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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作为杜司勋的墨魂，就更不为过了。
曹丕不说话，兰台也不说话，曾巩在旁边默默盯了一会儿，伸手在兰台肩上拍了一下：“兰台，我有些事想跟二公子谈谈，能和他暂且离开一下吗？”
他这分明是在帮他脱身。兰台鼓起一边的腮愤愤地想。可她又实在没办法对墨魂曾巩说出拒绝的话来——鬼知道这是不是他有什么蛊惑人心的特殊能力，反正她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道：“曾先生要是着急就先说吧。”
“那……”
然而在她揣摩到这一点点头绪时，曹丕和曾巩已经开始聊了。
苏轼呼出一口气，也弯了弯眼睛，转身看向蓝桥春雪：“他又不是不清楚。”
兰台没办法理解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睁着一双茫然的眼，愣愣地看着坐在那里微笑着的曾巩，傻子似的：“……他们两个，看起来并不像是这种关系。”
兰台今天周末休息，现世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她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
“诶？！”兰台更惊讶了。
“自然。”曹丕转身拉上兰台往外走，“我们到门口慢慢说。”
“犹豫什么呀？”苏轼亲昵地拨开他过长的刘海，带着笑看他，“说实话便是了。”
“子固？”曹丕刚从现世回来，一身商务休闲装还没来得及换，就看见他们一人一墨魂在一片狼藉里站着，看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苏辙抬起头，正看见他转过身来，眉眼间又重新挂上浅浅笑意：“单这样看来，我对他是不是挺不在意的？”
“那子桓你……”
眼看着就要走近蓝桥春雪，苏轼终于开了口。
然跟着曾巩一起来到西窗阁后，兰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太白？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兰台仍有些不解，曾巩却微微皱起眉看向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的曹丕，问：“按二公子所言，他现在这样子不成问题？”
兰台张了张嘴，随后便没了其他动作，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的若有所思。
兰台很不喜欢他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淡黑色的眉毛一拧，硬了语气恶声恶气地呛道：“我觉得喜欢你的人远没有对你存着刻板意见的人多，你让我觉得能有什么用？。”
就像他那时也会因为愧疚与心结而不愿见王安石，并一拖拖了数百年。
兰台跟在他们后面沿着清出的路走进去，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诶？”走在前面的曹丕忽然一停，她也急忙刹住车，停在原地。
兰台和曾巩走过来时，苏轼已经和苏辙走远了。
然而苏轼仍站在那里，挺脱得如一簇翠竹。他看着眼前的苏辙，再轻描淡写地补上一句：“认真算起来，连义山樊川都比我们要情深义重。杜樊川再如何冷性薄情，他待李义山仍然是别人无法企及的真心实意。”
墨魂是文墨与爱的凝结，既有文人的风骨，也有常人的感情，偶尔醉生梦死一下，也不为过。
“哥哥……”
“那是牧之，你们来后他还没给你看过这个心相。”曹丕看着他端着瓷杯望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低声同她解释，“十里扬州，他‘赢得青楼薄幸名’的那副贵公子皮囊。”
那那那那是……
苏轼放下手来，笑盈盈地爽快承认了：“是，我很想他，他不在，我总是有万般的不习惯。不过也许过阵子就好了——就算他当真不回来。”
“我？”他看着她，眸子底凉凉的，嘴边带着笑，“你觉得呢？”
曾巩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双手搭在膝盖上不紧不慢道：“你回现世问别人的看法了？”
“嗯。他想喝，想醉，那就让他醉一回。牧之不也是个‘刻意伤春复伤别’的墨魂吗？”
岂料李白却笑了起来，并在兰台诧异的目光中摘下酒壶喝了一口，道：“这事当然谁都晓得，他刚回斋的时候，可远没有现在这般有趣。子桓与子建在那时可真真是一个‘爹爹不疼’一个‘哥哥不爱’。”
“曾先生……你认真的？”兰台有些错愕，快走几步停在他跟前，“王总他……”
“子由。”
兰台终于顺着方才的一点点头绪抽出半根线来，若有所思地接了句茬：“所以子桓你的意思是，他不过是今日想堕落一下，等他不想了，自然就没事了？”
“很多事的表面都有迷惑性嘛。”曾巩竟对她眨了下眼，带了点儿刘禹锡式的俏皮，“兰台，中华泱泱五千年，人性也复杂了五千年，我们要学的还有太多。”
“多谢。”曾巩也向她点了下头，再看一眼眼底仍带着凉意的曹丕：“二公子，借一步说话。”
“我知道。”
