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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暄明瞅了眼小九，又转向落葵：“虽说你是带回自己的丫鬟，但你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今日之事本该由衙门处理，你不该出头。”
落葵却不管那些，直向被欺负的女子奔去。那女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七零八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蓄满眼泪，看到落葵之后双唇颤得更加厉害。
“如此最好，省得本王又被你牵连。”
“你这次出宫又是偷了谁的令牌？”凌暄明轻描淡写地问道，仿若对小公主的行为了如指掌。
凌暄明回来时已近黄昏，彼时落葵正带着小九在院子里品尝从凌霄阁买回来的千层糕。还没吃个够呢，便有侍从让她带着小九前去面见王爷。
公主像一只小猫似的扑到凌暄明怀里，稚嫩的面容上有藏不住的喜悦，凌暄明却一脸严肃地推开她，上前来查看落葵的伤势。落葵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小九的帮扶下才得以支撑。
“是。”
“快请大夫来！”凌暄明急道。
“小姐，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要按时敷药，待肿块消下去就可以了。真是谢天谢地，那公主可真是太没分寸了，竟将小姐伤成这样。”
落葵在侍从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内屋，凌暄明与公主也跟了进去。
落葵大彻大悟，自知犯了大错，“妾知错了。”
要说怕凌暄明，倒也没有多怕，要说不怕，却又是有些怕的。落葵在原地踌躇了会儿，正准备去见他，余光中便出现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翩翩公子，一瞧那精致苍白的侧脸，除了凌暄明还能有谁？
王府的马车自与其他富贵人家不同，这人竟看不出来？且听他说话口齿不清，步伐不稳，落葵断定这人是酒鬼。这大白天就喝得烂醉，不知是谁家没教养的公子？
“小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小九见她醒来，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回事？”凌暄明长眉微蹙，朝院外瞧了一眼，一群老嬷嬷和侍女拥着一只花蝴蝶进了门。
凌暄明盯着落葵，眼中透出几分怜惜，却也不知为何，又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日后还望王妃能顾及一下本王的处境，凡事三思而后行。”接着，凌暄明凑到落葵耳边低声说道：“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少给本王添些麻烦便也是在保自己平安。若哪一**的身份不小心败露了……”
小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小声地辩解道：“刚刚我在小道边看到一个蹴鞠，就捡起来玩了一会儿，一用力就踢到这儿来了，没想到误伤了嫂嫂。”
“本王被贬去蛮地四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重新得到父皇的宠爱，此番又大出风头，引人注目，是为何？本王的兄弟们又该作何感想？”
“五皇兄，五皇兄，蕙儿来看你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凌暄明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璀璨的光芒，像是将揉碎了的星辰盛在她眼中，绽放出满目的生气。
“住一段时间？为何？”
落葵被小九扶起来坐在石凳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抓着小九的手，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耳边只听得“嗡嗡嗡”的声音。
落葵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脑子里闪过许多未曾经历过的画面。她看到大火连天的曾府在一夜之间崩塌，她看到白衣妇人绝望悲戚地饮下鸩酒，看到少年愤然横刀了结自我，她看到皇城之内鲜血漫天、尸骨遍横，她看到久经沙场的将军死于朝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她看到......
