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桃味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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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娃娃菜就过分了吧？这不就在你面前吗？」

    「没事，反正今天不是我生日。」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逆着光看我，眼睛亮亮的。

    「你有病啊！」我被气笑了，「我现在也香，我出门前特意擦香水了，不信你闻闻？」

    他还会说，今天有没有好好学习，你这个年纪一定要以学业为主。

    一天，江辰煦把我跟温衍一起拉了个群，说是周日想约姜珍珍去看日出，他要表白，希望我们能帮忙。

    他头也没抬:「年纪大了，怕冷。」

    他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着我

    原本是简单平常的事，却会因为他言语的幽默而变得很有趣。

    「什么？」

    淦，好好的气氛瞬间被破坏了。

    我看着前面笑靥如花的姜珍珍和江辰煦丰富的肢体语言，感慨道:「他们这样，看起来真挺像爱情。」

    他盯着我的手几秒，然后嘴角上扬，上前一步来，伸出小拇指勾住了我的中指。

不放心，因为我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我身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姜珍珍这么娇滴滴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听是好听，就是耳朵有些不适应。

    「跟你学的，不撒谎。」

    「不喜欢。」

    一番恭维后，大家入座，传递着菜单点了自己爱吃的菜。

    「能不能先得到你的人，再得到你的心？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容易一点。」我调侃道。

    我有些讶异，转头看他，他低声说:「这碗离你远，我看你夹得费劲。」顿了一下又说，「想吃什么夹不到，跟我说。」

    很简单的忙，就是在他选

    「我比你大十岁，简小桃。」他很认真，「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说你好看……」江辰煦涨红了脸。

    姜珍珍有些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额角的头发:「哈哈哈，谢谢夸奖。」

    我:「娃娃菜也要。」

    「不愧是姜老师，说话就是有哲理。」

    」我抽了抽嘴角，然后瞬间明白了，「真有你的啊，姜珍珍。」

    好在，我才尴尬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什么，从身侧的椅子上拿了个东西递给我。

    「江辰煦，你戏真的很多……」我无奈道。

    「这家伙魔怔了。」说完我拉起姜珍珍想绕开他往里走，可她纹丝不动。她和周辰煦四目相对着，也像失了智一样。

    以前听歌，有句歌词叫「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这不，今天看到活的龙卷风了。

    他又好脾气地给我夹了几只虾。

    江辰煦的脸从侧面钻出，笑着对姜珍珍说:「生日快乐，大美女！」

    「珍珍，我没有买生日礼物诶。」

    姜珍珍自然地接过玫瑰花，娇羞地低头:「谢谢！」

    而江辰煦还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珍珍，一副痴汉样。

    「我喜欢阿姨，尤其是三十岁的阿姨，香。我可以等你到三十岁。」

    江辰煦急了:「喂，你说什么呢！」然后赶紧朝姜珍珍摆手:「珍珍，你别听她瞎说啊，我不是我没有！」

    我愣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够狠啊你。」

    我一看，还真的是，就在我伸手就能夹到的地方。

    等姜珍珍走远，他才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小桃子，我不喜欢你了。」

    「我这不是只对你嘛。」我委屈，「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款吗？」

    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有风度啊。

    「其实哪有人那么好骗呢，感情里的小心机全看对方愿不愿意被骗。」

    就在我跟温衍不温不火的时候，江辰煦和姜珍珍的感情进展飞速，上课路上他两在语音，去食堂路上他两在发微信，甚至睡前两人还要互道半天的晚安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大约是为了避免抢姜珍珍的风头，买的这束雏菊要比姜珍珍那束玫瑰花小一些。

    他张大了嘴巴:「你好好一小姑娘，耍起流氓来可真是轻车熟路啊！」

    「图你帅图你身材好有腹肌图你有钱。」他的优点，我可是了然于心的。

    从我们学校到新绿餐厅不远，打个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包厢是姜珍珍一早就订好的，走上餐厅楼梯我才猛然想起，因为知道她生日的时间太过仓促，完全没来得及去买礼物。

    我在他身边坐下:「温衍，你好像很喜欢穿毛衣啊？」

    明明前一秒谈的话题，像极了爱情，可下一秒却总像是在提醒我适可而止。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我有些咬牙切齿。

