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李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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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不好意思，请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厕所?」

    「我知道了，你真是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所有人都可以参加，那高二跟高三的学长加起来很多人。」

    对于少年的答谢，同学只轻哼了一声「嗯」就直接走开。

    沈佩宜摇摇头，现在的事情不多，趁这个机会跟学校的行政人员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尤其她又是个新进的老师。

    「刘家豪。」

    「你打篮球吗?」

    同学看了少年一眼，面无表情的指着前方一个牌子，上头写着。

    蓦然间，校长心里想起了一道人影。

    「哇，人真多，应该有很多会打篮球的吧。」

    李光耀对老师道谢后，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一年五班，走进教室随便找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来，赫然发现旁边坐的是刚刚在厕所遇到的新生。

    李光耀兴高采烈的打量四周，慢慢的跟着人龙前进。

    「嗯。」

    「同学，你知道报到处在哪吗?」

    得到答案的少年很快照着大叔说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注意到大叔的眼光一直跟着他的后背。

    指着走廊左侧的楼梯。

    「原来你的名字是王忠军，蛮不错....李光耀话来没说完，沈佩宜就大声念。「李光耀!」

    这次，同学连理都不理。

    「排在四班后面。」

    「你要参加篮球队吗?」

    「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有一段距离，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新生，流那么多汗，难道说他跑步来上学?」

    「沈佩宜老师。」

    坐在李光耀旁边沉默寡言的同学举手答道。

    另一方面，李光耀则心中大喜。

    沈佩宜的话就像重磅炸弹，炸的一年五班所有人的脸都垮了下来，本来对于篮球队的美好幻想完全破灭。

    李光耀照实说，以高一生来说，182公分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但是这届光北高中收的新生中也有不少比

    刚回到办公室不久，学务处的办公人员马上找上了沈佩宜。

    「直走，正前方忠爱楼右手边。」

    回到班上的新生们，话题几乎都离不开篮球队，一年五班当然也是如此，三句话里总有一两句离不开篮球队。

    「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用跟老爸一样要自己组篮球队了，不过怎么听起来校长有可能是我爸同学的感觉，我记得老爸说过光北只有在他那时候有成立过篮球队而已，回家问问他好了，说不定老爸真的认识校长。」

    同样是今年刚被聘为老师的沈佩宜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心里极为震撼。

    过了五分钟，在沈佩宜确认人数到齐后，说。

    「名字。」

    「王伯，怎么了?」

    「一年五班，拿到制服的来我这里集合!」

    轮到李光耀时，发制服与运动服的阿伯懒懒的问。

    「当年，『他』似乎就是跑步上下学练体力的...」

    听了沈佩宜的解释，王伯笑了笑，把纸收回怀中。

    「篮球队的报名表，每个班导师都有。」

    校长这话一出，立即在师生之间引起骚动，在许多新生眼里不难找到兴奋的情绪，但老师方面则是错愕与困惑。

    「为什么?」

    「王怡贞。」

    「臭老爸，这一段路至少有10公里，骗鬼的5公里。」

    校长想起故人，表情缅怀中带点思愁，微微叹了一口气，但为了待会的新生入学演讲，很快把心中的情绪放到一边，回到校长室，拿出演讲稿，对着镜子模拟最后一次。

    「有!」

    「下一个。」

    「一年五班，在二楼。」

    少年从后背包拿出一壶水，把臭衣服塞进塑胶袋装好后，走出厕所，拦住一个也是穿便服的新生。

    看着这所学校资格最老的王伯，沈佩宜客气的点头致意。

    「各位同学，安静!」

    「新生报到处」字体下方还有个红色向左的箭头。

    王伯递了张充满表格的纸给沈佩宜。

    走进校门之后，这脸庞依然稚嫩，眼睛却异常有神的少年左顾右盼。

    沈佩宜看着李光耀。

    王伯不解，拿着表格的手没有缩回去，显然在等着沈佩宜的解释。

    「好。」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很喜欢打篮球的学生，因

    「真是刚好。」

    「到!」

    老师翻翻找找后，说。

    由于对环境与人的陌生，新生总是特别听话，但也显得不知所措，在沈佩宜努力的引导下才排好队，下了楼。

    「到!」

    就在每个新生以为新任校长的致词要像台风的暴雨般源源不绝倾泻而下时，校长话题一转。

    「如各位同学所知，光北高中一直以来都是以升学为导向的学校，学校的升学率一直保持在很高的水准，而篮球虽然是一项对健康有益的运动，我不反对你们把篮球当做休闲活动，但一旦加入篮球队，势必要花很多时间练习，对你们的课业会有很大的影响，这样会辜负你们父母对你们及老师的期望。你们才高一，高中的课程难度比国中要高上很多，我不认为你们可以在加入篮球队的同时又兼顾学业，我不管其他班级怎么样，只不过一年五班所有人不准参加篮球队!」

