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桃味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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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只看了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认错丝毫没有诚意。」姜珍珍嘟起嘴，「算了，难得来一趟幸山，不浪费时间了，我们来野餐吧！」

    姜珍珍看了憋着笑开始茶言茶语:「小桃子真是好福气啊，不像我，都吃不到茉莉家新出的草莓椰奶味甜甜圈呢。」

    姜珍珍拿出一瓶可乐，刺啦打开递给江辰煦，温柔的语调仿佛能掐出水来:「你也是。」

    「过来。」他的嗓音低低的。

    真的很讨厌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可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发脾气。于是我赌气去凉亭坐着看风景，再也不想看他。

    「好浪漫！」我感慨道。

    我居然真的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他起身从大衣口袋掏出一个甜甜圈和一瓶牛奶递给我。

    「可当初一起吃饭，几乎把他贬到底的人也是你诶，这会怎么为他说话了？」我转身面对他。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嗯，不会嫌的。喜欢一个人，跟年龄是没关系的。」

    我愣住了，不敢转头看他。

    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我瞧了瞧温衍的脸色，他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并没有什么不爽。看来，此刻应该是叔可忍我不可忍。

    我斜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吗？我那一声恶俗包括了多少羡慕和心酸，你不会懂的。」

    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很迷人，侧脸朝着我，优秀的下颚线在太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突出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着。

    「因为你还在需要照顾的年纪啊。」他笑。

    「嗯？」

    「不保真。」

    「前几天就定制的情侣对戒，做了不少思想工作说服自己。」他说着拿出女式的那只，又抓起我的左手给我中指戴上，「刚刚好。」

    「嘤嘤嘤，我错了。」

    而亮的爱心光环，把姜珍珍围在里面。

    温衍盯着我，眼睛里的情绪仿佛在疯狂涌动着。

    姜珍珍跟在他身后，见到我后微微皱了眉:「我说神神秘秘地出门，也不肯告诉我去哪里，合着就偷偷跟温衍约会来了呗？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不行吗？我还能阻止你两不成？」

    方，很少有人愿意马不停蹄地爬到山顶来，也因此不幸错过这山色壮阔。

    本来是想着布置完就去吃饭，可我从没想到这个幸山如此难爬，能上来已经花掉了我所有力气，我再也没勇气下山去吃个饭，再次爬上来见证江辰煦的表白。

    可我有些担心江辰煦那丰富的情史，于是我转头压低声音问温衍:「江辰煦有八个前女友的事儿，保真吗？」

    「我不累，哪里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其实爬至山顶，我确实精疲力尽，但说好了是来帮忙的，自己去休息让他一个人布置，着实有些不地道。

    看上去效果差不多，还不会被风吹灭，不错。

    姜珍珍估计这会才看到满地的玫瑰花瓣，捂住嘴一脸惊讶。

    江辰煦献殷情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喝水，歇会。」

    此刻，他正在清理一些杂草，将仙女棒尽量插在碎石块中，在山顶围了个圈。

    然后姜珍珍从里面拿出了野餐布铺在凉亭的石桌上，又从袋子里拿出吃的喝的，面包蛋糕零食水果应有尽有。

    「你们到了啊，来得真早！」江辰煦说着快步走来，还朝我们挤眉弄眼的，大概意思是准备 ok 没有。

    「唉，玫瑰、蜡烛、烟花，表白必备三件套，真是恶俗。」我小声嘀咕，可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简单的浪漫呢？

    我原本想笑来着，但现场很安静，姜珍珍和江辰煦互望着，两人的眼里全是爱意。

    「小桃子，我喜欢你。」他说，「或许，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试试吗？」

    江辰煦本来要求放那种五颜六色可以窜上天的烟花，但被温衍拒绝了。且不说大半夜的放烟花扰民，且那种烟花极易引起火灾。可江辰煦说没有烟花的表白没有灵魂，愁眉苦脸地求了温衍好久，温衍才同意用上仙女棒。

    也是，幸山虽然不算陡峭，但距离山顶确实是路途遥远，且除了山顶中途并没有可以休息的地

    「还是喊叔吧，喊哥不太自在。」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擦了擦手上的灰，然后将用过的湿巾叠好，放进另外一个口袋里。

    然后他笑了，像清晨的第一缕光，像夏日空气里树脂的清香，温暖又清新。

    他的大衣口袋里仿佛有掏不完的东西，他又掏出一个小礼盒，打开后是两枚戒指。

    跟长相、气质、身材有关系，这么讨打的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补上。

    「饿了吧？专门给你带的。」

    温衍朝他点了个头，他了然于心，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不错，还是我认识的姜珍珍，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我……我愿意。」我转身看他，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我接过道谢:「谢谢，你想得挺周到。」

