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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英这几日一直负责着为姜眉治病之事，自然知道主子用了多少药材在这女人身上，也知道他日日询问这女人的伤情，便叫郎中进门诊脉，只是她手腕被麻绳磨得残破不堪，很久才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姜眉滚烫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他颇有些嫌恶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将那布巾顺手丢进了火盆里。
“十五和十三，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落到了好人家，如今也当衣食无忧，安居闺中，可若是落入了不好的人家……”
“何公公，王爷不许旁人打扰。”洪英压低了嗓子
他把那仅存的一点点哀求挑剔出来，问姜眉想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妹。
何永春自然明白，便问主子身体恢复如何，是否查明刀剑之上有无用毒，治伤所用的药物是否干净，幕后主使可曾查明。
如此一来，便只有他一人知道两个小妹的下落了。
“王爷——”
“你今年十八岁，两位胞妹一个年芳十五，一个才过豆蔻年华，自幼时分别后，你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他们了，而今若是再见，还能认得出吗？她们应当和你一样生得并不算丑陋吧？”
洪英依旧沉稳严肃，回禀其众皆被斩杀。
“你无有正妻，还有过那么多姬妾，便是被很多女人玩乐过了，你也不干净。”
他还因这“无趣”二字感到格外有趣，姜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睁开了眼，字正“腔圆”张口，说了足有三遍，顾元琛看清了她想说的是什么——
“三年前褚盛失踪，你便不再是他的私奴，不必将杀人后所得的银钱上交于他，此后便只为窨楼办事，奇怪啊，此时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为何不带上银钱远走高飞呢？”
*
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之事，算好日子，两位妹妹应当已经去往江南了……
姜眉挣扎着想要摆脱顾元琛的手，医者仁心，郎中看姜眉的面色实在是一片死灰，残身如一片漂浮水面的草叶，鼓起勇气想要出言提醒顾元琛，却被一旁的洪英抓紧了手臂。
《欢情薄》
顾元琛拿起一旁的布巾为她擦拭唇角的鲜血，轻柔安抚。
待她平静下来，便又道：“本王都明白，自然是为了钱财的，可是这钱财又是给谁呢？”
她的一口银牙很整洁，若非是如今身受重伤，同顾元琛一般面无血色，想必也是唇红齿白的姣好模样。
“已经见过一面了，她的脸……”
见主子如此残忍，何永春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宁了几分，顾元琛是他从小照料到大的，可是他已经年迈，愈发猜不透这位敬王的心思。
问得他自己也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这本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如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脑海中抹消。
“这可怎么办呢，本王打也不得，骂也骂不得，问不出便只好来猜了——总不会是你有什么亲人在窨楼的人手中留作把柄吧，应当不是……”
于是他又追问了几句究竟是哪日，什么时候，他说了如何的话，终于问得姜眉的十根手指都鲜血直涌。
只听说这里的杀手都是从幼时培养，一惯动用床上的功夫，先诱人上钩，再趁人不备行刺斩杀。
她呆愣了片刻，抬举着近乎残废的手想要触碰到顾元琛的一片衣角，可是正如她十余年来的满腔希望一般落空。
姜眉挣扎着跌落床下，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这次从口中吐出的血一片青黑。
顾元琛什么都没做，只赏玩着姜眉眼中的迟疑与困惑，间或清咳几声，为不让她的伤口发炎，屋内的炭盆放置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郎中说这是她受伤太重，已经坏了身子，如今再受一点刺激，便会头痛呕吐，若是再不能静养，恐怕就活不过冬天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一般，顾元琛并不在意她这些无力的挣扎，仿佛她的命从来都是紧握在他手里。
姜眉情绪激动，一时头痛难忍，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何永春面露难色，总算知道了洪英为何神色焦忧。
