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表里不一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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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儿真是令本督放心的好义子。”他转过头，伸过手满意的拍了拍韦应的左脸。
“臣愚钝，刚进宫就怎么都不讨得役长的喜欢，又被几个命不长的狗奴才戏弄到了那儿。”
他连西缉事厂都进过了，还会怕这？
发髻上的长发带被解下，只要这么套在他的脖子上，汪晚意绝对不会再有多少力气反抗。
朱昭延能看到汪晚意那双眸子里闪过的恐惧，但是此时的汪晚意却是一心只想让他放心，尽自己所能的安慰他。
“当时臣就在想，为什么如您一般尊贵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怎会见到像臣这样的奴才都会害怕的躲在桌案底下，害怕的颤抖成个筛子，您说臣是在这吃人一般的深宫中仅有还会给您温暖的人，但您又何尝不是也暖了臣的心呢。”
朱昭延能感觉到汪晚意周身弥漫着的血腥气，就连这手上都是湿润腥锈的。
“并不是在宁贞宫里，而是咸熙宫。”
“伤这么重，都堵不上你的嘴。”朱昭延又拍了下汪晚意的脑门，气笑了。
此时，两个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受伤了话还这么多。”朱昭延挑眉低头说道。
他凉凉的看着手中的纸条，轻蔑的笑了一声，将手伸出伞外，雨水打在这纸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可你现在身上有伤……”
说话还是这么没好气，这小皇帝说几句软话能死吗？真是不服管。
低下头的瞬间，唇不经意吻到了怀中人的发顶，朱昭延不自然的抿着唇，偷偷看去，汪晚意大约是没有感觉到。
朱昭延瞪了他一眼，开始自己上手解开汪晚意的衣袍，两个大男人宽衣解带倒说不上能害羞到哪里去，只不过汪晚意算不算的上大男人，还真是说不清楚。
“陛下，臣看您才是那个最娇气的。”
“让臣去吧，您放心，臣不会有事的，说不定那人反过来还会惧怕臣呢，臣可是西缉事厂杀人不眨眼的厂督汪正啊。”
“您是国之根本，您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大明就会岌岌可危……”
“朕去看看。”朱昭延刚要准备到洞口看，手臂就被汪晚意拽住。
“朕……”朱昭延没再继续把话说完。
修长染血的手指从外袍的里怀中扯出绢帛，里面包裹着一张卷皱的的纸条。
“有。”汪晚意起身，开始低首解着自己的衣带。
汪晚意能这么狼狈，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汪正未必在朝中真的一手遮天，其中不乏有同他一样对他恨之入骨之人，锦衣卫的马由申和前吏部官员的门生，是他仅有的力量。
纸条外侧被制作点心的酥油染成了琥珀色，摊开是六个大字。
朱昭延刚要动手，汪晚意突然说道。
汪晚意看着朱昭延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细心温柔，他又想起了他们四面楚歌腹背受敌时两人的相互温暖。
这奸臣也的确该死，他绝不能心软。
“陛下，让臣去吧。”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语气坚定。
这阉奴果然是会讲笑话，讲的都还是容易掉狗头的。
“把衣服脱了。”朱昭延缓缓放下手中的发带，对着汪晚意说道。“脱衣服。”
“把里衣也脱了，难不成你要等血干结痂了，再扒下你一层皮？”
“陛下，您宠幸各宫主子的时候莫非也是这般猴急？”汪晚意打着趣，他手突然握住朱昭延行动的手笑意盈盈的看他。
刚要说话，外面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手上沾了多少血，偏偏自己还这么怕疼，娇气无用。”
此时的汪晚意相比起朱昭延这副常年卧床的身子，看起来还要来得更加虚弱。
朱昭延被废太子时不过也是个不大的小少年，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竟然是这么早。
朱昭延又气又羞，汪晚意倒是越来越开心，他又被汪晚意气的咳嗽起来。
上辈子善用光了，这辈子就只剩了恶？
汪正是被万贵妃提携才成为朱昭延的内侍总管，万贵妃是明宫中最得宠且有实权的妃子，那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基本上应该就是在宁贞宫。
得了朱昭延的愧疚，汪晚意又开始上纲上线起来。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昭延也不知这洞外人是好是坏，也不清楚是不是他自己派来的人。
他怎么知道什么滋味，他又没碰过女人。
汪晚意刚故意抬头离近一点儿逗他，下一秒面上一白，嗔怪说道。
“陛下您知道晚意第一次见您，是什么时候吗？”
“就这样？”朱昭延挑眉说道。
“把他留在这儿一晚，让这小皇帝吃点儿苦头，想要算计我汪正，朱
“义父，人都解决掉了。”
