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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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拦得住我。”
卿伶看了故妄一眼, 故妄神色自然，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因为他又让她经历了一次死亡。
“还有件事·····”
第二日宋端就将南楚门代表着他身份的腰牌给递给了卿伶：“既然是来玩的, 那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什么都不用怕, 看到这个腰牌就是看到我了。”
卿伶：“……”
故妄问：“你在九域那里，看到什么了？”
故妄嗯了声。
“打吧。”他说，“想怎么打都可以。”
见宋端有些纠结的模样, 这件事似乎有些棘手，卿伶以为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
故妄戾气四起，而后将自己的头抵在了卿伶的额头上，半晌后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覆盖着她眼睛的手撤开。
卿伶轻笑：“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太大了。”
不好到就算在梦里也在求救。
过去的那些事她其实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了，就连故妄拉她入水，那也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不也将自己拉起来了吗？
倒是非常地坦荡且有担当。
在视线的一片黑暗里，卿伶缓缓开口：“落水，意外身亡。”
她眉眼柔和，直接笑到了人的心上。
卿伶将腰牌收下：“谢谢。”
“嗯，有点。”卿伶坦然地说。
他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忙，生怕自己将卿伶和故妄给怠慢了。
落水意外身亡这个死因其实算不得什么。
故妄轻压了下眉：“不是道歉。”
故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生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但要了解她的过往，还是要一点一点地等她愿意说出来。
故妄却不是很满意，但看着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笑了：“怎么，舍不得了？”
那时故妄怎么说的？
“故妄，我们都应该学一学。”
故妄将腰牌拿到了手里，不可否认的，他对于卿伶的打算里也有自己这件事，非常的受用。
卿伶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好像是扫到了故妄的手心。
想到这里，故妄无端地开始后怕，若是那时候卿伶没有对他有那么多容忍，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或许什么都不会有。
“在魔城时，不是打过？”故妄弯了些身子方便她的动作，眉梢扬了下，懂了，“原来那时候就很想打我了。”
小鬼主怕水。
不过故妄这么说, 卿伶也只好作罢。
故妄不想看什么世界，也不想去体会，对于他来说，卿伶带来的就已经足够了。
她突然想到在自己离开前，曾问过故妄“你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
卿伶很少做梦，好像遇到故妄以后，那些尘封的久远记忆才再一次被打开。
“你……”
那个人多半指的就是主神了，故妄在总局也只有与主神有那么多交集。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当初在洗灵池，他故意将卿伶拉下水时为什么她只会一声不吭地扑腾，为什么起来后会那么生气。
她刚才居然说了跟自己以前相关的事情吗？
“以前没有机会？”
随即，听到了故妄刻意放低的声音：“阿伶，你是怎么死的？”
“你给我机会了吗？”
-
她想要的，即使他不在乎，那也要给。
她点头：“你不要太为难。”
但卿伶既然是要带他出来，是想让故妄体会不一样的生活的，所以她还是坚定地将那腰牌给了故妄。
对于道歉这件事，他倒是格外地执着且有底线，卿伶着实没想到，故妄会这么在意自己过去说过的那些话。
在九域时，看到故妄突然出现，她是有些安心的，好像不论在哪里，总有一个人都要不顾一切地找到她，让她让自己多了几分存在感，在这个世上的存在感。
故妄直起
他点着卿伶眉心的手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弧度，在她眼尾停住：“还有个问题。”
故妄没接：“嗯？”
是真的没什么样子，她一直都在与生活抗争，对生活臣服，日复一日地难熬。
“够了。”她说，“不会打你的。”
