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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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瑾：“可是你自从刚刚被烫到，说话鼻音就一直很重。”
过了一会，他又抬头看着后车镜，说：“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听这首歌。”
这里说是便利店，但里头早就不卖学生时代的那些小玩意了，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重麻重辣的烧烤、火锅、关东煮，除了戴着白色头巾的老板会雷打不动的给每桌客人送一包她家那款招牌棉花糖，其他的，已经全然没了记忆里的味道。
盯着咕噜咕噜网上冒的热气，继续说：“我跟他大一就认识了，刚开始他对我是挺好的，可是后来他就变了。我妈说过日子没有不吵架的，牙齿还会碰嘴唇呢，让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不想忍，不爱就是不爱了，我装不出来。”
闻见眼睛直直盯着她，不知多久，他才扭头看向窗户，攥成拳头搁在桌面上的手也摊开了：“嗯……谢谢。”
在孟瑾的印象里，闻见并不是个爱主动找话的人。
孟瑾眨眨眼睛，忽然想起来，她在那个女生那么大的年纪，大概也听过差不多类似的话，是闻见说的。
她的手腕又细又软，他几乎半只手就全捏住了，可能是刚刚洗了澡没吹干的缘故，捏在手里还有一点凉。
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了，孟瑾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身宽松的浴袍，往后一仰瘫在床上。
“你大一就喜欢他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烫的太疼了，闻见的声音很轻很轻，还带着一点鼻音，听着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孟瑾狐疑地看过去，皱着眉问：“你手真的没事么？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闻见也在此时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别过视线，已读乱回：“嗯，那个……你房间空调好像有点凉，我明天给你修一下吧。”
闻见摇头说不用。
“那是因为你不陪它玩。”孟瑾转头看着车窗。
恰好这时友服务员过来送水，小姑娘看着孟瑾一身精致妥帖的御姐打扮，头发也是精心烫染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有些害羞，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猜测着跟她搭话：“姐姐，您抗糖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咖啡换成无糖的？”
上学那会倒是有几次，主要也是因为她上课开小差不集中注意，老师派他来跟她谈。
孟瑾假装没有察觉，迅速给他把药上好，又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等人把桌上地板全都收拾干净，又去拿来棉签药膏交给她，一步三回头地彻底走远，孟瑾才又听到闻见的声音。
安静须臾，她扭头看来，眼睛明显比方才在车上更红了，说话声音却清明：“应该是吧，我没太听，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再怎么，也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摔两次。”
对面的孟瑾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她一把抓起旁边的水杯和纸巾迅速给他擦洗，一边急急问道：“班长，你怎么样！要紧吗？”
闻见狠狠攥了一下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不知道是不是被烫的手心又开始疼了，他半晌轻“嗯”一声，鼻音重得差点变了调。
他身体坐得笔直，侧着脑袋，上药的时候，孟瑾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颤，很细微的举动，但又好像连带着他整个身体都在发 抖。
孟瑾：“嗯，我知道。”
之后她也没再提。
就算他真的能站在原地等一个人很多年，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她，因为爱与被爱都是纯粹的天赋物，而她生来就不具备。
小姑娘红着脸点头，一边同手同脚给她倒咖啡，结果实在太紧张，一个没注意，她手里的杯子就打翻了。
闻见愣了一下，也不知听懂她的话没有。他只说：“不用为任何人，你只要为你自己就好。”
闻见打开车载音乐，放了首林俊杰的《江南》，舒缓的钢琴配乐，加上男歌手娓娓道来的抒情演唱，恍惚间，仿佛闭上眼睛她就回到真江南。
闻见手里的筷子砰一下，无意识掉到桌子上了。
记得她转班没多久，有一次闻见不知为什么又来后排找她，见她一个人蹲在后班门外，也没学习，也没在跟别人玩。
她说的是刚刚闻见问的，旺财为什么突然咬他的事。
他将一个插着耳机的随身听放到旁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孟瑾当时盯着看了好一会，直到一拥而上的同学从她身边跑过，才伸手拿过闻见放在旁边的随身听，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东西放在地上很容易会被踩坏的。
她抿唇，往屋里退了退。
她没就着他的话说，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帮得上她们家，她老公的忙。”
然而一晃这么多年，当初那少年站在滂沱大雨里许下的诺言，到了如今也只剩下怀念了。
孟瑾安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又低头往锅里加了几个紫薯丸子。
