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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后，温意才听到他说：“我这一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清清。”
明朗蹦蹦跳跳地跟着她走出去。
话音落地，车厢内一片沉寂。
温意一勺一勺地喝着鲜美的鸽子汤，投桃报李地也给盛清盛了一碗：“盛清姐，不用担心我的事，我真的没事。”
“医生叮嘱，戒烟酒。”
温意抬手碰上玻璃，有些失神，轻轻开口：“顾连洲，
“麻烦你了温意。”
“那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林潜笑着，目光随温意一同落在不远处的明朗身上，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温柔遗憾，“这些年，我很对不起清清和明朗。我走的时候，明朗还不懂事，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车外的雨势渐大，雨珠在车窗上蜿蜒，经过某一处时，遇到灰尘被迫断裂，转而去往别的轨迹。
林潜笑着叹了口气：“温意，我大概能猜到连洲的想法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瞒你说，当年走之前，我也想过和清清离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初晓一开始扭扭捏捏不肯走，非要让顾连洲送她。季成彦扶额无奈，直接拽着手臂把人拉走了。
温意抬眸，望过去，似笑非笑：“这恐怕补不了。”
顾连洲微微曲起两根手指, 推远靠近的酒瓶，自顾自向杯子里倒了半杯白开水。
没吃多久，明朗被旁边的儿童区吸引，很快和在里面玩的小朋友打成一片。
“我给姐姐也买一个。”明朗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把现金还有硬币，不让温意付钱，“我请姐姐吃。”
林潜沉默下来，眸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她之前送给顾连洲的平安符，损坏了半角，如今被装在一个透明卡壳里。
坐进副驾驶，温意系上安全带，抬头瞥见中控台上闪着亮金色的一片东西。
“没事，就让他吃吧。”林潜过来揽住妻子的肩，笑道，“反正到时候肚子疼的是他自己。”
她顿时气冲冲地离开，去给季成彦倒酒。
“我很听话的好吗？”
“大小姐。”初晓脚步踉跄，季成彦单手扶着她，“你真是又笨又没有眼力见。”
初晓颇有些委屈地看了顾连洲一眼，男人却根本连眼皮都没掀。
就在这时，明朗发现了林潜，从儿童跑回来，扑在林潜的身上：“爸爸，你怎么来了？”
温意回头：“盛清姐没怪过你，她一直都相信你能回来。”
温意摇摇头。
林潜也很有耐心，一直在含笑认真地听着儿子说那些小孩子之间琐碎的事情，完全没有厌烦的样子。
林潜看看她，又看看顾连洲。
“没事的盛清姐，我带他去，就给他吃一小口。”温意穿上自己的大衣外套，“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温意顿了顿，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低声道歉：“抱歉林警官，我有些冲动了。”
第46章 长昼
温意知道圆桌对面始终有一道视线，她全程都装作看不见，一直吃自己的饭，和盛清聊天。
气氛凝结, 初晓一时有些尴尬，她挂不下这个脸，不气馁地继续劝顾脸洲：“喝一点嘛, 没什么的。”
轮到温意的时候, 初晓很惊喜：“是你啊，原来你就是成彦哥说的那个聪明又冷静的医生。”
明朗立刻跟妈妈撒娇：“就吃一小口，一小口。”
明朗抱着个鸡腿在啃, 盛清让他来自己的位置跟林潜坐, 自己坐到温意旁边，关切地问：“不开心吗？”
“你喊盛清姐，对我却这么生疏。”林潜的口气温和玩笑，“我年长连洲几岁，你不如随着他叫我一声哥。”
“刚吃完饭吃什么冰激凌。”盛清瞪明朗。
或许是温意看的时候太久，林潜察觉到，抬头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林潜一愣，随即低低笑出了声。
温意弯下腰，刮刮明朗的鼻子：“那就谢谢你请我吃圣代了哦。”
明明白白的拒绝, 初晓脸上的笑一时有些挂不住。季成彦敲了敲桌子，口气玩笑道：“你盼他点好吧, 鬼门关里刚走过一遭, 喝什么酒，来给你成彦哥我倒上。”
片刻之后，她淡淡开口：“顾连洲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林潜在旁边照顾着明朗，久不见爸爸，明朗很依赖他，一直扒着林潜的手臂和他说话。
“温意，”他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好姑娘。”
“你就纵容他吧。”盛清推林潜。
林潜神色一怔。
