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严加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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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将自然明白儿子的那点小伎俩，就装作不知的问他怎么了。顽童就哭诉道：

    “超就超，有何了不起。”顽童嘴硬后就撅着不服气的小嘴吃着膳食。

    虽然，李大山一再要求督促训练的教官，该罚则罚、绝不留情，无需有任何顾忌。但毕竟顽童是他们顶头上司的心肝宝贝，教官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当真的严厉处罚。

    草蛮特使边瞪着女将边不服气的狡辩道：

    “你说呢？尔等百万大军在距我大函边界也只有二十里地。尔等何尝不是也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威胁？更何况，尔等将军及部属都越界到我大函的国界上。”

    而女童则不惯他这毛病。她就躲在暗处监督着，一旦有弟弟吓唬教官而偷懒耍滑时，就悄悄的给舅舅或阿母通报。因此，很多时候，顽童都会被逮个正着的受到则罚。

    “尔等冲杀训练，距离我们的边界才二十里地，随时都会给我们造成威胁。你说算不算挑衅？”

    尽管女童力气比弟弟小很多，但她平时练习的刻苦，再加上她有韧性、能吃苦。因此，在比赛中常不输给弟弟；至少也会和他打个平手，从而激励着他进步。

    “你说呢？你有见过给你们将军儿子救助治伤的挑衅吗？你们将军之子是如何摔伤的，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清楚，恭请特使回去弄清楚再来这里告状。”

    “这位是给你们找的大先生。这可是天下最好的先生，你俩必须谦逊的向先生请教。赶快向先生行礼。”

    特使见自己理亏，再如此纠缠下去，占不到便宜还自取其辱，就只好以要禀报汗王云云，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然后就快把头埋进怀中一般的垂下头匆忙离去。

    少年的烦恼，除了忍不住想多看少女几眼，想和她在一起外，就是自己和少女一样的打扮。现在的他自然已经明白，自己是男孩，是和姐姐不一样的物种。

    女将现在也很惆怅，儿子已经长大成半大小伙子了，再如此打扮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术师的告诫却时时在她耳畔响起。因此，她在无奈中也只能威逼利诱的哄着儿子。

    女王自然心中有数，不会过多理会此等无理鼓噪。毕竟，女将姐弟在八年前的那场宫变之乱中，为保护她可是功不可没的。

    但他阿母却还是坚持给他和姐姐一样的穿戴、打扮。他找阿母闹过几次情绪，坚决要恢复男孩的打扮。但他阿母在更加坚决的斥责中，威逼利诱的迫使他迁就。

    “严加管教那是自然。我大函边将李将军历来都是以治军严厉闻名，自然不用多说什么。而贵国则更需严加管束部属，以防再次越界。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思量许久后，就只好再把术师请来问道：

    女将没等儿子说完，就怒斥着他。顽童一看阿母严厉的将要发威。就赶快捡起饭碗。女童赶快将自己的饭菜给弟弟分一些，然后就激励道：

    “那、那也是尔等在边界冲杀挑衅在先。”

    “若不想让先生打你手心，就先在功课练字上超过我。”

    “打你活该。先生为何不打姐姐，专门打你？你要是安分读书，先生还会打你吗？换先生，断无可能，你趁早死心。将饭碗捡起来。”

    这五年中，女童也同样变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的大姑娘。她的大多也都在变，唯一没变的也是她的稳重和智慧；这些都使得她更加的成熟。

    而那个女童则完全没有这些。她有的则是轩昂的气质和满是聪慧的谦逊与恭敬。

    女将那有理有节、理直气壮的驳斥，使得草蛮特使在一片哄笑中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看在眼里的女王自然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就赶快圆场道：

    这一切都被女将看在眼里就暗自感慨，这大先生到底是在宫里有过大见识，一下就被他看出些门道了。这样也好，他心里有数了，就知道该怎么教授培养女童了。

    不过，女将可不能不在意这些。毕竟，她从中看出了她和弟弟潜在的危险。因此，管束好部属，不落把柄，就显得愈发的重要；特别是管好她那顽皮的儿子。

    “大师，还需将我的儿子男扮女装吗？”

    在这五年中，顽童已经变的高大健硕、也不在懵懂、迟钝；而是日益的机灵、聪慧；大多都在变，唯一没边的就是他的顽皮本性。只是现时的顽皮，不再如童年那般幼稚。

    如若，还有疑问，可由你们汗王委派代表，咱们联合核查。目前来看，这事多是误会引起。既然误会亦然澄清，即可既往不咎。”

