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还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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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童被禁足一天后，就在阿母的允诺中，又欢天喜地的在兵营附近的碧绿草地上撒欢了。毕竟，他阿母给他用的是王上赏赐的御用上好红花油。

    “你为了保护弟弟，做的很不错！但不能像他那般不知轻重的顽皮妄为。今日之事，幸好平息了事端。否则，一旦战端挑起，可就使得万千人的生命危在旦夕、甚至是生灵涂炭。

    “没错，肯定是那猪头恶人先告的状。”

    顽童立即缩回脖子做了个鬼脸。女将看到儿子那滑稽样儿，忍不住想乐，但她还是忍住，并沉着脸厉声道：

    她边缓步走进大殿边打量着草蛮使团，以及少数和她不对付的大臣们，明显能感觉到他们那能冒出火花的氛围。

    “知道就好。切记你说的话。”女将没好气的嗔怪过儿子后，才满脸慈祥的走近儿子，让他趴下，拿起红花油给他那肿胀的小屁股上慢慢涂抹着。

    “对、对，草蛮的使团尚在京都。定是草蛮的戍边将军汇报给他们的汗王，他们的汗王就让使团把此事捅给王上。看来，还真是恶人先告状了。”

    女将接过王旨，谢别内宫官员后就在纳闷中嘀咕着，她还没来得及向朝廷上报呢。这是谁给朝廷报的信儿？难不成朝廷在兵营中安插有眼线？

    “对，我得练摔跤。练好了，就找那草蛮猪头摔跤。也好好惩罚一下他······”顽童抢过阿母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阿母那带着火一般的犀利目光，就吓的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一看到阿母那犀利的令人生畏的眼神，他也就只能躲在舅舅身后眼巴巴的看着阿母离去。好在，一想到阿母不在，他就解脱了。就还是有些小开心。

    “屁股不疼了，又想挨揍？”

    李大山随即不以为然的否定道：

    “听见没。先生可是会打手掌的。你可得学乖些。如若再调皮捣蛋，自然有先生惩罚你。”顽童一看阿母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儿，就在躲避的同时，也有些沮丧。

    女将在难以置信中愈发听的出神的盯着，眼前的这张稚嫩却满是老成持重的小脸。她在恍惚中都有点觉得眼前的人是先王。只是当她定睛一看，还是那张幼小的小脸。

    “不能。多年来，王上对咱们一直深信不疑。怎能在这里安插眼线。”

    只可惜他想的很美好，现实很无奈。他要是知道舅舅对他管教的严厉程度，丝毫不亚于阿母的话，估计他就不会这样想了。

    “敢问特使，可有让对方越界到自己国界上的挑衅？当日，尔等完者都将军及令子、部属，均越界至我大函国界。”女将说完就盯着草蛮特使。

    “那姐姐，是否明日启程回京都？”

    顽童这时才明白阿母为何生气，为何质问他了。就赶快爬起跪着认错道：

    “先生打你手掌后，看你还能否乐的出来。”

    “孩儿知错。孩儿不会再找那猪头。孩儿牢记阿母教导，不会再闯祸。”

    因此，今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的考虑后果。万不可任意妄为。”

    “我也去。”顽童一听见回京都就嚷嚷道。

    派了两个兵士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一来为了保护外甥，二来不能让他再闯祸。那两个兵士中有一个是新换的小马驹的训马师。一旦马驹再次受惊失控。

    “不能再找那朵儿只了。否则会闯大祸的。咱们得听阿母的话，守规矩。”女童看见弟弟又吓的满脸惊恐，就赶快圆场般的告诫着弟弟。

    尽管两个孩童的说辞有些幼稚的童真。但他们还是提醒了女将，她立马恍然大悟道：

    “才不会。我又不像你调皮捣蛋。”女童也颇为不服气的反驳道。顽童就在尴尬中很是不满的瞪着姐姐做鬼脸。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块继承大统、建功立业的材料。现在缺的只是教导、锻造和培养。看来，是时候该给这小丫头以及自己那顽童找个先生了。

    女将走到王上正前方跪拜后，就赶快将边界对峙事件的详情奏本呈交给王上。女王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奏本看了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女将的奏本内容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女将是在儿子那满脸的不情愿和满眼的羡慕中，带着随行人员上路的。尽管她也有些不舍，但她这次是回京复命，自然是不能带他。并且，还要尽快赶回来。

    “我说的没错吧。”顽童在不解其意中，听到阿母认可了他的话后，就得意的炫耀着。李大山亲昵的抚摸了一下外甥的小脑袋，然后问道：

    “看你那点出息。将门之后，不练骑马，成何体统。你不仅要练骑马，还得能降服马匹。为日后练习骑射做准备。好了，当下你和姐姐先行练好骑马、摔跤·······”

