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surpris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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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梓依然没有说话，冷冷地俯视着我，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哈哈哈，失算了，失算了。”他垂着脑袋，但我依然能看到他咧着嘴角。
我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我早该料到的，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抽身离开。我的辞职意味着我将这里能公开的不能公开的秘密都带走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季礼笑出了声，“真有意思，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所长和副所长现在在一起？”
意识如同冰封的湖面，逐渐裂开一条细缝，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碎声，虚伪的梦境在我眼前破碎，只留下苍白的现实。
但我内心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不停地喘着粗气。那冰冷的手枪抵住太阳穴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当时那绝望以及痛苦历历在目，让我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个噩梦。
袁梓副所长？她怎么到这里的？我怔怔地看着她，恐惧使我动弹不得。
在这一片混沌之中，我无忧无虑地畅游着，那一刻我忘了自己是谁，只是单纯地在迷雾中穿梭，我将一切抛在脑后，此刻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无目的地飘荡。
“唉，我的枪法还要再训练啊。”季礼有些忧伤地说，“按理说这事应该让袁梓来的，但她现在正……呵呵，抽不开身。”
杨雨欣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我找来一个巨大的纸箱，将我的物品一股脑地放进去。我的书，笔记本，马克杯，都整齐地摆放在纸箱里。
我又转身看了看我的床单和枕头，都洁白干净，完全没有一点血迹。
我原以为这天晚上我会梦到杨雨欣，但我错了。这天晚上和最近几个晚上一样，是无梦的夜晚。我只觉得自己在一片虚空中飘浮着，周围包裹着不知名的液体，仿佛液态的星空，闪亮的星辰在里面悬浮着。
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痕。
是袁梓副所长，她站在我的床边，额前的刘海垂在眼前，柔顺的长发也瀑布般垂在脑后，研究所里的灯光透过窗帘射入，打在她的脸上，形成的光影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幽灵。
“不会的，我想他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刘嘉说，“如果那样，先死的是他自己。”
我将我的电脑抱起，季礼不为所动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吃力地将电脑放到纸箱里。
刘嘉的嘴角动了动，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情绪，“带我们去见所长和副所长。你知道她们在哪里。”
砰。又是一枪，这一次子弹和我擦身而过，打到了我身后的墙壁上，那里立刻蔓延开来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清理隐患。”季礼说，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季礼当时去医院干什么？他又为什么要隐瞒？
“我的辞呈在那张桌子上，您小心一点别弄脏了。拜托您把这个交给所长，实在不行副所长也可以。”
我无语地望着他，刚刚我还险些命丧他的枪口
“你们太嚣张了，迟早有一天会被绳之以法的。”
我知道我的意识已经醒来，但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睁眼后，我面对的也是熟悉又陌生的员工宿舍天花板。
她看到我醒过来，微微扬了扬眉毛，似乎流露出了转瞬即逝的惊讶，不过旋即恢复了以往那样冷漠木然的表情。
然而，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却顽强地钻入我的大脑。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那一天，我和杨雨欣刚刚去医院探望完她的父亲，走到医院门口时，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看到了季礼的身影。
我摇了摇头，劝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现在最好的选 择就是置身事外，将一切交给警察，不要再和这里有任何瓜葛。
只见季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手里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里面还有淡淡的烟飘出。
“原来如此，曾皙先生。”季礼说道，“那我明白了。”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谬，但是当时医生明明说了，杨雨欣父亲的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怎么会突然间又恶化？
“今年一月中旬，您有没有去过市医院。”
“您……您干什么？！”我惊恐不已，浑身冒出冷汗，那枪里的枪油味淡淡地飘来。
“哦。”
“真的没有吗？您再好好想想。”
“诶呀，打歪了。”季礼抱歉地笑笑。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问，但我的回答是：没有。”季礼微笑着说。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当然，我明白。”季礼笑着说，“你们想怎么样？”
“直觉。”刘嘉耸了耸肩。
“墙角的那一盒咖啡我就不带走了，就当是我最后送给你们的礼物。”我说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到文件夹里。
“您说得对。”季礼眯起眼睛笑了，举起手里的枪，再一次对准我。
想当初，我日日夜夜盼望着来到这里，当时的渴望和现在的恐惧程度是一致的。你要是问我后不后悔来到这里，我可能真答不上来。
“曾皙！快把枪捡起来！”季礼身后传来刘嘉的声音，他将手里的棒球棍扔到一边。
忽然，季礼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枪跟着掉在了地上，滑出几米远。
“刘嘉，”我紧张地问了一声，“万一他把我们领到埋伏里，怎么办？”
“曾皙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季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叉腰站在实验室中央，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水，环视了一圈我待了小半年的实验室。没了我的个人物品，整个实验室变得空了许多，一下子回到了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辞呈递交完毕，我就可以彻底和这鬼地方断绝关系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悠哉地在实验室里漫步。
“先别开枪，曾皙。”刘嘉说着，死死地盯住季礼。
“曾皙先生，您到底是要干什么？”