“走开，你走开！”
“没事没事。”落葵捂着脑袋，眼前天旋地转，仍在为公主开脱。
公主身后的宫人福了福身，回道：“禀王爷，公主这次确实是奉谕出宫。”
落葵将凌暄明的叮嘱抛在脑后，起身掀开帘子跳下去，一旁的侍从见王妃这般举动也急了，立马跟下去。
落葵跟随凌暄明离开皇宫，心中一直担心蓉昭仪会对她不利，一时恍神，竟没留意凌暄明何时不见了，向侍从问起，说是去了丞相府，于是只能一人回府。这样也好，前段日子她一直被囚在陆府，许久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新鲜感一下从心底涌起来，吩咐马夫走上那条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五皇兄你看吧，蕙儿可没骗你。”公主得意道。
落葵正觉得有愧于他，但听他这句话又颇有要挟的意味，腹中的一腔歉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又是一阵喧嚷。
原是个强抢民女的破落玩意儿！若在江南，这事儿她管定了，可一想起出门前凌暄明警告她以后少管闲事，免得叫人抓住把柄，这颗打抱不平的热血之心便冷了下来。
“公主！公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落葵从眩晕中清醒过来，这人……是谁？公主？
“参见公主殿下。”侍从们俯首下跪。
“当真？”凌暄明长眉一抬，半信半疑。
落葵坐在车里，低头揉揉干瘪的肚子，里面不时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在江南时，她就听说京城有许多美食，尤其是那凌霄阁的千层糕，香甜酥软、甜而不腻，叫人百吃不厌，这让爱吃甜食的落葵垂涎良久。想到此处，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只得吩咐车夫在凌霄阁停留，解解她积聚已久的馋。
“我这次可是经过父皇母后同意才出宫来看五皇兄的，不是偷偷溜出来的。”小公主骄傲地说着，脸上透着一股明媚，恍若春日里初升的朝阳。
“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本王？”
“蕙儿，你是堂堂公主，行为举止自当注意一些。”凌暄明语气里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目光冷冽，不由令人背后一寒。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落在清清冷冷的小院中，又添了几分生气。落葵立在院中，余光扫过凌暄明被镀上一层金辉的侧脸，显得异常温柔。落葵心想，若不是次次听他语气凌厉，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哪。
“砰”的一声巨响划破天际，撞碎了这片刻的静寂。
“嘘！”落葵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小九，这里不比江南，这种话不能乱说，若让人听了去，搞不好可是得掉脑袋的。”
“若王爷树了威望便是得了民心，而如今最该得民心的应是……太子。所以……”
这声音太熟悉了！
“公主要选婿。”
今日落葵为面见帝后盛装打扮，这时下了车，引得四周看热闹的路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连那闹事的醉汉也惊得愣在原地，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看这打扮，想必是皇家的人，楚公子好自为之。”
不一会儿，大夫便被侍从牵着飞奔而来。年老体迈的大夫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躺下来，一边从药箱中拿出看诊的器具，一边询问落葵的症状。
“嗯，小九，我脑袋疼。”
“没......没有啊......”
车外传来少女的嘶喊，正在沉思中的落葵身子一颤，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几近泛出光来。
谁想到半路这马受了惊，一阵嘶鸣，差点将车给掀翻过去，落葵紧紧扶住窗框才勉强稳住身子。马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住受惊的马匹，接着一阵男人的叫骂声便在耳边响起：“谁瞎了眼，敢冲撞老子！？”
“啊……”落葵扶着天旋地转的头跌倒在地上。
“是。”身后侍从应道。
“小姐，我听说这公主得在王府住一段时间呢，你可得离她远一点儿，别让她再伤着你。”小九低声说道。
“王爷此言何意？”
落葵不顾侍从的劝阻硬是将小九带回王府安顿，并将自身的遭遇一一告知小九，小九便明白自家小姐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好过，如今平白得了个王妃的身份，日后怕是更加危险。
小九吓得一愣一愣的：“知道了知道了，小姐，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王妃是聪明人，喧宾夺主的后果自当知晓。”
“五皇兄，蕙儿知错了。”小公主慢慢挪过去蹭着凌暄明的胳膊，稚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许愧疚。
“等到衙门来处理，小九早就被那狂徒抢走了。况且小九性子烈，宁可自尽也不会委身他人。若她死了，妾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若妾死了，王爷又如何向皇上和皇后交代？王爷与妾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啊。”
