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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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学校的入学通知早早便发到了山下俊介的手上。

    “哈？”

    她显然还记得小七之前和她说的话：“你早先告诉我，兄长在警察学校的日子也不算太平。我自己去稍显麻烦，但是这种鸟就不同了。我在里面作为内脏的宝石都刻印了相应的魔术，足以预防了。”

    她的表情，轻松了不少，才缓缓解释道：“我将自己右眼的视觉转移到了它的眼睛上，从而接受到它的视界。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将我的主意识替换到它的身上。”

    松田箬叶没有回答。

    新来的调酒师早早便被松田箬叶批了假，松田箬叶在药效发挥之后，干了该干的事也离开了。

    看起来，有点魔幻形式主义的荒诞。

    松田箬叶一一检查了过去，确认无误后，又将这些材料一一装进他带来的鹿皮袋子里。

    他将“顺便”咬得很重，显然是出于什么“兄长的自尊”什么的。

    “我看过爱因兹贝伦的留下的藏书，饮下这种药剂的存活时间只有一年。才毕业就死去，难免不会被人怀疑，所以......”

    具体来说，大概就是偶尔陪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打打游戏或者其他什么，然后去酒吧处理一些她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最后再去中村制药陪着宫野志保，做实验、出去逛逛或者别的什么。

    “我将自己的意识切割了一小部分放在它身上，我的魔术性质没有转移，所以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证这次魔术一定成功。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是末法时代，如果不这么做，再凑齐这个材料不知道要多久。”

    松田箬叶很早就出钱买了下来，将其改造成自己的魔术工房，也就是可以被理解成大本营的存在。

    松田箬叶在任务开始之前，也只是出于礼貌见他一面，当然重点让他饮下魔药。

    “成色很好，麻烦了。”她将那张纸递过去，然后将那个袋子提在手上，一副不愿意多留的样子。

    她离开那个二层的矮楼，将制作好的使魔小鸟放飞。

    到了酒吧，人早早就候着了。

    对于代号成员的命令，山下俊介自然也不敢拒绝，哪怕对杯子里装的东西有所顾虑，他除了喝也没什么办法。

    她起身，似乎眼睛花了一下，没有看到被丢在一旁地废料，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她说的像是今天早上切了一块蛋糕一样寻常，但是小七却差点没有被吓得宕机。

    “反正，连背叛都是有理由地，因为向往光明。”

    很快，这次魔术的使用就结束了。

    出人意料的，组织自那以后也没有布置什么任务下来。

    前来交接地人早早便来了酒吧，准备好的材料在实木的桌子上一一排开。

    组织偶尔命令她产出的魔术道具，她自己的魔术道具，乃至于她送给松田阵平的那条手链都是在这里产出的。

    “再过两天警察学校就开学了，这两天怕是没有之前空闲。”小七看着松田箬叶将电脑里的邮件发出去，“组织那边应该也会找你再确认一下那个卧底的事情吧。”

    她先到了储存室，拿了些其他东西出来，然后再去了工作台，将鹿皮袋子里的东西也取出来。

    今天回家稍微有些晚了，松田阵平显然已经等了她一会。

    松田阵平看着松田箬叶的注意力转到袋子上，难得有些羞惭地样子，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

    松田箬叶摆摆手，有些步伐不稳地做坐到了旁边摆地沙发上。

    也就是说，只要她想，她几乎可以使用一切近代被记录的魔术。

    桌上的小鸟也“活”了过来，蹦蹦跳跳地，歪过头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你疯了，你切割意识，就是为了一只鸟类使魔？”它不自觉提高了声音，但随即，它又想起了松田箬叶的本体，默默把其他说教的话语咽了下去，“所以，那只小鸟也可以叫小鸟箬叶？”

    出了酒吧，再往小巷深处走个十几米的样子，有一个早已不住人的二层小楼。

    经过特殊处理的银被锤打成发丝粗细的银线，金则是变成了只比纸稍微厚上些许的金片，看不出来源的枯萎树枝，从各地运来的原矿，鲜红的泛着光泽的液体......

