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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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虽然昨天是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但那本来就是不可控因素，又是小概率事件。

    所以她挺愿意将时间用在陪宫野志保上面。

    车速很快，开得却依然平稳。

    也绝非是轻视，他只是，好吧他说不出来。

    在没有见识到她如此轻易送走那位准组织代号成员时，他们还会考虑几分，至于现在......

    这自然不是什么需要严肃回答的问题，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松田箬叶甚至没怎么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酒吧很快就清空了。

    “冰酒、金酒......杏仁利口酒怎么样？您也是一种利口酒，不是吗？”他像只吐信的毒蛇，发出嘶嘶的响声，似乎下一秒就要让夏娃摘掉苹果，“您有权利决定我的代号不是吗？”

    她言尽于此。

    “圣杯出品，必属精品。”

    她将冒出的情绪收敛好，然后很平静地说出了她现在的心情：“我很生气，朗姆。”

    她继续补充到：“毕竟你开始就是他的人，监视、观测、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好用。”

    鱼冢三郎叹了口气，他隐隐开始有些畏惧这个还没有他肩膀高的女孩了。

    今日实验室的设备要检修，宫野志保的时间便空出来了。

    松田箬叶又应了两声，然后才将电话挂断。

    自此，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未来将一片坦途，再无桎梏。

    至于，巴结一个看起来组织地位相当高的代号成员？

    她等了一会，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记得是有备车的，”她并没有回答那位调酒师的诉求，反而是下了另外的命令，“送我去中村制药。”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的监护权已经移转，所以松田箬叶自然能找到充足的理由找她出去。

    朗姆也算不上意外，一向不爱沟通的冰爵酒打电话过来，显然事情是不小的。

    她自然也不愿意和琴酒有什么牵扯，有机会便还了。

    他并不是不能理解冰爵动手，只是......用翻译腔怎么说来着——我的上帝啊，她只是一个未成年。

    事实上，在小七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她便是有些无奈地这么说着的。

    不管怎样，是琴酒把她捞了出来，顺便她还见到了兄长同班的其他人。

    他陪伴在这位大人身边多年，自然是知晓，这位大人向来对她在意的人极好。

    往常她自然是哪里都不能去的，毕竟有琴酒看着。

    松田箬叶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所以发生了什么从她电话里透露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猜出。

    松田箬叶早先的困倦因为先前的闹剧散去了不少，所以只是微微闭目养神一会。

    宫野志保显然对松田箬叶对街边小吃的热衷不理解，本来想用她体检的数据说话，却恍然想起她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气了。

    她又不是需要什么热武器，手下非要养多少人的人，所以酒吧里面便一直只有那位随着酒吧一起拨下来的明面身份是调酒师的组织成员在负责。

    显然。松田箬叶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早先便跟着琴酒见过冰爵一面，不多的印象大概是她将雪莉酒护在身后的样子。

    电话那头陡然静了。

    不得已，调酒师只能将进行了一半的工作停下，转而送人去中村制药。好在，该完成的事，已经完成的大半，肉眼看去已经没有什么血迹的残留了。

    “苏格兰威士忌。 ”

    哪怕他再怎么自诩自我调节能力良好也有些破防了。

    “琴酒给你拟的代号是伏特加？我是按这个报的。”她继续说着，调酒师已经为她备好第二杯牛奶，她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昨天的事，我欠他人情。”

    松田箬叶将她搁置在桌子上的任务资料又拿起来看了一遍，然后找出那个家伙的名字，报给了朗姆。

    松田箬叶几乎从来不会如此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次选择撂担子不干，显然是被气狠了。

    “其实，有个问题我也想问很久了，”在回去的路上，小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松田箬叶闲聊着，它显然还想着今天那个调酒师说的话，“既然你确实可以决定代号成员的代号，那要是你真正的心腹找你要代号......或者，你想给你心腹的代号是什么呢。”

    所以当他辛辛苦苦将尸/体拖到后面的冷库，又费了老大劲拿着拖把拖地上血迹时，却听见自己顶头上司转手就给其他人许诺了一个代号成员的名额。

    好歹是圣杯给自己捏的壳子。

    明眼人看得出她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心情很明媚的时候，何况任务终止他们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