汪晚意原本勾起的背影挺的笔直，他左右活动了下脑袋，侧腰又被撕裂开，鲜血透了上好的衣料，但这次，汪晚意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忍着。”朱昭延低头看了他一眼，但手上给他包扎伤口的系布料的结果真是轻了一些。
见汪晚意没动，朱昭延又瞪他，没好气的说道。“朕叫你把衣服脱了。”
“韦应愿为义父竭智尽忠，肝脑涂地。”韦应低下头，依稀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半张脸。
朱昭延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将火扑灭，神情严肃的看向洞口外。
“臣是怕伤口狰狞，惊着了陛下。”
“撕啦”一声，朱昭延将自己衣角一把撕扯下来，走到汪晚意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他说道。
红与白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睛。
“你要是发烧死在这，就没人不要命的护送朕回宫了。”朱昭延站起身也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了穿在外面湿淋淋的外袍，里衣会干的更快一些。
直到离洞口足够远之后，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才一凝，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森冷。
“义父，陛下如何处置。”
“那时的臣还和您差不多大，您被幽禁在咸熙宫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过得是怎么样身处地狱般的日子，恐怕是比奴才的处境还要更加的如履薄冰。”汪晚意的头在朱昭延颈肩上动了动，继续说道。
“臣知道宫里宫外的流言，臣也知道陛下您与我之间已经再回不到从前，臣为您做的所有，除掉的每一人，到最后却成为了您我之间的嫌隙，而臣到最后也变成了沉迷于名利欲望的奴隶。”
无论怎样，当下确实就是动手杀汪晚意的最好时机。
身后之人撑起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尽管自己满身淋湿，依旧将伞恭敬的打在汪晚意头上，不让雨水染指汪晚意一滴。
“宁贞宫？”朱昭延试探性的问。
“是不是杀手发现我们了。”细微的声音从朱昭延耳边传来。
看着汪晚意消失在黑暗中因为受伤勾起的背影，朱昭延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想到底是何，他想让汪晚意毫发无损的回来，又想让汪晚意就这么死在外面，那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的一了百了。
“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污秽？”
就当是汪狗的寿元未尽，叫他再多活几天。
咸熙宫，是废太子的冷殿。
“闭嘴。”他白了他一眼，说道。
火焰的红光下，朱昭延发丝柔顺的披散，那双闪着波光的凤眼熠熠生辉，眼尾的红竟是更深了些。
先不提计划刺杀的人是他，但眼前这个人确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他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去平衡内心。
“嘶，陛下您倒是轻点儿啊。”
汪晚意踉踉跄跄的走出洞口十几米外，躲在暗处的人影跟在汪晚意的身后，手中闪着血光的长刀，正在往下滴着血。
朱策划刺杀箭。
“要不陛下您来亲自堵？”
“还有力气能起来吗？”朱昭延想了想又说道。
“想要站稳脚跟好难，想要堂堂正正做人也好难。”
“汪晚意，你给我小心点。”
他的陛下可能还不知道，他汪正爱财爱色之外还惜命，出行必安排暗卫。
“您不让臣说话，臣才是真的要死了。”
衣服被朱昭延褪下，只见他腰侧血肉模糊的一片，一个半指甲盖儿深的撕裂伤口，正在往外冒着血。
“陛下，这闺房之乐，鱼水嬉戏之欢是不是真就如野史画本儿里描述的那般，宿在温柔乡里，极乐之巅。”
只要义父下令，不管是什么，他韦应都会去拼尽全力的为他办到，就算是义父想要这朱昭延的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取来。
“能让陛下照顾晚意，想必晚意上辈子一定就是那悬壶济世的云游名医，积了满满的功德。”
他随地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枝，将两人的衣物挂在了火堆上方烘烤，一黑一绿两个鲜明的颜色在火焰的照耀下，闪着粼粼的光。
外面的雨还未停，洞里燃烧木头的焦声噼里啪啦，两人的衣服已经被烤干，朱昭延把衣服取下，随手一扔，扔在了汪晚意的头上。
朱昭延刚想说出来，但到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他伸手拍了下汪晚意握着他手的手背，汪晚意也由着他放下了手。
汪晚意的里衣腰侧已经被血染透，那张惨白的脸上还是带着不减的笑意。
