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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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不、不仅仅是这样——上一年的兄弟会纳新考核第一项，就是要求他们喝了十瓶朗姆酒之后，从纽约西区开到华盛顿去。”

    “我应该可以一起去。”彼得看向黑发青年，“你呢？”

    这和b又有什么关系？

    温斯蒂放下刀叉，问:“你们周六晚上有时间吗？灵异部第一次试胆大会要在东郊的工厂举办，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参加。”

    德斯蒙特笑着回应:“当然。”

    彼得打断道:“重点是，参加兄弟会的招新，是一个很冒险的选择。”

    因此，这次被突然邀请，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宣传册上写了整整一面的名字由来及其内涵，但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是和其他高校的兄弟会一样，取了几个“精深奥妙”的希腊字母，以此体现特权罢了。

    被邀请去派对的时候，德斯蒙特有些惊喜。

    “饼干……哦，就是我家狗的名字，他突然就朝那个方向跑去了。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固定路线散步的，他从来没有跑开过。所以我也没注意，回过神，手上的绳子就被他拉走了。反应过来之后，我就赶紧追上去，远远就听见饼干的叫声。我还以为他出事了，结果跑过去一看，他是在对着一个躺着的流浪汉大叫……”

    “好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警官放下一直在记录的笔，“麻烦你了，之后还要去摁个手印，走个流程。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被夹在两个迷信徒之间，彼得:“……”

    对于德斯蒙特加入atd的想法，彼得有些忧虑:“虽然我对哥谭大学的兄弟会不太了解，但是……帝国州立大学也有这种‘秘密社团’，”他比划了一下，“大一招新的时候，有一个因为醉酒开车掉进了河里。”

    虽然没有尸检，但经验丰富的法医简单就判断出了柯立夫的死因，亚伦见惯了意外死亡，更何况这次是个流浪汉。因此并不上心。

    试胆大会……彼得嘶了一声，他对这些玩意并不感兴趣，刚开始是因为笃信唯物主义科学，对灵异存在嗤之以鼻，后来从超级英雄事业中得知了魔法和地狱的存在，则学会了敬而远之——他又不会驱魔手段！谁知道20吨力量对鬼魂管不管用？

    虽然最后，这一次的考核，因为他、也就是蜘蛛侠的劝告临时终止了，但是其危险性可见一斑。

    亚伦咂嘴，“那是对谋杀案来说。但是这个，一个突发心肌梗塞的流浪汉？我可不觉得口供有用，那个家伙只是倒霉碰见尸体而已。”

    温斯蒂切下一块带血丝的牛排，“真是无聊的手段。要是我，我会让他们准备一个简单的招魂仪式……让魔鬼决定他们的去留，才是最公平的考核。”

    “当然没有。九个小时后，他声称自己看到了去世的外婆的幽灵，因此转而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了。”

    在别的地区尚且如此，作为负面表率的哥谭，彼得不认为这个atd会有所不同——朝着更坏的方向不同倒是很有可能。

    “……兄弟会的那些人也会去。不过，别担心，他们不敢乱来的。”埃伦娜笑着对德斯蒙特说，她是姐妹会会长的亲妹妹，从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姐妹会的一员、也是哥谭大学的社交风云人物。

    “听起来很简单。”德斯蒙特眨眨眼，他并不认为待在密闭黑暗的空间有什么可怕的，甚至蠢蠢欲动，“那他成功加入了吗？”

    ……周六晚上？德斯蒙特赶忙点开备忘录，周六的格子里，一行清晰的黑字映入眼帘:晚上十点，和彼得、温斯蒂的试胆大会。

    虽然他听得见他们的话，知道同学们没有在背地里诋毁他——恰恰相反，他们是在说他长得帅气质也好，但是看起来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样式普通的制服放在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上是灾难，但是迪克穿上，就是随时可以照入海报的型男——会有无数少女为他疯狂。

    柯立夫的尸体，是被清晨遛狗散步的路人发现的。

    *

    德斯蒙特觉得自己巨冤，他明明经常会笑，也从来没有对同学冷脸，为什么冷漠的印象就根深蒂固呢？

    温斯蒂转头看他，“你是说上帝吗？我不认为他会参与这些事，相比而言，祂喜欢更加血腥的斗争。事实上，就是祂的旨意让我的姑婆死于火刑——简直太酷了。”