只有窨楼的人知道两个妹妹如今在哪里，如今顾元琛知道了，他究竟要做什么，他让自己活着等到这一天来报复吗？
姜眉说不出话，口中沙哑的啊啊叫着，听来甚至有几分滑稽。
顾元琛心中了然，怜惜地将那薄毯在她身上压紧了一些。
“你少装死，快说话！”何永春一心护主，对姜眉自然没有多少好语气。
此时在顾元琛的眼中，姜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好看。
顾元琛今日前来，自然是知道了何人派姜眉前来行刺，知道了她是窨楼的人。
“洪英，窨楼知道她底细和两个小妹所在的人全都杀干净了吗？”
而今只要此身永绝于世间，她便算是彻底赢了他。
他是一个阴毒险恶的人，不择手段，不可以，决不能让他知道！
顾元琛眨了眨眼，即便眉目含笑，却还是掩饰不下眸中的残忍，他瞥了眼挂在床边的那根鞭子——这是他特意下的命令，鞭子上还有姜眉的血。
姜眉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他应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两位妹妹的事。
不是吗？
顾元琛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换了个姿势倾身向前，握住了姜眉残破的手细细摩挲，似乎是为了那断肿的指骨颇感怜惜。
顾元琛继续说道：“十一年前的今日，你被一个叫褚盛的人从满春楼买走，进入窨楼，此后他成了你的主人，窨楼培养你作为杀手，我很好奇你如此卖命是为何故——十一年为人鹰犬，你不记恨他们也罢，怎么如今反做了一条忠心的狗，熬受重刑，宁死都不肯泄露半点消息？”
姜眉被耗干了气力，只能用手腕夹取下自己口中的布巾，无力地说话，口形似乎是“你已经知道是哪日了，你很无趣”。
不论这个恶鬼想做什么，依照约定，即便刺杀敬王失败，只要自己身死不吐露窨楼的消息，五百两黄金和两位妹妹的下落便能到手。
不知自己的主子如今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已经查明了此女的身份，将那所谓窨楼连根拔起，今日又何必多费口舌见上这一面，还耗费那么多金贵的汤药去治好一个罪人？
“这真是，冤孽啊……”
她如今更像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供他动动手指便能驱使，一个眼神便能取乐。
他知道？
她胃中一阵翻涌，一口腥血从唇角涌出，头沉沉垂到了一侧。
绝望，满心满眼的绝望，却又暗藏了那一点点的不屈和期冀。
“郎中就在门外，你死不成。”
似乎是累了，她闭上了眼躺回床榻。
他反复言说，将她的情绪挑向高处又迫使其跌入深渊。
姜眉是有意要激怒他才这样说话，看清了他面上骤变的容色，她心里略过刹那的得意，便趁着未被堵口，狠命去咬自己的舌。
“是……行刺王爷的那个女杀手。”
看她口型，应当是想说：“为了钱财。” /p>
听到了身后的私语声，顾元琛抬手，洪英与何永春连忙上前，一人为他搬来椅子，一人递给他一条薄毯，那薄毯经过他的手最终落在姜眉的身上，只露出她惊惶似羔羊的面容以及被金环禁锢的四肢。
带着鲜血的柔软粉舌从齿贝间探出，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这些事洪英自然会做得妥帖完备，何永春知悉后轻叹一声，总算是稍稍放心，又问起房中之人是谁。
洪英在何永春耳畔低语，这一下，何永春也没了主意。
可他却清楚，这个女人是刺客，是杀手，更是咬人的野猫，喂不熟的狼崽，她这幅容貌……是冤孽！自家主子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洪英在远处站着，只能隔着珠帘瞥见顾元琛的背影，不知那个哑女杀手说了些什么，便听得自己一向沉稳不露心思的主子语气听来平添了些微妙的兴奋。
顾元琛满意地颔首，目光压在姜眉被泪水灼烧的面上。
他知道的，正是这样的时候，即便是让她做牛做马，为奴为畜，这个女人也绝不会再有半点犹豫。
来人是自顾元琛幼时起就侍奉左右的老太监何永春，此前回乡祭祖，得知顾元琛遇刺的消息后加急赶回，不曾放下身上的包袱便匆忙赶来，洪英忙转身示意来人噤声。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那天十指被一根根拶断，指甲被一片片拔下，最痛的却是头，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痛到了极致，便感受不到痛，唯余满腔满腹的晕眩恶心。
她这是在羞辱自己？
顾元琛只是轻轻挪开了自己的皂靴。
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别有用意，明明她如今残破不堪，已经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人不像人，鬼不不像鬼了，他也从来不会对这种女人提起兴趣。
“你杀了本王的一个死士，现在自然要赔给本王一个，今后你便是本王的私奴了，如此，你可答应吗？”
她容貌清丽，也已非处子，一身功夫了得，想必很早开始，也早就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了。
