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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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克青哑然，这是她一直以来从未深究的问题。倘若真要纠缠个一二出来，自己也很难说清会不会回来。她不知如何应答，平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变成了漫长的沉默。
不知为何，程克青忆起小时候第一次乘船的情景，一叶孤舟时而激流勇进，时而随波逐流，前进，冲刺，退缩后被推上浪潮的顶端，随即跌下来，再次被冲上更高的浪尖。
程克青双腿发软，幸好谢耘拎着她的双臂，她投枪缴械般敞开自己的心门，任由他肆无忌惮闯进来，温柔地掠夺着属于自己的一切。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她刚一站起身，双腿发软一个趔趄。谢耘一个眼疾手快扶住程克青，“有急事？”
那时她的心里笃定一个念头。
门外传来两声“笃笃”的两声敲门声音，谢耘看了眼正在沉睡的程可青，帮她掖好被角，囫囵披了外衣轻轻开了门。
她那时离谷，走得匆忙竟忘了手上的这一镯子，“天啊，我居然带着这镯子招摇过市出了鱼渊谷！这么宝贝的东西，可别交给我保管了！”
“他可能挂树上，或者遁在地下吧。”程克青接过瓷瓶，央求似道：“他不是谷主夫人，可以让他出谷吧？”
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掠过，谢耘心神一动，拦住程克青的腰正欲索取，程克青猛地一退挣脱开来，逃也似地离去。
“卯时。”谢耘腾出手帮她撩起耳边碎发，“要再睡会么？”
“我昨日碰上一可怜人，他兄长中了啼春归无药可解，只好入谷来求药，似乎没人通传，只能私自进鱼渊谷寻摸了点解药，昨夜谷里戒备森严他出不去，我看他可怜的很，本想偷了你的令牌帮他出去救人。”
他停在半空的手指只好收回来，“我只是想......”
她话未说完，谢耘猛地覆上身，将程克青压在身下，用力吻上那瓣唇，撬开她的贝齿，四处乱窜寻觅着，像个蛮横的小蛇一遍又一遍冲刺着，试图钻进她的心窝里。
程克青别开头，据理力争，“什么叫做谷主和夫人不能出谷，我看你都是行走自如，你给我解释解释，鱼渊谷的规矩还要男女差别待啊！那咱俩换换，我来做谷主，你给我当夫人，我是不是就能随便进出了？”
“我渴。”
说着谢耘起身取出一红色的瓷瓶，“这是解药，那人在何处？”
当吴三七告诉她，需要用自己的性命救谢耘时，哪怕不是诱以灵津玉砂丹，她也义不容辞奋不顾身。
这一夜都不曾消停，直等着天灰蒙蒙亮起来，程克青才终于得了空挡，昏昏沉沉睡下去。
晨曦洒轩窗，光映屋中堂，直照得人心也跟着亮堂了不少。
“你还不爱生气？”程克青偏过头，露出脖颈之间白皙的皮肤，点点红色的吻痕，“过于生猛，差点没生吞了我。”
谢耘沉声道：“玩得开心么？”
谢耘叩在门栏上的手指一滞，他轻“嗯”了声，关上了门。
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程克青抬眸将谢耘尽收眼底。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的红绳找到一个源头，她理不清个中错综复杂的线头，但有一点很明确。
程克青举起手腕端详了一番，大吃一惊，“这竟是一对钥匙？”
谢耘闻声，求饶似的低下头轻声道：“别说了。”只余下一对耳廓绯红。
程克青饮了些凉茶，忽而脑子清明了不少，天杀的，外面留了一人还等着她救命呢！
谢耘靠在床侧，轻轻笑了一下，叹息道：“真是个纸老虎。”
程克青只好低声回应着：“我在。”
程克青笑了一下，讥讽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便一辈子不能出谷，你不觉得可笑么？”
“对，我要回山庄，有人还在等我。”程克青发觉自己挣扎不掉，索性泄了气倚在墙壁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我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完毕，难不成你要困我一辈子到死么？”
“我安排下去便是。”
程克青心头一软，谢耘的个子很高，幸好他现在探下身子等着程克青的回答，故而两人的距离并不算远。
继而一双柔软冰冷的唇贴在自己的眼皮上。
“你不要忘了，程克青，你是我的妻。”谢耘一字一句道：“你我虽未拜过天地，行周公之礼，但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妻子这一事实。”
程克青接过茶壶牛饮般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几滴茶水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划过脖颈钻进了心口。
有没有呢？
她踮起脚尖附在谢耘的耳边，呢喃细语道：“喜欢你，喜欢的很，喜欢到可以用我的性命去换。”
程克青双眼朦朦胧胧，瞳孔映衬出谢耘面容，他脸色清冷昳丽看不出什么情绪，实在想不到此刻他的一只手正紧握住自己的肩头，另只手四下游走，耳边只余下他粗喘的气息忽远忽近，伴随着荡秋千般的失重感。从高空坠落再次跌进深渊，又翱翔在青云间。
谢耘敛神抓住重点，“你取令牌，是要帮他出去？”
谢耘身子一僵，两眼发愣，半晌，不可思议道：“什么......我没听清......”