林潜笑着摇头：“没有，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想到这点，谢谢你让我知道。何况这话题是我先挑起来的。”
“嗯？没有。”温意笑着说。
“看到我有些失望？”林潜笑着说。
温意看着也有些感慨：“盛清姐把他照顾得很好。”
温意朝自己杯子里倒了杯椰奶，轻轻和她碰了下杯：“好。”
“来看你有没有听温姐姐的话。”林潜拿过餐巾纸给儿子擦手。
妹妹，又是妹妹, 温意牵了牵唇角，他妹妹可真多。
“不麻烦。”温意伸出手，低头，牵上明朗的小手，“我们走吧！”
顾连洲拿到手上，指腹摩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人修补好。”
拍好低头查看图片的时候，面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有人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顾连洲从她身后走出来，臂间搭着她忘在餐厅里的围巾。
温意礼貌回以一笑。
她睫毛闪了闪，伸手拿下来。
“初晓挺好的。”温意双手接过白瓷汤碗, 面色如常淡笑，“谢谢盛清姐，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天空中还飘着细细的雨丝，春寒料峭，男人在她身旁撑起一把伞，低眸看她，轻声说：“我们也回去吧。”
初晓却兴致勃勃地搭着她的椅子，大眼睛一眨一眨：“你有空能跟我讲讲你们在港城的经历吗, 我好好奇啊。”
盛清用勺子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初晓只是闹着玩而已，她爸爸以前算成季成彦的老师, 警队这几个都拿她当妹妹看，连洲跟她没什么关系。”
“林警官，”温意松手，白色的勺子顺着塑料壁滑落，她抬眸看林潜，不咸不淡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万一出事，总不能拖累她。”
回到餐厅，众人也都差不多尽兴了，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需要找代驾开车。
他分明是在对初晓说话，却分毫不差地盯着她的眼睛：
“那你怪连洲吗？”
温意动作一顿，抬头看到来人是林潜。
温意盯两秒，垂睫，随手扔回去：“既然已经毁了，还留着做什么。”
“好。”林潜看向温意，“我们回去吧。”
“第二个半价哦～”收银员拿走该拿的钱，把剩下的推回给明朗，“这些还给你。”
她哪有资格跟顾连洲吵架。
“谢谢林警官的好人卡。”温意用餐巾纸擦干净自己的手，望向林潜：“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是我还是盛清姐，都不需要别人自以为是的爱。你从你的角度出发为她考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并不是她想要的。你爱她，那就请也给她爱你的自由，至于往后的生活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客气。”明朗一本正经，“我还有很多的压岁钱，姐姐放心吃。”
“当然不是。”林潜笑了笑，“他的性子，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断然不会拜托别人。”
“这不一样。”
“谢谢。”温意接过来，眉眼冷淡，自顾自地带上。
顾连洲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微动，解释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在港城的时候子弹擦过去，毁了半角。”
“盛清姐同意了？”
温意和明朗道别，因为慢了半步，她弯着眼和明朗挥手，看着盛清和明朗上了车。
温意被逗笑，正好这时圣代好了，于是端上餐盘去靠玻璃的二人桌落坐。
温意愕然，皱眉：“为什么？”
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冷，雨尚未停，好在餐厅附近走几步就有K记，温意撑着一把伞，在K记给明朗买了一个草莓味的圣代。
四目相对，温意清楚地看到顾连洲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
温意摇头：“我以为是盛清姐来找明朗，没想到是林警官不放心。”
温意默然，微微垂下眸来，手里勺子轻轻地戳着圣代，草莓果酱混着冰激凌微微融化。
林潜微微耸肩：“我说了，猜的。”
“好。”盛清于是也不再问，转而和温意聊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题。
温意放下手机：“我对林警官不是生疏是尊敬。何况我和顾队长也不是特别熟，不敢托这层关系。”
温意和收银员面面相觑，看着明朗努力踮起脚一张张把钱和硬币数过去，笑容甜甜：“要两个草莓圣代。”
温意咬着圣代的勺子，掏出手机给明朗拍了几张照片。