洪英摇了摇头，和他的主子一样面无慈悲。
他垂下眼眸，神色满是无奈，却丝毫没放过姜眉狼狈惊惧的神色，看她在榻上缩成一团，看她口吐鲜血，冷汗肆流。
被训好的烈狗，就算是瞧见鞭子的影都会心生敬畏，顾元琛深黯其中道理，不过他如今也明白了，眼前的人并不容易驯服。
] 洪英这几日一直负责着为姜眉治病之事，自然知道主子用了多少药材在这女人身上，也知道他日日询问这女人的伤情，便叫郎中进门诊脉，只是她手腕被麻绳磨得残破不堪，很久才找到一个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姜眉滚烫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他颇有些嫌恶地擦了一遍又一遍，将那布巾顺手丢进了火盆里。
“十五和十三，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若是落到了好人家，如今也当衣食无忧，安居闺中，可若是落入了不好的人家……”
“何公公，王爷不许旁人打扰。”洪英压低了嗓子
他把那仅存的一点点哀求挑剔出来，问姜眉想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妹。
何永春自然明白，便问主子身体恢复如何，是否查明刀剑之上有无用毒，治伤所用的药物是否干净，幕后主使可曾查明。
如此一来，便只有他一人知道两个小妹的下落了。
“王爷——”
“你今年十八岁，两位胞妹一个年芳十五，一个才过豆蔻年华，自幼时分别后，你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他们了，而今若是再见，还能认得出吗？她们应当和你一样生得并不算丑陋吧？”
洪英依旧沉稳严肃，回禀其众皆被斩杀。
“你无有正妻，还有过那么多姬妾，便是被很多女人玩乐过了，你也不干净。”
他还因这“无趣”二字感到格外有趣，姜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睁开了眼，字正“腔圆”张口，说了足有三遍，顾元琛看清了她想说的是什么——
“三年前褚盛失踪，你便不再是他的私奴，不必将杀人后所得的银钱上交于他，此后便只为窨楼办事，奇怪啊，此时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为何不带上银钱远走高飞呢？”
*
她已经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之事，算好日子，两位妹妹应当已经去往江南了……
姜眉挣扎着想要摆脱顾元琛的手，医者仁心，郎中看姜眉的面色实在是一片死灰，残身如一片漂浮水面的草叶，鼓起勇气想要出言提醒顾元琛，却被一旁的洪英抓紧了手臂。
《欢情薄》
顾元琛拿起一旁的布巾为她擦拭唇角的鲜血，轻柔安抚。
待她平静下来，便又道：“本王都明白，自然是为了钱财的，可是这钱财又是给谁呢？”
她的一口银牙很整洁，若非是如今身受重伤，同顾元琛一般面无血色，想必也是唇红齿白的姣好模样。
“已经见过一面了，她的脸……”
见主子如此残忍，何永春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宁了几分，顾元琛是他从小照料到大的，可是他已经年迈，愈发猜不透这位敬王的心思。
问得他自己也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这本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如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他脑海中抹消。
“这可怎么办呢，本王打也不得，骂也骂不得，问不出便只好来猜了——总不会是你有什么亲人在窨楼的人手中留作把柄吧，应当不是……”
于是他又追问了几句究竟是哪日，什么时候，他说了如何的话，终于问得姜眉的十根手指都鲜血直涌。
只听说这里的杀手都是从幼时培养，一惯动用床上的功夫，先诱人上钩，再趁人不备行刺斩杀。
她呆愣了片刻，抬举着近乎残废的手想要触碰到顾元琛的一片衣角，可是正如她十余年来的满腔希望一般落空。
姜眉挣扎着跌落床下，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这次从口中吐出的血一片青黑。
顾元琛什么都没做，只赏玩着姜眉眼中的迟疑与困惑，间或清咳几声，为不让她的伤口发炎，屋内的炭盆放置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郎中说这是她受伤太重，已经坏了身子，如今再受一点刺激，便会头痛呕吐，若是再不能静养，恐怕就活不过冬天了。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做一般，顾元琛并不在意她这些无力的挣扎，仿佛她的命从来都是紧握在他手里。
姜眉情绪激动，一时头痛难忍，眼前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何永春面露难色，总算知道了洪英为何神色焦忧。