他一往以来的愿是尽忠报国，山河依旧，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但他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却从未想过。
甚至是义父想要坐上这至高无上的龙位，只要他的义父能够欢欣喜悦，他会付出一切。
“您最怕下雨天，晚意答应过陛下，会永远在您身边。”
] “应儿真是令本督放心的好义子。”他转过头，伸过手满意的拍了拍韦应的左脸。
“臣愚钝，刚进宫就怎么都不讨得役长的喜欢，又被几个命不长的狗奴才戏弄到了那儿。”
他连西缉事厂都进过了，还会怕这？
发髻上的长发带被解下，只要这么套在他的脖子上，汪晚意绝对不会再有多少力气反抗。
朱昭延能看到汪晚意那双眸子里闪过的恐惧，但是此时的汪晚意却是一心只想让他放心，尽自己所能的安慰他。
“当时臣就在想，为什么如您一般尊贵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怎会见到像臣这样的奴才都会害怕的躲在桌案底下，害怕的颤抖成个筛子，您说臣是在这吃人一般的深宫中仅有还会给您温暖的人，但您又何尝不是也暖了臣的心呢。”
朱昭延能感觉到汪晚意周身弥漫着的血腥气，就连这手上都是湿润腥锈的。
“并不是在宁贞宫里，而是咸熙宫。”
“伤这么重，都堵不上你的嘴。”朱昭延又拍了下汪晚意的脑门，气笑了。
此时，两个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
“受伤了话还这么多。”朱昭延挑眉低头说道。
他凉凉的看着手中的纸条，轻蔑的笑了一声，将手伸出伞外，雨水打在这纸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可你现在身上有伤……”
说话还是这么没好气，这小皇帝说几句软话能死吗？真是不服管。
低下头的瞬间，唇不经意吻到了怀中人的发顶，朱昭延不自然的抿着唇，偷偷看去，汪晚意大约是没有感觉到。
朱昭延瞪了他一眼，开始自己上手解开汪晚意的衣袍，两个大男人宽衣解带倒说不上能害羞到哪里去，只不过汪晚意算不算的上大男人，还真是说不清楚。
“陛下，臣看您才是那个最娇气的。”
“让臣去吧，您放心，臣不会有事的，说不定那人反过来还会惧怕臣呢，臣可是西缉事厂杀人不眨眼的厂督汪正啊。”
“您是国之根本，您要是出了什么好歹，我大明就会岌岌可危……”
“朕去看看。”朱昭延刚要准备到洞口看，手臂就被汪晚意拽住。
“朕……”朱昭延没再继续把话说完。
修长染血的手指从外袍的里怀中扯出绢帛，里面包裹着一张卷皱的的纸条。
“有。”汪晚意起身，开始低首解着自己的衣带。
汪晚意能这么狼狈，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汪正未必在朝中真的一手遮天，其中不乏有同他一样对他恨之入骨之人，锦衣卫的马由申和前吏部官员的门生，是他仅有的力量。
纸条外侧被制作点心的酥油染成了琥珀色，摊开是六个大字。
朱昭延刚要动手，汪晚意突然说道。
汪晚意看着朱昭延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细心温柔，他又想起了他们四面楚歌腹背受敌时两人的相互温暖。
这奸臣也的确该死，他绝不能心软。
“陛下，让臣去吧。”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语气坚定。
这阉奴果然是会讲笑话，讲的都还是容易掉狗头的。
“把衣服脱了。”朱昭延缓缓放下手中的发带，对着汪晚意说道。“脱衣服。”
“把里衣也脱了，难不成你要等血干结痂了，再扒下你一层皮？”
“陛下，您宠幸各宫主子的时候莫非也是这般猴急？”汪晚意打着趣，他手突然握住朱昭延行动的手笑意盈盈的看他。
刚要说话，外面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手上沾了多少血，偏偏自己还这么怕疼，娇气无用。”
此时的汪晚意相比起朱昭延这副常年卧床的身子，看起来还要来得更加虚弱。
朱昭延被废太子时不过也是个不大的小少年，而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竟然是这么早。
朱昭延又气又羞，汪晚意倒是越来越开心，他又被汪晚意气的咳嗽起来。
上辈子善用光了，这辈子就只剩了恶？
汪正是被万贵妃提携才成为朱昭延的内侍总管，万贵妃是明宫中最得宠且有实权的妃子，那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基本上应该就是在宁贞宫。
得了朱昭延的愧疚，汪晚意又开始上纲上线起来。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昭延也不知这洞外人是好是坏，也不清楚是不是他自己派来的人。
他怎么知道什么滋味，他又没碰过女人。
汪晚意刚故意抬头离近一点儿逗他，下一秒面上一白，嗔怪说道。
“陛下您知道晚意第一次见您，是什么时候吗？”
“就这样？”朱昭延挑眉说道。
“把他留在这儿一晚，让这小皇帝吃点儿苦头，想要算计我汪正，朱
“义父，人都解决掉了。”
汪晚意原本勾起的背影挺的笔直，他左右活动了下脑袋，侧腰又被撕裂开，鲜血透了上好的衣料，但这次，汪晚意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忍着。”朱昭延低头看了他一眼，但手上给他包扎伤口的系布料的结果真是轻了一些。