盛清一早在她选座位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们吵架了？”
警队的几个人已经酒过三巡，天南地北聊得很嗨。这家店的菜做得不错，温意吃得有些撑，刚好这时明朗从椅子上跳下来，拉她的手：“温姐姐，我们去买冰激凌吃吧。”
温意对她笑了笑：“谢谢夸奖。”
林潜摇头，谈起盛清，眼里神色柔和：“她性子犟，说如果我死了，她亲手给我立碑。”
他说我们，温意牵了牵唇，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
] 良久后，温意才听到他说：“我这一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清清。”
明朗蹦蹦跳跳地跟着她走出去。
话音落地，车厢内一片沉寂。
温意一勺一勺地喝着鲜美的鸽子汤，投桃报李地也给盛清盛了一碗：“盛清姐，不用担心我的事，我真的没事。”
“医生叮嘱，戒烟酒。”
温意抬手碰上玻璃，有些失神，轻轻开口：“顾连洲，
“麻烦你了温意。”
“那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林潜笑着，目光随温意一同落在不远处的明朗身上，他的神色渐渐变得温柔遗憾，“这些年，我很对不起清清和明朗。我走的时候，明朗还不懂事，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车外的雨势渐大，雨珠在车窗上蜿蜒，经过某一处时，遇到灰尘被迫断裂，转而去往别的轨迹。
林潜笑着叹了口气：“温意，我大概能猜到连洲的想法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瞒你说，当年走之前，我也想过和清清离婚。”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初晓一开始扭扭捏捏不肯走，非要让顾连洲送她。季成彦扶额无奈，直接拽着手臂把人拉走了。
温意抬眸，望过去，似笑非笑：“这恐怕补不了。”
顾连洲微微曲起两根手指, 推远靠近的酒瓶，自顾自向杯子里倒了半杯白开水。
没吃多久，明朗被旁边的儿童区吸引，很快和在里面玩的小朋友打成一片。
“我给姐姐也买一个。”明朗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把现金还有硬币，不让温意付钱，“我请姐姐吃。”
林潜沉默下来，眸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她之前送给顾连洲的平安符，损坏了半角，如今被装在一个透明卡壳里。
坐进副驾驶，温意系上安全带，抬头瞥见中控台上闪着亮金色的一片东西。
“没事，就让他吃吧。”林潜过来揽住妻子的肩，笑道，“反正到时候肚子疼的是他自己。”
她顿时气冲冲地离开，去给季成彦倒酒。
“我很听话的好吗？”
“大小姐。”初晓脚步踉跄，季成彦单手扶着她，“你真是又笨又没有眼力见。”
初晓颇有些委屈地看了顾连洲一眼，男人却根本连眼皮都没掀。
就在这时，明朗发现了林潜，从儿童跑回来，扑在林潜的身上：“爸爸，你怎么来了？”
温意回头：“盛清姐没怪过你，她一直都相信你能回来。”
温意摇摇头。
林潜也很有耐心，一直在含笑认真地听着儿子说那些小孩子之间琐碎的事情，完全没有厌烦的样子。
林潜看看她，又看看顾连洲。
“没事的盛清姐，我带他去，就给他吃一小口。”温意穿上自己的大衣外套，“刚好我也想出去走走。”
温意顿了顿，察觉到自己的不妥，低声道歉：“抱歉林警官，我有些冲动了。”
第46章 长昼
温意知道圆桌对面始终有一道视线，她全程都装作看不见，一直吃自己的饭，和盛清聊天。
气氛凝结, 初晓一时有些尴尬，她挂不下这个脸，不气馁地继续劝顾脸洲：“喝一点嘛, 没什么的。”
轮到温意的时候, 初晓很惊喜：“是你啊，原来你就是成彦哥说的那个聪明又冷静的医生。”
明朗立刻跟妈妈撒娇：“就吃一小口，一小口。”
明朗抱着个鸡腿在啃, 盛清让他来自己的位置跟林潜坐, 自己坐到温意旁边，关切地问：“不开心吗？”
“你喊盛清姐，对我却这么生疏。”林潜的口气温和玩笑，“我年长连洲几岁，你不如随着他叫我一声哥。”
“刚吃完饭吃什么冰激凌。”盛清瞪明朗。
或许是温意看的时候太久，林潜察觉到，抬头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林潜一愣，随即低低笑出了声。
温意弯下腰，刮刮明朗的鼻子：“那就谢谢你请我吃圣代了哦。”
明明白白的拒绝, 初晓脸上的笑一时有些挂不住。季成彦敲了敲桌子，口气玩笑道：“你盼他点好吧, 鬼门关里刚走过一遭, 喝什么酒，来给你成彦哥我倒上。”
片刻之后，她淡淡开口：“顾连洲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林潜在旁边照顾着明朗，久不见爸爸，明朗很依赖他，一直扒着林潜的手臂和他说话。
“温意，”他说，“你真是个有趣的好姑娘。”
“你就纵容他吧。”盛清推林潜。
林潜神色一怔。
林潜笑着摇头：“没有，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想到这点，谢谢你让我知道。何况这话题是我先挑起来的。”