把玩着腰牌，故妄漫不经心地问：“阿伶的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自作多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好像不太合适。
卿伶心想：自己来这里，不就是给自己机会的吗？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疑惑，以故妄这种事事都要试探的性格，为什么会在她都没有亲口承认过的情况下, 猜想自己对他有情。
宋端是真的将故妄的话放在了心上，做到这里也是足够了。
“我与你是一起的。”卿伶说，“你拿着这个跟我拿着希望。”
闻言，故妄笑了声，将那腰牌按在了卿伶的手里，在她手心点了点：“你方便我就方便。”
相比这个世界里的打打杀杀，那些国破家亡，上天入地的仇恨。
许久后，她开了口：“淹死的。”
“好。”他点点卿伶的眉心，“那我就跟你一起看看。”
只是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要她，哪里还需要其余的东西呢。
故妄挑了下眉：“那为何一定要给我？”
宋端走后，卿伶将他留下来的腰牌递给故妄。
她笑了：“这是为过去赔礼道歉吗？”
“那个人告诉我的。”故妄也没隐瞒。
他可以放任自己扑腾，淹死，就像后来的无数次，他都有机会，但他没有。
“你们不介意就好。”宋端顿了顿，又道, “林兄这个人我还是熟一点的，他做得不对，但或许说开了会好一些, 毕竟以后说不准低头不见抬头见。”
卿伶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故妄将自己的手拉到他的侧脸。
过往的事，好像写在了那几张纸上，卿伶就再也没提过，就算是被主神看到了，她也没有主动说起什么。
他救了自己。
自然是没人拦得住，故妄也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
故妄笑着问：“阿伶想不想打我一顿？”
就连卿伶说话时都非常的平静，但故妄不喜欢这种平静，小鬼主对于活下来这件事情太执着了，正因为如此，这么平静才是不对的。
因为每一次入梦，梦到的都是那些自己不愿意回顾的过往。
“你拿着这个是不是要方便一些。”
“也想要你带我看看。”她轻声说，“我以前也没有机会认真地去对待过这个世界。”
那里可以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卿伶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无助的让人救救她。
他那时候想要逼迫她留下来，她说了这句话“这世界太大了”，意思是世界那么大，总要有他会留恋的东西的。
故妄捕捉到了这个词，他好像敏锐地抓到了一点卿伶地过往，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故妄微微抬眉，嘴角弯了下：“想什么呢？”
“为什么？”
转而拉起了她的手。
没想到宋端在意的是这个。
像是随口一问，但卿伶原本还算放松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凝滞，也有些许的茫然。
故妄覆住她眼睛的手动了动，也没说话，只是嗯了声。
“你每次入梦都很不安稳。”故妄依旧捂着她的眼睛，在卿伶看不见的地方，他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眼里的阴暗和杀戮，只是语气很温和。“总是皱着眉，梦到了什么不好的？”
她终于弯起眼睛，笑了出来，眸光明晃晃的，让人的心一起跟着她的笑容松下。
卿伶：“嗯？”
她要告诉故妄吗？
她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说：“先欠着吧，以后我舍得了再打回来。”
故妄：“为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
她的眼睛被一双冰冷的手覆盖住，视线被挡了个彻底。
想了想，又皱眉嘱咐道：“如果你们听到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就跟我说，我自会处置。”
卿伶说：“所以我在带你看这个大世界。”
此时的他黑眸里闪过一抹微光，将卿伶认真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那个主神说过，卿伶是已经死过一次的，那就是她生前的事情。
察觉到她眼底的空茫，故妄心底多了一缕郁气，但被他藏的很好。
卿伶没说话，她没想到故妄会有这么一出，这是在给她赎罪吗？
卿伶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我的以前……”她停了一瞬，道，“没有什么样子。”
真巧，他也是死过的。
故妄到底还是在意宋端的，至少在南楚门，他收敛了很多外露的魔气。
故妄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这一点卿伶比谁都要清楚，毕竟以往的她不止一次感受到了故妄对自己的杀意。