只有窨楼的人知道两个妹妹如今在哪里，如今顾元琛知道了，他究竟要做什么，他让自己活着等到这一天来报复吗？
姜眉说不出话，口中沙哑的啊啊叫着，听来甚至有几分滑稽。
顾元琛心中了然，怜惜地将那薄毯在她身上压紧了一些。
“你少装死，快说话！”何永春一心护主，对姜眉自然没有多少好语气。
此时在顾元琛的眼中，姜眉脸上的神情很是好看。
顾元琛今日前来，自然是知道了何人派姜眉前来行刺，知道了她是窨楼的人。
“洪英，窨楼知道她底细和两个小妹所在的人全都杀干净了吗？”
而今只要此身永绝于世间，她便算是彻底赢了他。
他是一个阴毒险恶的人，不择手段，不可以，决不能让他知道！
顾元琛眨了眨眼，即便眉目含笑，却还是掩饰不下眸中的残忍，他瞥了眼挂在床边的那根鞭子——这是他特意下的命令，鞭子上还有姜眉的血。
姜眉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他应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两位妹妹的事。
不是吗？
顾元琛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换了个姿势倾身向前，握住了姜眉残破的手细细摩挲，似乎是为了那断肿的指骨颇感怜惜。
顾元琛继续说道：“十一年前的今日，你被一个叫褚盛的人从满春楼买走，进入窨楼，此后他成了你的主人，窨楼培养你作为杀手，我很好奇你如此卖命是为何故——十一年为人鹰犬，你不记恨他们也罢，怎么如今反做了一条忠心的狗，熬受重刑，宁死都不肯泄露半点消息？”
姜眉被耗干了气力，只能用手腕夹取下自己口中的布巾，无力地说话，口形似乎是“你已经知道是哪日了，你很无趣”。
不论这个恶鬼想做什么，依照约定，即便刺杀敬王失败，只要自己身死不吐露窨楼的消息，五百两黄金和两位妹妹的下落便能到手。
不知自己的主子如今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已经查明了此女的身份，将那所谓窨楼连根拔起，今日又何必多费口舌见上这一面，还耗费那么多金贵的汤药去治好一个罪人？
“这真是，冤孽啊……”
她如今更像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供他动动手指便能驱使，一个眼神便能取乐。
他知道？
她胃中一阵翻涌，一口腥血从唇角涌出，头沉沉垂到了一侧。
绝望，满心满眼的绝望，却又暗藏了那一点点的不屈和期冀。
“郎中就在门外，你死不成。”
似乎是累了，她闭上了眼躺回床榻。
他反复言说，将她的情绪挑向高处又迫使其跌入深渊。
姜眉是有意要激怒他才这样说话，看清了他面上骤变的容色，她心里略过刹那的得意，便趁着未被堵口，狠命去咬自己的舌。
“是……行刺王爷的那个女杀手。”
看她口型，应当是想说：“为了钱财。” /p>
听到了身后的私语声，顾元琛抬手，洪英与何永春连忙上前，一人为他搬来椅子，一人递给他一条薄毯，那薄毯经过他的手最终落在姜眉的身上，只露出她惊惶似羔羊的面容以及被金环禁锢的四肢。
带着鲜血的柔软粉舌从齿贝间探出，舔了舔干裂的唇瓣。
这些事洪英自然会做得妥帖完备，何永春知悉后轻叹一声，总算是稍稍放心，又问起房中之人是谁。
洪英在何永春耳畔低语，这一下，何永春也没了主意。
可他却清楚，这个女人是刺客，是杀手，更是咬人的野猫，喂不熟的狼崽，她这幅容貌……是冤孽！自家主子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洪英在远处站着，只能隔着珠帘瞥见顾元琛的背影，不知那个哑女杀手说了些什么，便听得自己一向沉稳不露心思的主子语气听来平添了些微妙的兴奋。
顾元琛满意地颔首，目光压在姜眉被泪水灼烧的面上。
他知道的，正是这样的时候，即便是让她做牛做马，为奴为畜，这个女人也绝不会再有半点犹豫。
来人是自顾元琛幼时起就侍奉左右的老太监何永春，此前回乡祭祖，得知顾元琛遇刺的消息后加急赶回，不曾放下身上的包袱便匆忙赶来，洪英忙转身示意来人噤声。
都说十指连心，可是那天十指被一根根拶断，指甲被一片片拔下，最痛的却是头，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痛到了极致，便感受不到痛，唯余满腔满腹的晕眩恶心。
她这是在羞辱自己？
顾元琛只是轻轻挪开了自己的皂靴。
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别有用意，明明她如今残破不堪，已经半个身子踏入鬼门关，人不像人，鬼不不像鬼了，他也从来不会对这种女人提起兴趣。
“你杀了本王的一个死士，现在自然要赔给本王一个，今后你便是本王的私奴了，如此，你可答应吗？”
她容貌清丽，也已非处子，一身功夫了得，想必很早开始，也早就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了。
洪英摇了摇头，和他的主子一样面无慈悲。
他垂下眼眸，神色满是无奈，却丝毫没放过姜眉狼狈惊惧的神色，看她在榻上缩成一团，看她口吐鲜血，冷汗肆流。
被训好的烈狗，就算是瞧见鞭子的影都会心生敬畏，顾元琛深黯其中道理，不过他如今也明白了，眼前的人并不容易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