    用松脂将先前取出来的红宝石粘贴作为眼睛，再用魔术产生的火焰将金片进行切割塑性成为羽毛，不知名的枯萎树枝中间已将掏空了，灌上那种鲜红的液体成为血管，其他颜色的宝石成为内脏，最后用泥土填充身体。

    湛蓝的魔药宛如有生命地样子在水晶瓶里缓慢地流动着。

    她言之凿凿，好像说的是路边的小事一般：“既然不知道自己是黑衣组织成员，便做一个警察。”

    一只因为使用魔术而隐隐有些发光的手，覆上那只小巧却又精美绝伦的小鸟；而另一只手则捻起一个红宝石，然后将它贴在自己的右眼上面。

    “所以，那只小鸟是怎么运行的啊。”小七有些念念不舍地看着小鸟飞走，言语中是掩饰不住地好奇。

    因为这次并没有借用美狄亚的灵基，所以她吟唱的也并非是晦涩难懂的古希腊语，而是小七听得懂的尚存于世的德语。

    她向来擅长魔术，身为圣杯的她天然就可以将一切她见过的或者书上详细记录的魔法使用得如臂使指，何况，圣杯战争结束后她又容纳了来自希腊魔女美狄亚的灵基，再加之上一次圣杯战争地灵基也被她容纳。

    “现代魔药已经制不出可以获得百分之百忠诚地药剂了，”她叹了口气，眉眼间却没有什么惋惜地神色，“所以，只好把他的记忆洗掉，再在他的意识里刻录新的身份。”

    松田箬叶向来都知道小七脑洞开得很大，但是......

    松田箬叶之前从未制作过这般精致的造物，小七几乎要看呆了。

    “与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比起来还是有所不足，”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中肯地做出评价，“不过用作监视应该够了。”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些怜悯：“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这么魔术哪怕可以实现，基本上也都是事倍功半。”

    沙发上躺了粉色的袋子，是家算不上便宜专门做女裙的。

    “您这次要的材料真的是很麻烦，”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有些睁不开。像是下一秒就会睡去，“差点点这些东西就带不进来了，还好。”

    “唔？原来是用这种手段吗？”小七了然，然后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嗯是说出违禁的词语就可以直接暴毙的灵药，还是直接就可以获得其他人忠诚的魔法，或者是那种每个月都需要解药不然会死得很惨地魔法呢？”

    来的人风尘仆仆地样子，显然已经与松田箬叶很是相熟。

    栩栩如生的由银丝编制而成的小鸟很快就出现在她的工作台上。

    “至于那个卧底.....”她将起身，去二楼将很早之前就做好的魔药拿了下来。

    假期剩下的日子都过得很平静。

    她之后又制作了一个银色吊坠这样便可以控制那个视觉共享魔术地运行，让她不至于因为两只眼睛看到的东西差异太大而影响日常生活。

    他也没有多问什么，将纸收好，便也离开了。

    松田箬叶便在工作台上，手指纷飞地编织着什么。

    它显然很看重这件事，于是又再一次提起：“真的要让那个卧底进去吗？其实......”

    那块红宝石和作为小鸟眼睛的红宝石差不多大，小七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同一块宝石切割下来的。

    “计划之外的变故自然不能出现，”她语气冷冷地，又从身旁地柜子取了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出来，“托人买的东西已经到了，今天先去把东西取了，以防万一。”

    调酒师被拆穿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便也没来过，松田箬叶也没有在意，顺手从外围组织提拔了一个人顶上，也算用得顺手。

    它没有说下去，但是松田箬叶懂它的意思。

    松田箬叶思考了一下，点头肯定：“嗯，虽然只是很小一部分意识，但是它确实是我，只是可能......不太聪明......”

    银丝渐渐变少。

    连向来多事的朗姆都没有没事找事，虽然松田箬叶大概也知道原因，哪怕再厚脸皮的人在知道自己推荐的人指着别人的脸痛骂一顿后，多少也是会有心虚存在的。

    那只小鸟似乎在一瞬间便活了过来，展翅欲飞。

    “今天我和hagi去逛了一下百货，顺便买了一条裙子给你。”

    松田箬叶手里的红宝石消失不见。

    “所以，明天警校的开学典礼。怎么样，陪我去吧？”

    当然，也不限于魔术道具，新魔术威力的实验，包括那些制作魔术道具或者魔术使用所需的原料，也尽数被她放在此处。

    “我没事。”她伸手，小鸟便起飞然后落到了她的手臂上，她将另外一只手遮住了小鸟的右眼才舒了一口气。

    小七似懂非懂，但很快它又提出了异议：“可你先前说，只要不让他毕业就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

    拿松木拼成的工作台，金丝银丝被嵌在上面，绘制出造型奇异的法阵，大抵是保养得好，现在也能闻到些松木的芳香。

    “何等精细的使魔。”它感叹了一下，但还是不解，“可是，这个有什么用。”

    松田箬叶并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她今天早上便约了那位名叫山下俊介的卧底晚上于酒吧见面。

    松田箬叶停留在家、酒吧、中村制药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小心！”小七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