闻大教授这是拿错剧本了么，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
眼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眉目冷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哪怕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存在感依然很强。
“不，糖浆多一点。”
闻见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后也蹲下来，在旁边离她差不多一米的位置，他看着她，也不说话，仿佛过了好一会，天空似有若无开始飘雪，他才说：“一会下课去找旺财玩吧，我跟你一块。”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外头寒风刺骨比来时更冷，孟瑾提议要开车，这回闻见没说什么。
想到这里，孟瑾又抬头看着透过后视镜与她对视的闻见。
“我以前有点怕狗来着。”
她眨眨眼，没再接话了。
孟瑾与闻见并肩走进来，去到窗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
头发还在滴答滴答落着水珠，因为家里暖气不是很热，浑身肌肉都有些发紧，眼睛也酸酸的，很胀。
孟瑾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莫名其妙又说一句：“我知道，所以她想让我嫁给宋天宇给她争面子，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就不听她的。”
孟瑾裹了件大衣准备出去找，刚打开房门，就与站在门口发呆的闻见撞了个脸对脸。
话没说完，闻见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好像落在便利店了，还是在车上？
闻见偏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又转回去，说：“嗯，就不听她的。”
好在对面闻见眼疾手快，几乎是杯子打翻的刹那，他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接住了，滚烫的咖啡液顺着他修长的指尖一滴一滴流到地上，似乎还在冒热气。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就知道旺财最听你的。”闻见说。
孟瑾呆了几秒，鼻头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孟瑾差点没跟上他这换话题的速度，但还是配合着说：“哦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闻见也抬头看来：“宋天宇来找你是……想复合么。”
孟瑾：“……”
包里还有她的手机和笔记本，上面很多都是还没来得及往电脑上记的数据。
闻见手里还拎着她的包和围巾，可能是过来给她送东西的。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小姑娘这才回过神，她咬着嘴唇一个劲儿鞠躬道歉，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
见她看过来，闻见就转开眼眸，不跟她对视，“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孟瑾伸手接过，说一句谢谢。注意到对方似乎有话要说，又抬头看过去，问：“班长还有事儿？”
想起来被宋天宇摔碎的陶碗，她又一个轱辘坐起来，烦躁地想抽烟，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包。
孟瑾还是看着闹哄哄的便利店，但是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清晰，变得模糊起来。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直到一路开到家附近的旺财便利店，外面风雪很大，店里却是人满为患，比在安城市一中的时候热闹多了。
她看着他眼里面色发白，眼睫湿漉漉的自己，忽然笑了：“因为，是我让它去咬你的。”
闻见：“我没事。”
她皱着眉抓起枕头往门口一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贴身物品给弄丢了。
两人安静对视，几秒后，孟瑾捡起桌子上的棉签和药膏，转移话题似的说：“唔，我帮你上药吧。”
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孟瑾却听明白了他说的是宋天宇。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冲包感冒灵，”孟瑾说：“正好快睡觉了，吃了捂在被子里出一身汗，明天估计就好——”
她停了一秒，似是在认真回忆，好片刻才说：“嗯，他跟我继妹一直不清不楚的，还有很多别的女孩儿，好像还有男生吧……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
虽然很意外，但孟瑾并没有被吓到，她回头看他，不太确定地问：“嗯？怎么？”
闻见说完站起身，因为上课铃响了，他要回班去，“这个给你，我昨天买的。”
她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他，孟瑾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学习的事。
这是她从小的习惯，烦躁的时候就会咬嘴唇。
“真没事，可能感冒了。”闻见回。
孟瑾看着店里闹哄哄的场景，有两个高中生一前一后进来过生日，男生戴着无框眼镜，长得瘦而高，他小心翼翼将点上蜡烛的蛋糕捧到小伙伴跟前，跟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一句，他就会一路飞奔出现在她面前。