枪声如雷贯耳，穿透我的脑髓，在我的身体里回响着。剧痛只是短暂的，因为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谁的，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忙着低头整理我的个人物品。
但是我忘不了当时袁梓冰冷的表情，那种不带一丝感情以及怜悯的目光。我刚开始以为她只是性格冷漠，现在看来，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冷透了，就像机器一样。
我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那这响声是谁发出的？
当然，生死有道，命运无常，这种情况在医院里经常发生。有的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发病了。但是——偏偏就这么巧——在我在医院看到季礼后的几天后，就接到杨雨欣父亲病死的消息。
我果断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实验室。
一声枪响将我拖回现实，我的冷汗瞬间冒了一身，紧接着传来的是玻璃瓶破碎的声音，清脆地回响在实验室里。我颤颤巍巍地转头，果不其然，桌面上的咖啡杯碎了，里面的咖啡爆浆似的迸溅出来，在洁白的桌面上形成一幅诡异的画。
要不要睁眼？
然而最后我还是没忍住睁眼了，因为我感受到那东西移动到了我的床边。
“喂，先生们。”季礼又说话了，“你们把B.H研究所想象成什么了？”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季礼先生，我建议您接下来不要轻举妄动，”刘嘉抬眼看了看我，接着说，“不然我们随时可以开枪结束您的生命。”
季礼不再说话，我也没有再理会他，匆匆地整理着桌子上杂乱的铅笔等小玩意儿。
随后，一切都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已经有点警觉了，但没往这方面细想。现在看来，一切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她没回答我，举起一把黑色的手枪，抵在我的太阳穴处。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弯下腰，钻到桌子底下把我电脑的插头拔出，等我再次直起身子，才说：“季礼先生，您来的正好，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窗外的鸟儿轻快地鸣叫着，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房内，一切安静而祥和，如同我以往醒来的无数个早晨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你们……”我愤怒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现在，B. H研究所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接受不了。
砰。
我赶忙站起，拖着脚步跑到枪那里，将枪捡起，对准季礼的头部。
季礼显然被刚刚那一记棒槌打得不轻，还在那里捂着后脑勺，结果下一秒就被刘嘉抓住双手背在身后制服住了。
“副所长……您来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的，然而在深更半夜，我居然也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突然不敢睁开双眼，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让我回答您的。”季礼轻笑了两声，“不过您问吧。”
那瞬间，我的血液凝固了。
“真的没有。”季礼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对。
砰。
此时季礼已经逐渐缓过神来，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 袁梓依然没有说话，冷冷地俯视着我，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扳机。
“哈哈哈，失算了，失算了。”他垂着脑袋，但我依然能看到他咧着嘴角。
我一下子瘫软到地上，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我早该料到的，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抽身离开。我的辞职意味着我将这里能公开的不能公开的秘密都带走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季礼笑出了声，“真有意思，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所长和副所长现在在一起？”
意识如同冰封的湖面，逐渐裂开一条细缝，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碎声，虚伪的梦境在我眼前破碎，只留下苍白的现实。
但我内心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不停地喘着粗气。那冰冷的手枪抵住太阳穴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当时那绝望以及痛苦历历在目，让我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个噩梦。
袁梓副所长？她怎么到这里的？我怔怔地看着她，恐惧使我动弹不得。
在这一片混沌之中，我无忧无虑地畅游着，那一刻我忘了自己是谁，只是单纯地在迷雾中穿梭，我将一切抛在脑后，此刻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无目的地飘荡。
“唉，我的枪法还要再训练啊。”季礼有些忧伤地说，“按理说这事应该让袁梓来的，但她现在正……呵呵，抽不开身。”
杨雨欣的身影再次浮现出来。
我找来一个巨大的纸箱，将我的物品一股脑地放进去。我的书，笔记本，马克杯，都整齐地摆放在纸箱里。
我又转身看了看我的床单和枕头，都洁白干净，完全没有一点血迹。
我原以为这天晚上我会梦到杨雨欣，但我错了。这天晚上和最近几个晚上一样，是无梦的夜晚。我只觉得自己在一片虚空中飘浮着，周围包裹着不知名的液体，仿佛液态的星空，闪亮的星辰在里面悬浮着。
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痕。
是袁梓副所长，她站在我的床边，额前的刘海垂在眼前，柔顺的长发也瀑布般垂在脑后，研究所里的灯光透过窗帘射入，打在她的脸上，形成的光影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幽灵。
“不会的，我想他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刘嘉说，“如果那样，先死的是他自己。”
我将我的电脑抱起，季礼不为所动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吃力地将电脑放到纸箱里。
刘嘉的嘴角动了动，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情绪，“带我们去见所长和副所长。你知道她们在哪里。”
砰。又是一枪，这一次子弹和我擦身而过，打到了我身后的墙壁上，那里立刻蔓延开来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清理隐患。”季礼说，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季礼当时去医院干什么？他又为什么要隐瞒？
“我的辞呈在那张桌子上，您小心一点别弄脏了。拜托您把这个交给所长，实在不行副所长也可以。”
我无语地望着他，刚刚我还险些命丧他的枪口
“你们太嚣张了，迟早有一天会被绳之以法的。”
我知道我的意识已经醒来，但是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睁眼后，我面对的也是熟悉又陌生的员工宿舍天花板。