见汪晚意没动，朱昭延又瞪他，没好气的说道。“朕叫你把衣服脱了。”
“韦应愿为义父竭智尽忠，肝脑涂地。”韦应低下头，依稀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半张脸。
朱昭延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将火扑灭，神情严肃的看向洞口外。
“臣是怕伤口狰狞，惊着了陛下。”
“撕啦”一声，朱昭延将自己衣角一把撕扯下来，走到汪晚意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他说道。
红与白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睛。
“你要是发烧死在这，就没人不要命的护送朕回宫了。”朱昭延站起身也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了穿在外面湿淋淋的外袍，里衣会干的更快一些。
直到离洞口足够远之后，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才一凝，眼中是挥散不去的森冷。
“义父，陛下如何处置。”
“那时的臣还和您差不多大，您被幽禁在咸熙宫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过得是怎么样身处地狱般的日子，恐怕是比奴才的处境还要更加的如履薄冰。”汪晚意的头在朱昭延颈肩上动了动，继续说道。
“臣知道宫里宫外的流言，臣也知道陛下您与我之间已经再回不到从前，臣为您做的所有，除掉的每一人，到最后却成为了您我之间的嫌隙，而臣到最后也变成了沉迷于名利欲望的奴隶。”
无论怎样，当下确实就是动手杀汪晚意的最好时机。
身后之人撑起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尽管自己满身淋湿，依旧将伞恭敬的打在汪晚意头上，不让雨水染指汪晚意一滴。
“宁贞宫？”朱昭延试探性的问。
“是不是杀手发现我们了。”细微的声音从朱昭延耳边传来。
看着汪晚意消失在黑暗中因为受伤勾起的背影，朱昭延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想到底是何，他想让汪晚意毫发无损的回来，又想让汪晚意就这么死在外面，那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的一了百了。
“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污秽？”
就当是汪狗的寿元未尽，叫他再多活几天。
咸熙宫，是废太子的冷殿。
“闭嘴。”他白了他一眼，说道。
火焰的红光下，朱昭延发丝柔顺的披散，那双闪着波光的凤眼熠熠生辉，眼尾的红竟是更深了些。
先不提计划刺杀的人是他，但眼前这个人确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他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去平衡内心。
“嘶，陛下您倒是轻点儿啊。”
汪晚意踉踉跄跄的走出洞口十几米外，躲在暗处的人影跟在汪晚意的身后，手中闪着血光的长刀，正在往下滴着血。
朱策划刺杀箭。
“要不陛下您来亲自堵？”
“还有力气能起来吗？”朱昭延想了想又说道。
“想要站稳脚跟好难，想要堂堂正正做人也好难。”
“汪晚意，你给我小心点。”
他的陛下可能还不知道，他汪正爱财爱色之外还惜命，出行必安排暗卫。
“您不让臣说话，臣才是真的要死了。”
衣服被朱昭延褪下，只见他腰侧血肉模糊的一片，一个半指甲盖儿深的撕裂伤口，正在往外冒着血。
“陛下，这闺房之乐，鱼水嬉戏之欢是不是真就如野史画本儿里描述的那般，宿在温柔乡里，极乐之巅。”
只要义父下令，不管是什么，他韦应都会去拼尽全力的为他办到，就算是义父想要这朱昭延的性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取来。
“能让陛下照顾晚意，想必晚意上辈子一定就是那悬壶济世的云游名医，积了满满的功德。”
他随地找了一根长长的木枝，将两人的衣物挂在了火堆上方烘烤，一黑一绿两个鲜明的颜色在火焰的照耀下，闪着粼粼的光。
外面的雨还未停，洞里燃烧木头的焦声噼里啪啦，两人的衣服已经被烤干，朱昭延把衣服取下，随手一扔，扔在了汪晚意的头上。
朱昭延刚想说出来，但到最后却是欲言又止。
他伸手拍了下汪晚意握着他手的手背，汪晚意也由着他放下了手。
汪晚意的里衣腰侧已经被血染透，那张惨白的脸上还是带着不减的笑意。
他一往以来的愿是尽忠报国，山河依旧，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但他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却从未想过。
甚至是义父想要坐上这至高无上的龙位，只要他的义父能够欢欣喜悦，他会付出一切。
“您最怕下雨天，晚意答应过陛下，会永远在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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