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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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当时妈妈的病日益严重，卓风扬的假面松动，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压力，这种压力反映到现实就是状态变差，成绩一路下滑。
食堂阿姨姓王，十六岁就从四川到B省来打拼了，自己后来进了个技校，后来专升本考了食品卫生与营养学，甚至于再后来还考了营养学博士，郁酌回来后就跟在郁酌身边当他的专属营养师。他的四川话就是那时跟王姨学的。
等郁酌回来他也得敲打敲打他。
郁酌笑眯眯地回应：“不知道呢。”
“是这样，昨天听过你的钢琴之后，我们一致认为你的音乐有一种超乎你这个年龄的独特感情。下个月B省会联合周边三省共同举办音乐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他知道妈妈喜欢看自己滑冰的样子，越是有压力，就越想滑好，越想滑好，反而越事与愿违。这种恶性循环之下还是少年的他被压得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心思经营关系。
郁酌说了声抱歉，站起来走到外面接起电话。
岑梦远和郁酌同时看向申子轩。
……
“一夜爆红诶！要是我也能一夜爆红就好了。”
“算了算了，那就先将就着不红了吧。毕竟我们的目标可是带着花滑冲出国家，冲向世界啊！”
他没有否认，对方的声音激动起来：“我是B省钢琴协会会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如果现在不方便的话我下午再联系你。”
郁酌这个人，好像和传闻里很不一样。
谁让他们是邻居，申小晚还不会在家人面前装乖呢！
对方还想挽留：“可是这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而且你的音乐里饱含感情，你的水平比你想象中要高得多，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
“诶，你们看昨晚微博没？”
必须学会笑着面对所有人，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对他放下戒备，这样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郁酌笑起来。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我现在还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郁酌回到食堂，食堂里还在讨论微博的事情。
他有种预感，郁酌看着沉稳，但可能是这群小崽子里最不听话的一个。
“请问昨晚在商场里演奏《小星星变奏曲》和《天鹅》的是你，对么？”
“啊……也没有露脸，真想知道到底是谁啊？总觉得是能参加选秀的那种！”
申子轩抻着耳朵听了两句，撂爪忘掉刚刚的屈辱，又跑过来向大家汇报：“他们在说昨天的微博诶，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米祁默默打了个寒颤。
经过这么一打岔，刚刚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了，三个人继续吃饭。
直到打完饭，岑梦远才感叹道：“卧槽！你刚刚是说的四川话么？好厉害！你为什么四川话都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接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他们一人拿了一个盘子排队，到了郁酌，他熟练地和食堂阿姨打招呼：“今天次点撒子嘛？（今天吃点什么嘛？）”
“是啊是啊，真好看啊！”
郁酌顿了顿：“您是……”
“这根本不怪我好么！”申子轩梗着脖子告状，“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你看他！”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多余的心思、也没有兴趣去考虑出不出名。
岑梦远的眉毛越挑越高，下一秒出手如电，照着他的侧腰捅了一肘子。
郁酌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少年少女间的互动，感觉年轻真好玩。
不过这会儿王姨背井离乡，难得遇到能说她家乡话的人，高兴地招呼：“娃儿来啦？次（吃）杂粮饭、菠菜叶子煮豆腐、煮鸡胸肉、蔬菜什锦嘛，还有鱼摆摆（鱼）。来嘛，我专门给你留了鱼肚子，莫得刺嘞（没有刺的）。”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那你叫我名字干嘛！”
“哦？传闻里我是什么样的？”
“好呀，谢谢哦！”
“谢谢您的好意。”郁酌温和道，“但请您把名额给更有能力、更需要的人吧。”
林璐璐气喘吁吁地追了半路，还是把三个人追丢了，她“啪”地一声把从门口顺的鸡毛掸子杵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还能不回来训练了么？”
郁酌依稀听说过这个音乐会，有很多知名钢琴家出席，名额很少。许多音乐生挤破头都想进去，为自己的履历增添一笔，也是很多音乐爱好者出名的第一站。