“嗯？没有。”温意笑着说。
“看到我有些失望？”林潜笑着说。
温意看着也有些感慨：“盛清姐把他照顾得很好。”
温意朝自己杯子里倒了杯椰奶，轻轻和她碰了下杯：“好。”
“来看你有没有听温姐姐的话。”林潜拿过餐巾纸给儿子擦手。
妹妹，又是妹妹, 温意牵了牵唇角，他妹妹可真多。
“不麻烦。”温意伸出手，低头，牵上明朗的小手，“我们走吧！”
顾连洲拿到手上，指腹摩挲：“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人修补好。”
拍好低头查看图片的时候，面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有人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顾连洲从她身后走出来，臂间搭着她忘在餐厅里的围巾。
温意礼貌回以一笑。
她睫毛闪了闪，伸手拿下来。
“初晓挺好的。”温意双手接过白瓷汤碗, 面色如常淡笑，“谢谢盛清姐，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天空中还飘着细细的雨丝，春寒料峭，男人在她身旁撑起一把伞，低眸看她，轻声说：“我们也回去吧。”
初晓却兴致勃勃地搭着她的椅子，大眼睛一眨一眨：“你有空能跟我讲讲你们在港城的经历吗, 我好好奇啊。”
盛清用勺子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初晓只是闹着玩而已，她爸爸以前算成季成彦的老师, 警队这几个都拿她当妹妹看，连洲跟她没什么关系。”
“林警官，”温意松手，白色的勺子顺着塑料壁滑落，她抬眸看林潜，不咸不淡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万一出事，总不能拖累她。”
回到餐厅，众人也都差不多尽兴了，不少人喝得醉醺醺的，需要找代驾开车。
他分明是在对初晓说话，却分毫不差地盯着她的眼睛：
“那你怪连洲吗？”
温意动作一顿，抬头看到来人是林潜。
温意盯两秒，垂睫，随手扔回去：“既然已经毁了，还留着做什么。”
“好。”林潜看向温意，“我们回去吧。”
“第二个半价哦～”收银员拿走该拿的钱，把剩下的推回给明朗，“这些还给你。”
她哪有资格跟顾连洲吵架。
“谢谢林警官的好人卡。”温意用餐巾纸擦干净自己的手，望向林潜：“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是我还是盛清姐，都不需要别人自以为是的爱。你从你的角度出发为她考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并不是她想要的。你爱她，那就请也给她爱你的自由，至于往后的生活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客气。”明朗一本正经，“我还有很多的压岁钱，姐姐放心吃。”
“当然不是。”林潜笑了笑，“他的性子，自己的事情会自己处理，断然不会拜托别人。”
“这不一样。”
“谢谢。”温意接过来，眉眼冷淡，自顾自地带上。
顾连洲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微动，解释道：“我一直带在身上，在港城的时候子弹擦过去，毁了半角。”
“盛清姐同意了？”
温意和明朗道别，因为慢了半步，她弯着眼和明朗挥手，看着盛清和明朗上了车。
温意被逗笑，正好这时圣代好了，于是端上餐盘去靠玻璃的二人桌落坐。
温意愕然，皱眉：“为什么？”
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冷，雨尚未停，好在餐厅附近走几步就有K记，温意撑着一把伞，在K记给明朗买了一个草莓味的圣代。
四目相对，温意清楚地看到顾连洲眸中浮起淡淡的笑意。
温意摇头：“我以为是盛清姐来找明朗，没想到是林警官不放心。”
温意默然，微微垂下眸来，手里勺子轻轻地戳着圣代，草莓果酱混着冰激凌微微融化。
林潜微微耸肩：“我说了，猜的。”
“好。”盛清于是也不再问，转而和温意聊些无关痛痒的家常话题。
温意放下手机：“我对林警官不是生疏是尊敬。何况我和顾队长也不是特别熟，不敢托这层关系。”
温意和收银员面面相觑，看着明朗努力踮起脚一张张把钱和硬币数过去，笑容甜甜：“要两个草莓圣代。”
温意咬着圣代的勺子，掏出手机给明朗拍了几张照片。
盛清一早在她选座位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们吵架了？”
警队的几个人已经酒过三巡，天南地北聊得很嗨。这家店的菜做得不错，温意吃得有些撑，刚好这时明朗从椅子上跳下来，拉她的手：“温姐姐，我们去买冰激凌吃吧。”
温意对她笑了笑：“谢谢夸奖。”
林潜摇头，谈起盛清，眼里神色柔和：“她性子犟，说如果我死了，她亲手给我立碑。”
他说我们，温意牵了牵唇，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