晦、重回巅峰之际，我大凉国恐是其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我......”
林离猛然发现自己曾经在淞吴买过的那种会发出微光的石头，一询问货摊老板，竟只需一小袋面粉便可换到十颗，她不禁感叹，“当初在淞吴我可是斥巨资才买了一颗，这里竟然这么便宜吗！？”
“难不成，是他们通过私盐渠道从江南运过来的？”
耶律佑心又道，“但若是我们借此机会扶持西平府的发展，一来可以利用西平府牵制南朝，则不必费一兵一卒也可持续消耗南朝兵力。同时河西地区西通西域，南达吐蕃，不可谓不是一块商贸发展的绝佳宝地。发展凉国与河西的经贸往来，进一步拉拢西平府势力为我凉国所用，必定事半功倍，一本万利。”
于是她灵机一动：“我有个好办法。”
“她是谁啊？”袁震挑着眉问他。
那天晚上李虞没有从夏州回来，接下来的一连三日，他也都没有回到晋州。而这几日，林离一边听着袁震唠叨，一边静静等待着鱼儿入网。
“如何？”
“你竟真没看出来！！？”
“回耶耶，女儿的看法倒是和大将军全然相反。”
˙直到李虞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之中，袁震摇着脑袋：“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李虞回头看了看林离，林离左手拿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随即耸了耸肩。
“回可汗，臣自知有罪！是臣大意轻敌，才让本该到手的肥肉被人抢了去！请可汗再给臣一个机会！待臣养好伤定要一雪前耻，将南朝和西平府那些人的项上人头带回我大凉国当球踢！”
杨广说道：“这种石头本就是从西域来的，西北高原是西域货物流入中原的必经之地，所以当然会比中原的便宜多了。”
李虞没有再理袁震，转头对林离和杨广说道，“我需回一趟夏州办点 事情，你们若要在此继续逛，便自行走走就好。”
耶律佑心不以为然：“他们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论事不可趋一时之轻重，当思其久而远者。”
过了一刻钟，李虞回来了。
袁震趁机打趣她：“你斥巨资买的又何止这个石头，你是忘了那根上头有两只蠢鹤的手棍了吗？”
“林掌司！”袁震猛地一拍林离的肩膀，“果然，你家男人一走你的机敏就又回来了！看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他会影响你的智商。”
“哦？何由啊？”
林离心想，自己和袁震、杨广三人现在只能暂时在晋州城内呆着，若是能借机破获私盐大案，之前抗旨守城一事或也可以就此将功赎罪。
第四日的时候，林离撒的网终于可以收线了，榷场里那个卖蜜饯的党项男子一早就出了晋州城门。
林离，李虞，袁震还有杨广四人也在里头走走转转，不时停在一些货摊前面瞧上一瞧。
“虞公子，别来无恙啊。”
“你踹我干嘛，我可是认真的哦。”袁震凑到林离耳边，“现下不正是我们调查私盐一案的大好机会？所谓近水楼台，瓮中捉鳖！”
“莫名其妙。”
“......袁大人，你这话说得我头都晕了。”杨广也帮衬着说话，“我看虞公子不像这种人，定是你啊想多了。”
林离不以为意：“既是女扮男装，估计他也根本不知道她是女人。”
“当然是感情危机啊！”
袁震提高了音量，“林离啊林离，我看你业务能力下滑的速度简直堪比泥石流啊！不仅没了办差的狠劲儿，就连眼神儿也不好使了？！你且等着看吧，看他等下回来绝对是支支吾吾不说真话。呵，男人，我可太了解了。”
“你家这口子知不知道我咋知道，说不定他知道也装不知道，就像之前在淞吴装瞎子一样。”
《故国应笑我》
“女儿不敢！女儿身为大凉国长公主，自当端庄持重不敢有一丝懈怠。”
“哪种程度的友人啊？是可以同盏而饮的那种友人，还是可以同榻而睡的那种？”
耶律宪的面前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凉国长公主耶律佑心，一个是凉国大将军耶律斜轸。
“你们两个，现在怎么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啊？！你，在晋州城外头不是猖狂的很吗？怎么现在跟条病狗一样？问你呢，耶律斜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