“那个......没找着。”无澈怯懦着挤出一句。
两人又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岁月静好地说着话。
程克青叹了口气，“他的解药是从审问犯人之处寻到的剩下的微末，你要不要做一回好人，给他点些解药吧。”
“冷茶少饮。”
谢耘探出手指想要帮她擦拭余下的水渍，不料程克青如临大敌，双手抱在胸前，身子朝后一缩，“你饶了我吧！”
谢耘拎起程克青的手腕，亮出一只明晃晃的金镯子，和自己的手上的金镯碰在一起，“这是鱼渊谷药库的钥匙。一分为二，交予谷主和夫人协管。一些在册的密药是不允许流传出谷的，但是解药不在此范畴内。”
无澈带着人搜罗了一夜无果，灰头土脸地来回话，不料大门仅开了一个缝隙，谢耘披散着长发将门关上，不耐烦道：“何事？”
“若叫你见死不救，袖手旁观，绝非你能干出来的事情。”谢耘心里一阵宽慰，倒是应该感谢这平白出来的可怜人，若不是为了帮他，程克青也不会返回酽松轩。
“我很爱生气么？”谢耘两指一叩朝程克青的头一弹，眼里满是戏谑之情。
谢耘弯身倒了杯茶递给程克青，她一饮而尽，意犹未尽，“你把茶壶给我拿来。”
母亲、阿姐、父亲都不在了，他的身边能仅仅抓住的只有一人，此刻那人正好端端躺在床榻上沉入梦乡。谢耘的嘴角似有若无的上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谢耘轻声低吟，想要确认，“青.....青......”
“我这不是看他实在可怜的很，你生气啦？”程克青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端倪着谢耘。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缚上程克青的脖颈，她被扼住无法逃脱，谢耘步步紧逼，就势将程克青推向墙壁，声色冷淡道：“你还是要走？”
这疯子莫不是耳朵长毛了？程克青撇撇嘴，耐下性子悄声道：“我说，我喜欢你的要命啦！”
“想什么也不行！”程克青将茶壶塞回去，拢起四散的长发，微风拂动清 爽不少，“现下什么时候了？”
疏月挂枝头，万籁此都寂。
程克青抿了抿嘴，试探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无妨，不用找了。”谢耘并不生气，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转身便要离去。
“鱼渊谷历代谷主与夫人协力共同掌管谷内密药，不可出谷，这是禁令。成亲之前，我多次劝你离开，你都要死心塌地留在这里，怎么成了亲你就非得走？”
你必须活着。只要你活着，只有你活着也可以。
“好，他应该就在酽松轩不远处等着，我去去就回。”程克青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立在谢耘面前，捧起他的下巴，轻啄一口，言简意赅总结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此话一出，谢耘冷笑一声，彷佛一看穿程克青的把戏，“难道你走了，还会回来么？”
程克青心头一震，面色镇定道：“还行。”
“还有一事。”无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夫人私自使用灵津玉砂丹的事情传开了，三十六峰长老在议事厅，让您给个说法。吴长老令我提前来知会您一声，这次怕是不好息事宁人，您最好先想想对策。”
他步伐轻快，朝里屋走去。酽松轩很空旷，他一人独来独往惯了，从不知道家里有人等他是这般幸福的滋味，好似一颗饴糖在心尖尖上化开，难得可贵。
他推门而入，正看见程克青将两只藕臂伸出被窝，谢耘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臂轻柔地塞进被子里，一抬眼程克青一双秋水似的明眸正在滴溜溜望着他。
程克青作势要取下手中的金镯，却被谢耘一把捏住，“你是谷主夫人，便有掌管药库的职责。”
这份沉默彻底激怒了谢耘，他终于狠下心来，问出一直埋在心底里不可说的问题，“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谢耘抬指一勾，将程克青的下巴点起来，意味深长道：“怎么，偷了灵津玉砂丹，就想跑路了？我告诉你，休想！”
] 程克青哑然，这是她一直以来从未深究的问题。倘若真要纠缠个一二出来，自己也很难说清会不会回来。她不知如何应答，平日的伶牙俐齿此刻变成了漫长的沉默。
不知为何，程克青忆起小时候第一次乘船的情景，一叶孤舟时而激流勇进，时而随波逐流，前进，冲刺，退缩后被推上浪潮的顶端，随即跌下来，再次被冲上更高的浪尖。