曹丕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笑明亮了些许：“但我说的是事实。”
“想喝酒了呗。”曹丕低低笑起来，“他之前那是台城行军的心相，拿来喝酒不大合适，这才换成了这样。”
么温柔地一针见血呢。”
苏轼句句一针见血，苏辙也并不想就此事与他辩论，安静地听他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弯起唇角笑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哥，若是樊川知道你这样说，定会生气的。”
“唔，大概吧。”曾巩眯了眯眼，扭头对她露出个微笑，“既然子瞻这边有子由在，我们还是去牧之那边看看吧。”
“兰台别这么生气啊，小小年纪当心早生华发。”李白的声音忽从头顶上飘下来，兰台仰头，把脖子向后折了五十多度，看见了屋顶上坐着的魂。
“能留下名字的文人名士，有几个是依靠着别人流芳千古的？”曹丕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两下，笑道，“纵使是总被跟苏轼绑在一起的苏辙与总被‘篡汉’‘强娶’‘七步诗’以及‘曹植’绑在一起的魏文帝，都自有他们的魅力所在。不然现如今的这个墨魂苏辙，能做到长于辩论不输昌黎吗？你开他的溯源也开了不少，自是知道他不单单只会喊哥哥。”
“因为也并非完全如此。”
“谁晓得呢？”兰台摊了下手，“但总归他现在出了门，就像东坡现在，无论何等情意，在很多人看着都觉得他并不在意。”
“算是探望后辈吧。”李白等她转过身来换了个相对而言正常且舒服的姿势，才又笑道：“不过兰台，你没必要这么气愤，子桓他不想说，就算你有补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陪着牧之是义山做的决定，也是他先坦白了心意，纠纠缠缠数百年，都是义山在牵着他向前走。牧之要做的，只有在不想走的时候把手抽出来停下。”至于剩下的一切，有李商隐在就足够。
“你觉得会有用吗？”
曹丕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就叹了一声，抬头道：“我跟你们一起吧。避免你们进去以后更尴尬。”
兰台看着这俩墨魂走远，只能无能狂怒地跺了跺脚，发出一个气恼的不成字的音节。
“看这样子，他们两个是谈过了？”兰台望着苏轼的背影，觉得他似乎与前几天不大一样了。
“这这这……”她语无伦次地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壶，恍惚以为这里也被她白哥和贺监祸祸过了。
他们二魂说话活像猜谜游戏，兰台一开始实在是有些懵，直到被曹丕拉着走出来，才揣摩到了一点点头绪。
苏辙下意识地想反驳，但理智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压了下去，他盯着苏轼看了两秒，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兰台可还记得我说的一句话？”李白略微歪了下头，送给她一个wink，“湘水未涸，明月未落，杜子美仍是杜子美，李太白也仍是李太白。于任何墨魂而言，都乃异曲同工。”
曾巩回墨痕斋也不长时间，自然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愣了两秒后，小心地踢开挡在路上的酒壶，准备清出一条路来。
“好端端的，怎么想换这个心相了？”兰台也学着曹丕压低了声音问道。
“再比如牧之，虽有些许不同，但亦是如此。”他抬着头，语气与眼神依然温和如春，“牧之在许多人看来，确是薄情了些，你看这墨痕斋内芸芸众魂，有几个能得他几分真心的？诚然，义山是特殊的，但在他们二魂之间，义山反而是握着主动权的那一个。”
兰台无言，只能抿紧了唇。
兰台再看得通透，也仍旧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然无法跟他们这些虚长了她千百岁的墨魂相比。如今听得他这番言论，更懵了：“义山握着主动权？”
“二公子是说，我们暂且别管？让牧之自己待一会儿？”
“问题是二丕的路人缘有多差大约是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知道。”兰台说到这事儿就气成河豚，眼睛里的怒火连鼻梁上六百多度的眼镜都挡不住。
“他确然不是多在意。”曾巩的话出乎她意料，“就像介卿，其实也并非很在意。”
他站起身来，在兰台肩上拍拍：“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东坡，别让他晃到牧之那儿去。”
“至于杜牧之——还能喝酒，没什么大事。”李白朝屋内
“因为这个。”曹丕侧了身给她让出些地方，露出了窗边靠着的端着锦衣玉冠的墨魂。
“啊，是二公子啊。”曾巩转过身来对他笑笑，指了指地上道：“想进去看看牧之。”
“随便编了个故事调查了一下符合多数人主观的感情观。”虽然如此，但她也并没有多认同，“曾先生，你觉得呢？”
“兰台，我且问你，你认为在介卿心里，理想，天下，道义，哪一个比不过子瞻？当然，在子瞻这儿，同理。”曾巩微微仰着头看她，脸上的笑自是纹丝不动。