    「挺诚实。」他轻笑。

    「那你……得先得到我的心……才能图这些。」

    「喜欢。」我脑子都来不及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说着我伸出手，将手腕展现给他。

    一进门，迎面冲过来一大束玫瑰花，塞进了姜珍珍的怀里。

    「嗯，很香。」

    然后进去看到温衍，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毛衣正翻着菜单。头顶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圈温柔的光晕。

    江辰煦胡乱摆手的样子特别好笑，姜珍珍嘴角挂着笑:「那你在说我什么呀？」

    「像……叔侄。」他说。

    我跟姜珍珍默契地各打了个冷颤，商业互吹到此结束，加快脚步进了包厢。

    我无奈松开她的手，心想爱情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说，我们呢？像什么？」温衍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点点头:「想吃宫保鸡丁。」

    我放慢脚步轻咳了一声:「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不用了，你多吃点吧。就你这个小体格，也不知道今年的台风天你是怎么扛过来的。」

    他拿我调羹舀了一大勺放在我面前。

    从这天后，我和温衍之间变得很奇妙。

    「啊？

    「失误失误。」我赔着笑脸，「要不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夹？」

    吃完饭，江辰煦约姜珍珍去散个步，姜珍珍欣然同意。

    看不出来，一个温衍口中有过众多女友的他，还能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我下意识接过，是一束橙色雏菊，生机勃勃地绽放着。

    语言真是门艺术啊，这话又损人又贴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好低头吃菜。

    「那我们呢？」

    「像……」

    温衍冷哼了一声:「你的喜欢这么廉价，她不稀罕。」

    

    姜珍珍摸了摸我的头顶:「简小桃，你要是有我半分无伤大雅的小心机，温衍早就是你的了。」

    我知道，他在内涵我的游戏名字，阿姨三十香！但等我到三十岁什么鬼？

    我:「虾。」

    5.

    姜珍珍终于回过神来，眼神锁定已经入座的我，赶紧小跑着过来。

    原本是四个人一起，打算围餐厅旁边的公园逛上一圈。但江辰煦跟姜珍珍不知道在讲什么，聊得手舞足蹈地加快了步伐，很快我跟温衍就被他们两个甩在了后面。

    「图我年纪大？图我……」

    我正喝着柠檬水，差点一口喷出来，幸好我反应及时，迅猛地一口吞下。

    6.

    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有个事儿没跟姜珍珍说。江辰煦帅归帅，也完全是她喜欢的菜，可他有过八个前女友诶。照他自己所说，有三个都是女方单方面承认的，那也还有五个，这个数据，啧啧啧，还是信息量很庞大的。

    他掰了只腿放到我碗里。

    「虽然是你小姐妹生日，但我总觉得，你也应该拥有一束。」

    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我们四人边吃边聊，江辰煦难得的正经了起来，气氛很是和谐。温衍还是不怎么说话，但却破天荒的给我夹了块糖醋排骨。

    「你怎么知道她不稀罕？」江辰煦斜他一眼，「小桃子，你别伤心哦，我只是见了你姐妹后，突然觉得，姐姐类型的比较香。」

    啊这，话题好像被终结了，我都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才好。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却只看到它不规则的形状。

    虽说今天并不是姜珍珍生日，但即便是她生日我其实也不会介意这些花束。可温衍送了我一束花，我好开心，我知道他是希望我没有落差感。

    我抬手在江辰煦眼前晃了晃，他双目却紧紧盯着姜珍珍，半天没眨一下眼睛。

    「那我真是谢谢你的不喜之恩啊。」

    我如同一个置身雷池前踟蹰不前的旅人，纠结着要不要越过去。

    我扯开嗓子:「珍珍，江辰煦说你显老！」

    她把花往身后的置物架上一放，又将包轻轻搁在椅子上，对我说:「小桃子，我去一趟厕所。」

    我的心凉了一截，刚想丢下怀里的雏菊就走，他却补了下一句。

    我也不知道像什么。说真的，他现在站定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腰背挺直地像模特一样。加上优秀的颜值，真的很令人心动，可总觉得他对我淡淡的。

    我:「烤鸭。」

    他会每天早上准时跟我打招呼，分享天气，心情，以及当日的工作。

    他会说，你今天看到东南方那片云了吗？特别像你的脸。

    「送你的。」他说。

    姜珍珍歪了歪脑袋咧嘴一笑:「都是简同学抬举。」

    姜珍珍正巧这会回来，听到我的话一脸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