    他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以为，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在的。”

    大概是个能力很强，但有些心软的小孩子，他是这么想的。

    朗姆算是松田箬叶名义上的上司，只是鲜少和她直接沟通。

    “您对琴酒的人还真是慷慨。”

    那个大块头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购物、逛街，或者说直白点吃喝玩乐。

    “到了。”他先下车，然后为松田箬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真是少见，你几乎从来没有在任务进行时和我打电话，总是我主动来找你。”电话那头，朗姆又换了一个变声器，比之前听起来要悦耳不少，“出了大事？”

    他似乎是吃了些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咀嚼的声音，随后他才继续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松田箬叶的心情终于在见到那个在中村制药大门里等着的人影之后，好上了不少。

    “这是你推荐的人。辱骂代号成员，对我恶言相向。”她的眸子垂了下来，掩饰住了里面复杂的情绪。

    冰爵酒又是组织里出了名的难交流，所以更多时候她是由贝尔摩德负责。

    还是那句话，在组织里面，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是天差地别，代号成员和组织高层亦是天差地别。

    再不过不久就要被改口称为伏特加的男人面上露出些感激的神色，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和松田箬叶多待的欲望，很快便告辞离开了。

    一个下午便在逛街和吃小吃中度过了。

    但刚刚发生的事很显然打碎了他的一些滤镜。

    松田箬叶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将手/枪还给了在吧台静候着的调酒师。

    要真说起来，宫野志保算是松田箬叶第一个朋友？起码算是同辈的好友，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

    松田箬叶是个讨厌热闹的性子，既然是专门拨给她的据点，她自然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安排。

    “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代号的话，你可以去找朗姆。”她没有管他铁青的脸上，和嚅动着，想说什么的嘴。

    和朗姆打电话前发出的邮件有了回复，她带着些急切点开，并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

    于是她好心地给了那位自诉忠心耿耿，跟了她2年的调酒师理由。

    这有什么办法呢？要是松田箬叶知道她肯定会这么说。

    她将他留下来的原因出乎预料。

    时间过得很快。

    那位调酒师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组织里的冰爵利口酒向来对自己在意的人很好。

    “人我已经处理了，后续我来解决就好。至于这次任务，你找其他人吧。”

    视线余光扫过对她敬而远之的其他成员，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拿来出来，然后拨通了给朗姆的电话。

    “任务暂停，就地解散，除了......”她又拿起资料看了一眼，将先前跟在琴酒身边的人与他的姓名对上号，她手指着那个看起来有些敦厚老实的大块头，“鱼冢三郎，你留一下。”

    松田箬叶却是看了没看他一眼。

    “行吧，那便取消。”他也没有过多纠缠什么，哪怕有所不满，也是他送过来的人有错在先，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鱼冢三郎应了几声，身影看起来甚至隐隐瑟缩,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气场反而比松田箬叶还矮了不少。

    “处理好。”她叮嘱了一下。

    自然也包括保洁。

    “你回去告诉琴酒，你的代号申请我已经帮你交上去了。按理来说，哪怕是有两个代号成员的联名推荐，也是必须要经过任务考核的。不过，你运气很好。我、琴酒两个人都有直接通过免除考核的权利，你只需要再从琴酒那拿一份申请就可以。本来这次任务失败，琴酒随便找个代号成员推举也是一样的道理。”

    组织为松田箬叶配的车自然也是顶配，她也不会像琴酒一样刻意要求一种车型。

    她从萩原研二的社交法典中学到的，如果在欠下别人人情后不想有过多牵扯，最好便是尽快将欠的人情还回去。

    “我不做了。”她只是撂下四个字。

    严格来说，是在宫野志保的逛和松田箬叶的吃中度过。

    待在血泊中的人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大概是，对每一餐都精打细算，力求最健康的人突然发现了，自己身边暴饮暴食、无所顾忌的好友甚至身体状态比自己更好的那种愤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