曾巩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微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公子，不要这么恶趣味。”
“如果换作介甫，即使会有心结横亘于那段过往，他也不会停下脚步。”
] 而他作为杜司勋的墨魂，就更不为过了。
曹丕不说话，兰台也不说话，曾巩在旁边默默盯了一会儿，伸手在兰台肩上拍了一下：“兰台，我有些事想跟二公子谈谈，能和他暂且离开一下吗？”
他这分明是在帮他脱身。兰台鼓起一边的腮愤愤地想。可她又实在没办法对墨魂曾巩说出拒绝的话来——鬼知道这是不是他有什么蛊惑人心的特殊能力，反正她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点头道：“曾先生要是着急就先说吧。”
“那……”
然而在她揣摩到这一点点头绪时，曹丕和曾巩已经开始聊了。
苏轼呼出一口气，也弯了弯眼睛，转身看向蓝桥春雪：“他又不是不清楚。”
兰台没办法理解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睁着一双茫然的眼，愣愣地看着坐在那里微笑着的曾巩，傻子似的：“……他们两个，看起来并不像是这种关系。”
兰台今天周末休息，现世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她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
“诶？！”兰台更惊讶了。
“自然。”曹丕转身拉上兰台往外走，“我们到门口慢慢说。”
“犹豫什么呀？”苏轼亲昵地拨开他过长的刘海，带着笑看他，“说实话便是了。”
“子固？”曹丕刚从现世回来，一身商务休闲装还没来得及换，就看见他们一人一墨魂在一片狼藉里站着，看模样有些手足无措。
苏辙抬起头，正看见他转过身来，眉眼间又重新挂上浅浅笑意：“单这样看来，我对他是不是挺不在意的？”
“那子桓你……”
眼看着就要走近蓝桥春雪，苏轼终于开了口。
然跟着曾巩一起来到西窗阁后，兰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太白？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
兰台仍有些不解，曾巩却微微皱起眉看向似乎已经司空见惯的曹丕，问：“按二公子所言，他现在这样子不成问题？”
兰台张了张嘴，随后便没了其他动作，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的若有所思。
兰台很不喜欢他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淡黑色的眉毛一拧，硬了语气恶声恶气地呛道：“我觉得喜欢你的人远没有对你存着刻板意见的人多，你让我觉得能有什么用？。”
就像他那时也会因为愧疚与心结而不愿见王安石，并一拖拖了数百年。
兰台跟在他们后面沿着清出的路走进去，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诶？”走在前面的曹丕忽然一停，她也急忙刹住车，停在原地。
兰台和曾巩走过来时，苏轼已经和苏辙走远了。
然而苏轼仍站在那里，挺脱得如一簇翠竹。他看着眼前的苏辙，再轻描淡写地补上一句：“认真算起来，连义山樊川都比我们要情深义重。杜樊川再如何冷性薄情，他待李义山仍然是别人无法企及的真心实意。”
墨魂是文墨与爱的凝结，既有文人的风骨，也有常人的感情，偶尔醉生梦死一下，也不为过。
“哥哥……”
“那是牧之，你们来后他还没给你看过这个心相。”曹丕看着他端着瓷杯望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低声同她解释，“十里扬州，他‘赢得青楼薄幸名’的那副贵公子皮囊。”
那那那那是……
苏轼放下手来，笑盈盈地爽快承认了：“是，我很想他，他不在，我总是有万般的不习惯。不过也许过阵子就好了——就算他当真不回来。”
“我？”他看着她，眸子底凉凉的，嘴边带着笑，“你觉得呢？”
曾巩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双手搭在膝盖上不紧不慢道：“你回现世问别人的看法了？”
“嗯。他想喝，想醉，那就让他醉一回。牧之不也是个‘刻意伤春复伤别’的墨魂吗？”
岂料李白却笑了起来，并在兰台诧异的目光中摘下酒壶喝了一口，道：“这事当然谁都晓得，他刚回斋的时候，可远没有现在这般有趣。子桓与子建在那时可真真是一个‘爹爹不疼’一个‘哥哥不爱’。”
“曾先生……你认真的？”兰台有些错愕，快走几步停在他跟前，“王总他……”
“子由。”
兰台终于顺着方才的一点点头绪抽出半根线来，若有所思地接了句茬：“所以子桓你的意思是，他不过是今日想堕落一下，等他不想了，自然就没事了？”
“很多事的表面都有迷惑性嘛。”曾巩竟对她眨了下眼，带了点儿刘禹锡式的俏皮，“兰台，中华泱泱五千年，人性也复杂了五千年，我们要学的还有太多。”
“多谢。”曾巩也向她点了下头，再看一眼眼底仍带着凉意的曹丕：“二公子，借一步说话。”
“我知道。”