    “你可知错？”

    “对啊，是我的马驹受惊了才跑到那里。我日后再也不骑马了。”顽童在委屈中边嗔怪着边举起胖乎乎的小手保证道。

    她不由得就暗自感慨，这张小脸不仅完全传承了先王的模样，并且还传承了她的稳重、勇谋和聪慧。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受到天神和先王的庇佑加持，还是天生就如此。

    尽管他还没被先生打过手掌，但他出生将门，自然是有机会看到先生打那些读书的大哥哥大姐姐。因此，当他听到阿母要给他们找先生时，就不仅没有女童那般兴奋，并且还心有余悸的暗自嗤笑女童傻。

    李大山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追问道：

    女将快马加鞭、日夜赶路来到金玉宫大殿，刚好赶上文武大臣在上早朝。当她被内官宣进宫殿觐见王上时，草蛮的使团正气势汹汹的在等着她。

    女童一听说要认字儿读书，就喜笑颜开的拍手叫好。而顽童则不以为然的嘀咕道：

    “麻烦自不会少。就算使团那边尚能应付。那些朝中和咱们历来不对付的老臣也少不了找麻烦。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尚无大碍，咱们还占着理呢。”

    女童也边琢磨边嘀咕道：“会不会是他们告诉朝廷的？”

    “无需解释。那明显就是挑衅，大函王上必须惩治如此挑衅之行为。”草蛮使团立即接过女王的话，气势汹汹的说道。

    只是她跟着阿爹渡船时遇到过一个读书人；别的不说，单就是人家那受人尊敬的样子就很是令她羡慕；以至于事隔多年，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放心，只要你不再顽皮闯祸，阿母便不会责打你。我已将事情原委悉数说给阿母。”

    “那咱们可有麻烦？”

    女将推开屋门轻步缓入。并未睡死的顽童在迷糊中一看到阿母进来，就立马惊醒的要转身躲避；无意中碰着他那胀痛的屁股，就疼的龇牙咧嘴。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给这小丫头立规矩，即使她归为王储，也得先让她懂规矩。想到这里，女将就盯着女童严肃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女将忍俊不禁想乐，却还是沉着脸盯着儿子问道：

    “好生练习骑马。从京都回来，你们将不再有充裕时间练习骑马。得给你们找个教书先生，教你们认字儿读书。”

    李大飞受姐姐所托，专门给外甥选了一批训练过的，不易受惊的小马驹，仍然严格训练着他的骑马技术。只不过，这次完全吸取了前几天的教训。

    被禁足的顽童在小脸挂着泪痕的委屈中，趴着酣然入睡。尽管他的屁股只是被打肿了而已，他也是疼的只能趴着睡。

    但他为了不挨阿母的责打，就也只能顺从了舅舅的安排。好在那两个兵士只是跟着他，并无过多的干涉。他也还能在蓝天下的草原上撒欢。

    “屁股不疼了是吗？”女将这一厉声呵斥，吓的顽童赶快缩进角落里，有些懵懂的盯着阿母，然后本能的用胖乎乎的小手护着屁股。

    那个兵士只需一声响亮的呼哨，那马驹就会乖乖的折返到他的身旁。尽管，顽童对舅舅的这个安排，很是不满；毕竟，他不能像女童那般任意奔腾在这碧绿的草地上了。

    女将立马将杏眼一瞪，厉声道：

    女童盯着阿母那严肃的面孔，就明白了许多的郑重点头。女将在欣慰中，愈发喜欢这乖巧女童般的将她揽入怀中，满是慈祥。

    她也不由得遗憾，这丫头要是自己生的该多好，那怕能做她那顽皮孩子的媳妇也是不错的。只是遗憾，人家是贵为王储的金枝玉叶。她的儿子纵然是将门之后，也深感高攀不起。

    边界对峙事件才过三天，朝廷的八百里加急王旨就送到了兵营前。尽管王旨中并未提及什么，只是命女将速回京都天阳城向王上复命，祥叙此事。

    对治疗跌打损伤都有奇效，更别说这一个屁股肿胀了。那一天过后，自然是疼痛全无，跟没事人似的。

    她也不忍心儿子跟着她一路颠簸。顽童自然是不能体会到阿母的良苦用心。毕竟，他离开京都已经快一年了，实在是很想回去。

    而是与草蛮使团通报的情况出现了很大的差异。她也想早点知道当时的实际情况。她看完后就悠然道：

    而女童自然不会有如此想法。尽管她也不知道弟弟在暗自嗤笑她傻。

    “我大函兵士与草原汗国兵士在边界发生了些许误会，请李将军给使团特使做出详细解释。”

    “知错了，孩儿知错了。请阿母······”没等他说完，跟在阿母身后的女童赶快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