林璐璐说得很对，花样滑冰看着好看，但事实上是一项具有危险性的运动，所以在每个初学者第一次上冰的时候，教练就会耳提面命强调自己不在的时候不允许私自练跳跃。
“啊……奥运金啊……我们女单荒漠化那么严重，我觉得我是够呛了。”
“成天想些什么呢？你还是好好训练吧，等有一天在奥运上拿到金牌了绝对爆红啊！”
是呀，即使知道中国花滑几乎可以说是一片荒漠，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恢复平时的优雅，额边的青筋欢乐跳舞，转过头去问米祁：“你说对么？”
只有有站在身前保护自己的人才有权利选择脆弱，而他从上一世十六岁以后就不是了，所以他必须变强。
岑梦远一边一手一个朝着食堂门口狂奔，一边十分忙碌地回头看，发现他们已经甩掉教练了，终于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安全了安全了，走走走，干饭去，饿死了。”
岑梦远这才松手。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不幸摔了折了，好歹也有人给他们做应急处理。
“……那好吧，”会长遗憾松口，“我们为你留着这个位置，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
“那你还练不练了？”
一来是盯着他们的动作，防止运动员形成错误肌肉记忆，二来是怕他们受伤，尽量避免过早出现伤病而缩短职业寿命。
对上郁酌带笑的眼睛，岑梦远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没关系，请讲。”
尤其是这些已经在攻克三周跳的孩子更需要注意，因为二周跳和三周跳就是花滑业余爱好者和运动员的分水岭。可以说从三周跳开始，基本只有那些有童子功的人才有可能攻克更高难度的跳跃。
米祁想到自己手底下唯一一只崽，感觉一阵头疼袭来。
但郁酌既不是音乐生，也没有靠这方面出名的兴趣，他耐心地等对方说完，温和却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过了，而且我昨天弹错的地方也挺多。我想应该有很多人比我要厉害，我还是不去献丑了。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申子轩忽然开口嚷嚷：“啊！吃饭吃饭！别笑了！你笑得好恶心啊！”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扭捏，直截道：“内向，不怎么爱搭理人，但之前都是错开时间训练的，我也没机会和你相处过，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很好相处，待人接物也很大方。”
“你！”
但是十几岁的小崽子嘛，能乖乖听话的简直是奇迹。
岑梦远笑闹间瞥到他的笑容，敏感的直觉忽然一颤。
申子轩坐在一边生闷气，岑梦远和郁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食堂里的讨论声也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给郁酌和岑梦远看：“就这个，我听了，确实弹得好——对了，这不是你之前表演过的曲目么？你觉得怎么样？”
《花滑 奥运我只要冠军[重生]》
“诶，可能是因为人是会长大的吧。”郁酌眨眨眼，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某些小孩也不懂。你说是吧，小晚？”
核善.jpg
申子轩猫猫头落泪。
对面小心翼翼地问：“喂？请问是郁酌同学么？”
“……当然要练啦，就算是荒漠我也要继续练啦，万一我爆冷门了呢？那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行，有什么天降紫微星能因为我进入花滑，那我也瞑目了。”
岑梦远和申子轩震惊地看着他。
岑梦远吹吹指尖，骄傲挑眉。
郁酌但笑不语。
“问你意见嘛。”
“你说谁是小孩呢！”
“是么？”郁酌轻笑一声，“谢谢。”
申子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但在岑梦远冷酷的命令下，又委委屈屈地坐了下来。
当然，它的危险性也在成倍地增长，运动员需要承受自己体重五到八倍的压力，一个不小心甚至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他微微歪头，露出少年人清瘦的下颌，唇角勾起，长长的眼睫半垂，目光却不知道落在何处，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让岑梦远和申子轩心头一跳。
“嗯，是四川话。”郁酌高深莫测地笑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嘛……我无所不能。”
他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时间。他要恢复技术、要讨论编舞、要合乐、要联系做考斯腾、要把卓风扬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嗷！”申子轩爆哭，屈辱从心，“姐！姐我错了姐！男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不过看来那对小双人今天可能不会很好过了。
这个人，果然不过搭不搭理人，都很让人生气啊！
“yue。”申子轩翻了个白眼，“要点逼脸好不好？”
“不红啦？”
凭什么！凭什么只许她周官放火，不许他百姓点灯！