她看到我醒过来，微微扬了扬眉毛，似乎流露出了转瞬即逝的惊讶，不过旋即恢复了以往那样冷漠木然的表情。
然而，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却顽强地钻入我的大脑。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那一天，我和杨雨欣刚刚去医院探望完她的父亲，走到医院门口时，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看到了季礼的身影。
我摇了摇头，劝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现在最好的选 择就是置身事外，将一切交给警察，不要再和这里有任何瓜葛。
只见季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手里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里面还有淡淡的烟飘出。
“原来如此，曾皙先生。”季礼说道，“那我明白了。”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谬，但是当时医生明明说了，杨雨欣父亲的病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怎么会突然间又恶化？
“今年一月中旬，您有没有去过市医院。”
“您……您干什么？！”我惊恐不已，浑身冒出冷汗，那枪里的枪油味淡淡地飘来。
“哦。”
“真的没有吗？您再好好想想。”
“诶呀，打歪了。”季礼抱歉地笑笑。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问，但我的回答是：没有。”季礼微笑着说。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当然，我明白。”季礼笑着说，“你们想怎么样？”
“直觉。”刘嘉耸了耸肩。
“墙角的那一盒咖啡我就不带走了，就当是我最后送给你们的礼物。”我说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到文件夹里。
“您说得对。”季礼眯起眼睛笑了，举起手里的枪，再一次对准我。
想当初，我日日夜夜盼望着来到这里，当时的渴望和现在的恐惧程度是一致的。你要是问我后不后悔来到这里，我可能真答不上来。
“曾皙！快把枪捡起来！”季礼身后传来刘嘉的声音，他将手里的棒球棍扔到一边。
忽然，季礼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枪跟着掉在了地上，滑出几米远。
“刘嘉，”我紧张地问了一声，“万一他把我们领到埋伏里，怎么办？”
“曾皙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季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听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叉腰站在实验室中央，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处的汗水，环视了一圈我待了小半年的实验室。没了我的个人物品，整个实验室变得空了许多，一下子回到了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差辞呈递交完毕，我就可以彻底和这鬼地方断绝关系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悠哉地在实验室里漫步。
“先别开枪，曾皙。”刘嘉说着，死死地盯住季礼。
“曾皙先生，您到底是要干什么？”
枪声如雷贯耳，穿透我的脑髓，在我的身体里回响着。剧痛只是短暂的，因为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谁的，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忙着低头整理我的个人物品。
但是我忘不了当时袁梓冰冷的表情，那种不带一丝感情以及怜悯的目光。我刚开始以为她只是性格冷漠，现在看来，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冷透了，就像机器一样。
我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房间里除了我没有别人。那这响声是谁发出的？
当然，生死有道，命运无常，这种情况在医院里经常发生。有的人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就发病了。但是——偏偏就这么巧——在我在医院看到季礼后的几天后，就接到杨雨欣父亲病死的消息。
我果断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实验室。
一声枪响将我拖回现实，我的冷汗瞬间冒了一身，紧接着传来的是玻璃瓶破碎的声音，清脆地回响在实验室里。我颤颤巍巍地转头，果不其然，桌面上的咖啡杯碎了，里面的咖啡爆浆似的迸溅出来，在洁白的桌面上形成一幅诡异的画。
要不要睁眼？
然而最后我还是没忍住睁眼了，因为我感受到那东西移动到了我的床边。
“喂，先生们。”季礼又说话了，“你们把B.H研究所想象成什么了？”
“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季礼先生，我建议您接下来不要轻举妄动，”刘嘉抬眼看了看我，接着说，“不然我们随时可以开枪结束您的生命。”
季礼不再说话，我也没有再理会他，匆匆地整理着桌子上杂乱的铅笔等小玩意儿。
随后，一切都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已经有点警觉了，但没往这方面细想。现在看来，一切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欢迎来到B.H研究所！》
她没回答我，举起一把黑色的手枪，抵在我的太阳穴处。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弯下腰，钻到桌子底下把我电脑的插头拔出，等我再次直起身子，才说：“季礼先生，您来的正好，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窗外的鸟儿轻快地鸣叫着，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房内，一切安静而祥和，如同我以往醒来的无数个早晨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你们……”我愤怒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现在，B. H研究所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接受不了。
砰。
我赶忙站起，拖着脚步跑到枪那里，将枪捡起，对准季礼的头部。
季礼显然被刚刚那一记棒槌打得不轻，还在那里捂着后脑勺，结果下一秒就被刘嘉抓住双手背在身后制服住了。
“副所长……您来干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
身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的，然而在深更半夜，我居然也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我突然不敢睁开双眼，怕自己会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让我回答您的。”季礼轻笑了两声，“不过您问吧。”
那瞬间，我的血液凝固了。
“真的没有。”季礼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对。
砰。
此时季礼已经逐渐缓过神来，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让人听了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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