孟瑾看她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估计是边上学边打工的学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说了句没事，不用太自责的话，打发她离开了。
孟瑾无意识咬咬下唇，不想回答。
] 孟瑾：“可是你自从刚刚被烫到，说话鼻音就一直很重。”
过了一会，他又抬头看着后车镜，说：“我记得你之前喜欢听这首歌。”
这里说是便利店，但里头早就不卖学生时代的那些小玩意了，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重麻重辣的烧烤、火锅、关东煮，除了戴着白色头巾的老板会雷打不动的给每桌客人送一包她家那款招牌棉花糖，其他的，已经全然没了记忆里的味道。
盯着咕噜咕噜网上冒的热气，继续说：“我跟他大一就认识了，刚开始他对我是挺好的，可是后来他就变了。我妈说过日子没有不吵架的，牙齿还会碰嘴唇呢，让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我不想忍，不爱就是不爱了，我装不出来。”
闻见眼睛直直盯着她，不知多久，他才扭头看向窗户，攥成拳头搁在桌面上的手也摊开了：“嗯……谢谢。”
在孟瑾的印象里，闻见并不是个爱主动找话的人。
孟瑾眨眨眼睛，忽然想起来，她在那个女生那么大的年纪，大概也听过差不多类似的话，是闻见说的。
她的手腕又细又软，他几乎半只手就全捏住了，可能是刚刚洗了澡没吹干的缘故，捏在手里还有一点凉。
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了，孟瑾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身宽松的浴袍，往后一仰瘫在床上。
“你大一就喜欢他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烫的太疼了，闻见的声音很轻很轻，还带着一点鼻音，听着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孟瑾狐疑地看过去，皱着眉问：“你手真的没事么？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闻见也在此时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别过视线，已读乱回：“嗯，那个……你房间空调好像有点凉，我明天给你修一下吧。”
闻见摇头说不用。
“那是因为你不陪它玩。”孟瑾转头看着车窗。
恰好这时友服务员过来送水，小姑娘看着孟瑾一身精致妥帖的御姐打扮，头发也是精心烫染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有些害羞，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猜测着跟她搭话：“姐姐，您抗糖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咖啡换成无糖的？”
上学那会倒是有几次，主要也是因为她上课开小差不集中注意，老师派他来跟她谈。
孟瑾假装没有察觉，迅速给他把药上好，又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等人把桌上地板全都收拾干净，又去拿来棉签药膏交给她，一步三回头地彻底走远，孟瑾才又听到闻见的声音。
安静须臾，她扭头看来，眼睛明显比方才在车上更红了，说话声音却清明：“应该是吧，我没太听，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再怎么，也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摔两次。”
对面的孟瑾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她一把抓起旁边的水杯和纸巾迅速给他擦洗，一边急急问道：“班长，你怎么样！要紧吗？”
闻见狠狠攥了一下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度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不知道是不是被烫的手心又开始疼了，他半晌轻“嗯”一声，鼻音重得差点变了调。
他身体坐得笔直，侧着脑袋，上药的时候，孟瑾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颤，很细微的举动，但又好像连带着他整个身体都在发 抖。
孟瑾：“嗯，我知道。”
之后她也没再提。
就算他真的能站在原地等一个人很多年，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她，因为爱与被爱都是纯粹的天赋物，而她生来就不具备。
小姑娘红着脸点头，一边同手同脚给她倒咖啡，结果实在太紧张，一个没注意，她手里的杯子就打翻了。
闻见愣了一下，也不知听懂她的话没有。他只说：“不用为任何人，你只要为你自己就好。”
闻见打开车载音乐，放了首林俊杰的《江南》，舒缓的钢琴配乐，加上男歌手娓娓道来的抒情演唱，恍惚间，仿佛闭上眼睛她就回到真江南。
闻见手里的筷子砰一下，无意识掉到桌子上了。
记得她转班没多久，有一次闻见不知为什么又来后排找她，见她一个人蹲在后班门外，也没学习，也没在跟别人玩。
她说的是刚刚闻见问的，旺财为什么突然咬他的事。
他将一个插着耳机的随身听放到旁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孟瑾当时盯着看了好一会，直到一拥而上的同学从她身边跑过，才伸手拿过闻见放在旁边的随身听，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东西放在地上很容易会被踩坏的。
她抿唇，往屋里退了退。
她没就着他的话说，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帮得上她们家，她老公的忙。”
然而一晃这么多年，当初那少年站在滂沱大雨里许下的诺言，到了如今也只剩下怀念了。
孟瑾安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又低头往锅里加了几个紫薯丸子。