“小妞儿倒有点姿色，跟爷回去，爷收你做小妾！”
“哎呀哎呀，五皇兄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九！”落葵哭着抱住她。她没想到几日不见，小九竟落到如此地步！
两人愣在原地，落葵没有动，凌暄明也没有走的意思，两位侍从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样伫立在他身后，苍白的面容无一丝生气。
可这一切，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竟全然不记得，她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息不得，浓重的悲伤袭遍她的四肢百骸。望着窗外青灰色的天空，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小姐！”小九将这些天流离在外的满腔委屈全部融在眼泪中爆发出来，埋在落葵的颈窝里大声哭泣。
“自然，现下外面都在传睿王妃在凌霄阁门口惩治恶贼，于危乱中救下一弱女子，真乃女中豪杰，难道妾不是在为王爷树立威望？”
听着落葵狡辩，凌暄明弯起唇角：“如此说来，本王还得感谢你？”
“罢了，快扶王妃进去休息。”
“那王妃觉得现在是该本王树立威望的时候吗？”
] 凌暄明瞅了眼小九，又转向落葵：“虽说你是带回自己的丫鬟，但你的身份已不同往日，今日之事本该由衙门处理，你不该出头。”
落葵却不管那些，直向被欺负的女子奔去。那女子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七零八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蓄满眼泪，看到落葵之后双唇颤得更加厉害。
“如此最好，省得本王又被你牵连。”
“你这次出宫又是偷了谁的令牌？”凌暄明轻描淡写地问道，仿若对小公主的行为了如指掌。
凌暄明回来时已近黄昏，彼时落葵正带着小九在院子里品尝从凌霄阁买回来的千层糕。还没吃个够呢，便有侍从让她带着小九前去面见王爷。
公主像一只小猫似的扑到凌暄明怀里，稚嫩的面容上有藏不住的喜悦，凌暄明却一脸严肃地推开她，上前来查看落葵的伤势。落葵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小九的帮扶下才得以支撑。
“是。”
“快请大夫来！”凌暄明急道。
“小姐，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要按时敷药，待肿块消下去就可以了。真是谢天谢地，那公主可真是太没分寸了，竟将小姐伤成这样。”
落葵在侍从的搀扶下慢慢走进内屋，凌暄明与公主也跟了进去。
落葵大彻大悟，自知犯了大错，“妾知错了。”
要说怕凌暄明，倒也没有多怕，要说不怕，却又是有些怕的。落葵在原地踌躇了会儿，正准备去见他，余光中便出现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翩翩公子，一瞧那精致苍白的侧脸，除了凌暄明还能有谁？
王府的马车自与其他富贵人家不同，这人竟看不出来？且听他说话口齿不清，步伐不稳，落葵断定这人是酒鬼。这大白天就喝得烂醉，不知是谁家没教养的公子？
“小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小九见她醒来，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怎么回事？”凌暄明长眉微蹙，朝院外瞧了一眼，一群老嬷嬷和侍女拥着一只花蝴蝶进了门。
凌暄明盯着落葵，眼中透出几分怜惜，却也不知为何，又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日后还望王妃能顾及一下本王的处境，凡事三思而后行。”接着，凌暄明凑到落葵耳边低声说道：“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少给本王添些麻烦便也是在保自己平安。若哪一**的身份不小心败露了……”
小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小声地辩解道：“刚刚我在小道边看到一个蹴鞠，就捡起来玩了一会儿，一用力就踢到这儿来了，没想到误伤了嫂嫂。”
“本王被贬去蛮地四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重新得到父皇的宠爱，此番又大出风头，引人注目，是为何？本王的兄弟们又该作何感想？”
“五皇兄，五皇兄，蕙儿来看你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到凌暄明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璀璨的光芒，像是将揉碎了的星辰盛在她眼中，绽放出满目的生气。
“住一段时间？为何？”
落葵被小九扶起来坐在石凳上，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抓着小九的手，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耳边只听得“嗡嗡嗡”的声音。
落葵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脑子里闪过许多未曾经历过的画面。她看到大火连天的曾府在一夜之间崩塌，她看到白衣妇人绝望悲戚地饮下鸩酒，看到少年愤然横刀了结自我，她看到皇城之内鲜血漫天、尸骨遍横，她看到久经沙场的将军死于朝廷之中的尔虞我诈，她看到......