    兄弟会？本来就打算答应的德斯蒙特眼睛一亮，“我会去的，谢谢你。”

    酒精、热舞、迷乱的灯光……只要气氛足够到位，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

    哥谭大学的兄弟会，名字简称为“atd（alpha tau delta）”，是校园知名人物的聚集地。m.kaiyiwenxue.com

    ……要是那废弃工厂只是幌子，其实里面是某某□□的秘密基地呢？

    他站起身，将文件整齐地归纳好，就要出门递交给档案室。

    温斯蒂说:“我们灵异部里面，有一个参加了上次的兄弟会纳新。他和我们说，atd上一年的考核是将新生放置在一个密闭的木箱里面，只有两个透气的孔洞，如果能够待满十二个小时，就自动成为兄弟会一员。”

    “当时你就发现这个流浪汉死了，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除了温斯蒂之外的同学关系一般，休息的时候，他们通常不会凑上来和他说话，而是各自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偶尔指着他说笑。

    【t:跟进一下柯立夫的案子。】

    “要不是蜘蛛侠刚好路过，”他不自在咳了一声，“那个可怜的家伙就死了。”

    黑发青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浅浅的笑容僵在脸上。

    “别这么说，”迪克笑了一下，英俊的面庞勾走了旁边女同事的眼睛，“要是真出了事，口供是至关重要的证据。”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白色的光印在迪克棱角分明的脸上，诧异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布鲁德海文。正午的阳光各位晃眼，警/局里面却始终带着些许阴冷气息……至少，是在嫌疑人眼中如此。

    别说这是小概率事件，自他成为超级英雄，再小概率都碰到过不少。更何况，这还是在哥谭，著名的罪恶之都。

    因此，他连着几个晚上都在夜巡——当然是用另一重身份——此时难免有些精神不振，对同事的不重要话语左耳进右耳出。

    他实在想不通，但又没有任何改善的手段。

    “倒也不是，我看他可怜，连被子都破破烂烂的。就上前去往他手里塞了一点钱……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他一直瞪着眼睛，胸膛一点起伏都没有……我这才发现，他、他原来已经死了。”

    无辜的路人连忙道谢，抓上外套离开了房间。年轻的警官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希望他不要因为这种“奇遇”而做噩梦吧。

    “什么？”德斯蒙特皱眉，眼神里带点奇怪的不屑，“当然不是祂！是……”真正的、伟大的神灵。

    不过，要他放任这些学生大半夜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探险，他是放不下心的。

    他高兴地接过白来的咖啡，浓郁温热的液体划入食道，让他舒坦地叹气，“谢了，迪克，我正好口渴了。”他顺嘴又说，“录口供真麻烦，要问那么多问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近来布鲁德海文不是很太平，据说有一伙墨西哥□□从邻市潜入了进来，打算在这边发展新的生意，正在和原来的地头蛇争夺地盘。

    *

    有这样一个优秀同性在身边，亚伦难免嫉妒，但只是偶尔，毕竟迪克确实很会做人，从来不因为女性的偏爱沾沾自喜、惹人发厌。

    作为正义的警官，迪克无法容忍他们嚣张的行径，仿佛布鲁德海文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这些无辜的百姓是任他们刀俎的鱼肉。

    “那我们周六晚上见！”埃伦娜说完，兴高采烈地走开了。

    迪克则不置可否，鼓励地拍拍亚伦的肩，和他道了别。

    德斯蒙特反驳:“怎么能让魔鬼决定呢？只有神灵才能真正参透命运。”

    这次派对，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德斯蒙特皱眉问:“那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消息的振动提醒。

    醉驾还是半夜长途，可想而知，遭遇意外的概率能有多大。

    这样的她，自信且大胆，虽然有些莫名恐惧接近，但她还是克服了轻微的不适，决心主动出击，让德斯蒙特拜倒在自己的裙摆下。

    也许可以带上卢卡，有一段时间，他很喜欢收集相关的怨灵小玩意，这和他的存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嘿，亚伦，喝咖啡吗？”甫一出门，他就碰见了备受女生欢迎的新同事:迪克·格雷森。

    柯立夫……他沉吟了一下，抬头看见亚伦的背影，那不就是今早发现的流浪汉尸体吗？提姆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让他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