闻大教授这是拿错剧本了么，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
眼前的男人肩宽腿长，眉目冷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哪怕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存在感依然很强。
“不，糖浆多一点。”
闻见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后也蹲下来，在旁边离她差不多一米的位置，他看着她，也不说话，仿佛过了好一会，天空似有若无开始飘雪，他才说：“一会下课去找旺财玩吧，我跟你一块。”
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外头寒风刺骨比来时更冷，孟瑾提议要开车，这回闻见没说什么。
想到这里，孟瑾又抬头看着透过后视镜与她对视的闻见。
“我以前有点怕狗来着。”
她眨眨眼，没再接话了。
孟瑾与闻见并肩走进来，去到窗边，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
头发还在滴答滴答落着水珠，因为家里暖气不是很热，浑身肌肉都有些发紧，眼睛也酸酸的，很胀。
孟瑾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莫名其妙又说一句：“我知道，所以她想让我嫁给宋天宇给她争面子，我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就不听她的。”
孟瑾裹了件大衣准备出去找，刚打开房门，就与站在门口发呆的闻见撞了个脸对脸。
话没说完，闻见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好像落在便利店了，还是在车上？
闻见偏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又转回去，说：“嗯，就不听她的。”
好在对面闻见眼疾手快，几乎是杯子打翻的刹那，他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接住了，滚烫的咖啡液顺着他修长的指尖一滴一滴流到地上，似乎还在冒热气。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就知道旺财最听你的。”闻见说。
孟瑾呆了几秒，鼻头忽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孟瑾差点没跟上他这换话题的速度，但还是配合着说：“哦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面的闻见也抬头看来：“宋天宇来找你是……想复合么。”
孟瑾：“……”
包里还有她的手机和笔记本，上面很多都是还没来得及往电脑上记的数据。
闻见手里还拎着她的包和围巾，可能是过来给她送东西的。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小姑娘这才回过神，她咬着嘴唇一个劲儿鞠躬道歉，吓得连眼睛都不敢抬。
见她看过来，闻见就转开眼眸，不跟她对视，“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孟瑾伸手接过，说一句谢谢。注意到对方似乎有话要说，又抬头看过去，问：“班长还有事儿？”
想起来被宋天宇摔碎的陶碗，她又一个轱辘坐起来，烦躁地想抽烟，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包。
孟瑾还是看着闹哄哄的便利店，但是眼前的场景已经不再清晰，变得模糊起来。
《白月光回国，求婚闻教授？》
直到一路开到家附近的旺财便利店，外面风雪很大，店里却是人满为患，比在安城市一中的时候热闹多了。
她看着他眼里面色发白，眼睫湿漉漉的自己，忽然笑了：“因为，是我让它去咬你的。”
闻见：“我没事。”
她皱着眉抓起枕头往门口一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贴身物品给弄丢了。
两人安静对视，几秒后，孟瑾捡起桌子上的棉签和药膏，转移话题似的说：“唔，我帮你上药吧。”
他没头没尾问了一句，孟瑾却听明白了他说的是宋天宇。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冲包感冒灵，”孟瑾说：“正好快睡觉了，吃了捂在被子里出一身汗，明天估计就好——”
她停了一秒，似是在认真回忆，好片刻才说：“嗯，他跟我继妹一直不清不楚的，还有很多别的女孩儿，好像还有男生吧……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
虽然很意外，但孟瑾并没有被吓到，她回头看他，不太确定地问：“嗯？怎么？”
闻见说完站起身，因为上课铃响了，他要回班去，“这个给你，我昨天买的。”
她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他，孟瑾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不是学习的事。
这是她从小的习惯，烦躁的时候就会咬嘴唇。
“真没事，可能感冒了。”闻见回。
孟瑾看着店里闹哄哄的场景，有两个高中生一前一后进来过生日，男生戴着无框眼镜，长得瘦而高，他小心翼翼将点上蜡烛的蛋糕捧到小伙伴跟前，跟她说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说一句，他就会一路飞奔出现在她面前。
孟瑾看她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估计是边上学边打工的学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便说了句没事，不用太自责的话，打发她离开了。
孟瑾无意识咬咬下唇，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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