    有一次上课，他就把书支起来装作快睡着的样子。先生走到他身旁，本想逮个正着好打他的掌心；没成想，那顽童用余光打量着快凑到他跟前的先生，然后突然大声吼叫着大声朗读诗文。

    何况，如今有女将姐弟镇守边关，她自然是高枕无忧；那自然不会听信一些别有用心之臣的鼓噪。

    不如，我们立约，命两国边界任何人等不得靠近边界三十里地，如何？”女王趁机给特使台阶下的同时，就提出了要求和建议。

    一下就把先生吓的慌忙躲开，而他则边读者诗文边忍不住乐着；就连女童也被逗的偷偷的乐着。尽管先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但这也会招来先生的记恨。从而在逮住机会后就更加严厉的惩罚他。

    就这样，他们在不知不觉的欢快中告别了童年的美好时光；迎来了青春少年的新起点和烦恼。少女的烦恼，自然是见到少年后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动和浑身的不自在。

    “那是因为，尔等的挑衅造成了我们将军之子的负伤，我们将军前去救回儿子，才越的边界。这能怪我们的将军吗？”

    草蛮特使顿时就面红耳赤，但又不失强词夺理的吱唔着狡辩道：

    直到女将在向孩子们介绍他时，大先生才回过神注意到一旁那个装扮如女孩一般怪异，但又不失顽皮的孩童。特别是他在行礼时，那滴溜的小眼睛里，有畏惧，也有顽皮和不乐意。

    随着大臣们的一些斥责声，草蛮大使越发气急败坏的强词夺理道：

    尽管女童的激励办法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还是架不住顽童那泄愤般的调皮捣蛋。

    毕竟，大先生给他们上课以来，没少用戒尺打他的手。为此，他还专门在阿母面前，故意让端在手里的饭碗掉在地上，来证明他的手被先生打的多狠。

    尽管这位大先生很威严，但依然阻止不了顽童的顽皮本性。即便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调皮捣蛋，背后的小动作也是不断。有一次他就跟着大先生身后，用脚猛踩他的影子来解气。

    “请问特使，我们有去你们草原汗国的边界吗？没有。我们是在大函国边界往里二十里地的地界，进行新募兵士的照常训练。请问，这何来挑衅一说？”

    俩孩子奶声奶气的向他行礼后，就站在女将旁边恭迎着大先生。顽童一看到这位先生那不苟言笑的满脸威严，就眨着小眼不停的打量着他。

    “那、那也得严加管教边将部属，以防类似挑衅再次发生。”草蛮特使在尴尬的无地自容之际，就瞅准时机赶快给自己找着辙。

    “先生太心狠，虐待孩儿。再让他打手心，孩儿的手就快废了，就无法提笔写字，无法端碗吃饭了。阿母，给孩儿换个先生吧······”

    日升月落、春秋交替、岁月轮回；在飞逝的岁月中，顽童已经茁壮成长为翩翩少年；而女童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年，大函238年，他们在这片草原上已经习文练武快乐生活了五年。

    一想到这些，她就赶快马不停蹄的去找曾经教授过先王的先王师，高新聘请他为她儿子和女童的大先生。

    课堂上他不省心，练习场上他更是不安生。尽管扎马步、冲刺跑、摔沙袋等体能训练，是由他舅舅亲自教授。但练习的时候，多是由副官或兵士队长督促训练。

    顽童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才在训练时，只要他舅舅不在场，就各种撒泼耍赖，甚至还瞪着教官要去找他阿母告状。每当这时，教官们大多都一筹莫展的迁就着。

    当她带着大先生马不停蹄的赶回澣北兵营时，她那犹如脱缰般的儿子自然就撒欢儿般的扑到她的怀里；女童自然也是和李大山一起欢天喜地的迎接着她。

    女将在接到女王的旨意后，就领命应诺，会立即采取措施严加管束部属。眼看着这事就要翻篇了；不料，在次日的早朝中，却有几个和女将不对付的大臣接连上奏，鼓噪着要严惩女将管束不力之责。

    大先生一看到女童顿时就被她的气宇轩昂、不同凡响惊诧的险些失态。尽管他尽力控制的不露声色，但还是有些发愣的打量着女童。

    即便她也说不清女童到底哪里不同凡响，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还是被女童那同众人不一样的气势给镇住了。

    “对峙事件的详细原委，我大函的将军已呈报上来。特使亦可以过目。

    女童为了激励弟弟，就常嘲笑他无能，连她都比不过。不解其意的顽童，就破不服气的和姐姐比赛冲刺跑、扎马步，甚至是摔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