宋端瞟了一旁的故妄一眼，轻咳一声, 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一些：“抱歉，林兄是云咎峰的首席弟子, 一直以来按照惯例都是要过来的, 我没拦住，不过我将他安排在离你们很远的西院了。”
] “没人拦得住我。”
卿伶看了故妄一眼, 故妄神色自然，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因为他又让她经历了一次死亡。
“还有件事·····”
第二日宋端就将南楚门代表着他身份的腰牌给递给了卿伶：“既然是来玩的, 那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什么都不用怕, 看到这个腰牌就是看到我了。”
卿伶：“……”
故妄问：“你在九域那里，看到什么了？”
故妄嗯了声。
“打吧。”他说，“想怎么打都可以。”
见宋端有些纠结的模样, 这件事似乎有些棘手，卿伶以为他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
故妄戾气四起，而后将自己的头抵在了卿伶的额头上，半晌后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覆盖着她眼睛的手撤开。
卿伶轻笑：“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这个世界太大了。”
不好到就算在梦里也在求救。
过去的那些事她其实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了，就连故妄拉她入水，那也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不也将自己拉起来了吗？
倒是非常地坦荡且有担当。
在视线的一片黑暗里，卿伶缓缓开口：“落水，意外身亡。”
她眉眼柔和，直接笑到了人的心上。
卿伶将腰牌收下：“谢谢。”
“嗯，有点。”卿伶坦然地说。
他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忙，生怕自己将卿伶和故妄给怠慢了。
落水意外身亡这个死因其实算不得什么。
故妄轻压了下眉：“不是道歉。”
故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生前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但要了解她的过往，还是要一点一点地等她愿意说出来。
故妄却不是很满意，但看着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笑了：“怎么，舍不得了？”
那时故妄怎么说的？
“故妄，我们都应该学一学。”
故妄将腰牌拿到了手里，不可否认的，他对于卿伶的打算里也有自己这件事，非常的受用。
卿伶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好像是扫到了故妄的手心。
想到这里，故妄无端地开始后怕，若是那时候卿伶没有对他有那么多容忍，那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或许什么都不会有。
“在魔城时，不是打过？”故妄弯了些身子方便她的动作，眉梢扬了下，懂了，“原来那时候就很想打我了。”
小鬼主怕水。
不过故妄这么说, 卿伶也只好作罢。
故妄不想看什么世界，也不想去体会，对于他来说，卿伶带来的就已经足够了。
她突然想到在自己离开前，曾问过故妄“你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
卿伶很少做梦，好像遇到故妄以后，那些尘封的久远记忆才再一次被打开。
“你……”
那个人多半指的就是主神了，故妄在总局也只有与主神有那么多交集。
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当初在洗灵池，他故意将卿伶拉下水时为什么她只会一声不吭地扑腾，为什么起来后会那么生气。
她刚才居然说了跟自己以前相关的事情吗？
“以前没有机会？”
随即，听到了故妄刻意放低的声音：“阿伶，你是怎么死的？”
“你给我机会了吗？”
-
她想要的，即使他不在乎，那也要给。
她点头：“你不要太为难。”
但卿伶既然是要带他出来，是想让故妄体会不一样的生活的，所以她还是坚定地将那腰牌给了故妄。
对于道歉这件事，他倒是格外地执着且有底线，卿伶着实没想到，故妄会这么在意自己过去说过的那些话。
在九域时，看到故妄突然出现，她是有些安心的，好像不论在哪里，总有一个人都要不顾一切地找到她，让她让自己多了几分存在感，在这个世上的存在感。
故妄直起
他点着卿伶眉心的手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弧度，在她眼尾停住：“还有个问题。”
故妄没接：“嗯？”
是真的没什么样子，她一直都在与生活抗争，对生活臣服，日复一日地难熬。
“够了。”她说，“不会打你的。”