    「如果那些人都会打篮球就好了!」

    少年耸耸肩，打开水壶大口喝水，边照着指标往报到处走去。

    其实沈佩宜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就是在台湾打篮球没未来，但是这句话会伤害到别人，也会伤害到她自己。

    「会不会因为这样打不到球阿?」

    当天下午回家的李光耀马上跑去找李明正，但那时候李光耀才发现，他不知道校长叫什么名字...

    就在一年五班讨论到像是沸腾的水要爆开的时候，沈佩宜重重的咳了两声。

    一到报到处，其中一位老师拿着厚厚的报到资料，推了眼镜，找上了少年。

    李光耀热情的打招呼，但是同学只瞄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灌篮高手。

    碰了个软钉子的李光耀完全不在意，再问。

    「嗨，同学，又遇到了，真巧。」

    「好，同学们，现在去走廊排成三排，等一下要统一去领制服。」

    「呵呵，沈老师，你介不介意我说个故事给妳听?」

    「到!」

    就在李光耀考虑要不要继续努力时，一个在老师群中绝对称的上年轻貌美的老师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吸引住大家的眼球，老师对大家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从角落走了过来，少年仿佛遇到救星。

    「谢啦，大叔。」

    「老爸的母校挺大的嘛，只不过怎么没有厕所。」

    他高的人，让李光耀非常兴奋，心想。

    「有!」

    沈佩宜找了个空地，双手在空中挥舞，使劲全力的大喊。

    「光北一直以来都是以升学为导向的高中，篮球队这种东西，说难听一点，我觉得对学生来说是浪费时间，当然，如果我今天是在后南高中这种专门培育新一代篮球选手的学校教书的话，就另当别论。」

    「不管怎么样，可以加入球队感觉就很屌阿。」

    中年男子，也就是新上任的校长，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心里默想。

    李光耀嘴角眼角同时抽搐，在心里大喊。

    「不介意。」

    夏，光北高中，入学当天。

    沈佩宜招呼自己的学生，加入领制服的长长人龙之中。

    「渴死了。」

    这一天，光北高中校门口停满了车，使得附近的交通大打结，许多高一新生在爸妈的嘱咐叮咛之下满怀期待的走进了校门，而在由机车与汽车组成的庞大车阵中，有一个少年显得特别突兀。

    「王忠军。」

    「哈哈，没注意到，谢谢你。」

    「李光耀。」

    「谢谢，这是我身为老师应该做的而已。」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班导师，沈佩宜。欢迎大家来到光北高中，也欢迎大家来到一年五班，现在开始点名，确认人数有没有到齐。」

    「哦，不用了，我们班不会参加篮球队。」

    阿伯连看也不看，从背后抓了两套制服跟一套运动服，直接丢给李光耀。

    「杨子萱。」

    「这不是一间以升学为导向的高中吗，怎么会突然成立篮球队!?」

    李光耀猛然举手。

    被称作大叔的人皱起眉头，似乎对自己被称为大叔感到不太舒服。

    「什么!老师妳在开玩笑吧!?」

    「李同学，我在点名的时候麻烦不要说话。」

    「好冷漠的人。」

    182公分，75公斤」

    「楼梯上去后左手边。」

    「身高，体重。」

    李光耀只能闭上嘴。

    少年流着满身大汗，身影在车阵中穿梭，在众人奇异的眼光下跨步走进了校门。

    少年找到厕所后很快将充满臭汗的衣服换下，用毛巾把身体擦干，换上一身干净清爽又带着熊宝贝香味的衣服。

    「在我那个年代，我跟几个同学在学校成立篮球队，可惜随着我们毕业，篮球队就此废除，而我既然又回到这间学校，加上我认为打篮球有助于心身发展，我在此宣布，光北高中将在这学期成立篮球队，并参加高中篮球丙级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