程克青双腿发软，幸好谢耘拎着她的双臂，她投枪缴械般敞开自己的心门，任由他肆无忌惮闯进来，温柔地掠夺着属于自己的一切。
《亡妻追忆录（山居旧事）》
她刚一站起身，双腿发软一个趔趄。谢耘一个眼疾手快扶住程克青，“有急事？”
那时她的心里笃定一个念头。
门外传来两声“笃笃”的两声敲门声音，谢耘看了眼正在沉睡的程可青，帮她掖好被角，囫囵披了外衣轻轻开了门。
她那时离谷，走得匆忙竟忘了手上的这一镯子，“天啊，我居然带着这镯子招摇过市出了鱼渊谷！这么宝贝的东西，可别交给我保管了！”
“他可能挂树上，或者遁在地下吧。”程克青接过瓷瓶，央求似道：“他不是谷主夫人，可以让他出谷吧？”
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掠过，谢耘心神一动，拦住程克青的腰正欲索取，程克青猛地一退挣脱开来，逃也似地离去。
“卯时。”谢耘腾出手帮她撩起耳边碎发，“要再睡会么？”
“我昨日碰上一可怜人，他兄长中了啼春归无药可解，只好入谷来求药，似乎没人通传，只能私自进鱼渊谷寻摸了点解药，昨夜谷里戒备森严他出不去，我看他可怜的很，本想偷了你的令牌帮他出去救人。”
他停在半空的手指只好收回来，“我只是想......”
她话未说完，谢耘猛地覆上身，将程克青压在身下，用力吻上那瓣唇，撬开她的贝齿，四处乱窜寻觅着，像个蛮横的小蛇一遍又一遍冲刺着，试图钻进她的心窝里。
程克青别开头，据理力争，“什么叫做谷主和夫人不能出谷，我看你都是行走自如，你给我解释解释，鱼渊谷的规矩还要男女差别待啊！那咱俩换换，我来做谷主，你给我当夫人，我是不是就能随便进出了？”
“我渴。”
说着谢耘起身取出一红色的瓷瓶，“这是解药，那人在何处？”
当吴三七告诉她，需要用自己的性命救谢耘时，哪怕不是诱以灵津玉砂丹，她也义不容辞奋不顾身。
这一夜都不曾消停，直等着天灰蒙蒙亮起来，程克青才终于得了空挡，昏昏沉沉睡下去。
晨曦洒轩窗，光映屋中堂，直照得人心也跟着亮堂了不少。
“你还不爱生气？”程克青偏过头，露出脖颈之间白皙的皮肤，点点红色的吻痕，“过于生猛，差点没生吞了我。”
谢耘沉声道：“玩得开心么？”
谢耘叩在门栏上的手指一滞，他轻“嗯”了声，关上了门。
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程克青抬眸将谢耘尽收眼底。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的红绳找到一个源头，她理不清个中错综复杂的线头，但有一点很明确。
程克青举起手腕端详了一番，大吃一惊，“这竟是一对钥匙？”
谢耘闻声，求饶似的低下头轻声道：“别说了。”只余下一对耳廓绯红。
程克青饮了些凉茶，忽而脑子清明了不少，天杀的，外面留了一人还等着她救命呢！
谢耘靠在床侧，轻轻笑了一下，叹息道：“真是个纸老虎。”
程克青只好低声回应着：“我在。”
程克青笑了一下，讥讽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便一辈子不能出谷，你不觉得可笑么？”
“对，我要回山庄，有人还在等我。”程克青发觉自己挣扎不掉，索性泄了气倚在墙壁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我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完毕，难不成你要困我一辈子到死么？”
“我安排下去便是。”
程克青心头一软，谢耘的个子很高，幸好他现在探下身子等着程克青的回答，故而两人的距离并不算远。
继而一双柔软冰冷的唇贴在自己的眼皮上。
“你不要忘了，程克青，你是我的妻。”谢耘一字一句道：“你我虽未拜过天地，行周公之礼，但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妻子这一事实。”
程克青接过茶壶牛饮般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几滴茶水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划过脖颈钻进了心口。
有没有呢？
她踮起脚尖附在谢耘的耳边，呢喃细语道：“喜欢你，喜欢的很，喜欢到可以用我的性命去换。”
程克青双眼朦朦胧胧，瞳孔映衬出谢耘面容，他脸色清冷昳丽看不出什么情绪，实在想不到此刻他的一只手正紧握住自己的肩头，另只手四下游走，耳边只余下他粗喘的气息忽远忽近，伴随着荡秋千般的失重感。从高空坠落再次跌进深渊，又翱翔在青云间。
谢耘敛神抓住重点，“你取令牌，是要帮他出去？”
谢耘身子一僵，两眼发愣，半晌，不可思议道：“什么......我没听清......”