“是不是弹钢琴的儿子和跳芭蕾的妈妈？”
但后来妈妈去世了。
]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当时妈妈的病日益严重，卓风扬的假面松动，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压力，这种压力反映到现实就是状态变差，成绩一路下滑。
食堂阿姨姓王，十六岁就从四川到B省来打拼了，自己后来进了个技校，后来专升本考了食品卫生与营养学，甚至于再后来还考了营养学博士，郁酌回来后就跟在郁酌身边当他的专属营养师。他的四川话就是那时跟王姨学的。
等郁酌回来他也得敲打敲打他。
郁酌笑眯眯地回应：“不知道呢。”
“是这样，昨天听过你的钢琴之后，我们一致认为你的音乐有一种超乎你这个年龄的独特感情。下个月B省会联合周边三省共同举办音乐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他知道妈妈喜欢看自己滑冰的样子，越是有压力，就越想滑好，越想滑好，反而越事与愿违。这种恶性循环之下还是少年的他被压得疲惫不堪，根本没有心思经营关系。
郁酌说了声抱歉，站起来走到外面接起电话。
岑梦远和郁酌同时看向申子轩。
……
“一夜爆红诶！要是我也能一夜爆红就好了。”
“算了算了，那就先将就着不红了吧。毕竟我们的目标可是带着花滑冲出国家，冲向世界啊！”
他没有否认，对方的声音激动起来：“我是B省钢琴协会会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如果现在不方便的话我下午再联系你。”
郁酌这个人，好像和传闻里很不一样。
谁让他们是邻居，申小晚还不会在家人面前装乖呢！
对方还想挽留：“可是这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而且你的音乐里饱含感情，你的水平比你想象中要高得多，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
“诶，你们看昨晚微博没？”
必须学会笑着面对所有人，必须让每一个人都对他放下戒备，这样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郁酌笑起来。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我现在还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郁酌回到食堂，食堂里还在讨论微博的事情。
他有种预感，郁酌看着沉稳，但可能是这群小崽子里最不听话的一个。
“请问昨晚在商场里演奏《小星星变奏曲》和《天鹅》的是你，对么？”
“啊……也没有露脸，真想知道到底是谁啊？总觉得是能参加选秀的那种！”
申子轩抻着耳朵听了两句，撂爪忘掉刚刚的屈辱，又跑过来向大家汇报：“他们在说昨天的微博诶，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
米祁默默打了个寒颤。
经过这么一打岔，刚刚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了，三个人继续吃饭。
直到打完饭，岑梦远才感叹道：“卧槽！你刚刚是说的四川话么？好厉害！你为什么四川话都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接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他们一人拿了一个盘子排队，到了郁酌，他熟练地和食堂阿姨打招呼：“今天次点撒子嘛？（今天吃点什么嘛？）”
“是啊是啊，真好看啊！”
郁酌顿了顿：“您是……”
“这根本不怪我好么！”申子轩梗着脖子告状，“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你看他！”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多余的心思、也没有兴趣去考虑出不出名。
岑梦远的眉毛越挑越高，下一秒出手如电，照着他的侧腰捅了一肘子。
郁酌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少年少女间的互动，感觉年轻真好玩。
不过这会儿王姨背井离乡，难得遇到能说她家乡话的人，高兴地招呼：“娃儿来啦？次（吃）杂粮饭、菠菜叶子煮豆腐、煮鸡胸肉、蔬菜什锦嘛，还有鱼摆摆（鱼）。来嘛，我专门给你留了鱼肚子，莫得刺嘞（没有刺的）。”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那你叫我名字干嘛！”
“哦？传闻里我是什么样的？”
“好呀，谢谢哦！”
“谢谢您的好意。”郁酌温和道，“但请您把名额给更有能力、更需要的人吧。”
林璐璐气喘吁吁地追了半路，还是把三个人追丢了，她“啪”地一声把从门口顺的鸡毛掸子杵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还能不回来训练了么？”
郁酌依稀听说过这个音乐会，有很多知名钢琴家出席，名额很少。许多音乐生挤破头都想进去，为自己的履历增添一笔，也是很多音乐爱好者出名的第一站。
林璐璐说得很对，花样滑冰看着好看，但事实上是一项具有危险性的运动，所以在每个初学者第一次上冰的时候，教练就会耳提面命强调自己不在的时候不允许私自练跳跃。
“啊……奥运金啊……我们女单荒漠化那么严重，我觉得我是够呛了。”
“成天想些什么呢？你还是好好训练吧，等有一天在奥运上拿到金牌了绝对爆红啊！”