曹丕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笑明亮了些许：“但我说的是事实。”
“想喝酒了呗。”曹丕低低笑起来，“他之前那是台城行军的心相，拿来喝酒不大合适，这才换成了这样。”
么温柔地一针见血呢。”
苏轼句句一针见血，苏辙也并不想就此事与他辩论，安静地听他说完，又沉默了一会儿，弯起唇角笑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哥，若是樊川知道你这样说，定会生气的。”
“唔，大概吧。”曾巩眯了眯眼，扭头对她露出个微笑，“既然子瞻这边有子由在，我们还是去牧之那边看看吧。”
“兰台别这么生气啊，小小年纪当心早生华发。”李白的声音忽从头顶上飘下来，兰台仰头，把脖子向后折了五十多度，看见了屋顶上坐着的魂。
“能留下名字的文人名士，有几个是依靠着别人流芳千古的？”曹丕在她头顶轻轻揉了两下，笑道，“纵使是总被跟苏轼绑在一起的苏辙与总被‘篡汉’‘强娶’‘七步诗’以及‘曹植’绑在一起的魏文帝，都自有他们的魅力所在。不然现如今的这个墨魂苏辙，能做到长于辩论不输昌黎吗？你开他的溯源也开了不少，自是知道他不单单只会喊哥哥。”
“因为也并非完全如此。”
“谁晓得呢？”兰台摊了下手，“但总归他现在出了门，就像东坡现在，无论何等情意，在很多人看着都觉得他并不在意。”
“算是探望后辈吧。”李白等她转过身来换了个相对而言正常且舒服的姿势，才又笑道：“不过兰台，你没必要这么气愤，子桓他不想说，就算你有补天的本领也无济于事。”
“陪着牧之是义山做的决定，也是他先坦白了心意，纠纠缠缠数百年，都是义山在牵着他向前走。牧之要做的，只有在不想走的时候把手抽出来停下。”至于剩下的一切，有李商隐在就足够。
“你觉得会有用吗？”
曹丕垂眸看了一眼，突然就叹了一声，抬头道：“我跟你们一起吧。避免你们进去以后更尴尬。”
兰台看着这俩墨魂走远，只能无能狂怒地跺了跺脚，发出一个气恼的不成字的音节。
“看这样子，他们两个是谈过了？”兰台望着苏轼的背影，觉得他似乎与前几天不大一样了。
“这这这……”她语无伦次地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酒壶，恍惚以为这里也被她白哥和贺监祸祸过了。
他们二魂说话活像猜谜游戏，兰台一开始实在是有些懵，直到被曹丕拉着走出来，才揣摩到了一点点头绪。
苏辙下意识地想反驳，但理智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压了下去，他盯着苏轼看了两秒，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兰台可还记得我说的一句话？”李白略微歪了下头，送给她一个wink，“湘水未涸，明月未落，杜子美仍是杜子美，李太白也仍是李太白。于任何墨魂而言，都乃异曲同工。”
曾巩回墨痕斋也不长时间，自然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愣了两秒后，小心地踢开挡在路上的酒壶，准备清出一条路来。
“好端端的，怎么想换这个心相了？”兰台也学着曹丕压低了声音问道。
“再比如牧之，虽有些许不同，但亦是如此。”他抬着头，语气与眼神依然温和如春，“牧之在许多人看来，确是薄情了些，你看这墨痕斋内芸芸众魂，有几个能得他几分真心的？诚然，义山是特殊的，但在他们二魂之间，义山反而是握着主动权的那一个。”
兰台无言，只能抿紧了唇。
兰台再看得通透，也仍旧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然无法跟他们这些虚长了她千百岁的墨魂相比。如今听得他这番言论，更懵了：“义山握着主动权？”
“二公子是说，我们暂且别管？让牧之自己待一会儿？”
“问题是二丕的路人缘有多差大约是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都知道。”兰台说到这事儿就气成河豚，眼睛里的怒火连鼻梁上六百多度的眼镜都挡不住。
“他确然不是多在意。”曾巩的话出乎她意料，“就像介卿，其实也并非很在意。”
他站起身来，在兰台肩上拍拍：“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看东坡，别让他晃到牧之那儿去。”
“至于杜牧之——还能喝酒，没什么大事。”李白朝屋内
“因为这个。”曹丕侧了身给她让出些地方，露出了窗边靠着的端着锦衣玉冠的墨魂。
“啊，是二公子啊。”曾巩转过身来对他笑笑，指了指地上道：“想进去看看牧之。”
“随便编了个故事调查了一下符合多数人主观的感情观。”虽然如此，但她也并没有多认同，“曾先生，你觉得呢？”
“兰台，我且问你，你认为在介卿心里，理想，天下，道义，哪一个比不过子瞻？当然，在子瞻这儿，同理。”曾巩微微仰着头看她，脸上的笑自是纹丝不动。
曾巩看着他脸上淡淡的微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公子，不要这么恶趣味。”
“如果换作介甫，即使会有心结横亘于那段过往，他也不会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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