把玩着腰牌，故妄漫不经心地问：“阿伶的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自作多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好像不太合适。
卿伶心想：自己来这里，不就是给自己机会的吗？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疑惑，以故妄这种事事都要试探的性格，为什么会在她都没有亲口承认过的情况下, 猜想自己对他有情。
宋端是真的将故妄的话放在了心上，做到这里也是足够了。
“我与你是一起的。”卿伶说，“你拿着这个跟我拿着希望。”
闻言，故妄笑了声，将那腰牌按在了卿伶的手里，在她手心点了点：“你方便我就方便。”
相比这个世界里的打打杀杀，那些国破家亡，上天入地的仇恨。
许久后，她开了口：“淹死的。”
“好。”他点点卿伶的眉心，“那我就跟你一起看看。”
只是那时候他满心满眼都要她，哪里还需要其余的东西呢。
故妄挑了下眉：“那为何一定要给我？”
宋端走后，卿伶将他留下来的腰牌递给故妄。
她笑了：“这是为过去赔礼道歉吗？”
“那个人告诉我的。”故妄也没隐瞒。
他可以放任自己扑腾，淹死，就像后来的无数次，他都有机会，但他没有。
“你们不介意就好。”宋端顿了顿，又道, “林兄这个人我还是熟一点的，他做得不对，但或许说开了会好一些, 毕竟以后说不准低头不见抬头见。”
卿伶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故妄将自己的手拉到他的侧脸。
过往的事，好像写在了那几张纸上，卿伶就再也没提过，就算是被主神看到了，她也没有主动说起什么。
他救了自己。
自然是没人拦得住，故妄也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的人。
故妄笑着问：“阿伶想不想打我一顿？”
就连卿伶说话时都非常的平静，但故妄不喜欢这种平静，小鬼主对于活下来这件事情太执着了，正因为如此，这么平静才是不对的。
因为每一次入梦，梦到的都是那些自己不愿意回顾的过往。
“你拿着这个是不是要方便一些。”
“也想要你带我看看。”她轻声说，“我以前也没有机会认真地去对待过这个世界。”
那里可以让人看到最害怕的东西，卿伶看到了什么才会那么无助的让人救救她。
他那时候想要逼迫她留下来，她说了这句话“这世界太大了”，意思是世界那么大，总要有他会留恋的东西的。
故妄捕捉到了这个词，他好像敏锐地抓到了一点卿伶地过往，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故妄微微抬眉，嘴角弯了下：“想什么呢？”
“为什么？”
转而拉起了她的手。
没想到宋端在意的是这个。
像是随口一问，但卿伶原本还算放松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的凝滞，也有些许的茫然。
故妄覆住她眼睛的手动了动，也没说话，只是嗯了声。
“你每次入梦都很不安稳。”故妄依旧捂着她的眼睛，在卿伶看不见的地方，他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眼里的阴暗和杀戮，只是语气很温和。“总是皱着眉，梦到了什么不好的？”
她终于弯起眼睛，笑了出来，眸光明晃晃的，让人的心一起跟着她的笑容松下。
卿伶：“嗯？”
她要告诉故妄吗？
她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说：“先欠着吧，以后我舍得了再打回来。”
故妄：“为以前做的那些混账事。”
她的眼睛被一双冰冷的手覆盖住，视线被挡了个彻底。
想了想，又皱眉嘱咐道：“如果你们听到有谁在背后嚼舌根就跟我说，我自会处置。”
卿伶说：“所以我在带你看这个大世界。”
此时的他黑眸里闪过一抹微光，将卿伶认真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那个主神说过，卿伶是已经死过一次的，那就是她生前的事情。
察觉到她眼底的空茫，故妄心底多了一缕郁气，但被他藏的很好。
卿伶没说话，她没想到故妄会有这么一出，这是在给她赎罪吗？
卿伶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我的以前……”她停了一瞬，道，“没有什么样子。”
真巧，他也是死过的。
故妄到底还是在意宋端的，至少在南楚门，他收敛了很多外露的魔气。
故妄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这一点卿伶比谁都要清楚，毕竟以往的她不止一次感受到了故妄对自己的杀意。
宋端瞟了一旁的故妄一眼，轻咳一声, 说话的声音都轻了一些：“抱歉，林兄是云咎峰的首席弟子, 一直以来按照惯例都是要过来的, 我没拦住，不过我将他安排在离你们很远的西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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