是呀，即使知道中国花滑几乎可以说是一片荒漠，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恢复平时的优雅，额边的青筋欢乐跳舞，转过头去问米祁：“你说对么？”
只有有站在身前保护自己的人才有权利选择脆弱，而他从上一世十六岁以后就不是了，所以他必须变强。
岑梦远一边一手一个朝着食堂门口狂奔，一边十分忙碌地回头看，发现他们已经甩掉教练了，终于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安全了安全了，走走走，干饭去，饿死了。”
岑梦远这才松手。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不幸摔了折了，好歹也有人给他们做应急处理。
“……那好吧，”会长遗憾松口，“我们为你留着这个位置，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
“那你还练不练了？”
一来是盯着他们的动作，防止运动员形成错误肌肉记忆，二来是怕他们受伤，尽量避免过早出现伤病而缩短职业寿命。
对上郁酌带笑的眼睛，岑梦远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没关系，请讲。”
尤其是这些已经在攻克三周跳的孩子更需要注意，因为二周跳和三周跳就是花滑业余爱好者和运动员的分水岭。可以说从三周跳开始，基本只有那些有童子功的人才有可能攻克更高难度的跳跃。
米祁想到自己手底下唯一一只崽，感觉一阵头疼袭来。
但郁酌既不是音乐生，也没有靠这方面出名的兴趣，他耐心地等对方说完，温和却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过了，而且我昨天弹错的地方也挺多。我想应该有很多人比我要厉害，我还是不去献丑了。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申子轩忽然开口嚷嚷：“啊！吃饭吃饭！别笑了！你笑得好恶心啊！”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扭捏，直截道：“内向，不怎么爱搭理人，但之前都是错开时间训练的，我也没机会和你相处过，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很好相处，待人接物也很大方。”
“你！”
但是十几岁的小崽子嘛，能乖乖听话的简直是奇迹。
岑梦远笑闹间瞥到他的笑容，敏感的直觉忽然一颤。
申子轩坐在一边生闷气，岑梦远和郁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食堂里的讨论声也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给郁酌和岑梦远看：“就这个，我听了，确实弹得好——对了，这不是你之前表演过的曲目么？你觉得怎么样？”
《花滑 奥运我只要冠军[重生]》
“诶，可能是因为人是会长大的吧。”郁酌眨眨眼，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意味深长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某些小孩也不懂。你说是吧，小晚？”
核善.jpg
申子轩猫猫头落泪。
对面小心翼翼地问：“喂？请问是郁酌同学么？”
“……当然要练啦，就算是荒漠我也要继续练啦，万一我爆冷门了呢？那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行，有什么天降紫微星能因为我进入花滑，那我也瞑目了。”
岑梦远和申子轩震惊地看着他。
岑梦远吹吹指尖，骄傲挑眉。
郁酌但笑不语。
“问你意见嘛。”
“你说谁是小孩呢！”
“是么？”郁酌轻笑一声，“谢谢。”
申子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但在岑梦远冷酷的命令下，又委委屈屈地坐了下来。
当然，它的危险性也在成倍地增长，运动员需要承受自己体重五到八倍的压力，一个不小心甚至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他微微歪头，露出少年人清瘦的下颌，唇角勾起，长长的眼睫半垂，目光却不知道落在何处，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让岑梦远和申子轩心头一跳。
“嗯，是四川话。”郁酌高深莫测地笑起来，“至于为什么会嘛……我无所不能。”
他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时间。他要恢复技术、要讨论编舞、要合乐、要联系做考斯腾、要把卓风扬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嗷！”申子轩爆哭，屈辱从心，“姐！姐我错了姐！男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不过看来那对小双人今天可能不会很好过了。
这个人，果然不过搭不搭理人，都很让人生气啊！
“yue。”申子轩翻了个白眼，“要点逼脸好不好？”
“不红啦？”
凭什么！凭什么只许她周官放火，不许他百姓点灯！
“是不是弹钢琴的儿子和跳芭蕾的妈妈？”
但后来妈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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