    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然后朝我看过来。

    姜珍珍面上的表情虽没什么变化，但身子一抖一抖的，我知道她忍着笑很辛苦。

    「亏得我想得周到，不然我们四个都得饿肚子。」姜珍珍说着在石凳上坐下，「哎，爬山好累呀！」

    「小桃子，你骗我，这里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学校呢？」果然坠入爱河的女人智商都为零，我随口胡诌那个位置可以看到我们学校，她居然信了，这会还仰着脖子四处远望。

    温衍笑了一下，就去点仙女棒，周围一下子亮起来，姜珍珍感动得痛哭流涕，把头靠在江辰煦胸口将一把鼻涕一把泪偷偷抹在了江辰煦的肩膀处。

    玫瑰花瓣，心形蜡烛，以及需要隐藏起来的烟花，在一个气氛刚刚好的时候燃放。

    然后他们两个就抱在了一起……真是没眼看呜呜呜……好吧，其实我有一点点羡慕罢了。

    目光灼灼，与我在空中相遇，我下意识躲开了。

    于是我朝姜珍珍扬了扬手中的甜甜圈和牛奶:「我有爱心甜点，一点也不羡慕你，略略略！」

    我吸了一口气:「好的叔，我喜欢你，叔。」

    终于他动了动嘴唇:「我……」

    我跟温衍赶在江辰煦和姜珍珍到达前去山顶布置。只不过一到山顶，温衍就让我在旁边的凉亭休息，自己却忙碌起来。

    她说着示意江辰煦去凉亭，我这才发现他手上提着一个大塑料袋。

    是的，温衍以明火危险为由，将江辰煦准备的蜡烛统统换成了电子版的。

    「他说三个是女方单方面宣布的男女朋友关系。」温衍道，「其他几个嘛，也是没多久就分了，具体不清楚，但江辰煦不是滥情的人。」

    「可，为什么不是幸福呢？」我问他。

    「因为。」他看着我眼神坚定，「我不想让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江辰煦找到第一根蜡烛的开关「吧嗒」一声打开，蜡烛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来，形成一个大

    我摇摇头:「不知道。」

    「回答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求你了。」

    也可以……吧。

    「我自己量的。」他说，接着又补了一句，「那天用小手指勾你中指的时候，量的。」

    我白羊座的脾气，实在接受不了模模糊糊的感情。喜欢就要在一起，不喜欢就放弃，不清不楚的，没意思。

    我委屈，但我不能说。

    「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他叹了一口气，「是因为登上山顶的，都是幸……运的人吧。」

    我还没回应温衍的话，江辰煦却开口说话了:「珍珍，我喜欢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低头认真地摆放着蜡烛:「你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幸山吗？」

    他说选

    「你是怎么知道我尺寸的？」我看向姜珍珍，「她应该不知道啊。」

    觉得自己没出息，再次偷偷抬眼看他，可再也不能偷偷了，他就维持原来的姿势没变过，我被抓个正着，与他四目相对。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辰煦那个家伙给打断了。

    我和温衍在一起后，时常去茉莉家约会。

    终于等到十二点，江辰煦约定的时间，我把姜珍珍引到山顶中间。

    他们两个身材都不出，长得也好看，站在一起就是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他再次笑了，在明明灭灭的烟火中，显得虚幻而美好。

    「刚才不是还说恶俗吗？」温衍问。

    不大不小，刚刚好。

    下一秒他立刻起身拍了拍膝盖的灰:「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表白，有点腿软。」

    「我已经很大了，哥。」

    就像彭于晏都快四十了，也不妨碍我觊觎他——我是说在遇到温衍之前。

    我只好又转身去看他们，姜珍珍眼里闪着泪花重重点头:「可以可以！」

    7.

    气氛真好啊，可是我忘了，这次的主角是江辰煦和姜珍珍。

    江辰煦见状急忙在一边认真承诺:「下了山就给你买，想要多少买多少。」

    「别哭。」他抬手抹掉我的眼泪，「是我，是我顾虑太多了。你不会嫌我比你大那么多岁的对不对？」

定的幸山山顶提前布置一下场景，藏好一束表白用的花。

    呸，这个害人精，就不能晚来几秒吗？我差点就知道温衍心里的答案了。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确实饿了。

    他将花瓣撒上头也没抬:「也可以说幸福吧。」

    我将提前藏好的花束拿出递给江辰煦，他一个转身，直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