“走开，你走开！”
“没事没事。”落葵捂着脑袋，眼前天旋地转，仍在为公主开脱。
公主身后的宫人福了福身，回道：“禀王爷，公主这次确实是奉谕出宫。”
落葵将凌暄明的叮嘱抛在脑后，起身掀开帘子跳下去，一旁的侍从见王妃这般举动也急了，立马跟下去。
落葵跟随凌暄明离开皇宫，心中一直担心蓉昭仪会对她不利，一时恍神，竟没留意凌暄明何时不见了，向侍从问起，说是去了丞相府，于是只能一人回府。这样也好，前段日子她一直被囚在陆府，许久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新鲜感一下从心底涌起来，吩咐马夫走上那条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五皇兄你看吧，蕙儿可没骗你。”公主得意道。
落葵正觉得有愧于他，但听他这句话又颇有要挟的意味，腹中的一腔歉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又是一阵喧嚷。
原是个强抢民女的破落玩意儿！若在江南，这事儿她管定了，可一想起出门前凌暄明警告她以后少管闲事，免得叫人抓住把柄，这颗打抱不平的热血之心便冷了下来。
“公主！公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
落葵从眩晕中清醒过来，这人……是谁？公主？
“参见公主殿下。”侍从们俯首下跪。
“当真？”凌暄明长眉一抬，半信半疑。
落葵坐在车里，低头揉揉干瘪的肚子，里面不时传出“咕噜噜”的声音。在江南时，她就听说京城有许多美食，尤其是那凌霄阁的千层糕，香甜酥软、甜而不腻，叫人百吃不厌，这让爱吃甜食的落葵垂涎良久。想到此处，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只得吩咐车夫在凌霄阁停留，解解她积聚已久的馋。
“我这次可是经过父皇母后同意才出宫来看五皇兄的，不是偷偷溜出来的。”小公主骄傲地说着，脸上透着一股明媚，恍若春日里初升的朝阳。
“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本王？”
“蕙儿，你是堂堂公主，行为举止自当注意一些。”凌暄明语气里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目光冷冽，不由令人背后一寒。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落在清清冷冷的小院中，又添了几分生气。落葵立在院中，余光扫过凌暄明被镀上一层金辉的侧脸，显得异常温柔。落葵心想，若不是次次听他语气凌厉，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哪。
“砰”的一声巨响划破天际，撞碎了这片刻的静寂。
“嘘！”落葵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小九，这里不比江南，这种话不能乱说，若让人听了去，搞不好可是得掉脑袋的。”
“若王爷树了威望便是得了民心，而如今最该得民心的应是……太子。所以……”
这声音太熟悉了！
“公主要选婿。”
今日落葵为面见帝后盛装打扮，这时下了车，引得四周看热闹的路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连那闹事的醉汉也惊得愣在原地，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看这打扮，想必是皇家的人，楚公子好自为之。”
不一会儿，大夫便被侍从牵着飞奔而来。年老体迈的大夫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躺下来，一边从药箱中拿出看诊的器具，一边询问落葵的症状。
“嗯，小九，我脑袋疼。”
“没......没有啊......”
车外传来少女的嘶喊，正在沉思中的落葵身子一颤，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几近泛出光来。
谁想到半路这马受了惊，一阵嘶鸣，差点将车给掀翻过去，落葵紧紧扶住窗框才勉强稳住身子。马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住受惊的马匹，接着一阵男人的叫骂声便在耳边响起：“谁瞎了眼，敢冲撞老子！？”
“啊……”落葵扶着天旋地转的头跌倒在地上。
“是。”身后侍从应道。
“小姐，我听说这公主得在王府住一段时间呢，你可得离她远一点儿，别让她再伤着你。”小九低声说道。
“王爷此言何意？”
落葵不顾侍从的劝阻硬是将小九带回王府安顿，并将自身的遭遇一一告知小九，小九便明白自家小姐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好过，如今平白得了个王妃的身份，日后怕是更加危险。
小九吓得一愣一愣的：“知道了知道了，小姐，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王妃是聪明人，喧宾夺主的后果自当知晓。”
“五皇兄，蕙儿知错了。”小公主慢慢挪过去蹭着凌暄明的胳膊，稚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许愧疚。
“等到衙门来处理，小九早就被那狂徒抢走了。况且小九性子烈，宁可自尽也不会委身他人。若她死了，妾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若妾死了，王爷又如何向皇上和皇后交代？王爷与妾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啊。”
“小妞儿倒有点姿色，跟爷回去，爷收你做小妾！”
“哎呀哎呀，五皇兄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九！”落葵哭着抱住她。她没想到几日不见，小九竟落到如此地步！
两人愣在原地，落葵没有动，凌暄明也没有走的意思，两位侍从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样伫立在他身后，苍白的面容无一丝生气。
可这一切，当她醒过来的时候，竟全然不记得，她只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息不得，浓重的悲伤袭遍她的四肢百骸。望着窗外青灰色的天空，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小姐！”小九将这些天流离在外的满腔委屈全部融在眼泪中爆发出来，埋在落葵的颈窝里大声哭泣。
“自然，现下外面都在传睿王妃在凌霄阁门口惩治恶贼，于危乱中救下一弱女子，真乃女中豪杰，难道妾不是在为王爷树立威望？”
听着落葵狡辩，凌暄明弯起唇角：“如此说来，本王还得感谢你？”
“罢了，快扶王妃进去休息。”
“那王妃觉得现在是该本王树立威望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