“那个......没找着。”无澈怯懦着挤出一句。
两人又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岁月静好地说着话。
程克青叹了口气，“他的解药是从审问犯人之处寻到的剩下的微末，你要不要做一回好人，给他点些解药吧。”
“冷茶少饮。”
谢耘探出手指想要帮她擦拭余下的水渍，不料程克青如临大敌，双手抱在胸前，身子朝后一缩，“你饶了我吧！”
谢耘拎起程克青的手腕，亮出一只明晃晃的金镯子，和自己的手上的金镯碰在一起，“这是鱼渊谷药库的钥匙。一分为二，交予谷主和夫人协管。一些在册的密药是不允许流传出谷的，但是解药不在此范畴内。”
无澈带着人搜罗了一夜无果，灰头土脸地来回话，不料大门仅开了一个缝隙，谢耘披散着长发将门关上，不耐烦道：“何事？”
“若叫你见死不救，袖手旁观，绝非你能干出来的事情。”谢耘心里一阵宽慰，倒是应该感谢这平白出来的可怜人，若不是为了帮他，程克青也不会返回酽松轩。
“我很爱生气么？”谢耘两指一叩朝程克青的头一弹，眼里满是戏谑之情。
谢耘弯身倒了杯茶递给程克青，她一饮而尽，意犹未尽，“你把茶壶给我拿来。”
母亲、阿姐、父亲都不在了，他的身边能仅仅抓住的只有一人，此刻那人正好端端躺在床榻上沉入梦乡。谢耘的嘴角似有若无的上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谢耘轻声低吟，想要确认，“青.....青......”
“我这不是看他实在可怜的很，你生气啦？”程克青仰着头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端倪着谢耘。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缚上程克青的脖颈，她被扼住无法逃脱，谢耘步步紧逼，就势将程克青推向墙壁，声色冷淡道：“你还是要走？”
这疯子莫不是耳朵长毛了？程克青撇撇嘴，耐下性子悄声道：“我说，我喜欢你的要命啦！”
“想什么也不行！”程克青将茶壶塞回去，拢起四散的长发，微风拂动清 爽不少，“现下什么时候了？”
疏月挂枝头，万籁此都寂。
程克青抿了抿嘴，试探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无妨，不用找了。”谢耘并不生气，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转身便要离去。
“鱼渊谷历代谷主与夫人协力共同掌管谷内密药，不可出谷，这是禁令。成亲之前，我多次劝你离开，你都要死心塌地留在这里，怎么成了亲你就非得走？”
你必须活着。只要你活着，只有你活着也可以。
“好，他应该就在酽松轩不远处等着，我去去就回。”程克青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立在谢耘面前，捧起他的下巴，轻啄一口，言简意赅总结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此话一出，谢耘冷笑一声，彷佛一看穿程克青的把戏，“难道你走了，还会回来么？”
程克青心头一震，面色镇定道：“还行。”
“还有一事。”无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夫人私自使用灵津玉砂丹的事情传开了，三十六峰长老在议事厅，让您给个说法。吴长老令我提前来知会您一声，这次怕是不好息事宁人，您最好先想想对策。”
他步伐轻快，朝里屋走去。酽松轩很空旷，他一人独来独往惯了，从不知道家里有人等他是这般幸福的滋味，好似一颗饴糖在心尖尖上化开，难得可贵。
他推门而入，正看见程克青将两只藕臂伸出被窝，谢耘叹了口气，将她的手臂轻柔地塞进被子里，一抬眼程克青一双秋水似的明眸正在滴溜溜望着他。
程克青作势要取下手中的金镯，却被谢耘一把捏住，“你是谷主夫人，便有掌管药库的职责。”
这份沉默彻底激怒了谢耘，他终于狠下心来，问出一直埋在心底里不可说的问题，“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谢耘抬指一勾，将程克青的下巴点起来，意味深长道：“怎么，偷了灵津玉砂丹，就想跑路了？我告诉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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